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孩子在乡下啃树皮,老婆却把回城名额给丧妻的大哥

耳旁情话 2025-04-08 11:05:00

老婆兼祧两房后,把爱给了我,把钱给了大哥。

她说大哥一个鳏夫带两个孩子在乡下不容易,于是把我的回城名额给了他,把我留在乡下。

她每个月给我写三封情书,却把所有工资给大哥。

闹饥荒那年,大哥和他两个孩子坐在温暖的房子里吃饺子。

而我两个孩子,因为没有等到我卖血回来。

一个被冻死,一个被饿死。

后来我好不容易等到老婆回来。

她却没为两个孩子落一滴泪,而且告诉我她要跟我离婚。

“闻勋,分房需要结婚证,大哥照顾我这么多年不容易,我想给他一个家,你放心,就算我跟他结了婚还会离,因为我只爱你。”

我被活活气死。

再睁眼,回到孩子们被饿死那天。

这次我摇醒两个孩子,准备去要回自己的房子。

1

重生后第一件事,我卖了赵媛送我的破手表。

换了两块钱,买了一斤米,回家熬粥把两个快要饿死的孩子救了回来。

等孩子们恢复了一点,我带着她们去找赵媛。

一路颠簸,我们在半天后到达了赵媛所在的工厂。

我这才知道她所在的地方距离我们不足百里。

可三年来,她一次也没有回来看过我们。

跟门卫说了一声,对方就热情地把我们带到了赵媛住得地方。

“闻大哥!闻大嫂!你们家来客人了。”

门卫吼了一声,门被打开。

熟悉的声音传过来,“谁啊?”

见面之后,我和大哥一并愣住。

他穿了一件崭新中山装,身下是一条干净的黑色裤子,头发剪的很精神。

我身上是一件穿了八年的棉袄,补丁叠着补丁。

头发乱不说,皮肤也因为常年暴晒变得粗糙。

他像是报纸上的新时代青年,而我就是一个十足的老农民。

大哥显然没想到我会来,嘴张张合合也不知道说什么。

直到赵媛发觉不对走出来。

看到我和两个孩子一瞬间也瞪大了眼睛,她慌乱地把我们拽进屋子里。

她毫不掩饰自己的烦躁,“闻勋,不是告诉你不能来这里吗,你怎么还把孩子也带来了?”

我皱眉,“刚才那人为什么喊你闻大嫂?”

赵媛一愣,脸上闪过慌张的神情。

此刻大哥也应付完外面的人进门,听到这句连忙解释,“小勋你别误会,他们是乱喊的。”

赵媛也点头,“对,这些人喜欢开玩笑,你知道的,我和大哥之间什么都没有。”

她话音刚落。

一个一米多高的孩子从另外一个房间跑出来,搂住赵媛的腰撒娇,“妈妈,你怎么跑出来了,快回去跟我继续玩飞行棋。”

我一眼就认出这是大哥的小儿子闻胜。

三年前他还又瘦又小,此刻变得白白胖胖。

而我的孩子瘦得却皮包骨,每天跟我在地里干活。

别说飞行棋,就连象棋也不知道是什么。

大哥看到我脸色不对,连忙把闻胜拉走。

赵媛讨好一样地来抓我的手,“闻勋,你别误会,果果喊我妈妈是因为他不记得大嫂,学校里总是有人嘲笑她没有妈妈,我是可怜他。”

我没说话。

她紧张起来,“你不会连孩子的醋都吃吧。”

这一幕,上一世我已经看到过了。

八年前,大嫂在矿上被炸伤。

临死前,她把大哥和两个孩子托付给赵媛。

从那天起,我们两家人变成一家人。

刚开始,大哥一家和我们都住在乡下。

日子虽紧,我们两家却还算相处和睦。

直到三年前我因为救人伤了腿,知青办给了我两个回城的名额。

并且安排好了城里的工作。

她当时跟我商量,大哥一个文盲在城里不好找工作,他也不像我人脉广,想着让大哥先顶了我的位置。

等大哥带着两个孩子在那边稳定下来后,她们想办法把我调回去。

至于生活费,她会每个月把自己和大哥发得工资打一半过来。

我答应了这件事。

没想到她们走后,却一分钱也没寄回来过。

赵媛每个月都给我寄信说想我爱我想孩子,只口不提生活费的事。

我在信里跟她提过这事。

她像是没看到一样,没有任何回复,只是一再叮嘱最近查得严,大哥又是顶替了我的名额,不允许我们去找她。

上一世我以为她是遇到了什么难事,提过两次之后便不想再给她难堪。

2

毕竟我是一个男人,不应该靠女人养。

对孩子的教育也是妈妈在城里生活不容易,不回来是为了我们更好的生活。

饥荒来临,我宁愿卖血也不肯卖掉她送我的定情信物。

就因为我的偏执,我的儿女被冻死饿死。

而赵媛回来第一句话就是要跟我离婚。

她说大哥一个人照顾她不容易,那两个孩子上学也要户口。

我和赵媛离婚后,大哥带着孩子来接她。

赵媛一手抱着闻胜,被大哥搂着腰。

一家四口,格外温馨。

我也是那时候才知道,赵媛口中所谓的没有对不起我,只是没有肉体出轨而已。

她所有的厂友,朋友,都只觉得大哥是她男人。

她的工资归大哥管。

生活归大哥管。

就连贴身衣物都是大哥手洗。

知道这件事后,我心灰意冷,跳进了冰冷的河水。

我刚准备说什么,大哥地声音传来,“你们两个别恩爱了,先吃饭吧。”

饭是食堂的普通饭菜。

白面馒头和两道小炒,就这么简单的饭菜,我孩子见了也眼冒绿光。

不要命的往嘴里塞。

我刚安抚完两个孩子慢点吃。

就听见一声冷笑,大哥的大女儿闻俏用俄语骂了一句,“吃得跟猪一样,真恶心!”

我抬头看她,她以为我听不懂,加大笑意。

“老野猪带着两头小野猪,又脏又臭又恶心。”

我冷声问:“你骂谁是猪?”

我从小学习就好,当年还考上了大学。

俄语是我的强项。

闻俏没想到我能听懂,脸色瞬间发白。

其余人没听懂她的话,也知道她说了不好的词语。

大哥发怒,“闻俏,你又拽你那个破俄语,赶紧跟你小叔道歉,拿着饭回屋吃吧。”

闻俏不服气地说了句对不起,饭也不拿回了房间。

显然是吃腻了这些,根本不稀罕。

大哥又连忙跟我道歉,说闻俏最近跟着磁带学俄语,学得乱七八糟。

我女儿听到开口问:“什么是磁带?”

饭桌上一下子安静下来。

一直没开口的赵媛脸色也变得很难看。

吃完饭,大哥带着我的两个孩子去洗澡。

赵媛迟疑许久,还是开了口,“闻勋,你什么时候回去?”

我看了她一眼,“不回去了。”

“什么?”

大哥手中的盆落了地,发出巨大的声响。

很快他又捡起来,快步离开。

赵媛看着他的背影明显有些担心,回头对我说:“不回去了?闻勋,你不要太任性了,当初我们说好了......”

“赵媛,今年乡下发了大水,粮食都吃完了,咱家门都被拿来当柴烧了。”我开门见山,“我养不起这两个孩子,你让我们回去,是想要饿死我们三个吗?”

赵媛皱眉,“养不起?我每个月都给你那么多粮票,怎么会养不起呢?”

3

她说这话我也傻眼了,“你什么时候给过我粮票?”

“我每个月都会给你寄津贴和粮票啊。”

说完,赵媛想起了什么。

大步迈进浴室,把大哥喊到了书房。

没多久,我听到大哥叹息的声音传来。

等大哥出门后,他一脸无奈。

赵媛红了眼睛,她跟我解释,她把所有的津贴和粮票交给大哥保管了,交代他每个月都给我寄一半回去。

可大哥忘记了。

“忘记了?”这个理由把我气笑了,“忘记一个月我信,可他三年一分钱都没给我寄过,他怎么不忘吃饭。”

我的语气引起赵媛不满,“闻勋,你别这么说话,我不会管钱,所以大哥才管得,他跟我说家里花销比我想象中要大,那两个孩子也是长身体的时候,这点钱他没贪。”

我忍无可忍,“他的孩子长身体我的孩子就不长了吗,我记得大嫂死得时候政府给了一大笔补贴,他觉得不够用怎么不拿出来补贴。”

赵媛也怒了,“你别无理取闹,那是大嫂拿命换来的钱,你怎么能惦记呢。”

她这句话彻底让我失言。

我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

也许是看到我脸色不对,赵媛过来抱住我,“阿勋,我知道你委屈了,你放心,以后我亲自给你寄钱,再也不让别人插手,既然你已经来了,就在这里多住几天,我好想你和孩子们。”

她嘴上说着想我和孩子。

晚上睡觉时还是去大哥房间里安抚好才回到自己房间。

回来后她就迫不及待脱我衣服。

结果衣服还没脱一半,外面传来惨叫声。

我们跑出去,发现闻胜倒在地上嗷嗷大哭,血流了一脸。

我儿子手足无措地站在旁边。

大哥跑过去将人抱起来,“闻胜,怎么回事?”

闻胜指了指我儿子,“他打我。”

闻俏见状,直接推了我儿子一把,“你个野种,谁让你打我弟弟!”

赵媛瞬间黑了脸。

我儿子扭头看我,眼泪都要掉出来,“爸,我没有打他,是他自己摔倒蹭破了皮。”

“我先带着孩子去医院。”

大哥起身,抱着孩子往外走。

赵媛下意识跟着他,“我和你一起去。”

大哥却躲开她的手,语气生疏,“你先处理你家的事吧。”

等大哥走后,赵媛脸上的失望遮都遮不住。

她走到儿子面前,扬起手给了他一巴掌,“谁让你欺负你弟弟的?”

儿子捂着脸,声音都变了,“我没有。”

儿子说是闻胜嫌他脏,不让他睡床上,他只好睡地上。

结果闻胜忘记了这件事,下床撒尿时没看,自己跌倒在地上蹭破了脸。

赵媛不相信,扬起手,“你还敢撒谎。”

我及时握住她的胳膊,“赵媛,我儿子不会撒谎的。”

她看了我一眼,大口吐气几次,忽然对我说:“闻勋,你带着孩子走吧。”

我一愣,“现在吗?”

“对,现在!”她不耐烦一样的抓了抓头发,“你们才来不到半天,就把这个家搞得乌烟瘴气,你不就是想要钱吗,你先回去,下个月一发津贴我就给你。”

说完,她进门把我们三个人带来的破包扔了出来。

动作格外粗暴。

扔完,头也不回地打开门着急离开。

十有八九是去找大哥了。

大门敞开着,冰冷的风呼呼往我和孩子身上吹。

儿子和女儿哭起来。

“爸爸,是我做错了,我去跟闻胜道歉吧,这样妈妈就不会生气了。”

我的心拧成一团。

就算知道赵媛早已经不爱我们。

就算知道她的心思都在大哥身上。

可我还是有过一丝期待。

然而就在刚刚,那丝期待也没有了。

我拿起自己的包,带上两个孩子。

儿子问我:“爸爸,回家吗?”

我摇头。

带着她们去了医院。

即使是深夜,医院急诊人却不少。

我们到的时候,闻胜脸上的伤已经处理好了。

赵媛抱着她,一家四口其乐融融。

我带着孩子走过去。

见到我们,赵媛有些慌,“你们怎么还追到这里来了,快走,别让人看见!”

那模样,仿佛我们是什么洪水猛兽。

大哥却还正常,他对我笑,“闻勋,闻胜伤口不大,你不要担心了,快回去吧。”

在他笑容里,我带着两个孩子下跪。

“大哥,求你了,把我的妻子还给我,给我们一条生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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