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才年年有,成才路径各不同。但绝大多数人才都是在更好资源平台的托举下去到更高处的。
在我国,更好资源平台的代名词是以清北为代表的顶尖高校。然而,却有这样一位北大出身的才子在留学归来后时隔六年就再次踏上了出国的旅程。他就是许晨阳。
临走前,许晨阳还留下了三句耐人寻味值得深思的话。
那么许晨阳为什么会这样做呢,他留下的三句话又是什么呢?这三句话究竟有何深意?
一针见血令人深思的临别建议2018年8月底,许晨阳即将前往美国麻省理工学院(MIT)执教。临行之时,许晨阳接受了专访,就国内科技界存在的三大问题侃侃而谈。
许晨阳认为不容忽视的问题是学风比较浮躁、学术造假得不到惩处和对年轻人的支持不够。
学风比较浮躁可用急于求成来概括。目前国内做学术研究的导向传递是由外向内,而非始终闭环。而且一有什么最新成果就要发表出来,恨不得达到人尽皆知的程度。
这种情况和许晨阳在国外的所见所闻恰好截然相反。很多人并不会花费过多心思在学术外的事情上,而是会全心全意投入到研究当中。如果有了成果,影响力也只及于学术界内部。
学术造假得不到惩处的表现则是学术不端的惩罚力度太小,甚至有些时候只是走个过场。许晨阳认为对待学术造假行为,必须要在处理上下狠功夫和大力度。
如果不能对此保持“零容忍”态势,那不管是对学术生态还是后来者,影响都会十分巨大。尤其是对于那些专心做学术的人来说。
对年轻人支持不够则是最为严重和核心的问题,主要体现在两个方面。一个是年轻人在申请项目上往往要花费很多时间;另一个则是在学术管理层面机会太少。
概括总结起来说就是“锦上添花太多、雪中送炭太少”以及“一些优秀人才得不到走到幕后台前的发光机会”。
许晨阳用他自己曾经进入过评审委员会来举例:同水平的优秀人才少有进过评审委员会的。这反映出的是年轻人的话语权不够,而学术界的未来或者说明日之星又是广大年轻人。
许晨阳的话可谓一针见血直指核心。但他指出问题的初衷却是希望我国的科学会发展得更好。
然而,少有人知的是,许晨阳并非出自学阀世家。反而是出身平凡却又灿若繁星的天才人物。
和数学结下了深厚情缘的人生1981年,许晨阳出生在重庆一个普普通通的家庭当中。但许晨阳在很小的时候就对数学很感兴趣并且在学习数学方面显现出了一定的天赋。
比如在识数和数数之上,许晨阳就比同龄人要厉害一些。其他的小孩可能只知道10以内的阿拉伯数字,但许晨阳早已过了这一阶段,早早认识和掌握了更多数字。
只是许晨阳并非广义上的面面俱到的学霸,而是在数学上异常敏感。数学这一科,许晨阳学得最好。
许晨阳后来慢慢发现,自己很喜欢沉浸在数学的世界里。对于其他的学科,虽然也有一定兴趣,但终究没有达到拥有强大动力的地步。
为此,许晨阳便在数学这个学科上投入了更多时间。除去在课堂上专心致志地听老师讲课之外,许晨阳还会在私下里学习一些额外的知识,如奥数等。
既有天赋,又这般好奇。更为重要的是,还愿意花费时间大量投入其中。这样的条件,不可能不是学霸。事实上,许晨阳在数学方面正是同龄人当中为数不多的佼佼者。
1998年,许晨阳入选四川省数学代表队,参加了中国数学奥林匹克冬令营并拿到了金牌。
1999年,许晨阳入选国家数学集训队并被保送到北大,而后进入北大数学科学学院就读。许晨阳用了小池塘和大海来形容初高中阶段和上大学之后接触到的数学知识。
许晨阳说:“当时的我就像是一个从未见过大海的人,突然有一天见到了,感觉非常激动”。
许晨阳深耕的领域是代数几何,从本科一直研究到担任博导任教。未来不出意外,还会继续。
与其说许晨阳的人生和数学结下了深厚的情缘,倒不如说许晨阳和数学世界一直是双向奔赴。
可是现实中的双向奔赴却会受到观念上的诸多影响和干扰。比如许晨阳从美国普林斯顿大学学成归来后就在北大任教了六年,但他却因之后作出前往MIT任教的决定遭受谩骂与攻击。
弃美回国六年后再返美惹争议当时很多人认为许晨阳对国内存有偏见。因为许晨阳回国任教的大学是母校北大,这样的条件和待遇已经足够好了。如果是其他人,可能不会这么幸运。
一些人更是偏激到攻击他“出去镀了金,就嫌弃家贫”。北大培养了他,他却在取得成就后去到其他国家的高校奉献自己。
可攻击者不知道的是,许晨阳的研究领域是双有理几何学。从学术研究的角度出发,全球能够互相展开交流的人数不过二、三十人耳。
虽然许晨阳任教于母校北大,可是北大当中能够做到和许晨阳进行交流的人实际并不多。因此,许晨阳的出走返美实际上有学术研究的一部分考量在内。
许晨阳曾在接受媒体采访时透露:2012年底从美国回来任教、科研,待在北大发展的5年也挺好。而且去到MIT任教不代表未来不会回来。
许晨阳对加盟MIT的行为定性是:想趁这个机会去世界顶尖的地方看一看。
老实说,拥有这样开拓进取姿态的专心于做研究的人其实非常难得。好比北大“扫地僧”韦东奕,一心沉浸在自己徜徉的数学世界当中。可韦东奕却因打扮、外貌不修边幅而被批评。
尽管当下对于韦东奕的赞美声要盖过批评声,可这一风向却说明专心做学术研究的人留在国内面临的挑战非常多。在内部外部压力兼具的情况下,这样的人要想坚持一如既往会非常难。
如果联系上许晨阳的那三句话。只能说,即使是北大天才也有颇感无奈不得不妥协的一面。即:如果要追求理想,就要和现实产生冲突。被批评和饱受争议无法避免。
2020年11月10日,许晨阳获得了2021年度科尔代数学奖(Frank Nelson Cole Prize in Algebra)。徐晨阳也因此成为首位获得科尔代数学家的华人,这无疑是最大也是最好的奖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