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前夕,未婚妻突然迷晕我,将我送去整容医院。
甚至请来催眠师封锁我的记忆。
只为让我完全成为她白月光的替身。
她夺我家产,害我母亲,享受折磨我的快感。
我却在她即将成功的时候,挽着她死对头的手缓缓出现,打破她所有希望。
本以为我复仇成功,
可偶然间我发现,她们两个是一伙的。
01
婚礼前一个周是未婚妻26岁生日。
只因她一句想我,我便放下手上的一切工作从国外赶回来为她庆祝。
关上灯,点上蜡烛,我温柔地看向她,“宝贝,许愿吧。”
“我会满足你的一切要求。”
陈佳羽的眼眶微微泛红,似是十分感动,她颤抖着声音问:“真的吗?”
我毫不犹豫地点头。
下一瞬却听见她说,“我的愿望是想和初恋再做最后一次情侣。”
我大脑一片空白,“他……他不是早就去世了吗?”
场面一度寂静,没有任何回复。
陈佳羽不知何时走到我的面前,手里的毛巾猛地捂住我的口鼻。
我甚至来不及挣扎就失去意识了。
昏昏沉沉间,我听见陈佳羽说,她要用一场盛世婚礼为她和初恋爱情画上一个完美的句号。
等到我再次醒来,脸上围着厚厚的纱布。
陈佳羽和一个女人站在病床旁,不停讨论着催眠的成功率。
“陈女士,催眠需要几个疗程才能完全成功,您要求四天内完成可能会对这位先生造成不可逆转的伤害,您确定要继续吗?”
“当然确定,如果没能催眠成功他还不如死了好,我只想要我的爱人回来。”
“这些年跟他在一起的每分每秒都让我感到难受,如果不是因为他长得跟我爱人有六分相似,我怎么会和他在一起。”
陈佳羽激动的声音犹如一把刀狠狠捅进我的心脏。
原来我只是个代替品啊。
这些年的甜蜜竟然是一场笑话。
我紧紧捏着拳头,死死盯着爱了三年的女人。
这些年她要什么我给什么,陪伴和物质我都给了。
我以为真心能换来真心,想不到只换来她的狼心狗肺。
她不但想将我整容成她初恋的模样,而且还想催眠我,强硬地输入她和初恋间的回忆。
“姚佑泽,说实话你真的算一条合格的舔狗,天天围着我转,如果不是……我或许会考虑考虑你。”
“可惜了,你就安心地沉睡吧,你的财产我会为你好好打理,你妈那个老太婆我会让她不受病痛折磨,早点去死。”
陈佳羽轻抚我的脸颊,语气那么温柔,说出的话却那么残忍。
妈妈知道她原生家庭不好,缺爱少安全感,便将她当作亲生女儿一般,疼爱不已,有什么好东西都会立马给她。
这样的好却不能打动她一分一毫,还想将妈妈置于死地。
我垂在腿侧的手不自觉收紧,怒气在身体里不停翻涌,恨不得此刻翻身起来质问她是否还有心。
可想到整容手术室里那个医生对我说的话我还是忍住了。
虽然我没想通她为什么会帮助我,可她提起陈佳羽眼里的恨却让我无比确信她会是我最好的合作伙伴。
女人将陈佳羽的一切计划都告诉我,还说催眠医生是她的人,让我不必担忧会出事。
我只需要伪装好自己,让陈佳羽相信我已经被催眠了。
那个女人说得对,想要报复陈佳羽,就要在最后时刻给她沉重一击。
我要让她亲眼看着自己最期待的婚礼毁于一旦。
接下来的几天我配合着陈佳羽,假装自己被催眠成功。
催眠师宣布催眠成功的那一刻,陈佳羽立马扑进我的怀里,深情地望着我。
我忍住心里的厌恶,轻声开口,“阿羽,你眼睛怎么红红的,明天我们就要结婚了,你不高兴吗?”
一听见这话她的泪珠不停往下掉。
阿羽这个称呼是她和初恋之间的专属称呼。
“是啊,不能哭,我们明天就要结婚了。”
“真想现在就拆掉你的纱布,可惜医生说了要明天。”
“我已经好久好久没见到过你了。”
眼看她情绪低落,我立刻哄了起来。
她一离开,我快步进了浴室将自己浑身上下洗了四五次,她的触碰让我感觉恶心。
婚礼当天,我坐在镜子面前一点一点拆掉自己脸上的纱布。
上面没有一点痕迹,依旧是我本来的脸。
复仇,开始。
02
我避开所有工作人员,站在楼上死角的位置等着吉时一点一点过去,看着陈佳羽脸上的慌张,我发自内心地笑了出来。
约定的时间到了。
我缓缓下楼,整容医生手里抱着一张黑白照,在大门口等我。
看见我,她轻轻笑了笑,“忘记自我介绍了,我是陈佳羽初恋的妹妹,谢唯安。”
我眉头轻挑,不在意地摇摇头,随后示意她挽住我的手臂。
我一把推开大门,顶着无数人诧异的目光和陈佳羽惊恐的眼神一步一步向前走。
身旁的女人高声喊着,“今天是我哥谢淮安和陈佳羽的婚礼,欢迎大家来捧场。”
她高举黑白相片。
任谁都看得出来她口中的男人已经去世了。
陈佳羽的脸色一瞬间变得惨白。
意识到自己的计划失败后,她提起婚纱跑到我的面前,双眼含泪,楚楚可怜地望着我。
“泽佑,你先听我解释好不好,我做这一切都是因为……”
我不耐烦地推开她,冷声打断她,“解释什么?”
“解释你迷晕我把我送去整容医院让人把我整容成你初恋的模样?”
“还是解释你请催眠医生给我塞你和你初恋的回忆?”
台下一片哗然,宾客们窃窃私语,交头接耳。
陈佳羽跌倒在地一句话也不说,只是噙着泪看我,朝我伸出手。
都到了这个地步,她居然还妄想我会去扶她起来。
真当我是舔狗了。
我心生厌烦,眼神掠过她看向不远处的陈家父母。
“这场婚礼取消,这些费用我全部承担,你们把彩礼退回来就成。”
一听我承担结婚场地这些费用,两人黑沉的脸才稍微有些好转。
可立马就更加阴沉。
陈母大步走过来,高举手臂,“今天我就以岳母的身份教训教训你,你睡了我女儿就想跑路是吧,场地费用才值几个钱?想拿这个敷衍我,我告诉你,没门!”
“今天这婚你不想结也得给我结,不然别怪我不客气,找媒体曝光你,让你被网暴!”
眼看她的巴掌就要扇过来,我淡淡道:“你打了就别怪我立马报警。”
一阵风从我脸颊掠过,陈母气得涨红了脸,又拿我无可奈何。
她又立马跑到谢唯安面前,一把抢过她手里的遗照扔在地上狠狠地踩了几脚。
“你就因为这个男人对佳羽发脾气,甚至连婚都不结了。”
“这个男人当初不但骚扰佳羽,还威胁佳羽必须跟他在一起,不然就对我们家不客气,这样的人佳羽怎么可能念念不忘,你刚刚说的那些事肯定是有误会。”
“你为什么不听她解释?”
陈母撒完气就开始撒泼。
她拉着陈佳羽坐在地上,拉着我的裤腿对台下宾客哭着诉苦,“哎哟喂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大家可不知道,就我女婿身边那个女的,是个狐狸精啊。”
“从前她哥哥和佳羽在一起的时候,她都敢来勾引我家那口子,现在还勾引我女婿,给我可怜的姑娘泼脏水啊。”
“大家给我评评理啊!”
三言两语就说成是我的错。
不少亲戚都让我先理清事情再做决定,不然白白错失一个好媳妇。
我冷哼一声,“你们陈家就给我一个答复,退不退彩礼!”
“不退!”
陈父回答得那叫一个铿锵有力。
不过这也在我的意料之中,所以我还为陈家准备了一份大礼。
“哎哟,佳羽她妈,你们火了!不知道是谁在直播,你们刚刚发生的事全部都被播出去了,现在所有人都在骂你们呢。”
宾客席有人高举手机,扯着喉咙大喊,紧接着所有人都低头打开手机。
“天啊,你们快看网友的评论!”
“陈佳羽的初恋居然是个警察,还是为了救陈家一家才去世的!”
“还有人说自己是两人的同学,爆料当初是陈佳羽主动追的她初恋!”
此话一出,全场安静。
任谁都想到刚才陈母说的话,陈佳羽一句也没有反驳。
我身旁的谢唯安动了,她捡起遗照,上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重重扇了陈佳羽和陈母一巴掌。
等她走到陈父面前时,我迅速扯住陈父的双手防止他还手。
“啊啊啊我要报警,我要告你故意伤害!”
陈母捂住脸躺在地上哀嚎。
陈佳羽则怯怯地望着我,“泽佑,你真的一点都不相信我吗?”
不等我回答,谢唯安冷笑一声,“别考虑这些有的没的了,我刚刚已经报警了,你们还是想想怎么办吧,造谣去世的警察及其家属可是犯法的。”
03
了解到事情比较复杂后,警察直接将我们带去局里处理。
虽然谢唯安打了人,但警察考虑到她是事出有因便只是进行了批评。
而陈母因为造谣去世的警察及其家人被拘留五天并罚五百元,同时让陈家将我的彩礼还了回来。
离开警局时,陈佳羽拉着我的衣袖哭哭啼啼地想跟我走,却被陈父扯着头发往回拉去。
“真的一点都不心疼?”
谢唯安问。
我平静地说:“为了她,不值得。”
本以为从此之后我和陈家人就再也不会有联系。
哪知道几天过后一家人就闹上我家。
听着敲门声我无动于衷地躺在沙发上吹着空调吃着西瓜,外面这么热,她们爱顶着大太阳闹就继续闹吧。
直到我听到他们辱骂我妈的话。
我这个人什么都好,唯独听不得别人骂我妈一句。
这二十多年我们相依为命,一步一步走到现在,如果不是妈妈我早就支撑不下去了。
妈妈是我的底线。
我从沙发上翻身起来,去厨房拿了一把菜刀凶神恶煞地开了门。
陈父张开嘴还准备骂,看到我手里的菜刀后自动闭了嘴。
“阿泽啊,我们毕竟是一家人,有什么问题可以好好说,没必要动刀子。”
“再说了我们这次来也是因为你做得太过了,你和佳羽好歹这么多年的感情了,毁了婚事不说,居然还断了我们的发财路,你这就不地道了。”
陈母搓着双手,一脸谄媚。
我倚着门漫不经心把玩着手里的菜刀,“发财路?不好意思,我婚礼现场直播是为了让大家认识你们一家的真面目,让所有人唾骂你们,可不是为了让你们这群吸血鬼蹭上这波机会变成网络红人。”
没错,陈母口中的发财路就是想趁如今网上对他们一家的关注开直播带货,走黑红路线,蹭上这波流量。
可惜我早有预料,提前做了些手段让他们一家在网上翻不起波浪。
几道怨恨的目光立马落在我身上。
如果不是我手里这把菜刀,恐怕几人早就扑上前了。
大概是察觉我的态度很坚决,陈佳羽不顾危险猛地扑进我怀里,“阿泽,你听我解释,是你误会了。”
“这一切都是谢唯安设计的啊,是她提建议给你整容催眠的!”
我冷笑一声,捏住她的下巴,“陈佳羽,你以为我还会相信你?”
“早点死了这条心吧。”
说完,我推开她准备离开,毕竟跟一群没良心的人没什么好谈的。
突然,陈父扯住陈佳羽的头发,狠狠踢向她的膝盖让她不得不在我面前跪了下来,“姚泽佑,今天你要是不给我路子发财,我就当着你的面弄死她。”
陈佳羽珠泪滚滚,哭得声嘶力竭,气息低哑,双眼红肿,凄凄惨惨道:“阿泽,你救救我好不好,你要是不救我我真的会死。”
我轻轻阖上双眼,恍若未闻。
我知道陈父有家暴倾向,从前如果不是我多次阻挠,陈佳羽恐怕早就出事了。
但现在和我有什么关系呢?
刚准备转身离开,陈佳羽膝行几步死死拉住我的裤脚,她用尽全身力气将手机递到我的面前。
我随意扫过一眼,脚上却像灌了铅,一步也不能往前走。
“史密斯医生昨天去世了,现在只有我可以继续为你母亲治疗!”
“姚佑泽,你敢不帮我吗?”
陈佳羽擦干泪水,收起那副可怜兮兮的表情,眼里尽是狠意。
我很想大声告诉她我敢,我甚至敢眼睁睁看着她被陈父虐待。
可我不敢说。
母亲的病很特殊,至今为止我只找到史密斯先生和陈佳羽能为她医治。
这几年都是陈佳羽在负责。
前几天我与史密斯先生沟通好从今以后由他来负责母亲的病后我才敢和陈佳羽一家撕破脸。
可现在……
我还有一个选择,史密斯先生的徒弟。
可那位徒弟从没出现过,史密斯先生也从没透露过消息,我找到人的概率几乎不存在。
胸腔里仿佛有烈火在灼烧着我,我紧握着拳头,指关节泛白,努力压抑着内心的不甘。
我用尽全身力气才勉强扯出一抹微笑缓缓转身。
陈佳羽眼里闪着势在必得,她跪坐在地上朝我伸出手。
我忍着心里的厌恶伸出手,眼看就要触碰到她时,一只修长洁白的手突然握住我的手腕。
谢唯安不知何时出现的,她正好挡在我和陈佳羽中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