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兼祧两房后,我惨死,看我重生单飞!

微夏故事 2025-04-25 14:57:01

夫君兼祧两房后,送寡嫂回家。

他说嫂子孤儿寡母,留在乡下会被人欺负。让我和女儿在边关稍等。

这一等,就是九个月。

他日日写信与我诉衷肠,却迟迟不来接我。

直到我与女儿双双惨死沙场。

死时,我还怀着九个月的身孕。

我的魂魄流连不肯安息,终于见到日思夜想的夫君。

他怀里抱着大嫂,摸着她新隆起的肚子,脸上只有笑容,

“太好了,谢家还有后!”

再醒来,我回到惨死那一日。

这一次,我披上战袍提着剑,拉着女儿,一路杀回家。

第1章 重生

睁眼那一刻,我仿佛还躺在血泊里。

喉咙里是浓重的血腥味。

可当我摸到女儿睡在身边暖融融的脊背,还有还在起伏的肚子,熟悉的胎动提醒我,我还活着。

外面杀声未起,敌营大军这时还在准备夜袭。

我从床边拔出谢清珩留给我的剑。

等我再回来时,盔甲已满是血迹,剑刃还在滴血,我提着敌将的头,冷着一张脸走进营地。

副将见我大胜归来,眼神都变了。

“备马,我要去江南。”

两日后赶回家,眼前是一座精致宅院。

我笑了。

原以为家离战场很远。

远得在我身怀六甲、生死未卜的九个月里,谢清珩一次都没来看过我,也没想过接回孩子。

现在才知道,战火纷飞的死地、和和乐安稳的家,相距不过一百里。

他不是不能来,只是不想来罢了。

宅子新修不久,雕梁画栋,小桥流水。

门口守卫见我身披战甲,盔甲还有血,手里还牵了个女孩,愣了一下,试探着喊:

“您找……谢大人?”

见我点头,他立刻转身高声喊:

“老爷、夫人,来客了!”

我眸光一沉。

“夫人”?

我明明站在这儿,房子里怎么还有个“夫人”?

门开了。

出来的是个打扮得极为精致的女人,青绸绣花裙,头发盘得整整齐齐,脸上还上了胭脂。

美丽、温柔而端庄。

我认得她。

这是夫君的寡嫂,红芍。

她一见我,脸色立刻变了,愣在原地,张了张嘴没发出声音。

就在这时,一个熟悉的身影从屋内走出来。

谢清珩手上捧着一碗热汤,低头正要喂到柳氏嘴边,

“怀着身孕,怎么还愣愣的,”

谢清珩伸手,抚着大嫂红芍的肚子,

“真让人操心,没有我啊,你可怎么办。”

我这时才发现:

大嫂肚子微微鼓起,衣襟撑起一个明显的弧度。

——她竟怀孕了。

“妈妈,大伯母的肚子怎么大了?”

女儿谢乐乐甜美的声音横插进来。

空气突然安静。

谢清珩这才看到我,脸上的血色褪得一干二净,嘴唇发白。

第2章 野女人

谢清珩这时才看到我和女儿,手里的汤碗一落,碎了。

顾不上飞溅到袍子上的汤渍,谢清珩低头看着我,再看看我身旁的乐乐,嘴唇抖了抖,才勉强唤出一句:

“雨桐……”

我没应声。

乐乐仰着脸,睁大眼睛看谢清珩,眼神怯生又带着点期盼,

“爹爹?”

她小声叫道。

分别整整九个月,我和乐乐风吹日晒,谢清珩却在江南最好的雨季里,俊俏依然。

乐乐都不敢认了。

谢清珩好像这时才回过神。

赶紧蹲了身,一只手要握我,一只手伸向女儿,语气温柔得仿佛要碎了:

“你们怎么来了?”

“……怎么弄得一身血?!”

他从袖口掏出帕子,动作轻柔地替我擦脸,又替女儿擦,眼角泛红。

那帕子上一股浓浓的花香,角落里还缀着一朵红芍花。

……根本不是我送的帕子。

谢清珩刚伸手去擦乐乐额角污泥,一个小小身影冲出来,一把将她推开!

“不许碰我爹!”

那孩子又高又壮,比乐乐大了一圈,扑到谢清珩怀里,撅着嘴撒娇:

“爹爹,娘亲送你的帕子,怎么能拿来擦脏东西?!”

乐乐猝不及防踉跄两步,跌坐在门槛边。额头撞在石阶破了层皮,眼泪顿时掉下来。

乐乐从小跟着我俩上战场,战场环境艰苦。

整整九个月,生死危机、风餐露宿,她从没掉过一滴泪。

可现在却哭了。

我弯身将她抱起,压住心头滔滔而起的怒火,

“谢清珩,你什么时候多了那么大的儿子?”

“看看嫂子的肚子,你这是……又要当爹了?”

谢清珩脸上一阵红,看看我、又看看大嫂。

“雨桐,阿楠还是个孩子,大哥去得突然,我让他叫我爹,也是想安抚他。”

“你……你别和一个孩子一般见识……”

“至于知予……大嫂她,这是、这是……”

见我脸上面无表情,谢清珩声音越来越低。

他说不下去了。

谢清珩大哥刚刚刚去世时,大嫂和阿楠骨瘦如柴。

如今我们分开不过区区九个月,两人养得一身白胖。

穿着昂贵绸衣,发冠用的都是江南最讲究的羊脂玉。

而我和乐乐……女儿身上是着我用破袄缝出来的小褂,脸颊上冻出了裂纹,手指全是茧。

“爹爹是娘亲的!你们是哪里来的野女人,快滚啊!”

阿楠对我“呸”了一口痰,黏糊糊地挂落在乐乐裤脚。

“啪——”一声脆响。

现场所有人都呆住了。

第3章 武将

我是武将。

这一巴掌下去,阿楠白嫩脸上瞬时浮起五指红印,他一愣,“哇”一声爆哭出声。

大嫂脸色煞白,她一边哭一边护着儿子,嘴里慌乱又委屈,刚要开口。

就被我打断,

“阿楠口出狂言,我做长辈的教训他,责无旁贷。”

“谢清珩,我问你,我这一巴掌,能不能打?”

九个月前,谢家大哥惨死沙场,托孤给谢家孤儿寡母回乡定居。

谢清珩说边疆不稳,让我安心镇守,说等边关局势稳了就来接我回家。

一个月三封信,他写得情真意切。

说他想我,想孩子,说他每日念着我安好。

上辈子,我信他、爱他。

我将娘家留给我的陪嫁玉镯卖了,换粮草、熬药汤。

兵士冻得指头发紫,我拿出成婚时母亲绣的嫁衣剪了做手炉。

直到我倒在血泊中,连孩子也被人剖出,当成战利品送回来。

直到我死得连块碑都没有。

他却早就和大嫂睡上一张床,把他们母子二人,视若珍宝。

“乐乐啃草皮、从不哭不闹,不抢一口饭,不抱怨一句苦。”

我望着地上还带血的汤碗残片,语气越来越冷,

“你是不是,从来没打算过接我们回来?”

“雨桐……”谢清珩伸手想碰我。

我后退一步避开。

他的眸子,便瞬间暗下去。

大嫂无话可说,哭得更大声了,

“雨桐啊,都是嫂子不好……”

我看着她哭得梨花带雨的模样,忽然觉得讽刺。

过去的一切分崩离析。

当我再睁开眼。

就决定这一辈子,绝不可能再和他一起。

“阿楠是宋家正儿八经的嫡子,打一个女娃娃,怎么了?”

“奶奶!!”

爆哭的阿楠两眼放光,像是看到了大靠山,

“奶奶我被打了!!呜呜呜……”

婆婆从堂屋走出来。

她披着狐裘,手里捧着温茶,一看到阿楠肿的老高的面颊,立马变了脸色,

“一个当娘的,连个五岁的娃都不放过,你是疯狗吗?”

周围人惊若寒蝉,

“老夫人可是谢家的主心骨啊!”

“这下连老夫人都出马了,这事情,恐怕不能善了了……!”

“谢家大儿子当时战死沙场,老夫人可是忠烈之母,这地位,恐怕这杀上门的二夫人,拿命还都不够!!”

可婆婆没想,我不仅不慌,反倒轻轻一笑。

“您还记得我出嫁时,那一箱陪嫁吗?”

那尊贵雍容的老太太一愣。

问这个干什么。

第4章 笑了

“九个月来,那箱陪嫁里,银镯子、玉佩、织锦、绣衣,全被我换了军饷。”

“您说我打了阿楠是狗?”

我冷冷挑眉:

“那九个月来,靠狗换来的粮和药,是不是也喂到你儿子嘴里了?”

谢夫人脸色顿时变得难看。

“若是觉得委屈,”我嗓音清清浅浅,

“那请您把我的陪嫁原样奉还。”

“或者,把吞吃军饷的逆贼,杀了让我带回去。”

婆婆身上穿的、怀里揣着的,哪一样不是我嫁妆换来的太平盛世?

婆婆刚刚还盛气凌人的脸色,顿时煞白。

嘴唇颤了几下,愣是一句话说不出来。

大嫂眼睛红了,

“雨桐啊,要怪就怪我,都是我和清珩忙得昏头了,这才忘记了给你们送军饷。”

“哦?”

这个理由把我气笑了,

“你们忙是忙着……给谢家传宗接代?”

忙得忘记了发军饷??

谢清珩一脸窘迫。

低声劝我:

“雨桐,别闹了……你不是一直最懂事的吗?……你既然回来了,就歇两天。”

“别把家里闹得太难看,乐乐还小,她也需要父亲对不对?”

“这样,不如你把乐乐留下,也在家里待产,然后你回去继续带兵,乐乐和孩子就留在家……好不好?”

我一字一句,缓慢而坚定:

“我确实要回去。”

“这才乖……”他松了一口气。

“和你和离之后,我就走。”

大嫂嘴角一抹淡淡的惊喜,谢清珩却“噗嗤”一声笑出声来,

“程雨桐,你别说气话,大嫂和我们本来就是一家人,不过是孩子之间的小打小闹,你那些嫁妆也不是什么大事。”

“你还怀着身子,说什么和离……”

他伸手来拉我衣袖。

我“唰”地一把拔出随身佩剑。

——这剑,是谢清珩送我的定情信物。

上辈子硬生生在战场,为我挡下最后一刀,断成两截。

如今,我一剑下去,削断他衣袖。

宝剑“当啷”落地。

这下,大庭广众打他的脸。

谢清珩瞬间黑了脸,还想来拉我。

婆婆却气极拍桌子,

“和离便和离!谢家哪里由得你撒泼!”

“来人,拿纸笔!!”

签了和离书,一刀两断,墨还没干。

“啊……!!”

大嫂扶着肚子,满脸的虚汗,倒在地上嗷嗷大喊,

“我、我肚子疼,我好像要生了!”

“什么?!”

婆婆这下坐不住了,

“快、快送红芍去产婆那儿!!”

“她肚子里,可是我们谢家的根儿啊!”

……真的吗?

一群人,吵吵嚷嚷地把大嫂抬走了。

婆婆红着眼圈、手抖着披斗篷,亲自陪着进屋接产,嘴里还一口一个“红芍要挺住”,喊得声泪俱下。

谢清珩也顾不上自己破烂的衣袖,跟在后头,连头都没回。

乐乐站在我身边,小脸冻得通红,

“娘亲,我们和爹爹,分开了吗?”

“嗯。”我轻轻拍拍她的小脸蛋。

“那大伯母怀的是……爹爹的孩子吗?”

我牵着她的手,笑了,

“……那可不一定。”

第5章 生育

乐乐脚上,那双我用破布缝出来的旧鞋已经湿透,指缝处还渗着血。

谢府前院灯火通明,厨房热气腾腾。

可我们站在一边,连一碗热粥都等不来。

冰冷的风,呼呼地往我们身上吹。

“娘亲,我们还要等吗?”

乐乐的声音很轻。

“等什么?”

我握住她的手,转身离开。

如果说刚来的时候,我心里还期待着谢清珩会把心思重新放到我们娘俩身上。

经过婆婆这么一闹,我已经彻底死心。

谢清珩的心思早就不在我们身上,和离书,只是我计划的第一步。

“娘亲,我们回家了吗?”

我牵着乐乐去城东最大的一家酒楼。

吃好喝好,买了新衣配饰。

我这就准备驱车

乐乐脸色兴奋得通红,刚乐两下,“唰”地一声。

温热从腿间流下,瞬间染湿我的战裙。

乐乐吓得脸都白了,

“娘!你怎么了?!”

“我没事。”

我咬牙忍着,冷汗滴滴答答地打在地上。

是酒楼的掌柜见我脸色不对,赶紧叫了辆牛车,一路把我送去谢府后宅,

“这位夫人伤得不轻,怕是要生了!快找产婆!”

门口护卫愣了一瞬,支支吾吾,

“可是……可是大夫人也正在产房里……”

产房里里外外特别热闹。

谢清珩在门口来回踱步,既兴奋、又期待。

见到我躺在牛车上,不耐烦地抓了抓头发,

“程雨桐,既然我们已经和离,你还是走吧。”

“现在?”

“对,现在!”他皱起眉毛,

“你一回来,谢宅就乌烟瘴气,我算是明白了,从头到尾,你就是想着要钱!!”

乐乐握着我冰冷的手,都要哭了:

“爹爹你别赶娘亲走,都是乐乐吵闹着要见你的,都是乐乐不好!!”

“娘亲要生宝宝了呀!”

无论是要生产,还是被谢清珩背叛,我都不怕,也不觉得疼。

可看到乐乐的眼泪,我的心仿佛被人用力捏碎。

“哦?”

谢清珩这时才注意到我濡湿的裙角,

“行了行了,别哭哭啼啼的,你们等一会,产婆空了,就来看顾你。”

他转身进屋了。

乐乐才又凑上来,小心翼翼摸摸我,

“娘亲,你疼吗?”

“……你难受吗?”

我看着她的小脸,笑了笑,拍拍她的脸蛋,

“娘亲不难过。”

乐乐点点头,靠在我怀里,贴着我的肚子,

“那小宝宝也不难过,乖乖的好吗?”

我抚摸着隆起的肚子,轻声应了她一句:

“嗯,小宝宝很乖很乖。”

屋内,忽地爆出一声贺喜,

“大夫人平安,贺喜恭喜!谢家又添贵子——”

谢清珩抱着刚出生的孩子,扶着红芍,边上的阿楠也一蹦一跳要看弟弟。

一家四口,其乐融融。

可谢清珩低头一看,原本笑意盈盈的表情猛地一变:

“这孩子……有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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