丈夫亲手将女儿推向了绑匪,只为了换回他白月光的女儿

谈婚说爱那些事 2024-04-01 17:41:07

我的女儿死了,是被我的丈夫亲手害死的。

只因为裴凛白月光的女儿遭遇了绑架,裴凛舍不得她女儿受苦,便将我们的孩子送去交换了人质。

安安回来的时候,是一批一批回来的。

我拼了好久,也没能把她拼凑完整。

不过还好,我还能看见她完整的灵魂。

安安歪着头问我,“妈妈,我想爸爸了,他人呢?”

裴凛啊,他正在陪着白月光给女儿做全身检查。

……

1

安安葬礼的那天,裴凛直到最后都没有出现。

因为陈夕给他打了电话,说女儿圆圆哭闹不止。

裴凛对我说,“许念念,你别闹,人死不能复生,可圆圆不及时就医的话可能会留下应激创伤。”

裴凛头也不回的走了,留下了我和角落里的安安。

三日前,陈夕的女儿圆圆被劫匪绑架,要求当日交赎金1000万才能放人。

裴凛急坏了,向劫匪提出拿安安去换人质。

安安看着我道,“妈妈,别担心我。老师说了,我们都要做敢于见义勇为的好孩子。”

安安再也没有回来。

绑匪第二天凌晨就撕票了,将安安小小的身躯撕得粉碎。

得知消息后,裴凛的第一反应是带上警察去抓人,而我则是昏了过去。

再醒来时,我就能看见安安了。

安安缩在房间的角落里,大眼睛忽闪忽闪地看着我,她问我,“爸爸呢?”

我找到裴凛的时候,他正在陪着圆圆做检查。

他低头哄着圆圆,“没事了,叔叔帮圆圆把坏人都抓起来了。”

看见我之后,他一把将陈夕母女护到了身后,眼眸阴沉,“许念念,你不要胡闹。”

我忽然觉得很好笑。

这幅样子,仿佛我是那个杀人的绑匪一样。

我看着他,“裴凛,女儿没了。”

裴凛皱眉,将我拉到了一旁。

他说,现在别说这个,圆圆还在。

随即他叹了口气,似是很无奈,“你放心,安安的事,我一定给你个交代。”

交代,我要的是交代吗?

裴凛还是这样,永远在鸡同鸭讲。

我不理会他,浑浑噩噩的回了家。

安安似乎只能在她的小房间活动,我便把她的尸骨都挪到了殡仪馆。

我害怕她看见了会难受。

我蹲在安安的床边,明明没什么表情,眼泪却一直在掉。

哭到后来,我的眼睛几乎都看不见东西了。

不过还好,我还能看见我的安安。

安安似乎是被我吓到了,想要过来帮我擦眼泪,却只是穿过了我的脸颊。

她说,妈妈,别哭,安安不痛了。

安安怎么会不痛呢?她的一只小手至今还没有被找到。

我哭得更伤心了。

安安安慰我,“妈妈,你再哭爸爸会心疼你的。”

我都快忘了,我一直骗安安,我和裴凛有多恩爱。

骗了这么多年,骗得我自己都快相信了。

不然,我也不会在裴凛跟我保证会把女儿带回来的时候,那么相信他。

我笑着拍了拍安安的脑袋,却只能拍到一团空气。

“妈妈知道了,为了不让爸爸和安安担心,妈妈不哭了。”

2

安安这才笑起来,两颗虎牙之间敞着一条略显滑稽的缝隙。

她上个月刚长出来的门牙,就又被敲掉了。

我想起了帮安安拔牙的场景,想起了她故作坚强却布满了泪痕的小脸。

我的安安,连换牙都怕得不行,被绑匪肢解的时候该痛成什么样子啊。

后来的两天,我都关在安安的房间里不出门,和安安聊天玩游戏。

这两天,裴凛都未曾踏进家门半步。

我再次见到他,是在安安的葬礼结束的时候。

他是被他的父母叫回来的,来的时候一脸的不耐烦,身后还跟着陈夕母女。

我拦在他们面前,语气很冷漠,“你们不用进去了,葬礼已经结束了。”

陈夕噗通一声跪倒在我面前,不住的向我磕头,“对不起,念念,都怪我……”

圆圆躲在裴凛身后警惕地看着我,裴凛则是一把将陈夕捞了起来。

“不要这样,这事不是你的错。”

“哦?”我有点好笑地看着裴凛,“那么,这是谁的错?”

裴凛眼神躲闪,最终不耐烦道,“谁都没有错!谁都不想这件事发生!我答应你,跟你回家,你不要得寸进尺了。”

这是裴凛对付我的一贯手段。

我与他结婚八年,他回家的日子屈指可数。

每次当我为了安安的事情跟他吵架,他都会不耐烦地说一句,“我今天回家,行了吧。”

而我也见好就收,不再与他争辩。

可我每次叫他回来,都是因为安安说想爸爸了。

如今安安不在了,裴凛回不回来,我又有什么所谓了呢?

脑袋放空的这一会儿,陈夕已经带着孩子跪在了安安的遗像前。

裴凛替他们拿着包包和外套,像极了一家人。

我听见圆圆小声地问陈夕,“妈妈,我会像安安姐姐那样去天堂吗?”

陈夕柔声道,“不会的,妈妈会保护好你的。”

圆圆开心地原地转圈,“好哦好哦!圆圆有妈妈和新爸爸保护,圆圆会健康长大的!”

陈夕脸上闪过一丝尴尬,下意识地看了我一眼,又赶紧低头纠正圆圆,“要叫叔叔,没礼貌。”

我无意再看这场闹剧,将他们三人赶了出去。

裴凛站在原地不肯走,脸上是我看不懂的表情,“我是安安的爸爸,为什么要赶我走?”

我冷冷地回复他:“安安一定挺后悔做你的女儿的。”

不是安安后悔,是我后悔生下安安了。

我和裴凛的婚姻不算光彩,是我强行要求将安安生下来,裴凛才勉强同意与我结婚的。

安安,妈妈对不起你。

我和裴凛是在大学认识的,我追了他三年,他才答应与我在一起。

那段时间,或许是裴凛待我最好的时光。

我们一起同居,一起逛街,一起窝在沙发上看电影。

我想,再恩爱的情侣也不过如此了。

直到陈夕的出现。

陈夕像大部分的白月光一样突然消失,又在裴凛即将放下她的时候重磅归来。

不同的是,陈夕带回来了一个男人。

这让裴凛开始性情大变,他甚至认为陈夕是因为我的存在故意气他的。

我从未见过那么冷漠的裴凛,他可以当众羞辱我,指使我干一切事情,可以将我丢在任何危险的地方。

只要陈夕在场,我必定一天比一天狼狈。

后来我才知道,这样冷漠的裴凛才是裴凛,而我再也没有焐热过裴凛的心。

我不是没有想过放弃,就当我收拾好所有行李的时候,我被查出来怀孕了。

裴凛的父母极力要求裴凛娶我,甚至把他锁在家里不让他去见陈夕。

那一夜裴凛掐着我的脖子发了疯般的泄愤。

他问我,“许念念,你究竟是从哪里搞来的这个野孩子,你什么时候会威胁人了?”

他不信我。

我从未出入过什么不干净的场所,如果有,那便是他故意将我丢下的。

而如今他过来质问我这个孩子是不是他的。

我艰难地开口,“生下来……做亲子鉴定……如果不是你的,我带着孩子……永远消失在你面前。”

3

或许是念及三年的感情,裴凛在最后一刻收手了。

他抱着我去了医院。

八年前,他就差一点杀死了安安。

而八年后,他又亲手害死了安安。

我抱着安安的小玩偶,不停地念叨。

“都怪我,我要是早点放弃就好了,我要是不那么执着就好了。”

安安嘟着嘴指责我,“妈妈不坚持,安安怎么能见到妈妈呢?妈妈是安安见过的最好最好的妈妈。”

裴凛推门进来的时候,就是见到我抱着一团空气又哭又笑的样子。

他微微蹙眉,似是又想下意识地指责我。

可是看见安安的房间,他又把话憋了回去。

安安卧室里的每一样物品,都是我们一家三口一起去挑的。

那是安安六岁生日的时候,我用去找陈夕来威胁裴凛回家陪安安一起过生日。

那一天,我们在家居城逛了一整天,又花了一整个晚上的时间亲手重新布置安安的房间。

安安说,这样她每天睡觉都是开开心心的,像是被爸爸妈妈一起抱在怀里。

裴凛坐在安安的床上,轻轻的触碰粉嫩嫩的枕头。

那是他亲手挑的,那天他笑得很开心,是结婚以来我第一次看见他发自内心的笑容。

那只枕头已经被睡得有些变形,上面隐隐还能看见安安小脑袋的压痕。

裴凛轻轻地抚平压痕,终是叹了口气。

“念念,你不要这样,我们还会有孩子的。”

还会有吗?

我不需要了,我只想要安安。

安安没了,我的世界也崩塌了。

我下意识看向安安,那个角落里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

我的安安呢?她是不是因为生爸爸的气,躲起来了?

我猛地站起身来,在房间里不停地呼喊,“安安?安安你在哪里?你出来!你快出来看看妈妈!”

裴凛将我钳制住,眼中是隐忍的不耐,“许念念,你不要装疯卖傻。”

我蹲在地上崩溃大喊:“你出去!安安原来一直在这里的!都怪你,害死了安安还要赶走安安!你滚出去!”

裴凛最终还是生气了,“你有完没完?人死了怎么可能还有灵魂?有病就去看病!”

我被裴凛拖去了精神病院。

单人单间,床上全是绑带和铁链。

医生说我是伤心过度患了臆想症,臆想安安还在。

医生还说,我的病症很严重,需要多陪伴,如果不好好安抚,会有很严重的自杀倾向。

裴凛无所谓的挑挑眉,自信道,“她不会死的。她宁愿用孩子来要挟我结婚也不愿把我还给小夕,她舍不得死。”

是吗?

他猜错了。

或许八年前我确实很爱他,会为了他忍受各种屈辱也不舍得放手。

可安安出现的那一刻起,我就只有一个念头了。

我想给我的孩子一个幸福美满的家。

至于他的爱,早已是奢求了。

医生走后,裴凛耐下性子难得的跟我好好说话,“许念念,你在这里好好治病,等你出院我们就再要一个孩子,一切都会过去的。”

我看着他,“那你会陪我吗?”

裴凛眉间微蹙,下意识的看了一眼手机。

手机屏幕上是陈夕给他发来的消息。

半晌,他站起来,居高临下的看着我,“你乖乖听医生的话,别想着拿自杀来威胁我。”

裴凛走后良久,我还在思考他那句话。

裴凛太看得起我了,就好像我的死真的能威胁到他似的。

在他冒雨去接圆圆出院的那个晚上,我服药自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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