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裴九昭收养的第十年，他带回来一女子。

不近女色的他指着女子，当场让我喊娘。

为了歇我那不该有的心思，裴九昭连夜备下百台嫁妆，将我嫁给顾明川。

可他却不知，顾明川儒雅的背后是嗜血残暴。

顾明川的变态行为被人揭开。

裴九昭却猩红着眼找到我。

瘦成骷髅的我摸着显怀的肚子，求他饶了顾明川一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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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向裴九昭坦明心意的第二日，他带回来一貌美女子。

那女人我见过，每次皇帝为裴九昭举办庆功宴上都有她的身影。

印象中她跳得一手好舞，是尚书大人的嫡女。

我掩去眸中的失落，嘴角强撑起一抹笑。

裴九昭握起女子纤细的手腕，冷冷道，“我已向皇上讨要御旨求取了柳纤纤，以后她就是你娘！”

说罢，他命我抬头，唤柳纤纤一声娘。

见我红着眼眶迟迟不肯开口，裴九昭修长的指节捏起我的下巴，狭长的眸子带着威胁，“怎么，小乖长大了，我说的话不管用了？”

随着关节处咔嚓声响起，一句声如蚊蝇般的娘从我口中而出。

我没错过柳纤纤眼中一闪而过的嫉恨，与宽大袖口下掐的泛白的手。

裴九昭这才满意的放开我。

我几乎是落荒而逃。

想起以往那些甜蜜，裴九昭待我的温柔体贴，全在一夕之间覆灭。

我爹是赫赫有名的大将军，裴九昭是我爹一手培养的好徒弟。

六岁那年，我爹死在战场，我娘得到消息自缢身亡。

家中已无长辈，只留下我一幼女。

裴九昭得到消息后，连夜接我回平西王府。

又因他比我整整大了十四岁，于是裴九昭让我喊他父亲，并为我改名裴楚歌。

我不愿喊他父亲，对他直呼其名，他也从未恼怒过。

反而常常捏着我的脸蛋笑着说，“若是以后小乖嫁人了还直呼我名讳，被夫君听了可要吃我的醋了。”

我反驳，“我裴楚歌才不嫁人呢，我要向裴九昭一样做个老光棍！”

才年满十岁的我问他，“裴九昭你为何不娶妻生子？是不喜欢女人吗？”

裴九昭当即黑了脸，给我一个暴栗，看向我的眼中有我看不懂的复杂与纠结。

最后才澄清道，“我只是不近女色，并不喜欢男人，小乖这话莫要再说了。”

所有人都说我是裴九昭的心尖宠，得罪了谁也不能得罪我。

在他的默许纵容之下，我对裴九昭的爱意也越发难以掩饰起来。

裴九昭身上戴的锦囊，脚上穿的短靴，全部出自我之手。

就连闺房的枕头下也藏着绣着我和裴九昭名字的鸳鸯。

我将自己关在卧房哭了好几日，逼迫自己接受现实。

又拿出枕头底下刺着我和裴九昭两只鸳鸯的帕子，对准火炉准备烧掉。

突然敲门声响起。

是裴九昭。

几日不见，他变得憔悴了许多，下巴上也长出了青灰色的胡渣，可依然阻挡不住他的丰神俊朗。

我有些意外，心中徒升几分期许，同时不争气的泪水再次奔腾而出。

见我哭肿的双眼，裴九昭到底是心疼了，眼中缓和了许多不再那么冰冷。

刚想伸手将我泪水擦去，身后响起了一道娇柔的女声。

“楚歌这是怎么了？”

裴九昭的手僵在空中。

柳纤纤扭着腰肢走了过来，突然她指着桌子上的东西一声尖叫。

“这是什么？”

两人的目光朝着桌上鸳鸯帕看去，我心中大惊正要去夺，柳纤纤快我一步将帕子拿到裴九昭面前。

“啊！这鸳鸯上怎么有王爷的名讳！”

柳纤纤脸上带着厌恶，以长辈的姿态训斥我。

“裴楚歌你恶不恶心？王爷一手将你带大与你亲生父亲有什么区别？你竟然升出这种龌龊心思来，简直下贱！”

裴九昭的脸色一寸一寸的沉了下去。

眼中的疼惜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是明显的不耐。

“不是的，裴九昭你听我说！”我扯着裴九昭的衣袖试图解释。

“还有什么好解释的？这么多日下来我以为你已经知错，谁知你竟死不悔改！你就当真如纤纤说的这般下贱吗？”他一把推开我，将手中的鸳鸯帕狠狠撕碎。

就连身上的锦囊也被他摘下，丢进了火盆中。

我瞳孔猛地一缩，“不要！”

我爬起来想去捡，可火光瞬间腾起，非但没捡回来，还被火烫伤了手指。

锦囊里有我为他磕了九百九十九个台阶，诚心求来的平安符。

火焰的照射下，我呆呆仰头望去，裴九昭眼里的嫌恶令我不由发颤。

我的嘴角露出一抹苦笑，又听裴九昭冷冰冰开口。

“我已为你择好夫婿，并备下了丰厚嫁妆，下月初你就给我嫁过去。”

一瞬间，我只觉全身失脱了力。

我捏紧拳头怒视着他，用力全力喊道，“裴九昭你凭什么替我做主，我不嫁，这辈子也不要嫁人！”

楚纤纤眼珠一斜，“楚歌你就听王爷的话吧，为了给你挑选如意郎君王爷已经三天三夜没合眼了，难不成你真想代替我嫁给王爷不成？”

看着柳纤纤脸上露出的得意笑容，我怒道，“闭嘴！我和裴九昭说话你算什么东西！”

很快我被一个宽厚有力的巴掌扇倒在地，我捂着脸不可置信望着裴九昭。

只见他神色阴冷，脸上带着浓浓的失望。

他勾起唇角，嘲讽道，“柳纤纤是我裴九昭的夫人，而你又是个什么东西竟然这般对她说话！”

裴九昭带着柳纤纤走了。

为了彻底打消我对他的遐想，裴九昭为柳纤纤办了一场盛大的婚宴。

婚宴那日，裴九昭让人押着我，跪在柳纤纤面前，要我给她敬茶。

我不肯，裴九昭便钳着我的双手，让我把茶敬上。

甚至他们洞房时，逼迫我在房门外跪了一夜。

听着屋里头不断响起女人的高呼娇喘，我的唇瓣早已被我咬的血肉模糊，眼中也彻底失了光彩。

那是曾经带我走出黑暗迎向光明，是我心底最尊敬钦佩，奉若神明般的人啊！

天色渐亮，丫鬟已经往屋里头送了八回水。

女人的声音逐渐变小消失。

不久，房门打开。

裴九昭披着外袍走出来，胸口处敞开着，露出结实的胸膛与……几个暧昧的红痕，仔细看去还有女人情到深处的抓痕。

他蹲下身子，视线与我持平，企图找到我眼中生气发怒的情绪。

只可惜，我眼中已是一片死寂。

裴九昭撇向被我咬的血肉模糊的唇瓣，这才满意的眯起眼睛。

他轻声开口，像是再哄一个小孩，“小乖，不要再闹了。听我的话，嫁给顾明川好吗？”

顾明川是他手下的幕僚，也是他亲自审查后，为我择下的良婿！

这一次，我没再反抗，顺从的说了个好。

见我答应的如此之快，裴九昭有些意外，心底莫名的烦躁。

他用手使劲抹着我的唇瓣，直到凝固的伤口再次裂开，鲜血顺着他白皙的手腕流下，这才停下。

疼痛之下我眉头皱成一团，想起他这双手刚刚抚过女人的身体，本能的就想呕。

或许是我嫌弃的眼神刺激到他，裴九昭突然站了起来。

声音也带上了冰霜，“这次怎答应的如此干脆？”

我嘴角带着一丝嘲笑，“这难道不是爹你想要的结果吗？”

既然他想我嫁给顾明川，那么就当我报了这么些年，他对我的恩情吧。

裴九昭身子一僵，表情有些失控，漆黑的眸子闪过令人看不清的神色。

这日过后，裴九昭就没有再为难过我。

或许是不想见到我，也或许是太过繁忙，我竟一次也没在府里再见到他。

我的亲事全部由柳纤纤操办。

我婚礼那日裴九昭也没有回来。

柳纤纤以我只是一个养女，不该带走一分一毫属于平西王府财产的名义，扣下了裴九昭为我准备的一百零八抬嫁妆，并在我的礼服、首饰上一一做了削减。

也是，若是让外人知晓，裴九昭给她的聘礼要比我少一半，柳纤纤的面子怎么挂的住呢？

于是本该隆重华贵的婚礼，变得无比寒酸。

不过都不重要了。

我穿着一身简单的红色嫁衣，头带着一根珍珠发簪，坐上了那顶狭小到转身都费劲的小轿。

我全程被麻木的被人扶着。

深夜，顾 明川掀开了我的盖头。

男人长相周正，只不过打量我的眼神像是在看一个玩物。

我心中莫名一抖，脸上流露出的惊恐使男人兴奋勾起了嘴角。

顾明川喘着气，眼里透着诡谲的光，“没想到裴九昭这么大方，娇藏了十几年的人儿也舍得给了我，只是不知这身子被他玩过几回？”

男人的视线在我身子上流连，那黏腻的目光让人作呕。

我惊愕的瞧着他，身子一步一步往后退去，“你别过来，别过来！”

这一夜，我生不如死。

但庆幸的是，我的清白还在。

顾明川外表正直可靠，可真实的他却变态，淫乱。

在外人面前他自诩君子，可暗地里被他玩弄的女人数不胜数。

就连他那根小兄弟，也是玩了太多的女人，最后玩的姿势太花被硬生生折断。

只是那东西没了后，顾明川并没有歇下那些龌龊心思，反而研究了更多新玩法。

我被他绑在床上，衣裳尽褪。

白皙的皮肤上映着道道红痕，脖子上也是顾明川留下的青紫痕迹，脚腕上已经被铁链磨破了皮。

他将我锁在房间，禁食禁水了三日，就为看我虚弱的模样。

我从一开始的打骂威胁，到后来的苦苦哀求，都没让他放过我，反而助长了他的兴奋。

我开始闭口不言。

直到三日后回门，他才解开了铁链。

见我着急朝着食物和水扑去，他竟一脚踢碎了饭碗。

眼低带着恶劣的趣味儿，“你吃啊，给爷瞧瞧一只听话的狗是怎么吃饭的。”

我忍着屈辱，颤抖着手，将地上的白米饭塞进嘴里。

这一刻，我只求一死。

白饭混着稀碎的瓷片被我胡乱塞进口中，不多时我只感觉口腔里稠稠的。

顾明川发现了不对劲，伸手将我口中白饭挖出。

嘴一张开，便是被雪染红了的米饭与那即将入喉的瓷片。

顾明川吓的面色铁青，不敢打我脸，直接踹了我一脚。

“臭婊子，还想害老子！我警告你，你给我老实一点，不让老子玩死你听到没有！”

求死失败，我只能点头。

再回平西王府，我已不是那个被裴九昭保护的好好的，天真烂漫的小姑娘。

为了防止我乱说，顾明川全程拉着我，时不时就在我耳边威胁我。

我见到了许久未见的裴九昭。

不管怎么样这是我唯一的机会！

我想，我们之间就算没有爱情，那也总有亲情！

他总不能眼睁睁瞧着自己悉心养大的姑娘，被一个禽兽侮辱凌虐，更何况他还是我爹的徒弟，也曾在我爹坟前起誓说要好好保护我！

顾明川格外的紧张，鬓角处冷汗直流。

他刚在我耳边威胁完我，我就看见了与柳纤纤携手而来的裴九昭。

我心中大喜，“裴……”

“不知廉耻的东西！”

裴九昭一声厉喝，脸上黑沉如墨。

我心凉了半截。

柳纤纤抚着裴九昭不断起伏的心口，娇软的说，“王爷别置气，楚歌与明川只是新婚燕尔难免有些情不自禁。”

随后似想起了什么，娇羞道，“就像我们新婚时，你不也要了我一次又一次的吗。”

顾明川深深看了柳纤纤一眼，脸上不经意流露出一丝猥琐。

看顾明川再次露出那幅神情，我顾不得害怕。

用力挣开顾明川的手。

推开黏在裴九昭身上的柳纤纤，转而冲进了裴九昭的怀中。

我的眼中只有惊慌害怕，没有其他。

“救救我，求你救救我！”

被我这么一扑，裴九昭一怔，眼底有喜悦与惊讶。

我没有注意到脖颈处被我包裹严实的领口逐渐散开，顾明川给我种下的吻痕遍布脖颈每一处！

我满怀希望抬头，迎来的却是裴九昭那张乌云密布，青筋胀起的脸。

他让我滚，我不愿松手，于是我被裴九昭拖着回了侍郎府。

在这一刻，我恨极了裴九昭，我想不明白，难道只因我坦白了自己的心意就该被这么对待吗？

那天晚上，我真的觉得自己快死了。

顾明川锁起我的脚腕，再也没有让我出过门。

不知过了多久，我已经学会讨好顾明川。

这夜，我将顾明川伺候好，难得有了解开脚链的机会。

这么长时间以来的不吵不闹，让顾明川放松了警惕。

在他从我这发泄完离开后，我终于有机会跑路。

只是我命不太好，刚出侍郎府没两条街，就被一黑衣人虏去。

那黑衣人将我丢进了房，黑夜中一高大身躯就朝我扑来。

男人身上有种若有若无的幽香，我只吸了一口，便觉得全身火热，男人显然失了神志，只会笨拙的在我身上亲吻。

“帮……帮帮我。”

我绝望的闭上眼，手却摸到了一块硬邦邦的东西。

我心中一喜，刚想朝男人脑袋上砸去。

月光透了进来，将那太子亲临四个字明晃晃照进我眼里。

再低头一看，就见太子那小子抱着我狂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