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村的女人不会老。
村里祠堂供奉着一尊不知名的神像，被称为【无名娘娘】。
村民们说，【无名娘娘】每隔十年会显灵一次，为村里挑选圣女。
只要取圣女心头血，连续七七四十九日敷于面部，便可以容颜永驻。
而圣女，必须是未经人事的少女。
我妈偏爱我姐，不忍心她被选为圣女取心头血，偷偷把我姐送上男人们的床，翻云覆雨。
选圣女当天，果然选中我家，我妈和我姐将我捆绑住送去祠堂，一把扯开我的衣领用剪刀划开我胸口。
第1章
我总是反反复复做着同一个梦。
大多数时候，梦中的我是以一个小女孩的视角经历，有时候却又是以上帝视角观察。
可怜的小女孩似乎无名无姓，为了方便讲述，就用“我”来指代吧。
故事，发生在一个名叫【容焕村】的村庄……
「妈！妈！村长说，下周三要在祠堂举办迎【无名娘娘】选圣女仪式。」
我姐风尘仆仆从门口跑进来，一把推开正在扫地的我：「死开点拦路狗。」
我妈冲上来对着我就是一耳光：「小贱人！没看见桌上放了饭菜，你这个时候扫地！」
脸上火辣辣的疼让我瞬间红了眼圈。
明明是我妈说，要等我姐吃饭，让我把地扫干净。
我想辩解却不敢吱声，只能默默收了扫把，搬了一个小凳子，坐在柴火屋，等我妈和我姐吃完后，我再去吃她们的剩饭剩菜。
从记事起，我就过着这样的生活。
什么脏活累活都是我做，不能上桌吃饭，吃我姐吃剩的食物；穿我姐穿烂的衣裤鞋袜，就连睡觉，也只能睡在猪圈旁的杂物间里。
我妈和我姐一边吃饭一边商讨下周三选圣女的事。
「妈，你想想办法吧，我不想当圣女，要取心头血，太疼了。」
「被选上圣女多光荣啊，以后我们娘俩下半辈子衣食无忧，村里人都会供奉我金银财宝的。」
「妈！圣女要被取心头血七七十九日，弄不好就没命了！你要是想我死，你就让我去吧！」
「哎哟我的宝贝女儿，我怎么舍得让你死呢，不要担心，圣女不一定会选中咱们家。」
我姐一拍桌子站起来，直呼我妈大名：「蔡顺子！那剪刀没插在你胸口，你不知道疼是不是？万一选中我们家了到时候你替我去送死？再说了，你想去人家还不要你呢，都被男人上过了！」
从小就这样，只要我姐一发脾气，我妈绝对事事顺着依着我姐。
果然，我妈开头道：「好好好晴晴，妈妈答应你，不让你去当圣女了。」
「你有什么办法？」
我妈将目光看向我，扬起下巴示意我姐：「喏，万一选中咱们家了，就把这丫头推出去。」
第2章
「她？」
我姐一口饭差点喷出来：「她干干瘪瘪浑身脏兮兮的，况且她也不是我们村的人，娘娘能答应吗？」
「洗洗就干净了。等过两天，妈再想办法把你送去小白楼，找男人们睡一觉破身，到时候啊，这圣女怎么着也选不到你了！」
「可是，我要怎么进去小白楼？况且，这个节骨眼上贸然去小白楼，被村长知道了，我们会被打死的！」
「只能赌一把了，若是圣女选中我们家，你已不是处子之身，只能让二丫头去，到时候我们就是圣女的母亲和姐姐，尊贵的很咧！若是选不到我们家，谁又知你坏了规矩呢！」
我们村的男人是很珍贵的播种物品。
男人们被集体关在祠堂西面的小白楼里，村长派人24小时看管。
生过孩子的女人登记后就可以进入小白楼与男人们睡觉解馋。
其他女人则是要等到圣女选完后，进入小白楼与男人睡觉等待怀孕。
生下儿子，便养至十六岁再送进小白楼，成为珍贵的播种物品。
生下女儿，便当成圣女候选人抚养着，等待二十年后下一轮选圣女。
「二丫头，你过来。」
十多年了，我妈第一次这么和颜悦色的叫我。
她给了我一把钥匙：「拿着浴室的钥匙，去洗洗干净。」
我接过钥匙，走了两步突然又转身，噗通一下跪在地上：「妈，妈，求求你了，别让我去当圣女，我不想死。」
我大声哭喊着，一个劲儿地磕头。
「嗨，二丫头，当圣女是好事啊，不会死的。」
「你骗我！你和姐讲的我都听到了，姐不想送死，我也不想送死。」
我跪着上前抱住我妈的腿：「妈我求你了，留着我吧，我可以帮你干很多很多活。」
我姐站起来一脚踹在我身上，生气道：「妈，她既然都听到了，也不用好脸色骗她了。」
又去厨房拿了把菜刀，刀身贴着我的脸：「你最好乖乖听话！还能享几天福，要是再哭闹，我现在就宰了你，把你剁碎喂猪！」
说罢，跟我妈一起扬长而去。
我跪在原地看着我妈和我姐的背影，眼里满是憎恨。心里暗暗发誓，一定要让她们付出代价！
我妈带我姐去了小白楼。
我姐按照我妈的指示，穿着她的衣服，戴着口罩。
「哟，蔡家大姐，您怎么又来了，瘾挺大呀？这怎么还戴着口罩？」
负责看守小白楼的村民没看出眼前这个戴着口罩的女人是我姐。
我姐故作娇羞学着我妈的嗓音：「最近染了风寒，这不是想着找男人们热热身祛祛寒嘛！」
说罢还像模像样的咳嗽了几声。
村民立刻捂住鼻子，后退几步：「您赶紧去赶紧去，口罩别摘啊，可别把男人们传染了！」
「哎！放心吧！」
我姐顺利进入了小白楼。
第3章
几个时辰后，我姐扭着大屁股回来了，脸上还有尚未褪却的潮红，媚眼如丝。
她看了一眼洗干净的我，让我给她准备几个菜，点名黄豆猪蹄和木瓜炖牛奶。
「晴晴回来了，怎么样？」
我姐夹了夹腿，脸上的红润又明显了一些：「嗯，太舒服了，怪不得妈你总是三天两头去。只是这未免太费体力，我得好好补补。」我姐边说手边摸着自己胸口：「小军哥还说我的胸是他见过最漂亮的，让我常来，说帮我再好好揉揉。」
正巧我走到我姐身旁端菜，我姐一把撕开我的衣领，受到惊吓，我立刻后退几步双手交叉互在胸前，怒道：「你干什么！」
「一马平川，果然不及我的好看。」
我妈一拍桌子扬手准备扇我：「怎么跟你姐讲话的！装什么装啊，到时候选上圣女，还不是得在所有人前面露出胸口取心头血！」
「算了妈，今儿我心情好，不跟这死丫头计较。看看那死丫头干瘪的身材，娘娘向来喜欢珠圆玉润的姑娘，我都怕娘娘看不上她。」
「晴晴莫管，只要你不是圣女就可以了。选完圣女，咱娘俩一起去小白楼……」
不想再听我妈和我姐下流至极的聊天内容，我转身回到房里。
自从我妈决定把我推出去当圣女候选人后，我的生活品质有了很大提升。
虽然不及我姐，但好歹可以吃饱饭；可以穿暖衣；可以在浴室洗热水澡；还可以住在比猪圈旁的杂物间好一百倍的小卧室。
更重要的是，我不用再挨打了。
因为当圣女，身上不能有伤痕。
虽然这样美好的日子只能持续到下周三。
选上了圣女，我要取七七四十九日的心头血，只怕到时候也活不成了；选不上圣女，我又要回归前十年的生活，吃着剩饭住着杂物间洗着冷水澡。
与其这样，不如…
我在心中计划着…
「妈，姐，是你们先坏了规矩，要受罪，都是你们自找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