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是个天生的媚男圣体。
她嘴上说着女人心海底针最难捉摸,转头就贴着脸投向男人的怀抱。
甚至被一个陌生男人酒后猥亵后,她竟只是抛个媚眼说人家不是故意的。
而我却因为她擅作主张将那群狐朋狗友领进家里,被陌生男人肆意作贱了身子。
由于受不了父母的打骂和周围人的侮辱,我在深夜离家出走。
却被酒驾司机撞倒在马路上,狠心碾死在了车轮底下。
1
“月月,去叫你妹妹吃饭。”
我猛地惊醒,坐起来大口喘着气。
进屋喊我吃饭的温月被吓了一跳,她厌恶地看了我一眼,“出来吃饭。”
我?不是早就死了吗?
我环顾着房间,与我生前的一模一样,脑子传来一阵剧痛,我突然想起了什么,一把抓起了桌上的手机。
睁大双眼看着日期,我发现自己竟然回到了三个月前。
母亲见屋里迟迟没有动静,不耐烦地走进来一把掀开被子,拽着我的胳膊把我拖到客厅。
“吃完赶紧滚去挣钱。”
家里条件不是很好,父母俩都是赌鬼。
我和姐姐上完高中就开始找工作了。
在这个小县城里找工作不需要高学历和聪明人,能听懂人话就行。
我四处求职,最终找到了在一家奶茶店当前台的工作。
而温月平常会在屋子里直播,有时也会出去过夜。
她有不少粉丝,且都是些老色批,想也不想就知道她直播的内容是什么。
父母一向不管她,只管从她那里拿钱,他们都是赌徒,最缺的就是钱。
2
我被拽到餐桌旁,正在吃饭的温月看见我嗤笑一声。
“温颂,你就不能打扮打扮,小小年纪怎么整天一副寡妇样。”
温月比我大了四岁,像是基因突变,长了一张十分漂亮的脸。
而我平平无奇,和温月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姐姐出言不逊,说我整天装清纯,可父母却毫不在意。
毕竟要不是姐姐出钱,他们早就被要债的打死了。
我低着头默不作声,脑子里回忆着死之前三个月的所有事情。
第一个月,姐姐偶然询问了我工作的地址和时间,第二天我刚上班,就被一群五大三粗的男人围住,这些男人不说话,只是看了看我的胸牌便一巴掌把我扇倒在地,撕坏我的衣服,对我拳打脚踢,我因此丢了工作,还生了病只能躺在家里。
第二个月,父母因欠债躲回老家,姐姐邀请那群狐朋狗友来家里玩,他们又唱又跳,喝酒撒泼,跟她一起来的一个醉酒男人,在找卫生间时推开了我的房门,因为发烧而睡着的我在迷糊中发觉有人在身上摸索着。等回过神来,我被男人紧紧捂住嘴,他狞笑着在我身上狠狠发泄兽欲,发高烧的我根本无力抵抗,泪光模糊间我我看到门缝里有个人影一闪而过。
第三个月,姐姐故意将我被强奸的事散播出去,我忍受不了这般屈辱,在深夜大雨天离家出走,却被一个酒驾司机撞到,本来尚有一丝救援生机的我却没得到救治,司机担心日后天价的赔偿,竟狠心将我碾死在车底。
......
我端起饭碗,攥紧了手中的筷子,直达心底的恨意让我有了浓重的杀意。
我恢复如常,反倒微笑看着温月,“姐姐,你说我是寡妇,那你是什么,荡妇吗?”
“啪!”姐姐一把将手里的碗砸在我脑袋上,被我一句话戳到痛处,戳到双目赤红死瞪着我,滚烫的粥浇在头上,我却察觉不到一点疼痛。
“温颂!快给你姐姐道歉!”
我抹了一把脸上的粥,看着一旁向着温月的赌徒父母。
怪不得他们拿着钱花得心安理得,原来他们早就知道温月卖身被老男人包养的事实。
“贱东西!给你吃给你喝还敢骂我?!”温月明显没想到一向怯弱的我敢顶嘴,气得一张脸狰狞起来。
“神经病。”
我冷冷瞥了这三人一眼,起身收拾完就出门上班。
奶茶店离家很远,我只能搭公交去。
温月怒气冲冲抓起地上的高跟鞋就要砸向我,却被父母拉住好言相劝,毕竟我也是个赚钱工具,砸坏了怎么赚钱呢。
“活该她一辈子穷命......贱婢......趁早死了好......”
我前脚刚踏出门,后脚就听见温月破口大骂。
我实在懒得理会,“砰”的一声关上大门。
3
现在是夏天,公交车上充斥着难闻的气味。
我掩住鼻腔站在了靠窗的一侧,只过了几站,车上便挤满了人。
一阵推搡,我突然感到后背的异样,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故意顶着。
我侧了一下头,对上一口老黄牙。
五六十岁的老头,一手撑着拐杖,另一只手却在下面摸着什么,还嘿嘿笑着露出一口黑黄的牙齿,我瞬间反应过来他在做什么。
我胃里一阵翻江倒海,正巧公交到站,人潮来回涌动着,我一脚绊住他的拐杖猛地一勾,还在一脸淫笑的老头瞬间倒了下去,人群里发出尖叫和嗤笑。
老头来不及拉上裤子拉链,恶心的东西全都暴露在众人面前,老头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随即哎呦哎呦起来。
我冷笑一声,对着老头比了中指。
到站时下车,七点四十五,刚好。
我在奶茶店里一阵忙碌,脏活累活我都愿意干,在小县城能找到相对干净的工作不容易,我总是第一个到最后一个走,老板也看我辛苦,会在发工资时多给我几张毛爷爷,而这些钱都被我偷偷存起来以防万一。
最近对街新开了一家奶茶店,一时抢走不少顾客,老板自是不愿意,就拼命让我们加班。
我在前台忙着点单收钱,原本挤满的顾客突然跑开,我抬头看去,对面的十字路口有人在吵架。
我摇摇头,平时对这些八卦一向不感兴趣,可一个女人的声音传来,我敏锐地竖起了耳朵。
“你个老贱婢!敢抓我你不要命了!”
这不是我姐姐温月的声音吗?
透过人群的缝隙,我看见温月和一个女人厮打着,又是扇耳光又是扒衣服,温月正死死拽着那个女人的头发,一边脸还肿得老高。
“呸,你个不要脸的小三,勾引男人,真是贱货!”
和她撕打起来的女人是原配,要壮实很多,就算被拽掉一大把头发,也夸夸扇着温月的脸。
骂声越来越激烈,温月被那个女人骑在身上打,上衣也被撕开,露出一大片白嫩的春色,围观的人群顿时有了看点,甚至有男人在拍手叫好。
眼瞅着温月被打得就要昏过去,不知何时赶来的父母冲进人群,一把将两人拉开,温月嘴角渗出丝丝血迹。
那个女人喘着粗气还在骂着,“真是表子养的好狗!天生的贱种!”
“哼,老东西拴不住自己的男人,也配狗叫。”母亲也加入了这场战斗,两人又开始对骂起来。
温月呸了她一口唾沫,丝毫不顾及自己的胸部已经被看得一清二楚。
两人骂得很脏,顿时又厮打起来,围观的人群都听得面红耳赤,还有人趁乱掐一把温月的腰。
温月却扭头露出了一脸享受的表情,我差点呕了出来。
不知何时有人报了警,赶来的警察这才结束闹剧,将一群人带回了警局。
我拉了拉脸上的口罩,继续低头忙碌着,嘴角却止不住的上扬。
“唉,你看见没,被打的那女的老惨了,看着还挺好看的。”
“那女的不是小三吗,活该被打,打死才算好的。”
前世我被打得半死不活时,也是这些人围着看。
一模一样的话术,此刻却反弹到了温月身上。
我被男人强奸,被父母打骂,甚至被撵死在车底无人收尸,都是拜这一家人所赐。
我今世不要任何人的赔偿,只要这三人给我偿命。
而这天这场闹剧,仅仅只是一个开始。
4
晚上十一点,我打扫完店里的卫生,赶在超市关门之前买了一条中华,一瓶好酒,又买了好些保健品带回家。
我没有家里的钥匙,在门口等了很长时间,父亲给我开门时,原本阴沉的脸在看到烟酒的一瞬间亮了起来。
我连忙把东西拿进来,“爸妈,我看你们平常挺辛苦的,想着给你们买点东西,我的钱只够买这些。”
父亲接过烟酒,满脸的褶子都笑得堆起来,“好好好,小颂啊,平常没白疼你。她妈,赶紧出来!”
我妈闻声从楼上下来,下午打架可能是伤到了,明显脸色不太好。
“妈,你怎么了?“
我故作一脸担忧,连忙把保健品推过来。
“快,老婆子,这是小颂给你买的,还是二妮疼人啊。”
原本像骂我的母亲听完立马变了脸,她这么怕死的人,平常都拿保健品当饭吃。
我送的东西起了作用,父母难得给了我好脸色,直夸我长大懂事。
我坐在沙发上,看着一脸谄笑的父母,恶心得差点当场吐出来。
前世我名声败坏,被打骂侮辱他们都不曾搭理过我,反而是在拿到犯罪司机的赔偿后继续赌博,最后连我的尸首都懒得收拾。
楼上传来一阵骚动,温月一瘸一拐地出来,“你们聋了还是死了?巴不得我赶紧死是不是!”
温月此刻好不狼狈,头上包着纱布,身上全是抓痕。
我尖叫一声,“姐姐你怎么成这样了?没事吧?”
“你眼瞎?我变这样最开心的就是你了吧?”
“姐姐,我真是担心你啊。”
温月劈头盖脸朝我一顿骂,我的泪夺眶而出,扭头看向爸妈。
收了我的东西,父母自是向着我,更何况温月当众给他们丢人,没骂她就不错了。
“月月!别吵了,想赶紧好就回去躺着,一会儿让你妹妹伺候你吃饭。”
父亲满足地抽起了烟,也不再因为温月一句话而对我拳打脚踢。
温月冷哼一声,恶狠狠地朝我吐了一口唾沫,我低着头不说话,心里早就乐开了花。
我掏出手机,刷着当天的同城新闻,点进了一条“小三当众被扒光暴打”的视频,正是下午温月被打的录像,播放量还不低,评论区也是百花齐放。
“这种不自爱的女人早该打了!破坏别人家庭!”
“咱们小县城还有这大美女啊,666啊”
“后续呢!谁还有后续?”
我脑子里灵光一闪,既然这么喜欢看,那就让他们看个够。
父母做好了饭,我主动端着饭给姐姐送去。
我推门而入,温月正可怜兮兮发着语音。
“哥哥,咱们改天再约,在哪儿你说了算~”
我又恶心又想笑,端着饭的手一抖,温月立马放下手机瞪我一眼。
“咱妈煲的汤,让你趁热喝。”
我放下碗,低着头用余光观察着她的房间,寻找着能安装隐藏摄像头的地方。
还没等我观察完,温月冷哼一声,“滚。”
我听话地退出房间,在走时注意到了床对面的柜子。
柜子上面堆满了杂物,温月从来不收拾,而这正是放摄像头的好地方。
“听话得跟条狗似的。”温月冷哼一声,吃饭还不忘嘲讽我。
我心里翻了个白眼,转身关门,嘴角上扬。
温月,该是你后悔的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