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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小王加薪
编辑|小王加薪
前言
《红楼梦》中,丫鬟袭人和宝玉年纪相仿,两人情窦初开,一来二去之间,关系自然就越来越亲密,甚至偷尝禁果、共赴巫山。
然而两人偷尝禁果这么多年,袭人的肚子却没有半点动静,就在众人疑惑之际,林黛玉的一句玩笑话告诉了我们事情的真相。
那么,黛玉妹妹说了什么呢?
初试云雨
《红楼梦》中,关于贾宝玉、林黛玉以及袭人同在一幕还要从黛玉刚来贾府时说起,那时林黛玉初来乍到,对大观园的一草一木都充满好奇,她忙不迭讨好贾宝玉,却引起后者的反感。
一日,贾宝玉烦躁之下,愤怒地摔碎了自己的玉佩,把林黛玉吓了一跳,黛玉性子柔弱,夜深人静时,她一个人躲在屋里偷偷哭了起来。
这时,贾家的首席丫鬟袭人抓准时机,前去安慰林黛玉,她用上女主人的口吻,解释贾宝玉的脾气并不恶劣,只是有些任性,林黛玉这才止住了眼泪,重新振作起精神。
袭人的举动隐隐透露出她自认地位非同一般,她清楚自己和贾宝玉之间的关系很特殊,事实上,两人之间确实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
说到贾宝玉,他虽然出生高贵,却不拘小节,总想尝试新奇的事物,十一二岁时,他对侄儿媳妇秦可卿倾心不已,频繁造访她的闺房。
这时秦可卿已经出嫁,深谙男女之事,但她始终把持分寸,不曾与贾宝玉发生关系,可宝玉却是春心萌动的年纪,经常会在睡梦中与秦可卿相会。
一日,贾宝玉赴可卿家的宴会,兴致不高,便去可卿闺房小憩,他在梦中遇见一个神秘的警幻仙子,仙子用美酒佳肴招待他,意在警醒他的虚幻之想。
贾宝玉却无动于衷,仙子见劝解无效,竟亲自传授他云雨之事,想让他尽早看破红尘。
没过一会,贾宝玉迷迷糊糊地醒来,下体一片湿黏,袭人听见响动,端着水壶进来看他,贾宝玉赧然无地。
袭人比他年长两岁,女子成熟早,她立刻明白贾宝玉刚经历了怎样的梦境,她没有取笑贾宝玉,反而细心地帮他收拾被褥和衣裳。
贾宝玉看着袭人娴静的侧影,忽然开口邀请她重温那春梦中的云雨,袭人先是一愣,随即红着脸答应下来,两人就这样在袭人的闺房偷尝了禁果。
自此,袭人成为贾宝玉完成蜕变的第一个女人,两人之间异样的关系从此开始。
虽然曹雪芹只字未提二人此后是否再有云雨,但也知道他们之间的关系并不止一次,袭人内心也早已爱慕宝玉,她甘愿献出自己的贞洁,只求能在宝玉身边长相左右。
然而,袭人作为一个丫鬟,在那个时代几乎很难跨越阶级,那么,是什么样的环境造就了她的野心呢?
袭人身世
袭人原名花珍珠,自幼便展露出聪慧过人的资质,不仅识字率高,还学习了乐器、针黄、诗词等技能。
然而好景不长,袭人十岁那年,父亲参加科举落第,家道中落,为了减轻负担,袭人的父母不得已将她卖给了贾家,成为贾府中的一名小丫鬟。
刚到贾府时,袭人心中充满了不舍和惆怅,她不得不离开熟悉的家,来到一个陌生的环境,好在贾府上上下下都对她很好,没有像她想象中的那么可怕。
贾母见袭人聪明伶俐,做事细心周到,就把她留在自己身边服侍起居,袭人每天早起为贾母梳洗,晚上再为她捶背、按摩、吹头发,任劳任怨。
几年下来,袭人获得了贾母的信任,成为贾母最心腹的丫鬟。
贾母担心孙子贾宝玉不务正业,决定派心腹袭人去照顾他的生活起居,袭人对这个任务倾注了全部心血,她会在贾宝玉回来时提前沏好茶水,备好衣被和毛巾。
冬天的时候,她会提前烤暖袜子和被褥,夏天的时候,她会准备好蒲扇,时刻把贾宝玉吹凉快。
袭人还经常耐心劝导贾宝玉读书,她采取温和的方式,不像其他丫鬟只会凶巴巴地训斥,袭人会把读书说成一件开心的事,寻找贾宝玉的兴趣点,生怕他因为读书的事惹恼了贾政。
在袭人的悉心照料下,贾宝玉逐渐依恋上了她,他从不把袭人当成奴婢,而是当成一个亲姐姐,袭人也全心全意地照顾贾宝玉,她就像一株春日的滋润之雨,悄悄灌溉着贾宝玉的心田。
多年以后,袭人的家人提出要为她赎身,但遭到了她的拒绝,袭人心里认为自己注定会成为贾宝玉的人,提早离开只会惹他伤心。
为了获取贾宝玉的欢心,袭人不惜巧言令色,讨他欢喜,她用心良苦,只求贾宝玉一生顺遂,所以也有了两人之后初试云雨之事。
黛玉道出袭人不孕真相
红楼梦中,宝玉与袭人的关系一直是个谜,两人在第一次偷尝禁果后,虽极力隐藏,但彼此的私情还是逐渐被大观园里的人猜到。
比如黛玉笑称袭人为“嫂子”,晴雯则直接说“就算你们鬼鬼祟祟干的那事儿,也瞒不过我”。
这说明两人在第一次之后还有过多次云雨,但是多年下来,袭人的肚子却丝毫没有动静,究其原因,主要在于宝玉自身的隐疾。
这一点在林黛玉和多姑娘的对话中已经透露得很明显,某日,宝玉偷看禁书《西厢记》,被林黛玉撞见。
黛玉也被书中感人至深的爱情故事吸引,宝玉趁机说自己就像痴情的男主角,黛玉是倾国倾城的女主角。
林黛玉听了脸红心跳,又有些恼羞成怒,就用书里的句子回敬道:“呸,原来是苗而不秀,是个银样镴枪头。”
联系起宝玉袭人二人之事,不难想到黛玉这句话的意思,指出宝玉有隐疾,无法孕育后代。
“苗而不秀”比喻禾苗长势喜人,却终究不开花结果,“银样镴枪头”说的也是一个外表华丽却毫无用处的东西,将宝玉比作无法传宗接代的“银枪头”,黛玉的嘲讽之意已经明显。
而在宝玉去探望被赶出家门的晴雯时,也遇到了类似的场面,晴雯的表嫂多姑娘是一个婉转多姿的女子,见了宝玉就开始戏谑撩拨。
宝玉只能求饶,多姑娘这时嗤之以鼻道:“原来空有一副好皮囊,却是软绵绵毫无作为的男人!”
多姑娘虽然口吻轻佻,但话里的意思也同样在说宝玉“外宽内忧”,有着严重的阳痿早泄等隐疾,根本无法孕育子嗣。
如此看来,宝玉与袭人多次云雨无果,主因就在宝玉自己的生理缺陷,黛玉和多姑娘都以各自的方式揭示出这一关键原因。
也正因此,袭人虽与宝玉相伴多年,终究难以修成正果,成为他名正言顺的妻子。
这一点也与《红楼梦》中贾家祖宗修建的十二金钗而预示的宿命有关,十二金钗寓意著十二位佳人,却无一人能生育华丽的后代,这才导致家族终究衰败灭亡。
宝玉的隐疾恰恰应验了这一宿命,华美的外表下隐藏着无法传宗接代的命运,这就是《红楼梦》想要传达的悲剧主题。
悲惨结局
红楼梦中,贾宝玉与林黛玉、薛宝钗、史湘云、袭人等女性之间维系着微妙的感情关系。
贾宝玉少年时期,曾多次对薛宝钗产生性幻想,两人交换金锁和通灵宝玉时,贾宝玉还露骨地说“倒真与我的是一对”。
对史湘云,贾宝玉也表露过亲密,如听说史湘云来了就立即过去,用史湘云的水洗脸,让史湘云给自己梳头等,这些举动都透露出男女间的暧昧不明。
而他与袭人的关系尤为亲密,两人曾发生关系,以夫妻之礼相待,贾宝玉还对袭人赞赏有加,称她“柔媚娇俏”。
可以说,贾府中的每一个女子几乎都与贾宝玉有染,贾宝玉的多角关系已然形成。
然而,在这许多女子中,贾宝玉对林黛玉的感情还是独树一帜,两人一见钟情,贾宝玉对林黛玉的描写字里行间透露出他的独特情感,林黛玉也成为贾宝玉心中无可取代的存在。
两人的对话中多次出现“心”这个词,显示出他们在心灵层面上的交流,林黛玉从不劝说贾宝玉读书走仕途,这也让他们的感情能够升华。
林黛玉去世后,贾宝玉不得不与薛宝钗成婚,但是,薛宝钗经常劝说贾宝玉读书,这恰恰触动了贾宝玉的逆鳞,贾宝玉对林黛玉的思念从未断绝,婚后依然对薛宝钗冷漠。
薛宝钗的劝谏让两人的关系日益恶化,贾宝玉对林黛玉的感情远胜过对薛宝钗,薛宝钗根本无法取代林黛玉在他心中的位置。
在这样的情况下,两人关系日益疏远,从贾宝玉决定出家到实际出家的时间很短,之间不可能发生任何事,贾宝玉与薛宝钗之间自然不可能有任何子嗣,再者,贾宝玉本是神仙转世,不会在人间留下任何牵挂。
虽有高鹗补写贾宝玉薛宝钗生子的说法,但这与红楼梦的悲剧性格格不入,红楼梦不会出现任何快乐结局,必定是越写越悲。
对应地,贾府自始至终都没有任何新生儿,这正昭示着贾府日益衰败,最后的悲剧命运。
红楼梦以贾宝玉出家告终,这一“圆缺”之局,正是曹雪芹刻意为之,只有无尽的悲凉,正如曹雪芹所要表现的主题。
结语
《红楼梦》整个故事不过是一个悲剧的内核,充满无尽悲凉。
贾府本富甲一方,享尽荣华富贵,可却没有一人能传宗接代,延续家族繁荣昌盛,同时各种矛盾问题的出现,一步步导致贾府走向腐败衰落。
或许有了子嗣,贾家想要东山再起只是时间问题,可惜这世间没有如果,贾宝玉也没有子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