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0年,26岁的俞小凡穿着素色旗袍站在《婉君》片场,导演要求她演出少女被退婚的绝望。那双蓄满泪水的眼睛望向镜头时,全台湾观众的心都被揪紧了。
这部改编自琼瑶《六个梦》的剧集,让原本寂寂无名的她横扫各大颁奖礼,与林青霞、刘雪华并列“琼瑶三代玉女掌门人”。
鲜为人知的是,这个被琼瑶盛赞“眼里有星辰”的女孩,最初竟是篮球运动员出身。1988年,24岁的俞小凡在《掌声响起》中本色出演体校学生,高挑身材和英气眉眼意外开启星途。当琼瑶为《婉君》选角发愁时,副导演递来一张剧照:照片里女孩扎着麻花辫投篮的瞬间,与书中“夏婉君”的倔强完美契合。
1994年《望夫崖》拍摄现场,男主角翁家明捧着保温杯走向俞小凡,这个动作他重复了整整三个月。彼时全台都在猜测:刚凭《三朵花》攀上事业巅峰的俞小凡,究竟会选当红的马景涛,还是富商追求者?谁也没想到,她竟牵起了剧组龙套演员的手。
“别人送花他送姜茶,这才是过日子的人。”面对琼瑶“恋爱就雪藏”的警告,俞小凡带着翁家明转身离开。此后十年,她自组团队拍摄《杨乃武与小白菜》,亲自与电视台洽谈档期,用实绩证明“琼女郎”离开琼瑶照样能打。
而翁家明始终默默跟在身后,直到2001年她怀孕五个月,才在记者会上宣布:“我们该给孩子一个家了。”
2009年某八卦周刊封面,翁家明与空姐的机场拥抱照引爆舆论。彼时俞小凡正在上海拍戏,接到记者电话时只说:“我相信他的解释。”后来人们才知道,那晚翁家明连夜飞往片场,用上海两套房产证作保:“这里永远是你的退路。”
更大的考验在2014年降临。诈骗集团冒充警方称其涉嫌洗钱,俞小凡为“自证清白”耗尽积蓄。当外界等着看豪门梦碎时,翁家明抵押房产填补亏空,每日接送孩子上下学,让妻子安心复出拍戏。面对媒体追问,俞小凡淡然回应:“钱能解决的事不算灾难,人才是最重要的。”
如今走进台北东区那栋老宅,常能看见俞小凡素颜修剪花草,翁家明在厨房研究新菜式。一双儿女海外学成归来,逢年过节便带着孙辈挤满客厅。
曾被唱衰的婚姻走过23年,当事人笑称秘诀是“三分糊涂七分清醒”:“当年若计较他总演配角,就错过踏实;后来若纠结八卦绯闻,便毁掉信任。”
从篮球场到琼瑶剧,从被骗千万到家庭和美,俞小凡的人生总在打破预设。
当被问及是否后悔拒嫁豪门时,她指着墙上《婉君》剧照笑道:“戏里婉君被迫接受命运,戏外我选了自己相信的爱情——这才是琼瑶阿姨教给我的真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