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连警方都感慨其聪明狡诈的凶手。一个妙龄女子在出租屋被发现,身上不着丝缕,经法医检测,该女子死前有过性行为。但令人意外的是,其私处检提取出的DNA与凶手却不一样。
凶手到底是谁?这起案件究竟是如何策划?竟然能引起警方的感慨呢?
西安市区一处居民楼发生命案。房东一直联系不上租客,感觉不对劲,就找了物业一起去看看。结果房间里乱七八糟的,只有一个女人仰卧在床上。
警方调查后发现,死者嘴巴被胶带封着,双手被反绑在身后。虽然当时是在三月份,但是死者的面部已经有了腐败的痕迹,辨认不出面貌,只能判断出死者的身高和大致的年纪。
从房东那里了解到,租客已经很久联系不上了,眼前的死者个头年纪倒是跟租客挺像。通过房东的租房信息,警方联系上了租客何漫漫的家人,通知对方来西安辨认。
随后,警方对案发现场进行了地毯式的搜索。这一搜索,还真发现了不少的线索。
警方在房间内发现了两个烟头,一本台历,几张购物小票,一张取照片的票据,摔掉的闹钟,以及卫生间的避孕套。房间内很凌乱,明显有被翻找的痕迹,且没有一点贵重物品。
台历定格在一月份,小票和取照片的日期都是在1月9日。
这么看来,死者极有可能就是在9日或者10日遇害。
烟头竟检测后发现,上面的唾液是死者的。法医还发现死者曾经做过隆胸手术。如果死者是租客何漫漫,那么何漫漫极有可能是性工作者。
随后,警方以何漫漫的身份证信息调取了当地旅馆的入住登记情况,发现何漫漫曾有多次开房记录。随着何漫漫亲属的赶到,死者的身份得到了确认,正是租客何漫漫。
对于何漫漫的职业,何漫漫的亲属也并不清楚。因为何漫漫一直在外打工,其亲属无法提供更多的有效信息。
摔掉的闹钟时间定格在三点四十分,极有可能是案发时间。
而卫生间的避孕套中有残留的精液,且与何漫漫体内留存的和床单上的痕迹同属一个人。
最叫警方意外的发现是,台历后面有一个名字和手机号,对方是西安本地人段刚。
根据目前线索,警方初步判定何漫漫极有可能是遇到了抢劫强奸,而目前的线索指向了这个叫段刚的男人。
段刚是本地人,已婚,与母亲妹妹住在一起。经过警方调查发现,段刚跟何漫漫是婚外情关系,俩人拢共就见过五次面,但时常发生关系,最后一次正是1月9日下午三点多,死者体内及避孕套里的精液也确定是段刚的。
但是对于何漫漫的死,他表示完全不知情。甚至对于何漫漫这个名字,他都不认识,因为何漫漫是通过假名跟他相识的。
可是警方却在段刚名下的车中发现了何漫漫死时身上所用到的胶带和尼龙绳。对此,段刚表示,这是何漫漫叫他买的,然后以用不完为由留了一些在他车上。
证据指向明显,可是嫌疑人适口否定,一切太顺利了又太诡异了。最令警方怀疑的是,案发现场没有一丝痕迹,地面被仔细的拖过,现场没有留下一点脚印和指纹。
如果说段刚真的是凶手,那么他绝不会留下自己那么多线索,如果说段刚不是凶手,那么就是真正的凶手希望段刚是凶手。
到这里,警方认为凶手极有可能另有其人,且有反侦察思维,或许有案底。
警方继续走访,通过何漫漫曾经工作过的足疗店找到了线索。没想到竟然挖出了一个惊人的秘密。
前同事说,何漫漫平时独来独往,但是有一天被一辆奥迪黑色Q7接走了。这款车当时刚出,又新又贵很难不让人印象深刻。
在警方的调查下,将嫌疑人限定在了张强的身上。张强不仅有前科,名下同款车更是时常出没在段刚家附近。并且,张强是段刚的妹妹段丽的男朋友。
虽说关系是这么个关系,但是张强本身是已婚有娃的,且同时跟多个女人交往,段丽只是他渔网里的一条鱼罢了。
但这一切段刚兄妹都不知晓,且段刚和家人本身就反感张强。一是因为张强年纪大,比段丽足足大了14岁,二是因为张强有前科,三是因为段刚觉得张强这人不真诚,哪怕他们其实并未见过面。
也正是因为反对妹妹跟张强在一起,段刚还对段丽动过粗,那是他这辈子唯一一次打妹妹,不仅给自己惹来了祸事,也让另一个年轻的姑娘付出了生命。
经过警方随后调查发现,原来张强因为段刚阻止他跟段丽促成好事,所以怀恨在心试图报复。于是在后来的一段时间,张强四处物色人选,最后把目标定在了何漫漫身上。
何漫漫是外地人,刚到西安人生地不熟,又从事非法的性工作,哪哪都适合。张强以金钱雇佣何漫漫为他做事,做的就是认识并勾引段刚,拍下他们上床的证据交给张强。定金四万,事成后再给十二万。还特意强调,做事期间不能跟其他人联系。
于是,何漫漫多次试图接触段刚,最后成功将其拿下,只是就在她满心欢喜等待十二万到账的时候,没有十二万,只有死亡。
在张强的规划中,何漫漫就是注定死亡的工具。张强并不打算以出轨的名目指责段刚,而是想让段刚以抢劫杀人强奸的罪名入狱。
只是即便他再有反侦察意义,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他的所作所为只是在给自己准备入狱的渠道。
张强,高中毕业后就进了国企。后来因为贪污等违法行为入狱九年,出来后做起了机电生意,当上公司的经理。虽然经历不堪,但是腰包够鼓。九年的入狱没有让他学乖,过度的自信让他整个人都膨胀起来,甚至还敢跟警方斗智斗勇。最后只能凭借着拙劣的反侦察能力再次把自己送进大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