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叔别这样,好痛!痛啊!”
家里没柴火,炕上冷的人打哆嗦,可我此时却浑身燥热不堪。
柔软被结结实实压在身下,痛的我喘不上气。
“闭嘴!再喊就把你上下两张嘴都缝上!”
我捂着刚结痂的嘴不敢再出声,痛苦的回忆涌上心头。
李大海是村里的光棍,四十多岁守着一间平房混吃等死,我爹死后不久他就缠上了我。
起初还是晚上来,发现没人管我后白天也敢大摇大摆的进屋。
我去找过村长,跪在地上磕头求村长救救我。可没人敢惹他这个毫无顾忌的光棍,他浑起来敢杀人!
冬天的棉裤很厚,李大海费力的解着我的腰带,一双粗糙的大手不断深入。
领口的扣子也崩开了,我眼神逐渐迷离,四肢也酸软了起来。
我对自己身体产生的反应很恐慌,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如李叔口中说的一般,天生就是个下贱货。
“这模样这身条,和李叔说说是不是又去勾引男人了?”
“没……没有。”我胡乱地蹬了几下腿,缩到炕尾。
和同龄人相比我确实发育得比较早,前凸后翘细柳腰,找我爸喝酒的人不止一次在饭桌上说他养了个“好”闺女。
只可惜我爸一半不接话茬,只是闷声喝酒说着我娘死得早,我就是他唯一的念想。
李大海没料到我会突然挣扎,向后摔了下去。
他手指上还沾着些许黏腻,咧着嘴爬起身:“你个小妮子,给你脸不要是吧,今天我就让你知道知道什么叫听话!”
李大海抬腿便上了炕,抡圆了胳膊左右开弓,直扇的我眼冒金星。
巴掌大力的让我脸颊疼的几乎麻木,嘴角也缓缓的渗出血迹,耳朵一阵一阵的轰鸣。
“叫你给脸不要脸!我让你伺候我是抬举你,你爹死了谁能管你?你就乖乖的嫁给我给我伺候舒服了,好日子还在后头呢。”
“李叔,求求你放了我吧,我还想上学。”
李大海似乎听见了什么笑话般拍了拍了我的脸颊:“也就你爹那个傻小子老婆都跑了还供个女娃上学,就你这狐媚样子天生就是生娃的命,学会了伺候人的功夫就行了。”
我仰躺在炕上,眼泪流进嘴里,又苦又咸。
我爹刘楠是个好人,据村口李奶奶说我妈生下我就借口去打工和野男人跑了,我爹不仅没有迁怒于我,还让我在同龄女孩都嫁人的年龄继续上学。
他经常说我是个有出息的,以后肯定能给他养老送终。
只可惜,好人没好报。
我爹在工地为了救工友被钢筋砸死了,白花花的脑花混着血浆撒了一地。
我得到消息赶到工地时,现场早就被毁尸灭迹了,连他最后一面都没见到。
工厂老板逼着我在谅解书上签了字,他眼睛像看商品一样扫视在我身上,盯得我发毛。
最后我带着一身伤拿着两万块钱回了家。
“发什么楞,手不会动啊?给我解腰带啊!”
李大海瘫在炕头上吐着烟圈,懒洋洋的伸了个懒腰。
我哆哆嗦嗦起身,手指刚触碰到他的裤子,外面就响起了邮递员的声音。
“有人在家没啊?有信!”
我试探的看着李大海,他眼底闪过一丝害怕。
邮递员肯定听到了屋里的动静,他是镇里的人,如果推门发现了李大海在这,肯定会有麻烦的。
“去拿,敢说别的把你舌头拔了。”
我乖顺的点点头。
“等等,不许穿鞋。”
打开门邮递员早就没了踪影,只剩下一封信放在墙头上,我回头看了眼房门下定决心般转头就跑。
我蹲在河边的石头旁,喘的上气不接下气。
脚底被石头刮的血肉模糊,河滩上印满了血脚印。
我看着眼前湍急的河流,内心绝望到了极点。
要是被李大海抓回去,我肯定没有好果子吃,还不如跳下去一了百了。
我站起身挪到河边,脚踩入刺骨的水里,疼痛感瞬间麻木,接踵而来的是混杂着绝望的恐惧感。
“爹,我想活着,老天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啊。”我向后退几步又跌坐在了岸上,痛苦的低吼起来,泪水一颗一颗的顺着脸颊砸下。
在河边坐了整整一夜,我最后还是放弃了轻生的念头。
盯着一点一点变亮的天空,鬼使神差间我想起了兜里的信封,我一个无依无靠的孤儿,怎么会有人寄信呢?
我颤抖着手打开信封。
“刘雯雯你好,我是你父亲刘楠的朋友张扬,收到你的信我才知晓最近发生的变故,请节哀,我会尽快来帮你的。”
张扬?我爹的朋友?
我猛然想起前几天收拾父亲遗物时发现的照片,照片背面写着地址和一句话:有困难请找他。
我寄出的信一直无人回应,我也就渐渐忘了这件事。
没想到竟然真的收到了回信,我连忙双手合十跪在河滩上猛磕了三个头。
“要是真的能有人把我拽出火坑,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原来你在这啊。”
我呼吸一滞缓缓转过头。
李大海有些佝偻的身影出现在身后,他手里拿着一把铁锹,笑声阴恻恻的传到我耳边。
他一把拽住我的头发就往水里摁:“跑啊!我看你往哪里泡!想出火坑是吧,我直接送你上西天!”
我贪婪的呼吸着,只能任由他将皮带勒在我的脖子上拖行着。
手指在粗粝的岩石上磨得血肉模糊。
李大海再也没有任何怜香惜玉,确认我没有反抗能力后,粗暴的撕扯起我的衣服。
我忍不住想,下辈子别做女人了,可真痛苦。
“哎哟!谁他妈找死!”
我盯着将李大海压在地上的男人愣了神。
男人紧皱着眉头,微微紧身的衣服勾勒出他手臂的肌肉线条,健硕又结实。
他轻而易举将李大海打倒在地,看向我的眼神充满了关切。
凉风顺着破碎的衣服涌入,我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此时的狼狈样子,可就连动动手指对我来说都是奢望。
我感觉到脸颊不争气的发起了热,身体传来一阵酥麻感。
男人将李大海反拧双臂交给了后面的巡警,他挡在其他人前面将自己的大衣轻柔的披在我身上。
“我叫张扬,是你父亲的朋友,还好你没事,不然我可要内疚一辈子了。”
我浑身痛的说不出话,却在被裹进他的怀抱时奇迹般的减轻了几分。
他轻轻叹了口气,声音隐忍又内疚:“对不起,我来晚了。”
他抱着我走的每一步都很谨慎,生怕扯痛的我伤口。
“雯雯,你先忍一下,等我和村长把你的事情说明白就带你去看医生,我实在不放心让你继续待在这里了。”
我脸颊紧紧贴在他结实的胸肌上,有些迷迷糊糊的,很快就睡着了。
这是我最近睡得最安稳的一觉。
等到事情都谈的差不多,我才在张扬怀里慢慢醒过来。
“那真是太好了,雯雯这孩子啊命苦,我这一把老骨头也是没有办法。”
村长爽快地答应了张扬要把我带走的请求,把我的户口本都给了他。
如果不是张扬来了,这些东西大概现在已经在李大海手里了。
出了村长家,张扬注意到了我情绪的变化:“雯雯,你如果不愿意和我走也没关系,我只不过是不想让你继续在这里受苦,这个户口本你自己保管,有我在,以后没有人能强迫你做不喜欢的事。”
我心里涌过一丝暖流,眼睛都忍不住湿润了些。
“你别哭啊,是不是我哪里做的不够好?还是你不愿意和我走?”
“不是,我愿意。只是很久没有对我这么好了。”我心跳有些加速,不敢抬头和张扬对视。
他轻手轻脚的把我放在座位上:“都怪我来晚了,让你受苦了。”
我从未见过如此气派的车,那一刻,我以为自己终于可以逃脱地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