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湖南湘西的古丈县,高峰乡藏着个超美的村子,叫李家洞张家坨。现在这儿的人们还是特别朴实。每位到这儿玩的朋友,不光是为了看美景,更多的是想亲眼见见那位传奇老人,她就是大家说的“中国最后一个压寨夫人”杨炳莲。
89岁的杨炳莲,她曾是“湘西大恶霸”的妻子,也是那时候湘西众多压寨夫人里,唯一还在世的。常有访客见到她坐在织布机那儿,忙着织出五彩斑斓的布匹。大家之所以总爱看她织布,都因为她那特别的过往。
她手工织的布特别抢手,另外,她还开着一家小麻将室。要是打麻将刚好缺一个人,她也会上桌玩几圈。现在,她已经是儿孙成群,周围的人都快不记得她曾是“山寨头目的夫人”。只有当外头的人来问起,大家才会恍然大悟——哦,她就是匪首张平的妻子。
杨炳莲现在95岁了,脸上还能看出年轻时候的漂亮影子,长着一张瓜子脸,皮肤白白的,特别是她的眼睛,又清又亮。
张平在1906年来到这个世界。他的爷爷,张朝玉,在当地可是个响当当的人物,不过这名声可不怎么好,算是个横行霸道的家伙。张平上学的时候,有回居然拿起砚台,把老师的头给砸伤了,血流了一地。
1921年那会儿,张平才15岁,就成家了。结婚后,要是妻子侍候得稍微差点儿,张平动手就打,不是拳头就是脚。
1922年的时候,他的第一任老婆走上了绝路,选了自杀这条路。那年,张平咬了咬牙,花了100多块银元,买了把汉阳造的枪。时间过得快,转眼一年就过去了,他就当上了咱们这儿团防局的副局长。
在他的逼迫之下,局长很快就溜之大吉了。接着,18岁的张平自己当上了团防局长,他整日游手好闲,不干正事,还纠集了一帮人,干起了抢劫杀人的土匪行当。到了1928年,有人介绍张平去一二八师的一个旅长舒安卿手下,到永顺、保靖那边“剿共”。就是在那个时候,他盯上了杨炳莲。
跟好多被土匪硬拉上山的压寨夫人不一样,杨炳莲一个劲儿地说,她跟张平结婚那可是有媒人牵线的,而且她是打心底里乐意。那时候,杨炳莲一家子在永绥县城里开着个小杂货铺,卖点针线啊、甜酒啥的。
杨炳莲已经想不起来第一次碰见张平具体是啥时候了,但她就是觉得这个当兵的小子挺特别,老是一两天就来店里买上一根针和一点线。
某天,张平又来店里想买条线。杨炳莲就把线放到了柜台上,张平随后从兜里摸出一个银元来。我跟他说找不开,让他换点零钱,可他却摆手说不用找了,拿着钱就这么走了。
两三天后,张平又来了,不过这次他不是孤身一人,而是带了个伴儿,那就是驻守在永绥的最高长官舒安卿。
张平和舒安卿一出现,可把杨炳莲她爹给整懵了,心里头直嘀咕,这俩人来者不善啊,是不是来找茬的。结果一听张平是看上了他家闺女,还说要正儿八经地娶过门,这位本本分分的做小买卖的老汉,立马乐开了花。杨炳莲自己呢,也觉得“这家伙看起来不像是啥坏人。”
张平和杨炳莲的事儿进展得挺快,提亲没多久,也就一个月左右,他就把杨炳莲娶回家了。两人结婚后大半年时间里,杨炳莲接连生了八个孩子。他对我还是跟新婚那会儿一样好。结婚第二年,张平跟着舒安卿去了宁波打鬼子。走之前,他把杨炳莲安排回了老家张家坨。
1944年的时候,张平成了古仗自卫团的二把手,也就是副司令。杨炳莲回忆道:“那时候,她每次到县城去,都是骑着大马,看上去特别神气。”
杨炳莲算是过上了真正的“阔太太”日子。原先家里头也就几个做饭和收租的帮手,但从1944年起,家里的下人数量就蹭蹭往上涨,连喂鸟遛狗都专门有人负责了。
新中国成立后不久,张平在张家坨的老窝就被端了。他慌忙带着老婆杨炳莲,还有八个娃,五个男娃三个女娃,四处逃跑。就这么躲了大半年,张平最终还是被干掉了。当地的军队和老百姓把他脑袋砍下来示众,这种死后待遇在湘西抓土匪的历史上可不常见。这样一来,才二十八岁的杨炳莲就成了寡妇。
六十多年一晃而过,湘西那段被土匪困扰的日子早已没了影儿。现在啊,张家界、凤凰古城这些地方,已经是全球都知名的旅游景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