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刻是中国最古老的实用艺术种类之一。中国石刻能工巧匠用来雕刻的有碧玉、软玉和与之相近的翡翠等硬玉。此外,还有玛瑙、玉髓、水晶、紫晶等,这些材料色彩丰富,质地坚硬,声音清脆,早在古代就深得工匠们青睐。然而,在这些石料中,占主导地位的还是软玉,它自远古时期起就为人类充当制作劳动工具和防身器具的材料。
金缕玉衣
由于青铜的出现及后来铁的出现,人们开始用软玉雕刻表示官阶的玉片和玉带,祭祀用品、器皿,胸针、腰带坠、帽坠等饰物,以及璧。
在中国,有着许多跟玉有关的美丽神话,如“月中兔”。而在这背后,代表的是人们的信仰。中国人普遍认为玉石具有神奇的功能和魔力,是具有明效大验的良药,甚至可以防止人中毒。玉石和翡翠在中国历代皇帝的财产中占有重要地位,如果没了这两样东西,也从侧面说明国库亏空,整个国家陷于贫困之中。
既然对宝石抱有这种看法,中国自古以来就设有宫廷作坊,由最优秀的石雕工匠为朝廷服务,也在情理之中。后来,这些作坊开始面向更广泛的市场,甚至出口到国外,以优秀的作品为中国争得了世界荣誉。
不过,坦率地说,中国的石雕技术十分简单。尽管中国石雕艺人所使用的工具种类繁多,但他们都不复杂,而且千百年来少有变化。
中国玉璧
同时,中国石雕艺人对待材料的态度也与众不同。如果说西方评价石料首先要看它是否色彩均匀、是否晶莹透明,那么中国艺人最感兴趣的则是石料的自然色彩是否奇特、天然形状是否让人惊奇。也恰恰是这两点,给了中国艺人以灵感,才创作出那些精美的造像。因此,中国艺人在选石材时,总是将更多的时间花在研究它的形状和纹理上,然后设法把每个斑点和夹层都利用起来。
北京故宫博物馆的馆藏中,原就有许多精美的玉制艺术品。1968年,又增添了考古人员从刘胜及其夫人的墓中发现的珍贵文物。相信熟悉历史的各位都已猜到,这件文物便是1968年在中国河北满城境内的汉代中山靖王墓中发掘出来的金缕玉衣。
刘胜葬在从岩石上凿成的墓室中,随后用大块石头把墓室堵塞,再浇上熔化了的铁水。为打开通往墓室的通道,考古人员不得不用炸药炸开铁墙。刘胜和他的妻子每人的墓都由数间相互连通的房间组成,其中甚至还有一间洗浴室。
中山靖王及其王妃于公元前113年下葬,随葬物品有2800件,其中有几件真是奇美绝伦,而两人的玉制葬服则是其中最贵重的。据古籍记载,古人相信这种玉制“衣服”具有防腐的功效,在汉代不仅为皇帝制作,也为身居高位的贵族制作。但是刘胜及其妻子的“玉衣”目前还是第一次发现,因而其历史价值也更高,同时还无法佐证古籍中的记载。
金缕玉衣上的玉片
单看刘胜的“玉衣”,它由2690块玉片用1110克重的金线连缀而成。玉片被切割得很工整,严丝合缝地结合在一起,形成了包裹全身的“铠甲”。每块玉片都在角上钻有小孔,金线就是从这些小孔穿过去的。与压缩拉伸而成的金线相比,这2690块精细打磨过的玉片,无疑才是亮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