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将我灭门那天,小将军舍命救我娶我,发誓视我唯一的妻,我却发现他爱的也是白月光

夜歌故事集 2025-03-07 16:59:42

我捡到一个落魄皇子,为他解了情毒,他哄我日日欢好。

可他却在恢复太子身份回宫时,下令烧了整个乌衣巷。

爹娘妹妹都惨死在我眼前,是小侍卫裴晏冲进火海将我救走。

“阿沅,我对你心慕已久,若你愿嫁我,此生你都是我唯一的妻子,绝不相负。”

几年后,裴晏立下军功成为将军,而我也成了将军府夫人,怀上了身孕。

人人羡慕我好福气,直到听到裴晏跟友人对谈。

“她到底有几分像林月嫣?能让你当年不惜冒着死罪也要把她救下来。”

“月嫣已经是太子妃,我与她再无可能,唯有沅沅类卿,聊以慰藉罢了。”

“可若是有一天夫人知道,是你向太子提议杀了她满门,怕是这个替身也留不住啊……”

我曾以为至暗人生的救赎,其实是另一个地狱。

“她永远不会知道的,阿沅在我的调教下,已经有五分像月嫣,而且十分依赖于我。”

“月嫣性子柔弱,若是与她共侍太子,怎么斗得过她?”

“更何况,我会信守诺言,余生都会好好弥补她。”

听到裴晏轻描淡写的话,我在屏风后攥紧了手。

连手心被掐出血都恍若未觉。

等到走出连廊,眼中的泪才无声地滑落。

我是医圣门下唯一的女弟子,三年前,意外救下深中情毒,被人追杀的皇子萧景彰。

我在乌衣巷收留了他,可半年后,御林军找到他,恢复了太子身份,他却听信谗言,觉得不能被人知道他流落民间时,曾经待过贱奴的家中。

当晚乌衣巷大火,萧景彰烧死了我家满门。

连三岁的妹妹也未能幸免。

我双手被灼烧得滚烫,只抱出了妹妹血肉模糊的小小尸体。

而我在哭得声嘶力竭中,被从小青梅竹马的小侍卫裴晏救走。

他跪求太子留我一条性命,他会把我关在府里,好好看管。

太子看着我那张脸,终究心软答应了。

那之后我时常会做噩梦,耳边幻听父母妹妹的求救声,整夜哭到天明,是裴晏不厌其烦地陪着我。

“阿沅,别怕,我一直在。”

“阿沅,任天下人都负你,我永远都会站在你这边。”

时至今日,萧景彰风光迎娶了太子妃。

而我也已成了将军府夫人。

可我从没想过,我视为救赎的人,其实是另一个魔鬼。

为了替林月嫣铲除障碍,他竟向太子提议将我一家四口活活烧死,只是为了让我再也无法和太子重修旧好。

原来他从未真心爱我,从始至终,只是怜惜我这张与林月嫣相似的脸。

我忽然觉得绝望。

有灭门之仇的是当今太子,我报不了仇,现在连枕边人也是帮凶。

泪水顺着腮边落下,我颤抖着摸了摸小腹,今日我给自己把脉出了喜脉。

原本我想告诉裴晏这个消息。

现在看来,已经大可不必了。

入夜,裴晏照常来到我房中,身上带着沐浴后清幽的水檀香。

熟悉的大手朝我衣襟探了进去,温热喷涌在我的脖颈。

“今日身子该合宜了吧,这次出去一别一月,我好想你。”

“阿沅,给我……”

我不动声色推开他的手,安静地看着他因动情而红了的眼底,偏偏不给他。

“夫君喜欢我什么?是这张脸,还是透过这张脸看到的别人?”

2

裴晏嘴角的笑意一沉,“阿沅,你什么意思?”

我惨笑一声,“你何必这么紧张,今日有人告诉我,我长得很像东宫太子妃,夫君觉得像吗?”

“还是说在你心里,我始终比不上林月嫣。”

裴晏被扫了兴致,眯起长眸。

“太子妃娘娘如明月光华,夫人亦有夫人的美,何必妄自菲薄?”

提起林月嫣,裴晏明显神情冷了下来。

“阿沅,是谁在你背后嚼舌根?我与太子妃,云泥之别,岂会有任何关系!”

“我说过此生只有你一个妻子,一生一世只会对你好,这一点永远也不会变。”

明明是深情无比的话,此刻在裴晏口中却成了冰冷生硬的自证。

他以为许我的已经足够多。

荣华富贵的生活,还有一个永远属于我的男人。

倾家灭门之痛,不过如此。

我闭上眼睛,心痛在一瞬间休止。

既然他有他的爱而不得,我成全他。

那一夜之后裴晏便与我冷战,直到太子妃的生辰宴,遍邀京中名流权贵。

我本不欲前往,可裴晏却强行要携我过去拜寿。

“太子妃下的拜帖,点名要见你,自你我成亲,你还未曾拜见过她,实属不妥。”

宴席上,我终于见到了林月嫣。

冰肌雪肤,嬿婉如春,的确是个不可多得的美人,那双含笑的眼眸中,却隐隐透着一丝轻蔑。

见到林月嫣的那一刻,裴晏的目光就在她身上再也挥之不去。

她缓步走到我面前,“这位便是裴夫人吧?久闻大名,今日一见,果然端庄秀雅,一看便与那些腌臜庶民不同。”

林月嫣显然是知道我过往的,刻意咬紧了“庶民”二字。

我淡然回应,“太子妃谬赞了,妾身不过一介寻常妇人,贵族也好庶民也罢,都是皇上的子民。”

林月嫣轻笑一声,目光扫过我身旁的裴晏。

“裴将军真是好福气,能得如此贤妻相伴,难怪平日里总是对夫人赞不绝口。”

“内人不过萤烛末光,岂敢与太子妃明月比肩。”

裴晏挥了挥手,几人便抬着一尊硕大的南海红珊瑚送了上来。

这份厚礼惊羡了所有人。

“太子妃娘娘,珊瑚有宁心安神之效,末将的一点心意,还望娘娘年年如意,岁岁安康。”

众人在东宫后院欣赏完珊瑚,都回到前厅用膳。

我注意到林月嫣特意躲在了一处假山后,不一会,裴晏也悄悄跟了过去。

“阿晏哥哥,昔日你在东宫当差时,曾多次帮我跟太子制造机会,你的恩情,嫣儿至死不忘。”

裴晏红着眼克制地抱了一下她,又迅速松开。

“阿嫣,我们之间没有这般生分的话。”

“我说过,只要是你想要的,我都会尽力帮你得到,更会帮你坐稳太子妃之位。”他柔声道,目光坚定。

“至于姜沅,你亦不用担心,我在府里看着她,一直寸步不离,绝不会再让她有勾引太子的机会。”

“阿晏哥哥,你对我真好……”

分明已经决定离开,可看到这一幕,我的内心还是酸涩无比。

眼前逐渐模糊不清,摧心蚀骨之痛,莫过于此。

我的竹马,其实早就一心一意守着别的女子。

阿沅,阿嫣。

他默默守护着他的月亮,把对她长久的思念,在我身上发泄疏解。

我不动声色隐去泪水,随众人一同入席,片刻,殿外走来一道明黄色的身影。

“太子殿下到——”

3

在看到那张三年里,我无数次午夜梦回,只恨不能千刀万剐的脸孔时,我心脏猛然一颤。

萧景彰也看到了我,眼底闪过一丝讶异。

“今日嫣儿生辰,孤特邀诸位前来,只为博爱妃一笑。”

林月嫣娇羞地依偎在他身前。

“殿下,裴将军送了臣妾这尊保平安的红珊瑚呢,臣妾很喜欢。”

萧景彰意味深长地瞥了裴晏一眼。

“这样的红珊瑚稀世难寻,怕是父皇都没有见过,将军似乎很关心太子妃。”

裴晏只是肃然立在原地。

“能为太子和太子妃娘娘尽心尽力,是末将的本分。”

然而,他何等聪慧,早已看出了太子对他微有忌惮。

于是在宴席上,裴晏不得不亲手喂给我汤羹,以彰显他对妻子的忠贞。

他修长的手指执起一只白玉汤勺,轻轻舀起一勺血燕羹。

那血燕刺目的颜色让我想起了血肉模糊的妹妹,不禁浑身一凛。

“夫君,我不想喝,没胃口。”

裴晏却执意将那汤勺推到我嘴边,压低了嗓音。

“听话,纵使是做戏也要配合我,不要在这里跟我赌气。”

众人艳羡的目光纷纷探了过来。

无奈之下,我勉强张开唇,将那勺血燕羹咽下。然而,那滑腻的触感刚一入喉,胃部便骤然翻涌。

我捂着胸口,难以抑制的呕吐了出来。

“哟,裴夫人这是怎么了?可是不合口味?”林月嫣的语气带着几分嘲讽。

我强压下心中的不适,站起身,“妾身失礼了,需去更衣。”

太子颔首示意我离开。

从偏殿出来时,后院的莲花都开了。

我忽然想起,从前萧景彰在乌衣巷时说过,他家的后院,种了满池莲花,云梦菡萏,岁岁枯荣。

下一瞬,他那张含笑的脸庞化为了杀我父母亲人的风刀霜剑,沾满了鲜血。

他说:“你本就是贱籍庶民,能伺候孤一场,已是你的幸事。”

随即,是裴晏冲进火海,心疼地将我抱起。

可那张深情的脸又无比凉薄地说:

“阿沅在我的调教下,已经有五分像月嫣,是最好的替身。”

我这一生,都桎梏在他们编织的美梦和欺骗中。早已是不值得。

而他们凭什么手染鲜血,还能心安理得安然度日?

正失神时,林月嫣华服逶迤,朝我缓缓走来。

“从前本宫只听阿晏常说过你跟我像,如今看来,也不过如此。”

我淡笑,“太子妃和太子伉俪情深,要是被人知道,与旁人的夫君如此亲近,怕有损娘娘清誉。”

林月嫣的笑容微微凝滞住,低声凑近我。

“你不过是个卑贱的替身而已,还真以为阿晏哥哥是真心喜欢你吗?在正主面前,你猜他会选择你,还是会无条件偏袒我?

话音刚落,她眼底闪过一丝狡黠的笑意,下一刻,林月嫣竟捉住了我的手腕,借着我的力量重重一推。

莲花池深不见底,林月嫣就那样扑通一下坠落下去。

我心中一凛,急忙冲出偏殿,可为时已晚,裴晏正焦急如焚地与我擦肩而过。

他不顾一切地跳下去,拼命将林月嫣救了上来。

紧接着,他扬起湿漉漉的手就甩给我一个巴掌,大怒。

“姜沅!你到底想做什么?”

他的掌掴让我眼冒金星,险些磕倒在石子路上。

而林月嫣浑身湿透,正被侍女们搀扶着起来。她的发髻散乱,衣衫凌乱,唇角却噙着一丝得意的笑。

“太子妃可有大碍?”

林月嫣柔弱地靠在侍女肩头,声音哽咽:

“将军,我好心带夫人来更衣,夫人却口口声声说嫉妒我与太子亲近,都是我害得她没能当成太子妃,竟推我入水……”

裴晏眸光一沉,转头看向我,眼底满是震撼。

“姜沅,你怎能如此疯魔?太子妃岂是你能随意冒犯的?真是太让我失望了!”

“我没有推她,是她自己拉着我,没站稳掉下去的。你为什么只信你愿意相信的?”

我冷静地辩解,可裴晏丝毫没有相信我的意思。

“阿嫣身子虚,不比你身强体健,难不成还是她自己推倒了自己?”

却见林月嫣轻轻拉了拉裴晏的衣袖,抽泣道,“将军,莫要责怪夫人,她或许只是一时糊涂……”

这厢,萧景彰也闻声赶了过来,紧紧蹙起眉。

裴晏忽然咬着牙跪在地上。

“太子殿下,臣约束无方,内人冲撞了太子妃娘娘,请殿下按宫规处置,不要因为是臣的亲信而徇私枉法!

萧景彰看着瑟瑟发抖的林月嫣,又看向我,有些犹豫。

“若按宫规处置,需打三十大板,以儆效尤。”

我知道,任我再如何辩解也是无用。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若是这几十板子打下去,腹中孩子必然是保不住了。

话到嘴边,我却硬生生把怀有身孕的事咽了下去,心中升起冷意。

裴晏,既然你如此狠绝。

那么骨肉分离之痛,你与我一同体会。

我被两名下人押到庭院中,板子一下又一下地落在我的身上,疼痛如潮水般涌来,几乎要将我淹没。

我咬紧牙关,不让自己发出一声痛呼,心中却是一片冰冷。

裴晏站在不远处,神色淡漠地目睹着这一切。

“将军,夫人她已经受了二十板了,还要继续吗?”

“无妨,她身子骨强健,不过区区几十板子,她受的住。要让她记住以下犯上,不敬太子妃的代价。”

三十板子打完,我的双腿已经麻木。

侍女上前搀扶我,却在触碰到我裙摆的瞬间,惊呼出声:

“夫人,您……您流血了!”

我低头一看,衣摆上已经染上了刺目的鲜红。

那血色让我心中一紧,太医匆匆赶来,为我诊脉后,脸色凝重地转向裴晏:

“将军,夫人已有身孕,方才的杖责恐怕伤了胎气,这孩子怕是保不住了。”

裴晏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他冲过来从血泊里抱起我。

“阿沅,你……你有身孕了?为何不早说?”

我笑着流泪,“裴晏,我们的孩子没了,是你亲手杀死了他。”

林月嫣受到惊吓,哭得梨花带雨,盯向我时却是满满的幸灾乐祸。

我虚弱地撑起身子,感受到身体里的生命一点点流逝。

“太子殿下是要将我赶尽杀绝吗?”

萧景彰触及那满目猩红,终究还是放我一马,命御医为我诊治。

一个时辰后,我再次醒来,裴晏正后悔地握紧我的手,声音嘶哑。

“阿沅,对不起,我不知道你怀了孩子。”

“你不是医女吗?你早就知道你有孕了对不对,为何不告诉我,若你告诉了我,我一定……”

“说了,你会相信我吗?”

我漠然地看向他,眼底满是绝望。

“裴晏,我们和离吧。”

他瞳孔一缩,难掩震惊之色,猛然站起身。

“你竟为了这个孩子要与我和离?阿沅,我不许。”

“将军府从来只有你一个女主人,这样的话,我不想听到你说第二次!”

我很想告诉他,与他和离并不只是因为这个孩子。我早已知道了他向太子献计,杀我满门的真相。

可我什么都没有说。

“阿沅,我们还会再有孩子的,我发誓。”

良久,他紧紧抱住我,丝毫没有注意到我眼底的绝望。

裴晏整整一个月都告假没有上朝,只为陪我休养,可我都选择了闭门不见。

自从失去那个孩子,他多了失眠梦魇之症,时常去佛龛前超度那孩子。

我只觉得可笑。

原来杀人如麻的人,也会愧悔和害怕吗?

那一日,太子妃林月嫣偶感咳血之疾,来势汹汹,需一味骊山上的珍稀药草才能治愈。

裴晏听说了此事,毫不犹豫决定连夜出发去骊山。

“阿沅,太子妃对我有恩,我不能眼睁睁见死不救,我去去就回……”

“你去吧。”我打断了他的解释。

裴晏有些怔愣,脸上浮现起勉强的笑意,“你等我回来,一定和夫人生个孩子。”

我静静看着他的眼睛,然后笑了一声。

不等了,再也不等了。

至于他和林月嫣之间到底有恩,还是有情,都与我再也没有关系了。

裴晏没由来的有些心慌,眼底闪过一丝自己都没发觉的惴惴不安。

只是,那抹不安很快就消失不见。

他匆匆起身,身影随着上马消失。

他还不知道,丧子之痛,不过只是开始。

等裴晏走后,我将火油洒满我的屋内,在那一晚点燃了整栋屋子。

火光冲天中,我望着满目断壁残垣,释然地笑了。

也许,那个让我视为救赎多年的男人,也随着这场大火一起死了。

5

裴晏离开家门时,脑海中浮现起夫人临别时的样子,忽然一阵心慌。

他不理解,明明从前也有过很多次这样的离别,今日是怎么了?

出发前往骊山的路上,到了关口,他忽然听到身后一阵疾驰的马蹄声。

“将军留步!”

裴晏不由得勒马,狐疑地回首,是多年前他曾在战场上生死与共的下属。

如今他在兵部担任要职,大好的前程,却自称是为了保全他性命而来。

“太子妃娘娘无恙,您不能出关。”下属压低了声音。

裴晏不禁挑眉,“为何?”

“您功高震主,太子殿下在关外埋伏了重兵,此番就是在试探您……对太子妃是否有觊觎之心。”

裴晏只觉得脑海中嗡鸣一片。

没想到他对太子多年的忠心耿耿,以命相护,亦是无用。

君心难测,太子看出了他对林月嫣隐藏的情意,要杀他。

所谓骊山上的药草不过是个幌子,他只是想看自己能为他的女人做到何种地步。

若是出了山海关,他只有死路一条。

裴晏猛然明白了一切,顾不得思考,立刻打马回京。

可刚回到家,一进院子,他并没有如往常般见到姜沅迎接他。

而是管家扑通一下跪在了他面前,颤巍巍道:

“老爷……不好了,你走的第一日,夫人的屋子走水了,但夫人并没有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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