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的阿勒泰》中,张凤侠的感情生活迎来了新的转折,随着小卖部开始收购黑木耳,村里的孩子们纷纷加入到采集的行列中,他们带着新鲜的木耳到文秀那里换取一块钱和几颗糖果。
张凤侠也向路过的大哥询问黑木耳的事情,因为当地人并不吃这种东西,所以他平时并未留意。
亮哥则带着满满一袋黑木耳回来,山里的蚊子让他吃尽了苦头,他一边走一边不停地拍打身体。
之前那位大哥路过时,将新采集的木耳交给了张凤侠,当张凤侠给他钱时,他婉拒了,说自己只是顺便帮忙。张凤侠称了晒干的黑木耳,感慨地说,八公斤湿的只能晒出一公斤干的,旁边的文秀正在帮奶奶寻找丢失的绿坠子,但张凤侠觉得那只是一块玻璃,过两天奶奶就会忘记。
文秀看着母亲,问道:“真的让高晓亮去县城送货吗?现在家里就他一个男人,他不去了,谁去呢?”文秀自告奋勇地说自己骑马技术已经很好,也可以去送货,但张凤侠心疼女儿,不忍心让她吃这样的苦。
文秀决定告诉母亲那件事,她提到,在乌鲁木齐打工时被开除,遣散费应该有300块钱,但高晓亮只给了她100块钱。而且,当时是高晓亮去找经理要的钱,她在门口全听见了,然而,张凤侠却出乎意料地说,如果高晓亮不去要钱,文秀可能连100块钱都拿不到。
文秀坚定的认为虽然高晓亮可能不是个好人,但也许他并不坏,只是绝对不是一个好人。她告诉文秀,脸皮薄的人不好意思开口,所以高晓亮帮她去要钱,虽然没有功劳但也有苦劳。
她打比方说,如果按照文秀的逻辑,那么中介都不用开了,因为中介也是拿提成的,她自己的小卖部也是低买高卖,如果这样算,那她也不是好人了。她劝文秀想开一点,做生意只是为了混口饭吃。张凤侠认为黑药皂五块钱一块,木耳八十块钱一公斤,这些并不值钱,不值得高晓亮在这里卧底一个月,还天天睡那个破帐篷。
文秀气得直跺脚,生气地说张凤侠变得和以前不一样了。张凤侠感叹自己已经四十多岁了,成长的空间确实有限。
奶奶迈着小碎步在寻找她的绿宝石,她打算再去捡一颗回来,张凤侠让文秀陪奶奶再去河边捡一颗绿宝石,顺便把衣服洗了。就在这时,朝戈和村主任找到了张凤侠,朝戈带着她穿过一片草地,这里的土地被粗鲁地翻掘开来,草皮一片狼藉。
朝戈蹲下身,从松软的土壤中挖出一个虫草,他向张凤侠展示这个新疆特有的虫草。它与西藏的冬虫夏草有所不同,药用价值也略逊一筹,但对于外行来说,很难区分。
有些不法商人就会利用这个漏洞,将这种虫草冒充为昂贵的冬虫夏草,为了挖掘这些虫草,他们不惜破坏整片草地。朝戈作为护边员,在例行巡视时发现了这一情况,他深知牧民们依赖这片草场来饲养他们的牛羊,对他们来说,牛羊就是生活的全部,因此他们对草地充满了敬意和爱护。
如果让牧民们知道有人破坏了这片草场,他们一定会非常愤怒。朝戈怀疑这是高晓亮所为,因为他最近总是在四处寻找木耳。张凤侠为高晓亮辩护,认为他不可能是肇事者,他只是来割木耳的。她认为,木耳今年割了,明年还会再长。朝戈追问她是否真的看到高晓亮只割木耳,张凤侠坚持自己的看法,认为高晓亮是个城里人,对挖虫草一窍不通,怎么可能做这样的事情。朝戈无奈地指着周围被破坏的草地,情绪激动地说:“你看看这片草地被翻成什么样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