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迫顶替贵女和亲,半路却被叛军所掳,发现叛军首领和当朝皇后的一段秘辛……

寒十 2024-04-30 16:16:21

谢扶摇,是我见过的,命运最坎坷的女子。

明明是名满京都、才华横溢的贵女,人人艳羡的皇后娘娘。

却沦为皇上送往异邦和亲的弃子。

还在和亲途中,被凶残的叛军所劫,受尽凌虐羞辱。

然最可悲的,是她压根不懂自己为何遭受这一切。

因为她早已不是,当年那个惊才绝艳的少女。

1

我是掖庭的一个罪奴,本不在和亲的队伍里。

是有人拿我病母的命威胁,让我顶替了和亲名单上的贵女。

不过不等我们队伍与契丹迎亲的队伍汇合,我们就遭遇了叛军。

领头的穆元清,是弑弟杀父才当上的西南王,极为残忍嗜杀。

出现在这里,大概是想通过血洗我们,来破坏朝廷与契丹的和谈。

最后一个护军头颅被无情砍下时,穆元清提刀,朝我们这群瑟缩着,挤在皇后车马前的弱女子而来。

“你是谁?”

清冷低沉的声音,自我上方传来。

我忐忑抬头,正对上他锋利的目光,不觉抖了一下。

“小女…鸿…鸿胪少卿崔家之女,崔盈盈。”

他目光一凛。

“撒谎。”

我不知,他是如何辨出我是假的。

只见他扬起从手下那里,接过来的和亲名录,狠厉地扫向其他和亲的女子。

可她们和我一样,皆是被人拿捏住短处,冒名顶替而来的。

所以哪怕他放话,说只要我们说真话,就放我们一条活路。

也没人敢站出来。

“不识抬举。”

他一挥手将我们赏赐下去,死伤不究。

他那些浑身沾满鲜血的手下,就似被放出囚笼的猛兽,全朝我们扑上来。

生怕晚了,就抢不到了。

在这闹哄哄的哄抢中,马车里有一声怒喝传出,但压根盖不住他们的兴奋的高喊,和我们绝望的哭声。

仿若滴水入海,没有引起一丝波澜。

直到马车里的人不顾阻拦,跳下窜过来,奋力将发了疯拥上来的男人,一个个往后推。

世界才一点点安静下来。

漠然站在原地,看着这场哄抢的穆元清,看到出现的人,愣了神。

得以逃过魔爪的我忽而明白,刚那么急迫走来的人,为何在我们跟前突然停下。

是因为害怕马车里的人,不是他想见到的那个人啊!

可他不知道和亲名录上,独她皇后谢扶摇,不是冒名顶替的。

只是,明明怀揣着这样的心意而来。

又为何用那恨不能啖其肉、饮其血的狠厉目光,咬着牙说“谢扶摇,好久不久”呢?

2

谢扶摇怒目瞪视着穆元清,并不理会跟来阻拦她的沈姑。

“谁认识你个只会欺负弱女子,禽兽不如的东西。”

“识相的,你就放了我们,不然皇帝哥……”

“谢扶摇。”

穆元清大声喝断谢扶摇的话,暗含着委屈,瞪着她的眼睛猩红无比。

“那我是不是该看你曾贵为皇后的份上,让你自己选?”

我们一众人闻声,吓得连大气都不敢出。

谢扶摇却偏头,绕有趣味地看着穆元清,勾唇笑了起来。

“那我选你。”

穆元清怒目圆睁,薄唇微启,却说不出一个字。

谢扶摇看着他,不甚满意地撇了撇嘴。

“我可是看你最好看,才选你的,你怎么这副表情。”

说着,她抬手指向我们这些随嫁的假贵女们。

“另外这些人,也全归我了。”

“都自身难保了,还跟本王在这……”

发火到一半的穆元清,忽儿没了声音。

我顺着他惊讶的视线看过去,发现谢扶摇哭了。

也是,别说男子。

就是同为女子的我,看到谢扶摇这样的绝色美人垂泪,都恨不得什么都答应她。

哪还吼得出来。

我只是没想到,贵为皇后的她,能这么快认清现实,放下身段,对着敌人,利用自己的美色。

穆元清挑眉,轻笑。

“那你跪下,说你错了,本王就大发慈悲,让你选一个。”

谢扶摇闻言,当即屈膝跪了下去。

说她卑微没骨气。

可她后背直立,语气平稳,更多的是不卑不亢的坚韧。

穆元清被她突然顺从的举动,惊讶到不行。

看她犹豫后,最终抬手指向的是我,才讽刺她这次怎么不选好看的了。

谢扶摇一脸理所当然,说长我这样的,比较安分。

可能是这话带着几分在意、讨好。

穆元清听了,脸上竟闪过了一抹笑意。

3

我们被乔装成行商,带往西南。

一路上,我都在观察穆元清和谢扶摇。

他对谢扶摇那种入骨的恨,不是假的。

可谢扶摇面对他时的坦然,也不像装的。

我经不住好奇,这二人过往究竟有着怎样的纠葛?

也止不住想,自己是否还有活着,见到母亲的那一天?

行至半途,穆元清将我叫到过他房中,问我可有发现谢扶摇的异常举动。

一直照拂谢扶摇的沈姑,从不准我靠近谢扶摇。

我答不出个所以然。

穆元清提醒我,说我家是因谢家才落得抄家,男丁被斩,女子入掖庭为奴的下场。

让我别首鼠两端,意图两边讨好,不然他会让我生不如死。

我没想他这么快就查出我的真实身份,也有些不满沈姑对谁都趾高气昂,便说是沈姑盯得太紧了。

穆元清目露阴鸷,悠悠说,“除掉,不就好了。”

我后悔自己一时嘴快,以为自己一句话,就害死了一个人。

好在沈姑只是患了病,整个人昏昏沉沉,无力起身。

谢扶摇身边,是离不了人的。

这时对沈姑来说,比起西南的其他人,我更值得信任。

她将我叫到跟前,说我但凡有良心,就该好好服侍谢扶摇。

我才知,她早认出了我。

那过目不忘的谢扶摇,想必也知道我是谁。

只是她从未表露分毫。

我摸不准她是真不在意,还是隐藏得太深。

4

因朝廷和亲的队伍,未能如期与契丹迎亲的队伍汇合。

契丹王震怒。

朝廷需要花费更多的银钱、布匹和茶叶去安抚。

穆元清也算达到了消耗朝廷的目的。

在我们抵达西南幕府当天,王府举办了庆功晚宴。

谢扶摇作为这次的俘虏,被要求换上舞衣,在宴席上献舞。

我是真看不懂谢扶摇,明明处境堪忧,她却一直笑意盈盈的。

非但没对遭受的一切,表现出不满。

反对周遭一切都充满好奇。

我以为,她这是顺天应命,不打算反抗。

可被推上舞台,面对等着看她难堪的众人,她却轻飘飘地说她不会。

这无疑刺痛了想将她踩在脚下,看她出丑的人的心。

分坐在左右的西南属臣和将领,一个个对着她咬牙切齿,破口大骂。

说她认不清自己的身份,竟敢轻视他们。

谢扶摇小脸气鼓鼓。

“都说了我不会,你们是听不懂人话吗?”

坐在上座,安静看着的穆元清开口了。

“那脱衣裳,总会吧?”

谢扶摇疑惑望着穆元清,眨巴着眼睛。

穆元清这次先发制人,喝道,“别以为哭就会放过你。”

谢扶摇“哼”一声,傲娇地扬起下巴。

“谁说我要哭了。”

“我不过觉得我们往日无怨、近日无仇。”

“不懂你们为何一再刁难我。”

当今皇上昏聩无道,纵容外戚欺压良善,收刮民脂民膏,导致多地起义讨伐。

谢扶摇作为昏君的皇后,谢家的女儿。

竟义正言辞的,说自己无辜。

满座的下巴,都被惊掉了。

穆元清的脸色,也青了。

我不觉替谢扶摇捏了把冷汗。

谢扶摇却和没事人一样,小嘴还在扒拉扒拉。

“就你们西南,是不是有个叫李贵南,还是李贵北的。”

“他几个月前,给朝廷去信,说西南银库空虚,短时间内无法大举兴兵,让朝廷只管耗着你们就行。”

不待谢扶摇音落,一高壮的男子当即离座,跪下朝穆元清大喊冤枉。

席上不少人,紧跟着说谢扶摇是狗皇帝的皇后,摆明挑泼离间,不能信她。

穆元清老神在在,转着手里的酒杯,眯眼审视着谢扶摇。

显然是等她拿出证据。

谢扶摇静静回望着他,有疑惑,但没有下一步动作。

穆元清这才问,“我凭什么信你?”

谢扶摇耸肩。

“你爱信不信。”

穆元清戏谑一笑。

“成为我的人,我就信你。”

搬来的屏风,将被招上前的谢扶摇与我们隔开。

我才反应过来,穆元清这是让谢扶摇当众献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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