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伍安置命运的交错,30年后的真相,从战友到不同人生的沉浮。

齐鲁赵公看世界 2025-02-06 12:56:41

1988年,秋高气爽的季节,我们三位战友——刘志刚、王伟和我,一同从部队转业到了地方。我们曾是同一个地区的同年入伍的自愿兵,一起度过了那段难忘的军旅生涯。脱下军装退伍回到地方,将面临着新的生活篇章。

刘志刚是个沉默寡言但内心坚定的人,他在部队通信连担任技师工作,技术过硬。转业后,他被安置到了一家地方国有企业,先是任技术员,后来还担任了工程师。王伟则是个性格开朗、善于交际的人,他在部队里是后勤兵,对管理有着独特的见解。他转业后被安置到粮食部门下辖的一个粮管所。那是一个吃香的,喝辣的,很多人求爷爷告奶奶争破头往里挤的一个单位。

至于我,被安置到了一个乡政府部门,在武装部任干事,成为了一名专武干部。刚开始我听县里的安置办人员透露,我是被安置到企业的,不知怎么到了乡镇。虽然这个职位听起来平凡,但我对地方民兵武装有着浓厚的兴趣,这也算是专业对口吧。

起初,我们都对未来充满了期待和憧憬,认为只要努力,就能在新的岗位上闯出一片天地。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我们的工作和生活轨迹开始出现了微妙的变化。

刘志刚在企业里表现出色,他的技术能力和敬业精神得到了领导的认可。不久,他升任了部门主管,肩负起了更大的责任。工资高奖金多,月月还有福利可发。

王伟在粮管所那更是一个被称为香饽饽的单位。乡政府财政急等着用钱,就会想办法到粮管所,提前预支农民交公粮的提留统筹款。作为村里的这一级,为了完成上交粮食任务并在乡里取得好的名次,得到表彰和奖励,村干部们更要献媚攀附他们。送烟的送烟,请客的请客,西瓜水果、冷饮那更不用说了。作为最底层的农民到粮站去交粮,更要看他们的脸色。拉着粮食排着队,在大太阳下面晒了几个小时,最后由他们这些工作人员吆三喝四的支会来支会去,然后拿出长长的抽样刀扎进麻袋抽取粮食样本,那一刻大家的心也紧随其后一阵抽搐,害怕从他们嘴里蹦出“太湿了,拉回去再晒晒!”。这样的判决,多时候取决于他们的情绪和好恶。不管粮食晒得如何,总有些倒霉的农民被责令拉回去重新晒干,有时候还不止一次。

至于我,在乡镇武装部门的工作也开展得如火如荼。凭借自己刻苦学习的韧劲,以及过硬的军事技术能力,很快得到了领导的认可并经常获得表扬和嘉奖。

随着时间的不断流逝,步入 90 年代中后期,使我们始料不及的是,由于体制形式发生了重大变革,我们三人的工作不再如往常,生活也因此遭遇了前所未有的重大变化。

刘志刚所在的企业改制,被迫下岗成为了下岗工人。他把自己关在家里喝了两天闷酒,闷在家里苦恼了三个月,最后拿着企业下马改制发给寥寥无几的补偿款,投资兴办了一家家电维修部。

王伟所在的粮管所,在行业改革的浪潮猛烈冲击下,形势急转直下。众多职工们别无选择,也都无奈地相继下岗。而王伟自己积极谋求出路,托人办理了粮食收购的相关手续,开办了一个粮食收购点,试图开启新的事业篇章。由于经营不善,两年后也关门歇业了。后来他应聘到一个居民小区物业当了一名保安。

而至于我,通过自己的辛勤努力和认真负责的工作,再加上考取党校的学习班并取得了大学学历。我由武装部干事,通过组织考察被提升为乡党委委员、武装部长,并顺利已通过了公务员过度考试。再后来我又被调到另外的一个乡镇任党委副书记,几年后又被调到县局任一把手。再后来被组织调整为四级调研员。

不久前,就在我们三人的一次小聚会上,王伟的一段话,让我们三个人惊愕的面面相觑,然后大家又慢慢的平静了下来。

一天晚上,我打电话相约刘志刚和王伟他们两个人小聚一下,因为大家有很长时间没有见面,在一起交谈了。酒桌上,王伟的一段话,使得三人惊愕的面面相觑。王伟说:“老赵啊,到了今天我们也都相继的办理了退休手续,有一件事情压在我心里30年了,今天我当面向你坦白交代。”王伟端起酒杯,压了一口酒,又点着了一支烟,继续说道:“当年我们三个人转业退伍后,等待安置的时候,我便托在县某局当副局长的舅舅到安置办去打听安置情况,当时我被安置下了乡镇,志刚去了企业,而你被安置到了粮食部门。当时在那个年代,企业的工资高待遇好。粮食部门是个香饽饽单位,员工们走在大街上,穿着笔挺的西服嘴上叼着烟,骄傲得胸脯挺的老高。就数乡镇工作又苦又累,工资还又低。当时,我就求我舅舅托人把我们俩安置的单位暗地里调换了一下,你去了乡镇,我到了粮管所。谁也没有前后眼,天知道,你在体制内混的如鱼得水,一步一步的生了官,而我却下了岗,这也是天道轮回吧。”我拍了拍王伟的肩头说:“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只要大家能够平安快乐的生活,比什么都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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