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仕途沉浮:困境中砥砺前行】
海瑞,此人被称作海刚峰、海笔架,和包拯一起被视为封建王朝的两大青天,甚至在华夏民间的神仙体系中,获得了最后一任门神的称号。然而,在众人眼中,对他的评价却大不相同。
有人认为他不过是个呆板的“老好人”,对时代发展没什么贡献,这种说法可能是受到当年明月《明朝那些事儿》的影响,从海瑞自身阶层的局限性来考量,好像也有点道理。然而作为普通人,特别是上海人,每当站在外滩,看着黄浦江那滔滔不绝的江水时,心里就会产生不一样的看法。
有人对海瑞一生没考中进士表示质疑,觉得这说明他没能力,可事实并非如此。和两湖、江西、浙江那些文化繁荣的地方不一样,海瑞长大的海南,那时候在科举方面简直就是毫无成果的地方。从隋朝开始通过科举选拔人才,过了三百多年,一直到宋朝,因为苏东坡被流放的时候在这儿讲学,海南才培养出了第一位进士。
明朝科举为了均衡各地教育水平的差异,设立了南榜和北榜,海南不巧被归入了竞争激烈的南榜之中。这样一来,海瑞虽说在乡试里能够表现出色,可在会试里想要成功就很困难了。这就如同本来是做上海卷的难度,却把当年的自己放到江苏、山东、河南那些地方去参加高考,能考上个三本都算是走大运了。
在公元 1554 年,40 岁的海瑞又一次会试落榜,心情低落的他回到家乡。这两次的失败使他平静地接受了平凡和挫折,随后在延平府南平县当起了八品教谕。同一时候,严嵩也到了四十岁,历史就是这么奇妙,一个是被后人唾骂的明代头号奸臣,一个是被人们称赞的明代头号清官,他们走上了完全不一样的人生道路。海瑞在其他方面成就突出,这反而导致他在本职的教育工作上的出色表现,被后人不重视了。
【为官功绩:清廉实干,福泽四方】
在任职教育的那段时间里,他积极推动文教事业的发展,每年考核都能取得优异成绩。由于他不巴结上级官员,被同事们调侃叫“海笔架”。之后,海瑞到浙江淳安县当七品知县,在这里他大显身手,对隐匿田产进行清查,重新进行丈量规划,促使保甲法得以实施。这不仅使当地治安变得稳定,还把大量的疑难案件逐个解决,让贫困的百姓又对生活有了盼头。
海瑞声名远扬后出任应天巡抚,针对从明初永乐年间起就令朝廷头疼、耗费大量人力财力的吴松江水患,他只用了三个月时间,动员数万人,就成功解决了这个难题。而上海那闻名全球的黄浦江,作为具有标志性的航运出海口,正是因为海瑞“黄浦夺淞”的治水策略才得以形成,其重要性如同纽约修建伊利运河,完全改变了当地的发展走向,长三角乃至上海的百姓,都因他的这一伟大举动而受益。
即便到了晚年,70 岁的海瑞在南京任职时,仍然把百姓放在心上,将朝廷硬派给百姓的火甲公差问题给解决了,这火甲公差说的就是消防工作以及用品费用方面的负担。
而且海瑞不光会实干,在治国方略方面他也很有想法,像《治黎策》以及别的一些作品都是他用心完成的,有兴趣的人在网上一查就能了解。只可惜他既不是内阁大臣,也不是六部的高级官员,没什么权势,很多好的策略都难以真正实施,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海瑞就是如此,在自己的岗位上竭尽全力,不违背自己的初心,对得起自己的良心。
实际上,海瑞跟明朝好些坚守信念的人,像大明头号硬汉杨继盛、大明全能之才唐顺之、少保于谦等人,存在相同的地方,那就是他们都对理想很执着。
海瑞特别与众不同。首先说清廉,他出身贫苦,小时候家里很穷,啥都没有。从当知县开始,一路升职到封疆大吏,这期间面对各种各样的诱惑,他一直都坚决守住廉洁的底线。和于谦、唐顺之这些出身名门的人比起来,他的这份坚守更加珍贵。他用实际行动表明,穷苦人发达之后,不是都会变成贪婪的人,不像影视剧里的齐同伟那样。
其二,要说官场智慧,别以为海瑞性子直,其实他对官场的规则清楚得很。唐顺之22岁中了举人,54岁就没了,当官才6年;杨继盛年轻气盛,因为直谏丢了性命。可海瑞不一样,当七品知县的时候,他就敢跟五品的叶茂卿对着干,写奏折狠狠斥责;到了嘉靖后期当巡抚,他连前任首辅徐阶家都敢查抄,最后官做到三品,得以善终。
除了那次向嘉靖上书近乎拼命的行为外,其他事情上,要说海瑞不清楚官场的那些门道,着实让人没法相信。他知道顺应形势,在达成自己理想信念之时还能保护好自己,这种智慧让人惊叹。
有人猜测海瑞呈上“天下第一疏”是断定嘉靖不会杀他,这纯属是对他的抹黑。那时海瑞只是个小小的户部主事,连皇宫西院门朝哪儿都可能不知道呢,哪能有那份心思去琢磨嘉靖的想法呀?
瞧瞧那奏疏,里面写着“嘉靖家家皆净,天下人不知,陛下久矣”,句句都透着拼死进谏的意味。而说“海瑞沽名钓誉”,这说法的源头是嘉靖去世后隆庆年间一个言官的弹劾奏章,上面讲“海瑞必奸民鱼肉士绅沽名乱政”。瞧瞧这两千多年的封建历史,“鱼肉士绅”这样的帽子单单扣在海瑞脑袋上,要是这都算沽名钓誉,那他这“名”倒是沽得坦坦荡荡。
确实海瑞不是毫无缺点的,他的问题在于用自己严格的标准去要求下属、同事,乃至整个大明的官场,希望大家都按照他的理念行事,这显然是不太现实的,但他又有什么真正的过错呢?
这现实世界错了,在困境面前,好多人要么堕落,要么妥协,要么逃避,要么抱怨。但像海瑞这样的勇者只是少数,他们靠着坚定的信念去直面困难,就算最后的结局也许像飞蛾扑火一样,可也给后人留下了永远不会消失的精神火焰。
那说海瑞不懂官场规矩的人,不妨去问问让海瑞整得狼狈不堪的叶茂卿、严世藩、徐阶之流,看他们认不认可这话?说海瑞没本事就会耍嘴皮子的,去问问曾受他治理的百姓,那些夹道送别、泪流满面的百姓,看他们同不同意这种说法?说海瑞假清廉、靠沽名钓誉以求青史留名的,问问上天,这有没有天理?海瑞,值得世人尊敬和推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