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流夫君天生喜欢折腾肮脏货色,我这样的干净女人,他反倒从不染指......

耳旁情话 2024-11-08 17:25:01

相伴40年的夫君在江南藏了一个女人。

我发现两人的书信往来,从青葱岁月到鬓发皆白。

最近的一封信,恰恰是两个月以前,谢文山出门游历的前几天。

谢文山喜好山水,自年轻的时候就喜欢四处游历。

他是才子文人,我是将门出身,我们没有多少共同话题。

一年当中,我有大半年的时间被他扔在京中。

我虽然孤单辛苦,却也体谅他的喜好。

他从不狎妓纳妾,也不爱寻花问柳,只是寄情于山水。

我有什么好埋怨的呢?

我经常这样劝着自己。

去没想到,我的夫君谢文山,已经年仅六十的敏平侯,并不是出门游历。

他是在江南养了一个女人。

这四十年来,他竟然有两个家。

我脑中“嗡”的一声,像是被钟鼓猛撞,委屈和愤恨同时涌上心头。

心情激荡,难以克制。

四十年啊!

我从十五岁及笄之后嫁给谢文山,至今已经有四十年。

五十五岁的年纪,我已经被称作老太君。

在这个黄土半埋的年纪,我才发现,自己的人生像是一个笑话。

我睁大眼睛看着那些信上的甜言蜜语,心中酸楚难言。

原来我的夫君谢文山,不是生性冷淡。

他也会浓情蜜意,也会热情似火,也会体贴入微。

只不过,这些明晃晃的偏爱,他早就默默给了别人。

再也分不出来给我。

我将散落的一地的信件收进箱子里。

跟画卷放在一起,回到了自己的院子。

“半天不见你人影,不是说好了今日家宴?”

“还不换衣准备?”

谢文山须发半白,却依然身姿修长,儒雅从容。

他此时微微低头看着我,眉眼冷淡。

跟他一起生活了四十年,我明明已经习惯了这种目光。

可是如今却觉得如此刺眼。

戳心。

他为何要这样对我呢?

当初明明是他在百花宴上当中求娶我的。

我是将府千金,勇毅侯独女,自小便集万千宠爱于一身。

若我愿意,我嫁与宫门王府也是配的。

可我偏偏傲气,想要选一个一心一意的人。

谢文山门第不高,在他金殿传胪那一年,他当众向我求婚。

“我若有幸娶得姑娘,必定一心一意,四十无子才考虑纳妾。”

他的誓言掷地有声。

因着这句话,我点头嫁给这个穷小子。

这四十年来,我陪着他一步一步走到顶峰,坐稳了敏平侯的爵位。

操持家事,内外应酬。

还给他生了一子一女,如今也算得上儿孙满堂。

除了他对我冷冷淡淡,我好像没什么不满足的。

他生性如此。

对谁都如此。

我这样劝解着自己,一年一年这样过来。

可今天我才发现,原来我一直在自欺欺人。

“我今日劳累,不想去了。”

“你自己吃吧。”

我转身进了内室,将手里拿的换卷放在桌子上。

“你在说什么?家宴都安排好了,孩子们都等着……”

谢文山见我不言不语,不满皱眉:“你在闹什么脾气?”

我没有说话,只是直勾勾看着他。

“我不想吃,我觉得恶心。”

他喜好山水,每隔一两个月就要外出游历。

从前我只想着,他出门在外,吃穿不如家里。

作为一个体贴的妻子,我应该照顾他,体谅他。

每次游历归来,我都要操办宴会,替他接风,迎接他回家。

如今我才知道真相。

他哪里是游历归来,明明是从温柔窝回来。

我为他做的一切,根本就不值得。

“你为何这样看着我?”

见我不出声,谢文山眼睛里闪过怀疑:“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你怎么能长了这么虚伪的一张脸?”

我画卷展开,就着烛光看着我年轻时候的容颜。

“谢文山,当初你为什么要跟我求亲呢?”

“你不喜欢我,为什么要当众立誓追求我?”

我侧头看着他,声音颤抖。

“你为什么要骗我呢?”

“你在发什么疯?”

他眼中涌现不耐烦:“我什么时候骗你了?”

我看着他脸上的愠怒,突然觉得没意思极了。

我到了这个岁数,早已经不像年轻人那样气盛。

只觉得悲哀。

我将掩在袖底的箱子打开,把里面厚厚的信件倒了出来。

“孟瑶卿,你翻我的书房了?”

他眼眸森然,声音中压抑着怒气。

“书房重地,岂能随意进出?我和燕雪的信,你也看了?”

“我说你今天怎么阴阳怪气,你能不能懂点事?”

“燕雪是我的师妹,她自守寡后独居,我与她来往,在生活上帮她一把,怎么了?”

“你我夫妻四十载,你还信不过我的人品?”

人品?

我曾经对他的人品深信不疑。

我相信那个肯对我当众立誓求娶的年轻人,可是我换来了什么?

看着铺满了桌子的信件。

这四十年的欺骗,以狰狞的面貌展现在眼前。

我只觉得茫然悲凉。

那天的家宴终究还是没吃成。

孩子们在正厅等了许久,迟迟不见我和谢文山的身影。

儿子儿媳久等不得,一起来后院请我们。

一进院子,撞见了我和谢文山争吵。

“你简直不可理喻!”

自觉在孩子面前丢了面子,谢文山沉着脸拂袖而去。

那天之后,他独自住在书房,再也没踏进过我们的院子。

“娘,你和父亲都这么大岁数了,还有什么可吵的?”

儿子忍不住抱怨:“不就是一些信吗?”

“父亲是和柳姨有来往,可是都这么大岁数了,你还有什么可计较的。”

我缓缓抬头,看着他脸上的不耐烦。

“你知道他和柳燕雪的事?”

“是,我之前下江南,跟父亲一起去看过柳姨。”

“柳姨是父亲的师妹,两人青梅竹马,可是却错过了。她后来落难,父亲照顾照顾怎么了?”

“你为了这点小事跟父亲争吵,也不怕传出去惹人笑话。”

“父亲这多年不纳妾,在京城已经很难得了,你还有什么不知足?”

“柳姨我接触过,很通情达理的。她和父亲情投意合,却不要名分,不愿进府,避你锋芒,你何必咄咄逼人……”

我看着眼前喋喋不休的儿子,心如刀割。

“我劝你还是见好就收,去跟父亲赔礼道歉,事情还有挽回的余地。”

儿子叹气:“若是时间久了,父亲真的不理你,你后悔也晚了!”

“这四十多年,他理我与不理我,有什么分别吗?”

我将手里的茶盏扔在桌上:“他又何曾真正理过我!”

将我哄骗娶进来,又对我冷淡至极。

就连耳鬓厮磨那点事,也是敷衍应付,只是为了繁衍后代罢了。

想着那些信里的浓情蜜意,我顿时红了眼。

“你总是这样强势逼人,非要究根问底!”

儿子脱口而出:“从小你就守着规矩,就连我都觉得想逃,更何况父亲呢!”

“娘,女子应当温婉顺从,柳姨就从来不会疾言厉色,莫说父亲,就连我见了也喜欢!”

“你给我滚!”

我挥手将茶盏狠狠扫到地上,碎片溅了一地。

“你爹不纳妾,是因为他在皇上和你外祖面前发过誓。”

“你以为他是如何求娶的我,又如何获得这敏平侯的爵位?”

世上有才之士千千万,没有登天梯,如何踏的上青云路!

“你父亲毫无背景,混迹官场,我若不崭露锋芒帮着他周旋谋划,他还不知道要怎么艰难!”

“至于你,你小时候顽劣,若不是我逼着苦学,何以能成才?”

我抚着胸口,大口喘息。

“怎么,你们父子享尽了富贵,如今倒嫌弃我强势了?”

他是我拼了命生下来的儿子。

竟也帮着他父亲欺骗我,那颗心也不知道偏到了哪里去。

我被骗了一辈子,被误了一辈子。

到最后竟成了,我不知足。

“瑶卿,是我错了,对不住你。”

谢文山不知道在门口听了多久。

“瞒了你这么久,是我不对。”他面色纠结,讷讷开口:“可我从未想过伤害你。”

“瞒着你,也是怕你伤心。”

我沉默了许久,再开口时,已是平静。

“谢文山,我们和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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