我带着三十万的兵权虎符嫁入王府,最后却背上了通敌卖国的罪名。我一睁眼,竟重生了,回到了还未嫁之时…

铸神文化 2024-04-15 10:55:15

前世,我带着三十万兵权的虎符嫁入了王府。

最后却害得整个定国公府背上通敌卖国的骂名,只落得一个身首异处的下场。

重活一世,我要拿着这三十万兵权换我傅府阖家老小,一世平安无虞。

1、

大安建朝一百六十三年,天色渐熹。

时值早春寒意料峭,哪怕殿内正中燃着上好的银丝炭,也因着时节缘故,寒意更甚从前。

灯火通明的大殿之中,安国皇帝犹如定海神针一般,衣着华贵正居主位,抬眼看着跪在跪在眉头紧蹙的幼子,魏行止。

声音分外平静:“你真的想好要退定国公府这门亲事?不悔?”

魏王转头看了眼陪在他身后,泪眼朦胧的清秀佳人,目光坚定而殷切。

只听得他声音冷冽,如雪后寒松般偏执冰冷:“儿臣此生只想娶若雪为妻,绝不后悔。”

听到身侧兄长拳头紧握咯咯作响,我偷偷扯了扯兄长的衣袖,示意他稍安勿躁。

还未等我开口,只听得圣上声音隐隐透着几分怒意:“你可知傅家儿女文韬武略,巾帼不让须眉,你能娶到容音,是你的福分,为何还要执意退婚?”

天子不怒自威,一言一语似是苛责。

目的只为一个,安抚刚刚得胜回朝的定国公府。

魏行止眼神冰冷地扫了我一眼,语调平静地接下当今天子的质问:“自母妃走后儿臣一心向学,从不敢懈怠,身边更是连个女使都未曾有过,傅大姑娘端方持礼,对儿臣与他人并无不同,若是父皇执意让儿臣娶她,无非是让这紫禁城中日后又凭添一对怨偶。”

闻言天子脸上怒意更重了几分,随手将手边的那只酒壶扔了过去,恰好与魏行止白玉无暇的俊秀脸庞擦身而过。

动作顿了顿,随后又将目光转在我的身上,好似安抚一般:“行止少年心性,对这女子不过是一时兴起,日后就算进了王府的大门,也必不会脏了你的眼睛。”

我低头敛去眸中的寒意,只声音隐约透着几分失落:“是。”

话音刚落,大殿之中,寂静无声。

听到我的回复,圣上似是有些意外,与跪在地上的魏行止对视一眼,意味深沉。

只见魏行止眼神阴鸷,眸中的深意比平日还沉了几分:“既然傅大姑娘不介意,那我就先迎若雪进门,居于西苑,你看可好?”

正妃还未过门,便将无媒苟合的妾室纳入府中,这分明是给我定国公府难堪。

可我又能如何。

亲耳听到他们试探的语调,我勾了勾唇角。

原来这一切早已有迹可循,前世我就应该想到他们想要的结果并不只是简简单单的退婚,而是要借着定国公府被退婚时的不满,借机发难。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前世我百般阻拦,最后还是没能阻拦魏行止迎江若雪进门。

自那之后,迫于圣上压力,魏行止不得不放低身段来定国公府赔礼道歉。

想起他那自以为是瞒天过海的算计宠爱,我心中只觉得无比讽刺。

若不是经历过一次,谁又能相信当今天子为了清兵权,不惜配合幼子演这么一出戏。

从大军得胜归朝那日起,魏行止就将主意打在了我的身上,心中所谋的就是父亲手中那三十万大军的兵权。

从前,不敢信。

而今,不得不信。

从哄骗我成亲,到我付出真心再到他另有所爱悔婚,逼的傅家众人当朝翻脸。

直至朝廷上下所有的人心全部站在了持道义,忠心的他那一侧,开始对傅府质疑讨伐。

一桩桩,一件件,都是魏行止精心筹谋的陷井。

仔细回想傅府彻底毁灭,被人遗忘也是从今日之事起,魏行止当众悔婚,宁愿娶一名孤女为妻,都不愿同傅府结亲。

父兄一气之下动起了手,最后只能遂了魏行止的心计筹谋。

在那之后,江如雪的才名在京中盛传,而我也只能沦为魏行止争位夺权的踏脚石,居于后宅,受尽磋磨。

至于我的父兄,帮先祖一同在马背上打下江山的定国公府,也只落得一个不得善终的下场。

老天有眼,竟叫我重活一世。

魏行止,这一世我与你不死不休。

2、

傅家先祖有开国从龙之功,赐宅定国公府,爵位百世不衰。

而我,傅容音,则是定国公府唯一嫡女,自幼受尽宠爱。

从我出生那日起,就被当今天子赐了婚。

成婚对象,正是魏行止。

前世从东境得胜回朝的途中,八公主就曾写信告知于我,她的兄长,我的未婚夫有了新欢,执意要退了傅府这门婚事。

那时,我刚中毒箭不久,好不容易才熬了过来,可我还是选择提笔回信:我信他。

可我从未想过,空穴来风,未必无因。

我将目光转向年少时曾一心一意要娶我过门的少年郎。

只见他即使跪在地上,也腰背挺直,字字铿锵有力,为了退掉这门亲事另娶他人,不惜当面予我难堪。

我拉住想要上前对他拳打脚踢的兄长,轻声说了一句:“兄长莫急,陛下总会给我们定国公一个交代。”

父兄眼中怒火燃烧,只动作不再蠢蠢欲动。

天子将目光转在父亲身上:“傅卿,今日之事,是朕教子无方。至于这门亲事,傅卿如何打算?”

父亲努力压制心底的怒意,装作平静的模样:“启禀圣上,微臣身边只这一女,退不退婚,臣想听听她的心意。”

天子微微颔首,神色很是赞同。

父亲顿了顿,又继续说道:“少年慕艾,本属正常,微臣虽是一届粗人,但也并非不讲理,六皇子既想要退亲,为何不登门相商,也不退定亲信物,而是于今日犒赏三军之宴上,予我傅家难堪?”

魏行止神色如常,声音冷冽:“边疆战事匆忙,行止岂能因一己之私耽误国之大计,上达天听,不过是想将此事禀明父皇,以求心安,至于侮辱难堪,行止并无此意,还请将军原谅。”

好一个温润端方,进退有度。

呸,我在心中止不住地冷笑。

明知自己婚约在身,还要和旁的女子暧昧不清,欲语还休,当我傅家儿女是什么人。

眼看着兄长右拳青筋暴起,正想说些什么,就听到一道熟悉无比的声音在大殿中响起:

“舅舅,今日之宴不是国宴么?怎么朝堂之上反成了六表弟处理私事的地方?”

陆清淮话音刚落,殿内落针可闻。

父兄上前一步双双告罪,天子摆了摆手,以示此事暂且作罢。

三巡酒过,殿内空气有些沉闷。

趁人不备,我带着丫鬟溜出了殿外,走到荷花池旁,想着吹吹冷风,整理一下错乱复杂的前世记忆。

若不出意外,稍后江若雪也会跟来。

像前世一样,语言挑衅而又嚣张,只为造成激怒我的假象,惹陆行止垂怜。

月色风高夜,不论发生什么,都实属正常。

江若雪,你若真是个聪明的女人,最好不要来招惹我。

可明显,她不是。

蠢而不自知的人,原来不止我一个。

一步,两步,三步,越靠越近。

我微微一闪,从身后抓住了她的衣领,拢了拢她肩上的白狐披风:“江姑娘,小心些,女子身子娇弱,若是不小心落水,可就不好了,对吗?”

今夜的光线属实算不得太好,即使挂了多盏灯笼,但灯火也只能在风中摇曳。

江若雪神色暗暗,表情有些诧异:“傅姑娘,对不住,我只是,只是想过来同你说几句知心话,六皇子与我,是真心相爱,还请姑娘成全。”

我勾唇笑笑:“江若雪,有一点你应该明白,以你的身份,即便没有我,你也不可能嫁入王府做正妃,所以你要学的聪明些,日后莫要再招惹于我,懂吗?”

说完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开。

3、

只是在我刚走出不远,身后传来“扑通”一声,紧跟着江若雪的贴身丫鬟大声呼喊:“傅姑娘,我知道您对我家小姐心怀不满,可您也不能推她落水啊。”

不远处,人声沸腾。

还未等我开口,匆匆赶来的魏行止已毫不犹豫的跃入池中,朝湖中正在挣扎的女子游去。

紧跟其后赶来的兄长,眼看着我平安无事地站在这里,这才松了口气。

贵妃眼神不善的看了我一眼,缓缓开口:“好端端的,江姑娘怎就会落水呢?”

跟在江若雪身旁的贴身丫鬟小心翼翼的看了我一眼,声音带着哭腔:“启禀娘娘,刚刚只有傅大姑娘同我们小姐站在一起,我们小姐不过是向傅姑娘赔礼道歉,谁曾想傅姑娘却恼羞成怒,一把将我们小姐推入池中。”

此话一出,其他人便开始对我指指点点。

“我就说么,六皇子平日性情那么温和,怎么可能无缘无故退婚,傅姑娘下手也太狠了些。”

“听说傅家子孙,不论男女,皆会功夫。”

“怪不得下手这么重呢,江姑娘这次算是凶多吉少了。”

……

交谈声不绝于耳,我淡然一笑,缓缓走到丫鬟面前:“你方才所言,是我从身后推了你家小姐,对吧?那我问你,我是用左手推得她,还是右手推得她?”

小丫鬟眼神躲闪,随口一指:“右手,就是右手推得没错。”

我又笑笑:“刚才我站于你家小姐右侧,按照你的说辞,需后退一步又或者当着你的面才能把你家小姐推在荷花池边,对否?”

丫鬟点点头:“没错,你就是当着我的面把我们小姐推入了荷花池中,我,我来不及阻止。”

听到这话,我目光沉了沉:“满口胡言,方才你明明位于你家小姐身前,若是我动手,你为何又能好好站在这里,出事的却是站在你身后的江家小姐。”

丫鬟神色慌乱,说话吞吞吐吐:“明明就是你推的我家小姐,事发突然,我记错了。”

在场的谁家后院不乱,谁又会被这么拙劣的手段所蒙骗。

人群中传来一阵“啪啪啪”的掌声,我抬头一看,原是陆清淮那厮。

他如清风朗月,身形修长,穿着一身青色长袍提步而来:“很是不巧,陆某刚才出来躲懒,正好目睹了这一幕,江姑娘也是女中豪杰,为了六表弟,毫不畏惧的直接跳了下去,也不知这荷花池中的水,冷不冷。”

此言一出,真相彻底大白。

4、

落入水池中的江若雪自负聪明,本身却不会水,刚察觉到有人靠近,便死命抱住前来搭救的救命稻草。

她倒是惜命。

直到魏行止被勒的快要喘不上气,她抓着魏行止的动作才终于松了些。

看到湖里紧紧相拥,分外亲密的两人,我下意识的皱起了眉头。

就在此时,陆清淮慢慢靠了过来,声音低沉:“我那六表弟,最是多情,总是舍不得女子伤心。”

我冷眼看了他一眼,看在他方才帮我作证的份上,没有怼回去。

另一边,魏行止也终于抱着江若雪游到了岸边,被丫鬟围了起来,分别披了一件干爽的披风。

刚刚还躲在魏行止怀中意识清醒的江若雪,为了维护自己那所剩无几的清誉,双目紧闭,昏惑的灯光下,难免有几分破碎柔弱的美。

我似笑非笑的看了她一眼:“江姑娘这模样似是心悸昏厥,不若让我的丫鬟为她施上几针,以保平安。”

刚刚一直待在水里救人的魏行止并不知晓江若雪的丫鬟已不打自招,此时犹如护花使者一般,立于江若雪身前。

话里带刺:“不劳傅大姑娘费心,方才若不是你,手段歹毒,若雪又怎会掉落荷花池中,我绝不会让你伤害若雪一根汗毛。”

我勾起唇角,嗤笑着说道:“六皇子,我傅容音做人光明磊落,若我真的动手,她不会还有命活在这个世上。”

魏行止伸手指着我,怒骂:“毒妇,就算全天下的女子只剩你一人,我魏行止也绝不会娶你这种心思狠毒的女人过门。”

还未说完,就被刚刚赶来的安帝狠狠踹了一脚:“逆子,是非不分,眼瞎心盲的蠢货。”

猝不及防被踹倒在地的魏行止后退一步,正好倒在了昏迷不醒的江若雪身上。

只听她眼皮一颤,嘤咛一声,缓缓醒来。

陆清淮适时冷哼一声:“江姑娘醒的倒是及时,只不过陆某今日也算开了眼界,世上竞有这般天赋异禀,说晕就晕,说醒便醒的奇女子,果真是大千世界,无奇不有。”

魏行止眉头一拧,不禁用怀疑的目光打量着江若雪。

后者不甘示弱,泫然欲泣地哭诉起来:“六皇子若是也不信若雪,还救若雪做什么,若雪并非有意要污蔑傅姑娘,都怪我御下不严,才让丫鬟惹是生非,遭傅姑娘不喜。”

一来一去,反倒成了我的错处。

我不该当众拆穿她们主仆二人的鬼把戏,更不应该不配合她的丫鬟把这场受害者的苦主戏接着唱下去。

她和魏行止,果真是一丘之貉,般配至极。

事发东窗后总是会将错处归在他人身上,从不思虑自己的所作所为是否有何不妥之处。

我定国公府,百年世家毁于这般小人之手,天理难容。

5、

魏行止如今名义上还是我的未婚夫婿,圣上不发话,也无人敢当面苛责。

那一晚的国宴,到底不欢而散。

自那之后众人看向我的目光,或怜悯,或幸灾乐祸,更有甚者在京中流传:我傅容音丢了定国公府的脸面。

像我这样被退婚的女子,就应该一条白绫,寻个解脱。

唯有父兄,立于我身后,一如既往的理解包容:“容音放心,哪怕是天家,也务必要给我儿一个说法。”

看着父兄满眼心疼的目光,我故作开心的笑了笑,笑着笑着竟流下了眼泪。

前世也是这般。

魏行止当朝提出退婚的请求后,父兄已不同意我再嫁入皇室,各种办法苦心相劝。

可那时的我就像着魔一般,满心满眼都只剩一个魏行止。

父兄拗不过我,除了十里红妆相送,还将三十万兵权交还圣上。

只为保我余生平安顺遂。

成婚不久,圣上借口寻了个错处将定国公府一家老小全部下了大狱。

灯火通明的书房中,我面色惨白的跪在地上,看着眼前的魏王,不停地磕头赔罪:“王爷,求您救救我父兄,求求你,求求你……”

一语未尽,房门已被一脚踹开,原本守在门口的秋禾也被人踹倒在地,发出凄厉的呼喊声。

江若雪扶着肚子被众人簇拥着走了进来,面色嫌恶的扫了我一眼,蹙了蹙眉,随后走到魏行止身边,温言软语:“王爷,我和姐姐同为女子,许是能说到一起,此事交给我来处理,可好?”

魏行止笑容宠溺的刮了刮她的鼻子,笑骂一句:“别太过分,要留下她的命。”

从容离开,看都未曾看我一眼。

我一把抓住他的脚踝,哀求的看着他的眼睛:“王爷,求您大发慈悲,救救他们,他们会没命的。”

魏行止冷笑一声,用力甩开我的手,大步迈出书房。

一时间,偌大的书房只剩我和江若雪二人。

许是觉得如今的我没有任何威胁,她转身厉喝,吩咐其他下人都守在门外。

此时身心疲惫的我,用尽了最后一丝力气,扑上去拽住了江若雪,声泪俱下:“江妹妹,我求求你,你若想当王妃,我不会拦你的路,只求你向王爷帮忙说情,保我父兄性命。”

由于用力过猛,江若雪被我拽了个踉跄险些摔倒,怒从心起直接甩了我一巴掌,随即踹了我一脚,腹部隐隐作痛。

可我却顾不得这些,只想着她能快一些出气,帮忙救出父兄。

眼看着我趴在地上迟迟未能起身,江若雪啧了一声:“傅容音,你现在的样子真像一条丧家之犬。”

声音顿了顿,又低笑着说道:“傅容音,你算什么东西,也配让我,王爷自始至终爱着的人只有我一个,若不是为了你父亲手中掌握的那三十万兵权,就凭你这样的蠢货,怎么可能嫁入王府当正妃。”

她俯下身来,一步步逼近,嗤之以鼻的问我:“你让我,你又有什么资格让我,你以为你还是当初那个高高在上的定国公府嫡女,背后有傅家为你撑腰?”

屋内的烛火噼啪作响,江若雪的声音此时犹如鬼魅:“看你可怜,不妨让你知晓,定国公通敌卖国,勾结倭匪,今日阖族上下,尽被斩获,尤其是你爹,身中二十七刀,血尽而亡。”

听到这话,此时的我如遭雷击,浑身的血液似乎都在这一瞬冻僵。

二十七刀,血尽而亡。

父亲他该有多疼啊。

6、

犹如炸雷在脑海中轰然炸响,我疯狂摇头,只觉得她在骗我。

怎么可能。

定国公府百年世家,满门忠烈,从未有过不臣之心,从安国立朝开始就驻守边疆,世代忠军,怎么可能通敌卖国。

江若雪扯了扯嘴角,继续问道:“干嘛这副失魂落魄的丧气样,这就受不住了,那我如果告诉你,你父兄通敌卖国的罪证是王爷伪造的,你又该如何,哈哈哈,傅容音,你当年多风光啊,父兄疼你,家世贵重,不管你喜欢什么,都能轻而易举的得到,你这样的女人,活该家破人亡。”

我眼神愤恨的看着她,从头上拔下一支金钗,拼命刺向她的胸口,温热的血溅了我满脸,发疯一般张狂大笑。

江若雪那一声“救命”还未来得及说完,就已经没了声息。

傅家儿女,自幼习武,即使被他们喂了软筋散,对人体的死穴我也了若指掌。

我顶着那脸血,学着江若雪说话的声音:“去把王爷请来,姐姐她已经认罪伏法。”

不过片刻,门外已传来魏行止的声音:“又在闹什么?”

紧跟着房门被打开,魏行止走了进来,入目便是他心爱的女子倒在一片血泊之中,声嘶力竭般怒吼:“傅容音,你到底对她做了什么?”

我拿起金钗,瞄准他的下半身飞速掷了过去,只听得一声响彻云天的痛呼声传遍了王府,我抹了抹脸上的血,一字一顿:“魏行止,一个失了势的王爷,怎么可能登上至尊之位,这是你的报应。”

门外的小厮丫鬟在刚才屋内发出响动时就冲了进来,对我下了死手。

直到闭眼的那一刻,我还在祈求上苍,再给我一次重生的机会。

我愿以十世轮回,换父兄平安。

他们这样的天生将才,不应该死于京城的阴谋诡计当中,更不应该落得如此下场。

再次醒来,恍然隔世。

我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将屋内的环境摆设扫了一大圈,才发现我真的重生了。

回到了昨夜,魏行止提出退婚前一晚。

我在脑海中过了一遍,将前世今生这般不可思议的事情尽数说与父兄听,刚开始他们并不信我,如今却不得不信。

7、

自魏行止请旨退婚后,我一直待在府中,从未踏出府门一步。

连着五日,魏行止都如前世一般,日日前来定国公府拜访。

我深知他的筹谋,不予理会,故意晾着他。

八公主和陆清淮反倒是成了府里的常客,一个和我哥相见恨晚,整日有说不完的话。

八公主自是来寻我,给我传递一些时下京中各世家贵族的动向。

说什么御史大夫连着上书弹劾魏行止不修私德,朝中的武将也总是抽空就给他使绊。

就连他带着他心爱的女子江若雪去京城中最大的女子绣坊买衣裙,都会被老板娘找物已有主而拒绝。

就连那些平日里与我不甚对付的太师之女顾嫣然都放出话来,日后京城中所有宴席,但凡有江若雪在的地方,就不用再给太师府递帖子了。

就连此时的八公主也义愤填膺地说道:“只可惜父皇还没有给我赐公主府,不然我定好好羞辱于她。”

我勾了勾唇角,笑着答谢:“多谢公主护爱。”

八公主眉眼弯弯,眼里闪着细碎的光:“容姐姐,你都好长时间没有见六哥了,对于亲事,你到底是怎么打算的啊?”

我挑了挑眉:“就连他另有所爱,退婚另娶的事我都是最后一个知晓的,他等几天又能如何?”

八公主笑着点头,深以为然。

我在意的从来都不是魏行止突然变心,我在意的是他让我变成整个京城的笑话,害我傅家全祖屠杀,若是他在这之前就向我言明,他想娶的人不是我,我会心痛,但绝不会为难于他。

可他却要把所有人当成傻子,将我视为登上可登至高之位的阶梯,害我定国公府百年威名毁于一旦。

他该死,万死难辞其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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