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5年4月15日,凌晨3时整,朱可夫元帅步入近卫第8集团军司令员崔可夫的指挥所内。
此时,夜色深沉,万籁俱寂,唯有即将爆发的战斗气息在空气中悄然弥漫。各进攻部队正紧锣密鼓地进行着最后的战前检查,每一名士兵、每一台装备都处在高度戒备状态,静待命令的下达。4时30分,随着最后一项检查的完成,整个战场仿佛屏住了呼吸。决定性的时刻即将到来——5时整,炮火准备将全面展开。
在这一刻,所有指挥员的内心都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紧张与期待,他们仿佛能听见时间的脚步在耳边缓缓走过,每一秒的流逝都显得异常沉重。莫斯科时间早晨5时,对应柏林时间则为凌晨3时。朱可夫元帅手腕上的手表指针缓缓移动,逐渐逼近那个决定性的瞬间。突然,整个天地仿佛被点亮,上万门火炮、迫击炮以及“喀秋莎”火箭炮同时怒吼,火光冲天,将夜空照得如同白昼。紧接着,震耳欲聋的爆炸声此起彼伏,火炮发射的轰鸣与炮弹、迫击炮弹以及航空炸弹的爆炸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首震撼人心的战争交响曲。与此同时,空中轰炸机的轰鸣声也愈发响亮,如同巨兽的咆哮,预示着更加猛烈的攻击即将到来。凌晨5时,柏林城内的居民被突如其来的炮声惊醒,惊恐与不安迅速蔓延。人们纷纷从睡梦中惊醒,慌乱地拨打警察局的电话,试图了解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整个城市陷入了一片混乱之中,人们的心中充满了未知与恐惧。有人将调羹轻轻放入玻璃杯中,试图通过金属与玻璃碰撞发出的细微声响来平复内心的慌乱。远处传来的炮声却如同沉重的鼓点,不断敲击着他们的心灵。德军军官通过无线电向柏林防卫司令部报告:“我们遭受了前所未有的炮火袭击,与各部队的联络已经完全中断。在某些地方,我们看到了耀眼的强光,如同数十亿支蜡烛同时点燃。这可能是新式武器,也可能是化学武器……”真正的答案很快便揭晓。在奥得河畔,黎明前的黑暗中,大炮齐声怒吼,向世人宣告了苏军对柏林的全面进攻已经拉开序幕。苏军利用夜色作为掩护,动用了四万门火炮和迫击炮对奥得河左岸的德军阵地进行了猛烈的轰击。同时,1000多盏电光探照灯同时亮起,将战场照得如同白昼一般,令德军士兵眼花缭乱、无所适从。炮声轰鸣,震撼着大地;浓雾低垂,笼罩着河面。苏军指挥员们冷静而果断地发出命令,指挥着部队向敌人发起一轮又一轮的猛烈攻击。在这场决定性的战役中,每一名士兵都深知自己的使命与责任,他们将以无畏的勇气与坚定的信念,为最终的胜利而奋战到底。要求展现卓越战绩,树立赫赫威名。诚然,德军在苏军排山倒海般的炮火轰击之下,已然溃不成军,士气低落至极。正如后续被俘德军士兵所言:“前线无异于人间炼狱,你们的炮兵展现出了超凡入圣的技艺。我们当时确信,俄国人定是动用了某种新式秘密武器。”确实,如此规模宏大的打击,在世界战争史上堪称空前绝后。
乌克兰第1方面军在发起攻势前的炮火准备,无论从哪一方面衡量,均堪称无与伦比。曙光初现之际,闪光如利刃般划破了黑暗,在天际与地面间肆意肆虐,狂躁不安。周遭的一切皆在剧烈震颤,即便是数十公里开外,炮火的轰鸣亦清晰可闻。人们交谈时,不得不提高嗓音,近乎呼喊,方能确保对方能够听见。德军阵地上空,火光熊熊,仿佛大地本身亦已燃起熊熊烈焰。岩石、金属、水泥,一切似乎都在熊熊燃烧。庞大的攻城榴弹炮以密集之势持续发射,炮弹呼啸着飞向遥远的德军后方,将德军的钢筋水泥工事摧毁殆尽,将掩体夷为平地,压制了德军的炮火阵地,将一切障碍物高高抛向半空。在炮火的轰鸣声中,苏制“喀秋莎”火箭炮那特有的持续射击声不时响起,宛如天籁之音。天空中,各色光芒交相辉映,绿、蓝、黄、紫,绚烂夺目,却又转瞬即逝,隐没于黑暗之中,随之而来的,是德军阵地那边震耳欲聋的爆炸声。在炮火的闪光映照下,德军的战壕、铁丝网、沟壑、桥梁、掩体等暴露无遗。苏军甚至仅凭肉眼,便能洞察炮火之后德军士兵的藏身之处,以及他们正在何处架设机枪。苏军对德军的一举一动了如指掌,而德军则在炮火的照耀下眼花缭乱,无所适从。正如德军俘虏后来所描述的那样,只需睁眼一瞥,半小时内便再难视物。苏军将士在炮火的洗礼下欢欣鼓舞,士气高涨,到处洋溢着胜利的喜悦与欢腾。他们视这两个小时的炮轰为胜利的礼炮,是即将上演的决定性之战的序曲。德军的防御阵地起初尚有几声机枪的嗒嗒声,随后便陷入一片死寂,仿佛连一丝生命的气息都已不复存在。在苏军猛烈的炮火射击之下,德军竟未发射一发炮弹,彻底陷入了绝望与无助的深渊。随后,天空中骤然绽放出数千枚色彩斑斓的信号弹,宛如繁星点点,瞬间点亮了夜空。这一明确信号触发后,分布在战场上、间距精确控制在200米的143部探照灯几乎同时启动,释放出超过1000亿度的强烈电光,将整个战场照得如同白昼。在回忆这一非凡的战争场景时,朱可夫元帅感慨道:“这无疑是一个令人震撼的战争画面,在我的军旅生涯中,从未经历过如此震撼人心的时刻……”苏军的炮火随即变得更加猛烈,步兵与坦克部队紧密配合,以雷霆万钧之势向前推进。炮火的轰鸣与士兵们的英勇冲锋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幅壮丽的战争画卷。至黎明时分,苏军已成功突破德军的第一道防线,并继续向第二道防线发起猛烈冲击。希特勒的军队在这场钢铁与炮火的洗礼下,几乎被完全吞噬。战场上扬起的烟尘遮天蔽日,形成了一道厚重的烟幕墙,即便是探照灯那耀眼的光芒也难以穿透。与此同时,苏军的航空兵部队大规模出动,数百架轰炸机轮番上阵,对苏军炮火射程之外的远程目标进行了精准打击。在战斗打响的头一天里,苏军共出动了6550架次的轰炸机,对德军构成了巨大的威胁。
尽管德军在柏林地区拥有大量飞机,但在夜间却难以发挥有效作用。而当天亮后,苏军的冲击梯队已逼近德军阵地,使得德军飞行员在试图轰炸苏军先头部队时,面临着击中自己友军的风险。在首日战斗中,苏军原计划发射119.7万发炮弹,但实际发射量达到了123.6万发。这相当于2450车皮的炮弹,总计约9.8万吨钢铁,如暴雨般倾泻在德军阵地上,纵深8公里内的德军部队均遭受了重创或被有效压制。以往,苏军习惯于在清晨拂晓时分进行炮火准备,随后在白昼发动进攻。这一战术模式早已成为苏军进攻作战的惯例,德军对此也早已习以为常。这一次却截然不同。白俄罗斯第1方面军在朱可夫司令员的精心策划下,打破了常规,利用黎明前的黑暗突然发动进攻,成功实现了战术上的突然性。这一创新性的作战方案,无疑为突破敌人防御提供了有力保障。在发起总攻的前夕,该方面军精心策划并执行了一次战斗侦察行动,旨在详尽掌握德军集团的火力部署情况,并精确识别德军防线中的薄弱区域。莫斯科时间4月16日,苏军空军第18集团军迅速响应,于短短40分钟内,调遣了745架战机对既定目标实施了密集轰炸,其强度之大,平均每分钟即有18架飞机呼啸掠过目标上空,展现了惊人的作战效能。随后,第47集团军的步兵部队英勇地投入了战斗,战场瞬间化为一片硝烟弥漫的修罗场。该集团军各部以顽强的意志和坚定的决心,彻底粉碎了敌人的抵抗,多次成功击退德军第606特种师的反冲击,并于当日取得了显著进展,向前推进了46公里,成功占领了德军防御体系中的多个关键支撑点。经过一天的激战,苏军共俘获德军第606特种师约300名官兵,其中多数俘虏均证实,苏军在4月16日拂晓前的突然进攻完全出乎他们的预料。与此同时,苏第3集团军也经历了紧张而激烈的战斗,同样取得了重大突破。他们成功突破了敌人的主要防御地带,其右翼部队更是挺进了8公里,直逼德军中间的防御地带。在战斗中,该集团军共生俘德军约900人,进一步彰显了苏军的强大战斗力。此外,苏军第5集团军也在36部探照灯的照耀下,发起了凌厉的攻势。其中,实施中路进攻的步兵32军表现尤为突出,各部挺进8公里,于当日即前出至古奥得河右岸,对德军第二防御地带构成了严重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