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9 年快到年底的时候,广州复大医院来了个特别的病人叫彭细妹。
她脸白白的,特别憔悴,喘气都费劲,四肢瘦得很,好像稍一使劲儿就能轻易弄断似的。
但那干瘦弱小的身子上,却鼓着个超级大的肚子。她有 165 厘米高,可腹围竟达到让人吃惊的 167 厘米。光那肚子就有 55 公斤重,就跟揣着个成年人一样。
一开始,彭细妹还以为自己有身孕了呢,满心期待着小孩的降临。哪晓得,这一“有”居然长达 3 年,彭细妹的肚子跟吹气球似的不断变大,身体也变得越来越不行,都快到生死攸关的时候了。
彭细妹肚子里到底有啥秘密呀?她最后的结局会是啥样呢?
【苦命女人,医生伸出援手】
2009 年 12 月 19 号,广州暨南大学附属复大肿瘤医院的那个徐克成院长,跑到湛江市中心人民医院去义诊了。
才走进医院走廊呢,就有个古怪的女人把徐克成所有的注意力都给吸引过去了。
只见那人一副枯瘦模样,半坐半躺在那冰凉长椅上。那瘦得不成样子的身子、白得过分的脸色,跟那大得不得了的肚子形成鲜明对比,瞅着可怪了。
听医护人员说,徐克成知道了,那个女的叫彭细妹,也就二十来岁。她一分钱没有,亲人朋友也都不在跟前,自己一个人在医院住了挺长一段时间了。
因为同情和心疼,平常那些医护人员还有其他病友,能帮忙的都会尽量去帮忙。可毕竟没进行正规医治,彭细妹的身体和精神状态还是越来越差。
常言说“医乃仁术,医者仁心”。自从那次远远地瞧了那么一眼后,彭细妹那奇怪又可怜的样子,就老是在徐克成心里头打转。
他都没法想象,那个腰都直不起来只能直着坐,就连小便都得站着的细妹子,以前到底是过着啥样艰难的日子哟。
徐克成立马就决定了,免费给彭细妹医治。
过了好久之后,彭细妹还是能很清楚地记起这时候的情形:
徐院长讲,年纪那么小就没了太可惜啦,你去广州吧,我来给你治病咋样。
我讲我没治病的钱了,他讲他给我免费治。那会我一下子就感动得哭喽。我这眼泪扑哧扑哧地淌,我就说行。
从偶然碰到认识,到背地里去了解,再到出手帮忙,所有这些都在特别快的时间里发生了。
12 月 23 号,徐克成院长就弄了辆救护车,跑了将近一千公里的路,把彭细妹平平安安地接到了处在广州市天河区的复大肿瘤医院。
一番检查过后,医生察觉,彭细妹的状况比他们原先想的可要夸张和差劲得多。
彭细妹那腹部的维度啊,达到了吓人的 167 厘米,比她自身身高都高呢。明明瘦得骨头都突出来了,可体重却有 110 公斤,这里面有整整 55 公斤都是腹部的重量。
彭细妹到底咋回事啊?她那肚子里有着啥秘密呢?这些都得从她以前的人生经历开始说。
【女子怀孕11月,胎儿不同寻常】
彭细妹 1980 年在广东化州官桥镇那个叫富联坡的小村出生,她爸妈都是实实在在的农民。
彭细妹家那可是全村最穷的,绝对是最穷的,没有能比的。就算后来改革开放了,国家经济发展得很好,好多人家都盖起新屋子了。可彭细妹家一直就住在那用砖头、石头、木头堆起来的简陋小平房里,说她家徒四壁,那是一点都不夸张啊。
还好,彭细妹的爸妈那可是正直又善良,特别淳朴。他们辛辛苦苦把几个娃养大,在自己能力能达到的地方尽量让他们去上学读书。彭爸爸还老是把社会主义价值观念叨着,教导孩子们咋个做人做事。
就因为这样,彭细妹可没因为家里穷得叮当响,就去埋怨老天、自甘堕落。反而是在父母的关怀和教导下,变成了一个实实在在善良、自己尊重自己爱护自己还很自强、满心都是感恩的好闺女。
那当然了,因为现实情况有各种限制,彭细妹也就没能去到更广阔的地方。她和好多农村姑娘一个样,从小就和家务、农田还有鸡鸭这些为伴。后来在 24 岁的时候,通过媒人说和,就嫁给了同村的小伙王军(化名)。
虽说他俩没啥感情根基,可结婚生活不就是那些柴米油盐之类的嘛。刚结婚那会,彭细妹和王军挺客客气气的,小日子过得挺甜挺幸福的,和公婆的关系也还算融洽。
不过古人讲过:“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比起那种勤劳又善良、还孝顺又懂事的好儿媳妇,思想比较传统的王军他爸妈,明显更想要大胖孙子,并且是越多越好。
眼瞅着都嫁进来快两年了,彭细妹一直没怀上孩子,公公婆婆还有王军慢慢就急了。他们到处找医生买药,弄来好多不知道从哪儿来的偏方,全都往彭细妹身上使。
彭细妹本人呢,也让家里那高度紧张又烦躁的气氛给影响了,成天到晚地盼着能怀上孕。
常言说“只要心够诚,石头也能开”。有一天忽地,彭细妹的肚子就开始有点隐隐地疼,还感觉胀胀的。摸着好像有点变大的小肚子,彭细妹马上就觉得,自己好像是有身孕了。
一直盼着的孩子可算来了,这可把全家人高兴坏了。
可怪了哈,才怀孕三个月,一般孕妇都还没显肚子呢,彭细妹那肚子却跟“吹气球似的”呼呼地快速鼓起来了,看上去就跟人家怀孕七八个月的样子差不多。
一开始王军他们一家可高兴了,想着彭细妹那老大的肚子,说不定怀着的是四胞胎或者五胞胎呢,这一下子就能体会到子孙满堂、在身边围绕的那种幸福了。
然而随着时间慢慢过去,状况竟然越来越不对头了。从彭细妹怀孕开始,她的身体竟然一下子就变得特别差。
她一点恶心、孕吐、厌食之类孕期不好的反应都没有,可这人却能明显看到很快瘦了下来。她老是脸色苍白、浑身没劲儿,就连呼吸都得费老大劲了,还几次直接昏倒在地上。
原本有着 1 米 65 的身高、50 公斤体重,特别匀称健康的彭细妹,竟变得脸色苍白、四肢干枯。就好像肚子里的胎儿在吸她的精血似的,一点点地把彭细妹的身体给毁掉了。
都讲“十月怀胎”,眼看着彭细妹都怀孕快 11 个月喽,孩子一直没啥动静,村里的人都纷纷议论说彭细妹怀上了怪胎。
着急忙慌的,王军总算带着彭细妹到了湛江市中心人民医院,去求专业医生帮忙。
【疑似癌症,丈夫火速翻脸】
看到彭细妹的那一眼,在场的医生护士都被惊到了。干医这么多年,这么大的肚子,他们真是从来都没听说过、也没见到过。
拿一个医生的科普来说,彭细妹那肚子可比孕妇的大多了。要是胎儿足月,一般的普通孕妇腹围也就刚过 100 厘米。彭细妹那 160 多厘米的肚子,就算是怀了四胞胎、五胞胎,也没那么大啊。
结果真就跟医生想的一样,B 超仪器一贴到彭细妹肚子上,医生在画面里看到的,不是胎儿过多或者胎儿多大,而是全是满满的液体。
彭细妹肚子里全是水,她的子宫、卵巢还有肝脏这些器官都被水给盖得死死的,一点都瞧不见。
医生打算换成做 CT 扫描,来更进一步明确彭细妹的病情。可没想到,医院 CT 设备那孔,竟然装不下彭细妹的肚子,检查压根没法弄。
没法子了,医生只能够凭借医学知识、以前的经验,还有对彭细妹“孕期”表现的剖析,初步断定彭细妹大概是得了卵巢癌。
这是长在卵巢上的那种恶性肿瘤。病人会很快出现腹围变大、没劲儿、变瘦之类的不舒服反应。要是肿瘤长时间挤压腹腔里的脏器,就会导致呼吸困难、心慌等相应的被压症状。
另外,要是患者的腹膜被肿瘤给浸润了,就会刺激到毛细血管,让其通透性变大,然后好多液体和蛋白质就会渗到腹腔里,这样就会形成很多腹水。这些跟彭细妹的状况正好一样。
随着检查不断深入,医生的脸色越来越沉重,这让彭细妹心里直发慌。她着急地问:“医生,我这病能治好不?”
也许是想让彭细妹和她家人能好好知道病情有多严重,医生很直接地就说了:“你这病没准就是癌症,要是癌症的话,治好了也就能活两三年,然后还会再犯,那时候就没法子治了。”
医生那“死亡判决书”,就像一道晴天响雷,一下子把彭细妹的心给打到了谷底。她就呆呆地站在那儿,嘴一会儿张一会儿合的,都不知道该咋反应了,是该大声哭出来、把害怕都发泄出来呢,还是求医生想想办法救救她自己。
“哼!”
彭细妹正在那惊天噩耗的打击里陷着呢,拔不出来的时候。王军冷不丁的一声哼,把她给弄回神儿了。
彭细妹扭头一瞧,看到的居然是丈夫那冷冰冰的笑,还有那狠毒难听的话:“等以后我出去干啥事儿,或者带女人回来住啥的,你都不准管我”。
可不是嘛,“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这情形,真就出现了。
晓得妻子得了绝症,活不了多久了,王军不但没伤心掉泪、心疼安抚,反而一下子就变了脸,要和彭细妹离婚分开,叫她别拖累自己。
甚至啊,王军还“用小心眼去猜君子的心”。特别怕彭细妹会赖着不走,早早地就放狠话说,要是彭细妹不知趣的话,他就直接领着小三进家门。
3 年睡在一张床上、日夜都在一起的夫妻情分,最后竟成了这样。王军那无情的样儿,可把彭细妹给狠狠伤着了。她的心就跟掉进了冰窖里似的,凉透了,就想着干脆死了拉倒。
实际上,彭细妹确实尝试过寻死。按照她之后回想说:
我在桥头那地儿,坐了整整一晚上,当时我就琢磨,我要是跳下去可能会好受些。
接着我就瞅见地上有蚂蚁在那儿爬呢,正往高处爬。
那么小的玩意儿都使劲儿地想活着呢,我咋能想着去死呀,到时候伤心的不还是我家里人嘛。
那一晚,桥上的冷风打消了彭细妹自杀的想法,也让她对丈夫和婆家不再有任何的期盼和留恋了。
彭细妹不想和那白眼狼一直互相厌烦地耗着了,也不愿让年老体弱的父母为了自己把家财都弄没了,还为自己担心发愁。
就这样,彭细妹简单拾掇了下行李,啥人都没知会一声,就决然地离开了富联坡村,开始了到处流浪的日子。
【手术病愈,开启全新人生】
四处流浪,没个固定住处,风里来雨里去,露天睡觉,彭细妹就这么流浪了长达 2 年。
到了 2009 年下半年的时候,肚子鼓胀得都严重阻碍行动了,觉得自己没多少日子的彭细妹,这才硬挺着缓缓走到了湛江市中心人民医院。
因为自尊心和不好意思,彭细妹既没去麻烦医护人员,也没又哭又闹、求医院免费救治。她就只是在走廊上借了把靠椅,静静等着死亡到来。
彭细妹就一个愿望,那就是等她病死了医院能帮着通知家人,省得自己孤零零死在外头,连个收尸的人都没有。
然而,彭细妹怎么都想不到啊。在她那毫无希望的世界中,突然有一束光冲破乌云、直照下来。
2009 年 12 月 19 号,徐克成院长就跟那救世主似的突然出现了。就像彭细妹说的:“我觉着从那时候起,自己就好像按下了幸运的开关”。
徐克成院长立马就把彭细妹接到了复大肿瘤医院,召集专家来会诊,还对彭细妹做了个全面检查。
呼吸达到一分钟五十次、六十次,这就是呼吸衰竭二型,死的可能性非常大。
徐克成看到,彭细妹那大得吓人的肚子把她压得呼吸都困难,心脏也衰竭了,明显就是生命很危险的样子,得立刻做手术才行。
要想把恶性肿瘤切除掉,那当下最要紧的肯定是把彭细妹的腹水给抽出来。
医生分析说,要是直接就把彭细妹腹腔里的那些液体给抽光了,腹压一下子降下来后,血液里的水分很可能会大量地代谢到腹腔里头去,用来补充腹腔里的水分,这可是特别危险的呀。
就像常说的那个理儿:“做了也许会不成,不做那肯定不成”。
这样,彭细妹到医院后的第二天,医生就给她做腹水引流了。可不是莽撞地冒险操作啊,医生在引流的同时,也给彭细妹注射血浆和白蛋白呢,为的是提升机体的胶体渗透压,好减少腹水再次产生。
因为安全方面的考量,医生用了分批抽水的办法。每天抽掉 5000 毫升腹水,连续放了 3 天后总算明确了肿瘤的位置跟大小。而要把腹水完全抽干,那可是整整用了 10 天时间。
换句话说,彭细妹那有 50 公斤重的肚子里,除了有个超级大的恶性肿瘤外,还存有 50000 毫升的积液。
2010 年 1 月 15 号早上八点,做好了细致的术前准备后,彭细妹总算躺到手术台上了。
得说道说道的是,由于重大手术得亲属签字,记者就提前跑去彭细妹的老家了。
彭细妹的爸妈和家里人知道了事情的前前后后后,心里那滋味可复杂了。有这两年来对细妹的想念和惦记,有对细妹病的心疼和发愁,还有对细妹碰到好心人给治好的感恩。这么多复杂的情绪混一块儿,全家人一下子就都哭出声来了。
彭细妹的哥哥呢,也跟着记者赶到了广州,陪着妹妹度过那最关键的时分。
手术室上头的红灯一亮,彭哥哥就从小窗户那儿往里面瞅。他不想让妹妹脱离自己的视线范围,就是想跟细妹子讲:家里人陪着她呢,家里人需要她,她必须得坚强地闯过这一关。
好在手术特别成功,医生把肿瘤还有囊液共 55 公斤都给去掉了。而且手术之后,彭细妹康复治疗的成效也特别让人高兴。
过了 4 个月,彭细妹就顺顺当当出院了。等隔了两年多回到家的时候,彭爸彭妈那是激动得直掉泪啊,他俩搂着女儿一个劲地说:“谢谢,谢谢人家救了你一命”。
妈妈赶忙给彭细妹做些好吃的,没多长时间就把她养胖了十斤。就因为胖得太快了,医生护士还以为腹水又犯了呢,可紧张了。还好检查后表明,彭细妹纯粹就是“幸福胖”,大家这才放心。
可平常不咋会说话的爸爸,成天拉着彭细妹的手唠嗑,就好像要把这两年的想念一股脑儿全倒出来似的。
靠着医护人员全力救治,父母家人的用心疼爱呵护,还有社会各界人士的关切帮忙,彭细妹那真是精神焕发。
在 2010 年 7 月 10 号那天,记者到医院去看正在做康复治疗的彭细妹,那可真是大吃了一惊。
瞧眼前这穿着粉色衣服的姑娘,肚子平平的,脸色红扑扑的,笑起来可灿烂啦。跟半年前那个快要不行了、瘦得皮包骨还挺着个大肚子的病人相比,那真是差老多啦。
不光这样,怀着满心的感恩之情,彭细妹自己主动到医院去当义工。她简直就成了病人们的精神带头的,实实在在又设身处地地安慰、鼓舞着他们,可别放弃。
十二年一下子就过去了,现在彭细妹已经有了美满幸福的新家庭,而且还一直在抗癌的最前沿呢,尽自己所能去给其他癌症患者带来心灵上的慰藉。
在 2016 年的时候,彭细妹还入了中国共产党呢,她发自内心地宣誓:
徐院长跟我爸似的,是他给了我第二次活的机会,我得用我这新生命,学着徐院长,一辈子当个好人,一辈子行善事。
他跟我说,因为是党救了我,那我就得加入中国共产党,得给社会出一份力。
一回雪中送炭并伸出援手,徐克成院长不只是挽救了一条命、一个家的完整和幸福,还把他那济世救人、喜欢行善的好品德传递给了彭细妹,使得爱和善意在彼此心间接着传递。
“给人玫瑰,手有余香”,这社会不能变得冷淡,得充满爱心和温暖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