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科技浪潮汹涌澎湃的当下,半导体产业的竞争已然成为全球科技角逐的核心战场。曾经屹立于半导体行业巅峰的三星,如今却深陷重重困境,正经历着前所未有的“至暗时刻”,其半导体帝国的根基在风云变幻的市场环境中遭受着强烈冲击,未来的发展之路充满了不确定性。
存储芯片作为三星半导体业务的核心板块,如今却成为了危机的重灾区。在高带宽存储(HBM)领域,竞争对手SK海力士凭借HBM3E产品异军突起,迅速在市场上打开局面,斩获了丰厚的利润,市场份额不断攀升。反观三星,其HBM3E产品的市场推广却举步维艰,迟迟未能在市场上占据有利地位,宛如困在泥潭中的巨兽,难以施展拳脚。更为致命的是,在今年第一季度,三星不得不将霸占长达33年之久的DRAM市场份额榜首之位拱手相让。从盈利数据来看,2024年三星DS(半导体)部门营业利润仅为15.1万亿韩元,与SK海力士等竞争对手之间的差距逐渐拉大。曾经为三星带来巨额利润的DRAM业务,如今优势不再,利润空间被持续压缩,其在该领域的主导地位岌岌可危,仿佛随时都可能被市场的浪潮所淹没。

HBM领域的困境,更是给三星的半导体业务雪上加霜。原本,Google计划在自研AI服务器芯片中采用三星的HBM3E产品,并交由台积电进行封装,这无疑是三星打开AI半导体市场的绝佳机会。然而,在关键时刻,Google却突然改变计划,转而选择了美光的产品。与此同时,三星送交英伟达的HBM3E认证也陷入僵局,英伟达迟迟未公布认证结果。Google的“变卦”不仅让三星失去了一个重要的市场机会,更让其HBM3E认证的前景变得扑朔迷离,给三星的HBM业务蒙上了一层厚重的阴影。
当前的DRAM市场正处于剧烈的变革与洗牌之中,三星在这场浪潮中显得有些力不从心。众多证券机构纷纷下调对三星电子的业绩预期,存储器半导体业务下半年的盈利前景黯淡无光。第三季度销售额预期从26.9万亿韩元大幅降至25.3万亿韩元,营业利润预期也从7.6万亿韩元下调至6.9万亿韩元。面对中国存储厂商的快速崛起,三星不得不调整战略,逐步削减DDR4 DRAM的生产,加速将产能向HBM与DDR5产品转移,试图在新的市场趋势中寻找新的增长点。
三星电子会长李在镕也深刻认识到了公司面临的严峻形势。他在会议上直言不讳地指出,公司在多个领域的技术竞争力正在逐渐削弱,创新和挑战精神严重匮乏,更多地是在依赖过去的成果,缺乏主动寻求突破的勇气和决心。在人工智能热潮席卷全球的当下,台积电和SK海力士凭借敏锐的市场洞察力和果断的决策,在AI半导体市场中赚得盆满钵满。而三星,这个曾经的全球最大存储芯片巨头,却因内部决策失误、管理混乱等问题,在AI半导体市场以及智能手机、电视、家电等核心领域接连受挫,领导地位不断丧失。

行业格局的巨大变化,也引发了三星管理层的动荡。自2017年权五铉等核心高管离职后,三星长期处于“领导层真空”状态。2025年部分高管的突然离世,更是加剧了决策层的不稳定。4月1日,卢泰文被任命为设备体验(DX)部门临时负责人,但至今尚未正式转正,其晋升计划面临诸多挑战。一旦任命被重新审议,三星内部很可能会引发新一轮的权力博弈,导致公司战略方向出现分歧,这对于本就深陷管理困境的三星来说,无疑是雪上加霜。此前联席CEO韩宗熙的离世,使得三星股价大幅下跌,市值蒸发严重,这也暴露出三星在人才培养和储备方面的不足,以及应对突发状况时应急机制的缺失。

在海外市场,三星在中美博弈的夹缝中艰难生存。在当前国际贸易环境愈发复杂严峻的背景下,三星正在寻求突破口。据美国参议院《游说披露法案》披露的信息显示,三星美国分公司于3月17日与游说咨询企业Continental Strategy签订了新的合作协议,旨在针对通信、半导体等关键领域展开政策游说活动。值得注意的是,Continental Strategy的合伙人凯蒂·威尔斯(Katie Wiles)与白宫幕僚长苏西·威尔斯(Susan Wiles)存在直系亲属关系。
此外,美国参议院于1月22日发布的游说支出报告揭示,2024年三星公司在美政治游说方面的投入高达698万美元,这一数字刷新了韩国企业在美游说支出的纪录。在这些巨额游说资金中,有相当一部分流向了对华强硬派的迈克·加拉格尔。他曾多次向拜登政府施压,要求进一步加强对中国半导体产业的限制措施,例如提议将中国的半导体领军企业长鑫存储等纳入出口管制名单,并严格限制美国技术向这些中国企业出口。
即将召开的董事会,将成为决定三星命运的关键节点。这家曾经辉煌的科技巨头能否重新找回创新的动力,冲破眼前的“至暗迷雾”,在激烈的行业变革中守住自己的市场地位,目前还是一个未知数。未来的道路充满挑战,三星能否实现突围,不仅关系到自身的发展,也将对全球半导体产业的格局产生深远影响。
那海力士怎么就不算半导体巨头了呢次,马上就可以超越Intel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