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戴绿帽子的崔杼,是如何在历史退场的?

黑人薄荷糖 2022-04-30 18:39:48

上篇聊道,“绿帽子”的来源之一便是齐国大夫崔杼,崔杼因庄公和妻子偷情感觉被辱,杀齐庄公泄愤,被后世史学家记载弑君,背负不忠不义之名。今天想聊聊崔杼在历史的舞台上究竟是以何等结局收尾的。

崔杼在杀害齐庄公后,立齐庄公的异母弟杵臼为君,是为齐景公。以此证明自己非对齐不忠之人,杀齐庄公实属无奈之举。《史记》中记载崔杼为不被后世讥评,落得千古骂名,便让齐国太史将齐庄公死因写成暴病而亡。谁知齐国太史秉笔直书,崔杼就连杀太史伯、仲二人,最后在太史季威武不屈地坚持下,崔杼知道无法堵住悠悠之口,无奈长叹一口气,只好作罢。

景公当立,但年纪稍小,命庆封和崔杼为左右丞相,掌管国家大事。担心政局不稳,两位丞相便立定盟约要求群臣服从,结果晏婴不以为然,并说道:“我不明白为什么要立定盟约,我晏婴只忠于君王和国家社稷。”庆封听到后,就想把晏婴除掉,排斥异己。崔杼劝解道,晏婴是个忠臣,这人不能杀。崔杼因此救下晏婴性命,稳定了局面。

朝中的崔杼可谓春风得意,但是崔杼的后院却正发生巨变。棠姜在庄公死后,被崔杼赦免,仍然为崔府夫人。崔杼曾经许诺过棠姜,他们的儿子崔明会被立为崔家的继承者。但棠姜每每问及此事,崔杼或因同情长子崔成,对此事往往顾左右而言他。棠姜心中不快,便让弟弟东郭偃和前夫之子棠无咎任崔府的左右家相,管理崔府宗族的事务,试图替崔明争夺崔家权力。

崔成是个聪明人,看到自己家中有如龙潭虎穴,便想早日离开崔府,不愿搅在里面。于是向父亲崔杼提出申请,自己放弃继承者身份,希望父亲可以将封地崔邑赏给自己过活。崔杼看到儿子如此通情,便允之。可是两位家相却提出不同意见,他们认为崔邑是崔氏的祖地,只能封给崔家的继承人,崔成既然放弃继承者身份,就不能得到祖地。崔杼听后,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作对。

崔成见讨要封地不肯,知道自己无法躲开这纷纷扰扰,决定主动出击,找到胞弟崔强,说道:“父亲尚在,两位家相就如此对我,不知道父亲百年之后,崔家还有没有我们俩的容身之地,不如请教丞相庆封,该如何避免此事。”

庆封和崔杼在朝堂政见不合,庆封正在为如何扳倒崔杼发愁,这下好,崔杼的两个儿子自己找上门来。庆封做苦思状,说道:“其实你们家的事情,都是因为这东郭偃和棠无咎,你们把他杀了不就好了。”

崔成和崔强返回崔府,当着崔杼的面,在庙堂上杀了两位家相。两人的荒唐举动令整个崔府都陷入混乱之中,人人自危逃亡。崔杼见崔府上下此样,十分生气,便准备驾车找庆封评理,结果府内混乱,御者早就不知所踪,崔杼只能让一个养马的宦官带着自己前往庆府。见到庆封,表明态度,质问为什么要指使两个儿子杀害家相。结果庆封慢悠悠地来了一句:“我为你(和两位家相)讨公道,诛杀他们(指崔成、崔强)”,便派人传令早就埋伏的的崔氏仇家卢蒲嫳,率领甲士打着为崔杼和家相讨公道的名义,闯入崔府,杀死崔成、崔强,肆意烧杀抢掠,崔府多年的积蓄毁于一旦,只有小儿子崔明逃到鲁国。

等到崔杼赶回崔府的时候,崔府上下已经一片狼藉。崔杼悔不该没有识破庆封的阴谋诡计,悲愤交加,上吊自杀身亡。

《左传》记载,崔杼死后,齐景公到处寻求崔杼尸体不得。正所谓树倒猢狲散,在大璧等宝物诱惑之下,崔杼的家臣提供了下葬之地的消息。同年十二月一日,齐景公迁葬庄公,并将崔杼尸体曝戮于市。

崔杼的结局,谈不上罪有应得,但确实死得够窝囊。网上有些文章写道,崔杼其实是个悲催的体面人,笔者感觉描述地十分恰当。不然没法解释,他明明手段强硬的胆敢弑君,却不敢杀绝小小史官,不帮助庆封构杀忠臣晏子。他忠于齐国,也忠于自己的体面。

崔杼的故事,到此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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