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庆节放假我在朋友圈回了妈妈家，
男友给我发了个消息问我家的地址说要给我寄点儿水果。
我看着平板上的搜索记录陷入了沉思。
“翡翠吊坠的价格”
“劳力士女表价格”
“杭州XX小区一平多少钱”
......
搜索的全是我最近戴的，还有我老家房子价格。
想想日常他对我的称呼“富婆姐姐”“公主”，我有理由怀疑他认为我是富二代，想捞钱还是想吃软饭？
我不反对吃软饭，可是连私家侦探都不舍得，什么都自己百度的男人真的吃不起我这碗软饭。
找到你了，天王培训班！
1、
姐姐还活着的时候，对姐夫爱得死去活来。
妈妈开了个生产助听器的厂子，这几年效益是越来越好，姐姐结婚的时候，妈说暂时不给她股份，只是每年给她一千万分红。
姐姐远嫁的时候，妈妈不让我去，说她是去打仗去了。
结果姐姐像是失心疯一样，对我和妈妈的劝告毫不在意，在婚礼上拿着麦克风喊话妈妈，让妈妈把股份转让给她，否则就是不爱自己。
妈妈沉默不语，姐姐在台上又哭又笑，说果然只有老公是最爱自己的。
看视频的时候我都怀疑姐姐是被下降头了，妈妈如果不爱她，怎么会让她从小到大一直读私立学校？
妈妈如果不爱她，怎么让她学钢琴、学舞蹈、学声乐？送她去参加各种比赛，陪着她国内国外到处跑？
但凡是个正常人，都不会觉得这样的妈妈不爱自己。
所以我姐姐肯定是被人替换了芯子。
回来后妈妈大病一场，她以为，姐姐如果没有股份，没有利用价值，就很快会被放弃。
谁知道姐姐这个混账东西，自己折磨自己，不信妈妈也不信我，从心眼里觉得我就是那个和她争家产的人。
她从小就喜欢学艺术，为了艺术付出大部分时间和精力，难道公司要交给她吗？
她不信，说可以给她那贵族绅士老公陈友。
贵族、绅士，这两个词对于姐姐来说是致命的诱惑，她不知道这个陈友其实是天王培训班流水线出来的男人。
专门找她这种不谙世事的富二代女儿，给她们爱情，自己收获金钱。
陈友发现到嘴的鸭子飞走了，还飞得又远又高，他急了。
带着姐姐搬到了我们的城市，租住了又破又乱的城中村，让姐姐开了个舞蹈培训班。
说不忍心姐姐远嫁，希望她能和家人恢复关系，又找人把舞蹈班里一个练功的孩子弄出事故，摔成了高位截瘫，让姐姐掏钱赔偿。
姐姐早就和家里翻脸了，固执的不肯回家。
陈友开始自责，说都是自己没用，让姐姐过不了以前的生活，自己只是太善良，不想挣黑心钱。
姐姐越发抑郁，妈妈找人把陈友故意伤害孩子的证据给她看，姐姐不信，觉得妈妈陷害陈友。
半年后，陈友给妈妈打来电话让她去拿姐姐的骨灰。
按陈友的说法是姐姐抑郁好久了，被孩子父母拉条幅威胁后忍受不了，自杀身亡了。
妈妈相信她那糊涂的女儿能办出来这种事，但是既然没有了姐姐，收拾起来陈友自然也不再留手。
不过这厮太狡猾，早就出国祸害其他女孩子去了。
我们隐隐打听到陈友不是一个人，他其实是所谓的天王培训班流水线培训出来的假绅士，一步一步达到自己目的毕业的小白脸。
2、
程昱是不是一开始我是真不知道。
他举止优雅，既有阳光大男孩的帅气，也有绅士般的举止。
坐车时候会给我挡车门，吃个路边摊也会帮我搬马扎，一举一动显示自己有教养。
朋友圈里不是在品红酒，就是在游泳健身，晒自己的几块腹肌。
隐约听说过所谓的培训班，培训出来这些男生各有各的气质，针对学艺术的就是陈友那样高贵绅士；
针对女强人就是提供情绪的奶狗；
针对爽朗女孩的是幽默感假富二代；
针对敏感女孩的是身世可怜的美强残......
程昱拿不准我是哪种，所以我一直没发现他到底是哪种。
前一阵子他半夜给我发消息说想买一个新平板，问我有没有推荐的型号，我用的是哪个？
我说了自己用的平板型号，他说要订一台，过了没多久就说要下周才到货，借用我的先用。
“行，我正好回家一趟，你先用我的。”我本来还想说打算给他买一个，既然他不介意用我旧的我当然没必要花钱买新的。
然后没多久就在同步的手机上看到他的搜索记录。
我穿的衣服牌子价位是多少；
我戴的翡翠玉牌价格是多少；
手表的价格，杭州XX小区的房价......
就不能找个私家侦探来查我吗？非得要自己百度。
说起来程昱是妈妈合作伙伴霍叔叔给介绍的。
霍叔叔当时怎么说的？说程昱是自己老战友的儿子，感觉是个不错的小伙子才介绍给我。
我开始只是怀疑这程昱是竞争对手派来的，打算将计就计，结果发现程昱根本不在乎我是做什么的，只是知道我家里有厂子。
于是我借用闺蜜家超大豪奢别墅的照片又发了一条只有他能看到的朋友圈：生我养我的地方。
过了没三分钟就收到程昱的信息：“宝宝你到家了吗？给我你家的地址我给你寄些水果和零食。”
这暗戳戳的打探让我想笑，大脑门子顶个脑子，光长头发不会想。
3、
“寄什么水果？我家院子里什么都有。”
“给你看一下我家园丁种的水果，看看有什么是你喜欢吃的，我给你带回去。”
“不多说了，我妈叫我吃饭了。”
放下手机，我拿出来私家侦探给我的姐姐档案。
我在小黑板上，把姐姐的人际关系全部写出来，她的同学、老师、艺术老师这些我都看得滚瓜烂熟了。
但是陈友是怎么出现的？陈友一出现就让姐姐一见倾心。
但是她二十三岁之前身边一个姓陈的都没有。
档案里说，姐姐第一次和陈友一起吃饭是和钢琴老师一起，钢琴老师的丈夫艾瑞克介绍俩人认识。
这个艾瑞克，在沪市办培训班，我一直以为是个英语培训班的，看来就是著名的坊间传闻的天王培训班。
我在社交平台搜索这个艾瑞克，但是几乎没有，他虽然叫艾瑞克，但是个彻头彻尾的中国人，平凡且普通。
放在人群里绝对是最不起眼的那一个，他和程昱之间有什么关系吗？
还有霍叔叔那所谓的老战友，想到这里我决定给霍叔叔打个电话。
“霍叔叔，您忙吗？再忙也要注要身体，我和程昱之间进行的很好，想找个机会谢谢您，不知道您什么时候有时间请您吃饭？”我也只能用程昱当借口。
“哎呀，桐桐，你不给我打电话我还想给你打呢，其实我搞错了，程昱不是我老战友的儿子，他是我老战友的同乡，但是幸亏错有错招，你俩进行的不错就好哈哈哈，我也算办了一件好事。”霍叔叔语含歉意。
“咦，他不是你战友的儿子吗？”我也适时说出来自己的疑问。
“这个事儿就是巧了，他进公司的时候，我那老战友说自己儿子投简历投到惠听集团了，程昱的简历我看着籍贯是哪里的，以为就是他，这几天才知道我那老战友终于让儿子回家继承家产，才知道程昱不是。”霍叔叔解释得很合理。
“叔，你方便把他简历给我一份，我打算认真交往，想多了解一下。”霍叔叔那也是集团公司，招进来的人也都是人事会去学信网查信息的。
“行，你等着，人事说过这小子别的没问题，但是可能做过整容。”
4、
整容？
我被这个词语惊讶到了，男人为了吃软饭有这么卖力气吗？
这长相正是我喜欢的样子，不然就我这个始终多心多疑的性格怎么会答应和他继续。
学信网上的证件照让我差点儿把嘴里的咖啡喷了出去。
乔小溪嫌弃的往后躲着：“你干嘛？”
“我这是感慨有人为了吃软饭，对自己可真狠。”我把程昱原来照片和现在的照片拿给她看。
“开了眼角，隆鼻了，光子嫩肤、果酸换肤、眼皮抽脂、植发......这是整个人改头换面了啊。”小溪家里就是做医美的对这个头头是道。
“我怀疑他就是天王培训班出来的，你记得我姐姐曾经的对象吧？”我想起来小溪还不知道我姐姐已经死成骨灰的消息，又把姐姐的下场告诉她。
“姐姐真是糊涂虫！要我说还是阿姨对她太溺爱了，像你我，什么妖魔鬼怪没见过，这种不三不四的人还没靠近身边就被PASS了！姐姐就算不栽在这个陈友手里，也会栽在什么张友、李友手里。”小溪一直替我打抱不平，觉得我妈小时候偏心。
“你听说过这天王培训班吗？”我问小溪。
“没有，但是我也想接触一下，你知道他这个眼角虽然开的不自然，但是鼻子做的不错，我得打听打听他们在哪里做的，我家做不到这么好。”术业有专攻，这个女强人眼里始终是自己的事业。
“明天你开车送我回去，给他一个接触你的机会。”我俩性格都差不多，
“过不多久就会有小奶狗缠上你了。”小溪哈哈大笑。
“程昱，我明天就回去了，晚上一起吃饭？”
5、
程昱的表现没有让我失望，体贴的告诉我，说我来回太累了，他来我家准备给我做饭。
我家那厨房就是个摆设，从没开过火。
有那择菜、洗菜、熬煮的功夫，我能多发好多开发信了。
小溪开着自己的玛莎拉蒂一路把我送到家，门口程昱手里提着菜和肉像个居家好男人一样热切的看着我。
“这是要把你栓在家里呀，”小溪小声和我蛐蛐。
“我都说了家里没办法开火，人家说可以涮火锅。”我也无奈。
“看我的。”
程昱洗好了菜，烧好了锅子，叫我俩吃饭。
“小程啊，你和桐桐谈了俩月了，你自己是什么情况也自己说说呗。我们桐桐身价不低，长得又漂亮，高学历，各方面都很出色。”小溪这女强人一直都是个直女，说话一点儿也不含蓄。
“乔总看你说的，我配不上桐桐我还不知道吗？我就是心疼她，一个人下班后在空旷的家里孤单地刷着手机。”
“桐桐从没和我提过爸爸，那我这个男朋友就要好好疼她，让她吃的好，没有后顾之忧去奋斗自己的事业。”
“我当然是微不足道的，唯一拿得出手的就是一手厨艺，我打算以后每天都给她熬粥，帮她挡酒，照顾她的身体，保证随叫随到......”
一番话说的我和小溪都目瞪口呆，这个样子是赖上我了？
“别，我还年轻，没有胃病，不需要别人每天给我熬粥，再说了，我请不起保姆吗？非要你来给我熬粥。”真他妈的烦人，我终于知道那些贤惠的女舔狗为什么被人看扁了。
这种说不通的人，真想给他一脚。
我想急眼，小溪按了按我的腿。
“程昱，你这么说我真觉得不错，看来桐桐就需要你这种会照顾人的，但是你能不能告诉我，你在哪里做的鼻子？我家是韩美整形，别的都能做很好，但是隆鼻这一块，还有男士医美这块做的不好。”小溪眼神炯炯盯着他。
“乔总开玩笑，我这是妈生鼻，根本没有整。”他有些着急了，脸都急红了。
“桐桐，我给你看看我以前的照片，真的就是原生的，绝对没有整容。”他匆忙拿出手机，隔着铜锅递给我看。
“啪嗒”我还没看他原来的样子，手机掉锅里了。
他呵呵干笑，我和小溪也放下筷子。
“没事，没事，我这就给你下单个新手机，今天你手机掉锅里了，是小溪不会说话，让她送你回去。”我正想找个机会弄烂他的手机呢，结果为了解释自己没有整容，他自己把手机给扔锅里了。
6、
新手机我让搞技术的朋友植入了监视软件，我要看看这个程昱到底联系些什么人。
不光给他准备了监视软件，还给他下载好了各种APP，贴心得像个正常女朋友。
“哎呀，宝宝，这个新手机是最新款的，人家想买没舍得，你对我可真好，爱你！”说完就开始搜索各种做饭视频。
也许他的格言就是要想拴住一个女人的心，先拴住她的胃。
“桐桐，昨天那个乔总是什么人？”他没话找话和我聊天。
“小溪呀，乔家独生女，身价多少我不清楚，至少有一家上市医院，女强人。”我给他小溪的信息。
“人家再好，也不如我家桐桐好，我们桐桐也不差啊。”他这明晃晃的打听让我心中反感更多。
“差远了，我家只有个小厂子，还不是我的，我有个姐姐，因为股份的事情和家里闹翻了，所以我应该也是和姐姐一样只能拿分红，没股份。和小溪没法比。”
“姐姐？”他光着上身只是系着围裙端着饭出来，一副居家男人的样子，
我脑子里只有俩字，色诱。
“恩，姐姐找了个老公叫陈友，我妈不同意，没有给姐姐股份，姐姐和家里决裂了，后来她就再没有和家里联系过。”我平静无比的把姐姐的事情和他说了一遍。
“这个陈友这么办事可是不地道啊。”程昱的观点还是男人的观点。
“程昱，你帮我找找这个陈友，如果能找到他的消息，我奖励你。”我给了他一个你懂的眼神。
放下手机我借口公司还有事情，赶紧离开，弟弟的腹肌是很漂亮，但是我需要纯洁的肉体关系，而不是打着爱情的名义来和我交往。
我刚离开他小区大门，就看到他在手机上疯狂联系艾瑞克：“你他妈怎么给我介绍个铁公鸡啊！她虽然给我买礼物，但是没有股份、身价也没有多高，看那精明的样子以后说不定还会签婚前财产协议。”
果然是艾瑞克。
姐姐钢琴老师的老公，一个不起眼的男人，一个男老鸨。
“她现在是家中独女，现在没有股份，但是早晚不都是她的，我教你那些东西你照做就行了，这种女强人缺乏感情滋润，你就润物无声让她习惯你，离不开你，以后还怕没有好日子过？”
我们母女三人应该是早就被人惦记上了。
“陈友是怎么回事？骗钱而已怎么弄出来人命了？这小子心也忒黑了。前几天我看他在群里炫耀找到新目标，也太嚣张了。”程昱演技还是不错的，我提起来陈友的时候，他脸色未变，但是看起来确实是认识陈友的。
他回国了！
7、
“季桐有个闺蜜姓乔，女强人，长得不错，说是家中独女，有一家上市医院，那妞看着就超级有钱，不过我不认识她穿衣服的牌子，但是肯定不是香奈儿和古奇。”程昱果然把小溪的信息卖了出去。
“那是定制的，你不要光看牌子，也要学会看衣服材质、珠宝样式、车是不是限量版，这种家中独生女的又有能力，一般都不需要联姻，可以试试。”艾瑞克竟然在那装模作样分析起来。
“我找人查查她，这单如果成了我给你一百万佣金。”原来他们还有提成。
把记录发给小溪，小溪的评价只有两字母SB.
陈友如果回国了，我可以找人继续查他。
此后两天我监控他的社交操作日志，发现这个所谓的天王培训班业务范围真广，盯上女人除了有钱，各个行业都有。
有喜欢富婆的，对富婆姐姐的马屁那是让人眼花缭乱，各种骚话多的我都觉得这些人心脏真好。
有个男人把自己每天发给富婆姐姐的骚话发到“毕业生群”里，真让我开眼：
“三国不是历史吗？我什么怎么还有一个美貂蝉？”
“姐姐是不是开的父母的车？十八九岁的女孩子都没有能力开这么好的车吧。”
“在身体最好的时候，遇到了最想保护的人。”
“我不信西方童话，可是一抬头却看到了真正的公主。”
“古人说书中自有颜如玉，我不信，我发现身边有人颜如玉。”
......
各种骚话层出不穷，但是那些毕业生们根本不鸟他，甚至我还看到程昱和一个成功上岸的毕业上吐槽这个傍富婆的男人LOW。
然后他开始百度我家厂子地址、产值、甚至去上市公司哪里查我家公司的报表。
笑死，我妈为了不让大权旁落，姐姐都没有股份，更不可能上市了。
又没必要去融资。
他能百度到了才怪。
后来我看他和陈友打听：“师哥，当年你和季家大小姐，知道季家厂子能值多少钱吗？”
“怎么你小子看上季家女儿了？我可告诉你季家那老太婆可不是好惹的，肯定不放股份，季家老二也是个疑心病重的和她妈一样，想拿下季家产业我劝你还是换个人吧。”陈友真的回复了。
找人破解陈友的IP地址，然后让那摔坏的小姑娘去起诉他！
8、
“季家当初再看不上我，一年给季凤梧的零花钱也有上千万，如果季家老太婆去世就好了。”
“当年季家大小姐对我死心塌地，她都可以为我去死，如果季老太婆当初死了，季家就是我的了，可惜那老太婆挺能活的，我说季凤梧死了她也只是大病一场。”这话是什么意思？
姐姐到底死没死？
“什么意思？”程昱看来也体会到了这句话的意思。
“没什么意思，就是季家大小姐对我太痴心了，我当然舍不得她去死，当年我就是为了刺激一下老太婆，把一个猫猫的骨灰送给她，看看她什么反应。”
看到这里我激动不已，姐姐竟然没死！
我赶紧给妈妈打电话，谁知道被我妈兜头一盆凉水：“我知道她没死，但是她这么多年就没有一次机会回来吗？忘恩负义的白眼狼，你别管她了。”
“桐桐，你从小就精明，知道什么能要什么不能要，千万不要和你姐一样在男人身上栽跟头，你就当姐姐已经死了吧。别去找，别去管，过好你自己的人生。”妈妈的声音有些落寞。
“我已经公证了遗嘱，我所有的股份都留给你，你不要考虑姐姐，不要考虑别人，你姐姐的事情让我来处理。”
在职场上她杀伐决断，但是家庭中她是极不成功的。
爸爸早逝，宠爱的大女儿是个糊涂虫。
精明的小女儿和她不怎么亲近。
她就把所有的精力放在了厂子上，这个沪市的分公司她交给我，让我分管出口业务。
我原来是打算业务上了正轨就开始去寻找逃出国的陈友，没想到他自投罗网了。
9、
小溪说最近果然身边多了一个青春阳光的篮球男孩。
哈哈，篮球男孩，还真是针对小溪来的，小溪初中时候的初恋就是篮球队的大中锋，阳光帅气。
“你是会去看篮球比赛的人？怎么可能接近到你？”我刚把查到的陈友的信息发给截瘫小女孩的父母，还有当初他故意伤害小女孩的证据。
就算姐姐再不堪，那也是我季家人，被一个徒有其表的男人耍的团团转，是可忍孰不可忍。
“我在俱乐部打网球，教练突然肚子疼，说帮我叫个人陪我对练，结果他就来陪我打球了。”小溪哭笑不得，这也太防不胜防。
“桐桐，你想着保留一下证据，不光是为了姐姐，这整个组织也太邪恶，太不要脸了，这么多想不劳而获的人，真是让人不寒而栗。”
“你知道那个篮球男孩请我和他一起品红酒，说起红酒来头头是道，说什么红酒香味儿挂舌苔，根据红酒的口感分辨它的年份，我他妈喝酒就喝酒，知道它年份干什么？回去找它聊聊当葡萄的时候晒多了太阳吗？”小溪和我一样，都不是受过所谓贵族教育的。
“这些模仿贵族的做法真是倒行逆施，只要有钱想喝几年喝几年的，又不是为了装逼，真是倒胃口，我看我的真面目很快就会忍不住了。”小溪笑骂这些流水线出来装逼的假贵族，假绅士。
“你说咱姐姐就是被这种人骗的？姐姐这脑子真是全是水吗？这种人还有所谓的谈吐和性格？桐桐，姐姐和你确定是一样的DNA吗？”这骂着骂着捎带上我了。
“打住，打住，小溪，你听我说，我看了他们培训班的一些东西。”程昱每天在平板上学习的课程让我惊讶，想吃软饭也需要学习。
包括但是不限于：高端社交、红酒文化、艺术品鉴赏和投资、国学智慧、高尔夫、肢体语言、自我展示、交谈技巧......
“他们的医美合作医院是XX整形，进入培训班首先要做的就是先去做医美，能把一个丑男油腻男变成帅哥。”我告诉小溪人家篮球男孩也不容易。
“那这培训班挺挣钱啊，你知道送一个人来做医美光是给的佣金，培训班就能挣不少。”小溪打断我的话。
“哇，我没想到还能挣这笔钱。第二步就是统一包装这些男孩，分别根据他们的气质打造不一样的人设，但是拍照的车、房、红酒、手表什么的都用同一批，你看看篮球男孩的朋友圈、红书这些社交媒体应该有不少和程昱一样的地方。”小溪开始翻开篮球男孩的朋友圈，我也打开程昱的朋友圈。
果然。
“这是压缩成本啊，这个艾瑞克真他娘的是个人才。”小溪指着俩人一样站在挡住车牌号的豪车拍照的照片感慨。
“人家还有第三步呢，找到目标，有针对性的实践，艾瑞克虽然不能接触到我们，可是陈老师能啊，她教了这么多年钢琴，人脉比咱俩都广。”陈老师、陈友，俩人同一个姓，是不是有什么关系？
“那我就是不想和他来往呢？”小溪熟悉地和我抬杠。
“人家有教统一的话术，只要能和你搭上话，不管你怎么应对，人家都有对应的下一步。”我送了个白眼给她。
“真是......”小溪都不知道说什么了。
“真是努力。”我也感慨人家的套路。
“最后呢？”
“最后当然是成功上岸，逼宫成功。”
想起来程昱打算对我进行色诱，我也头疼。
天天光着个上身系着围裙给我煲汤，那感觉我自己也迷糊。
“对不起，我喜欢的是女人”我一转头瞥见小溪给篮球男孩发消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