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生地震后,妻子带入先救白月光,害死了压在废墟里的儿子,后来我提出离婚,她却不同意……

每夜有情 2024-06-05 14:16:43

发生地震时,我用尽力气抵挡钢板护住妻子。

她爬出废墟后,却第一时间将救援队引向自己的白月光。

我求她救救我们,她却说:

“你们都撑那么久了,再多一会儿会死么?”

后来,儿子因救援不及时,失血过多而亡。

我抱着儿子的尸体打电话给她,只得到一句:

“小杰都吓得说胡话了,你还只会拿儿子骗人,能不能不要无理取闹。”

我没说话,默默挂了电话。

这场婚姻终究是走到了尽头。

但我儿子的死,总要有人付出代价!

……

“爸爸,我好疼,我这是怎么了?我真的好疼……”

五岁的孩子对死亡还没有确切的概念,只能一声比一声虚弱地反复确认。

我眼眶通红,强忍着眼泪挤出抹笑:

“我们乐乐是男子汉,再坚持一会儿好不好?妈妈很快会带人来救我们的。”

震后的空间一片漆黑,越发稀薄的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

我知道乐乐受伤了。

此前地震发生时,一根坠落的钢筋就已经刺穿了他的腹部。

而刚才的又一轮余震,定然将他的伤口扯得更严重。

我顾不上腰上被积压的巨石,一手捂着乐乐的腹部,一手又往上撑了撑,想为他再腾出大点的空间。

乐乐却哭了。

平常连摔破膝盖都不哭的孩子,这时晶莹的泪珠却遍布了灰蒙蒙的小脸。

他小小的身子颤抖着问我:

“爸爸……骗人,妈妈……是不是又不要我们了?”

“我听到她说了……方叔叔……”

我哑然,想安慰却回答不了一个字。

因为乐乐说的都是真的。

灾难发生时,我将妻子楚芸护在身下,后来又拼尽全力为抵挡砸下来的石板。

可她逃出废墟后,却没有第一时间去找人救乐乐和我。

而是将救援队引向了他白月光方培风出事的方向。

我不明白,她为什么能这么狠心?

明明她能活到现在,都是靠我将我的那份食物和水给她。

我想着,自己是个男人,总还能撑,而且现在小杰动不了危在旦夕,急需找人医治。

便将获救的希望全放在楚芸身上。

拼了命去顶这片废墟,拼了命地去挖上方的空隙。

却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结发7年的妻子,能这么狠!

我咬牙朝她歇斯底里地喊着,但声音又因多日未饮水嘶哑不已:

“楚芸!你要干什么?!你快找人救我们,救救乐乐啊!”

“我求你了!乐乐,他要不行了啊……”

楚芸不为所动地转身就走,远处还传来她嫌弃的声音:

“你们都撑那么久了,再多一会儿会死么?”

她不知道,乐乐的小手已经逐渐冰凉。

乐乐,真的要不行了。

我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将正赶来的救援队,引向了另一个方向。

不论我再怎么嘶喊,她也没回过头。

我低头看着脸色越发苍白的乐乐,一股莫大的恐惧和慌张笼罩了我。

我多希望能代替他承受这一切。

我的乐乐,还这么小,他应该有光明的未来,而不是在这里……

突然一只软软又凉冰冰的小手扣了扣我的手心:

“爸、爸……辛苦了,但乐乐好累……”

乐乐的声音越来越小,渐渐失去了最后一丝生气儿。

我的泪水再也抑制不住,流着泪不停摇头:

“乐乐,爸爸不辛苦,一点也不辛苦,你睁开眼看看爸爸啊……”

可回应我的,只有怀中越来越软的身子。

我拼了命想要堵住乐乐的伤口,可血还是不停的从指缝渗出。

随着微弱下去的呼吸,我听到乐乐轻轻呢喃了最后一句:

“为什么……为、什么……妈妈不爱我呢?”

一瞬间,我的世界彻底崩塌。

等我再醒来,已经是在医院了。

我踉跄地下床,冲出房间,抓着值班护士的手。

红着眼求她告诉我乐乐在哪儿。

护士怔愣一瞬,将我带到重症监护室门口。轻叹了口气:

“送来的时间太晚了,但凡早个五分钟也是有希望的,你去陪他最后一程吧,唉。”

我红着眼眶来到乐乐身边,曾经充满活力的他,现在却像纸片一样躺在病床上。

带着呼吸机,呼吸声微不可闻。

我握上他的冰凉的小手,哽咽道:

“乐乐,爸爸在这里,爸爸在这里,别怕了……”

乐乐没睁眼,只是嘴里似乎小声地呢喃着什么。

我凑近,隐约听到了乐乐在说:

“爸、爸,我好想再见见妈妈……”

我哭地说不出话,只能抱着最后的希望,颤抖地拨打了电话。

毫不意外,连打了三个的无人接听。

眼看乐乐呼吸越来越微弱,第四个电话终于通了。

“楚芸,乐乐要见你……”

我话还没说完,那边就传来不耐烦的女声:

“沈璟,小杰都吓得说胡话了,你还只会拿儿子骗人,能不能不要无理取闹?”

小杰是楚芸白月光的儿子。

他的儿子只是被吓了一跳,而我的儿子呢?

他就活该被钢筋贯穿,流血至死吗?

积攒已久的怒气在这一刻爆发,我朝电话里怒吼:

“我说,乐乐要死了!他想最后见你一面,你他妈还是不是个人啊?!”

那边却没有慌乱,甚至拔高音量地骂我:

“沈璟,你现在竟然敢吼我了啊?还咒自己孩子死,地震的时候明明还好好的。我看你才不是人吧!”

说完她愤愤挂断电话。

我回过头看乐乐,心电图已经显示成一条直线。

到死他也没能等来自己心心念念的妈妈,甚至连一声关怀的话语都没有。

其实楚芸自小就对乐乐冷漠严厉,

但乐乐似乎并不在意,甚至在我为这件事去跟楚芸理论的时候,还会偷偷安慰我:

“爸爸,没事的,肯定是我做的不够好,妈妈才这样的。我会继续努力的。”

纵使他这么说,我也知道,他心底有多么渴望着那份母爱。

他不知道,不是他做的不够好。

只不过并不是每一个妈妈都爱自己的孩子罢了。

他更不知道,在他危在旦夕的时候,他的妈妈正悉心照顾着另一个只是被吓到的孩子。

我双拳握紧,看着白炽灯,笑着流下眼泪。

要是再早点该多好,明明就差那么一点乐乐就能得救。

但楚芸情愿去看在安全地带的别人的孩子,也不看乐乐一眼。

就她白月光的孩子是孩子,我的孩子不是吗?

从乐乐死的这一刻,我和楚芸这段婚姻彻底结束!

从今往后,我对她只有恨!

乐乐火化时,我没告诉楚芸。

因为我觉得她早就没有资格当乐乐的妈!

更不配脏了我儿子的轮回路!

事发后,我曾带着最后的希望询问救援队,楚芸当初出来后,有没有告诉过他们这里有人。

谁曾想,楚芸这个女人,生怕耽搁了她白月光救援时间。所以选择撒谎,摇头否认这里还有人,急急忙忙拽着救援队往另个方向赶。

说是那边有需要帮助的人。

这也是为什么我们那片救援迟迟不来的原因。

外面的人,因为楚芸的话都默认那块下面是没人的。

而楚芸自己,如今却成为了重点宣传报道的对象。

因为大家都以为她是靠自己自强不息,爬出来的。

甚至之后还积极组织救援。

被媒体认为是地震中的“奇迹”。

听到这些,我差点难以相信自己的耳朵。

当下嗤笑出声,积极组织救援,偏偏不愿意救一救自己的亲生儿子么?

这种怒火在我到医院看到楚芸为躺在病床上的大胖小子跑前跑后时,达到了顶峰。

那个电话里被吓到说话话的小姐,此刻正游戏机玩得不亦乐乎。

从他圆润的下巴和飞扬的神色,怎么都看不出有被吓坏的痕迹。

我又想起自己的乐乐走的时候,因为好几天没有正常进食,瘦得可怜。

心中怒意翻涌不止。

而楚芸仿佛没注意到我的存在,一会儿问小杰吃不吃橘子,一会儿问喝不喝水。

不停地献着殷勤。

我忍无可忍,上前直接拽开她,吼道:

“楚芸,你没有孩子吗,在这儿上赶着当别人妈?你贱不贱啊?”

楚芸这才正视起我,揉了揉手臂,不满道:

“你在这儿发什么疯啊?小杰才刚好,吓到他怎么办?!”

她话音刚落,床上那孩子就应景地哇哇哭起来。

楚芸连忙上前温柔地轻哄:

“没事啦,小杰,别怕别怕……”

这样温柔的神情她从来没对乐乐流露出来过。

我们只当她是天生面瘫,不喜欢表达感情。

原来不是啊。

只是她表达感情的对象不是我们罢了。

我冷笑:

“世上怎么会有你这么冷血的妈妈?地震那么多天,你有问过我们父子一句吗?你有问过乐乐怎么样吗?”

说着,我又上前一步抽走那胖小子的游戏机,发泄着胸中的怒火:

“还有你小子,在这装什么哭呢?被吓到了还能玩游戏是不是?没妈就要抢别人的妈妈,是不是?”

楚芸却猛地挡在我面前,一副老鹰护崽的模样怒视我:

“你凶一个孩子做什么?有什么冲我来啊!不就没关心你们嘛,你现在不也好好站在这儿了?”

“争宠能不能看看时机,之前还拿乐乐骗我,我都没找你算账……”

“没有骗。”我直接打断她。

她皱眉:“什么没有骗?”

我指甲嵌进肉里,直视她:

“我没有骗你,乐乐死了。”

楚芸只是怔愣一瞬,马上怒极反笑地看着我:

“又来了。为了报复我,一个谎话说好几遍,有意思吗?沈璟。”

真是没救了,这个女人。

我看着楚芸,放弃了辩解。

只是将一纸离婚协议扔到她脸上:

“一切都结束了,我们离婚吧,楚芸。”

谁知眼前人突然抓狂大叫起来,满脸不可置信:

“就因为我地震没救你,你就跟我离婚?你幼不幼稚啊,你现在不还好好站在这里么,突然矫情什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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