仗义还有一个说法,那就是多管闲事。加代是一个仗义的人,也是一个多管闲事的人。加代有一个外号叫“专治老痞子”,其实这个外号不准确,应该是“专治不服”。对于有一些老痞子,加代还是愿意结交的。
老北老痞子大春在广东惠州认了一个大哥,大哥上路以后,大春给大哥报了仇。也是因此,大春进去了。大嫂变卖了所有的买卖,疏通关系将大春救出来后,就带着孩子去海外了。
大春无父无母,没有媳妇,没有孩子,一个人四处漂荡,最后在广西北海定居了,在村民活动中心当管理员。小日子过得悠哉悠哉,非常滋润。加代和大春接触以后,由衷地钦佩他,称他为四舅,时不时地打个电话关心一下,问候一声。
这一天加代的电话又来了,“四舅啊,最近身体怎么样?”
“哎哟,外甥啊,我的体格,一天硬邦邦的,老牛逼了,这帮老妇女天天过来跳舞,我没事就和她们跳舞,一跳一身汗,然后洗个澡,哎,爽歪歪。我的体格你不用担心。”
“哦,我按照你的身材给你订了十几套衣服,叫我一个兄弟给你送过去,顺便给你带点烟和酒。”
“不用。外甥,你这一天,你他妈跟四舅用不着这样,买这买那的。”
加代说:“买都买了,散装酒就别喝了。”
“哎哟,外甥,我喝了你上次送给我的酒,别的酒我都喝不下去了。”
“四舅,你乐意喝,就喝。我保证供应,包你满意。”
“你这小子,你什么时候来呀?”
加代说:“我最近不行,最近有点忙,等过段时间不忙了,我到北海去看看你。”
“行,四舅整天就在这边,也不走。你随时来,我随时欢迎。”
“好嘞,四舅。”
“外甥,给我外甥媳妇、家里孩子以及老人代问好。”
“行,哎,那好了,四舅。”加代挂了电话。
这个电话过后的第三天,四舅的电话响了,拿起来一看,号码似曾相识,但是想不起来是谁了。四舅一接电话,“哎,你是谁啊?”
“春哥,你忙着呢?”
大春一听,“是谁呀?嫂子?哎,是嫂子吗?”
大春六十来岁了,电话中的女人比他小十多岁,但是她是大哥的女人,大春称之为大嫂。大嫂说:“春哥,你可别叫嫂子了,你就叫我小玉吧。”
“嫂子,你永远是嫂子。这怎么找到我的电话码了呢?”
“你的这个号我问了很多人才问到。你这些年也没换过电话号啊?”
“对对对。嫂子,你怎么样啊?这一晃五六年没打过电话了,你还在国外吗?”
“春哥,我现在我回来了。”
“你回哪了?”
“春哥,我实不相瞒,我回来有半个多月了,一直想去北海看看你,一直没找你的电话号。我找了好多个人才把你电话号问到。你现在过得怎么样了?钱够不够花?”
“什么都够,哎呀,我的妈呀,什么都够。嫂子,你回来去哪了?我就看你去吧。正好我看看我家大侄儿。孩子有没跟你回来?”
“都回来了。”
“嫂子,你这回来以后不走了吗?你不走的话,我去看看你。”“春哥,怎么说呢?你要方便的话,我能不能麻烦你点事?我真是没有办法了。你也知道,自从你哥走了以后,我们不是把集团卖了吗?我领着孩子到国外,开两个餐馆,挣的不算多,养家糊口吧......”
“嫂子,你就不用说别的了,你直接说事。出什么事了?”
“你哥在惠州大岭头水库那位置,你不是知道吗?”
“那不是我哥家的老宅子吗?那大院子我都去过多少回了。”
“春哥,那老宅子没了,我现在真的没有办法了。你能不能帮我找找人?”
大春一听,“怎么会没了呢?”
“春哥,不瞒你说,我就是为这事给你打这个电话的。前段时间一个人打电话出两千万,要买我家老宅子。”
“然后呢?”
“上礼拜,连老宅子和祖坟都没了,被人推平了,现在什么也不剩了,只剩一堆废墟。”
大春一听,“这鸟人叫什么名字?”“春哥,我也打听了,这小子姓马,是惠州的,叫马老财,专门干拆迁的。你认不认识?能不能帮我找找人?”
“嫂子,你别管了。你现在在哪呢?”
“我就在惠州医院。”“你怎么上医院了?”
玉儿说:“我回来找他了。我说我都说不卖了,你们哪能这么干呢?他手底下一个保镖砍了我一刀。”
大春一听,“嫂子,你等着我,我这边收拾一下,我今天就上惠州找你。你在惠州医院等我吧。”
“春哥,我这也是没有办法了。你也知道这些年我一直领着孩子在国外......”
“嫂子,其他不用说了,你等着我吧。”放下电话,春哥气得直发抖,从床下翻箱倒柜拽出了两把大半新的五连发,装满花生米,又翻出了一个小香瓜,一起放进了一个棒球包,用衣服包缠了一下,换身行头从北海出发,往惠州去了。
大春没敢坐火车,买的是汽车票,准备倒几次车到惠州,预计一天一夜就能到达惠州。坐上大巴,大春把电话打给了大嫂,“嫂子,我现在已经上车往惠州来了。我刚才也忘了问,孩子有没有事啊?”
“孩子挨了两巴掌,但是没问题。”
“行,那你就什么也别了,安心在医院待着。等我到了,见面再说。”
“春哥,你跟谁过来的?”
“我一个人来的。”
大春单枪匹马去惠州务嫂子报仇去了。
哈哈哈哈哈😄你就吹吧!单枪匹马来惠州[笑着哭][笑着哭]多多米都变糠啰,[呲牙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