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孤独就像一股冷流,无声无息地绕过心房。我常常在这样的夜里思考,究竟为什么会感到如此的寂寞。直到那天,我去了男友的家,才明白有些事,有些人,注定无法融入你的生活。
男友的家在郊区,一栋老旧的平房,屋内布置简单却干净。他妈妈出门迎接我时,脸上带着慈祥的微笑,但眼里透出的审视却让我觉得不自在。“欢迎欢迎,我们家条件简陋,你可别嫌弃啊。”我勉强笑着:“阿姨客气了,我不会嫌弃的。”
饭桌上,男友的父亲用方言问着我一些工作和家庭的情况,我听得一头雾水。男友在旁边不耐烦地翻译,一副“快点结束这场折磨”的样子。
饭毕,男友的妹妹拉着我去她的房间,热情地向我展示她剪贴的明星海报,一口一个“姐夫说你很有气质,比那些明星还要漂亮”。我无从回答,只觉得这份热情中隐藏着股背后的戏谑。
当天晚上,我独自躺在客房的床上,听着屋外男友家人说的笑话,一种被排斥的感觉油然而生。这并不像是想象中温馨的家庭场景,而是一场我不熟悉的闹剧。
忐忑不安地度过了晚上,第二天很早我就坐上了回城的公交车。我觉得自己像是从一个异世界逃回了平静的小岛。我拨通了男友的电话,用颤抖的声音说:“我们还是分手吧,我不想再假装了。”电话那头,他的声音平静到近乎冷漠:“我早就知道你是这样的人,外地人是好骗的,但我们家不是。”
挂断电话后,我眼前一片模糊,但心里却明白了,感情的事情,不是说融入就能融入,不是想走就能简单地走开的。我站在家门口,闭上眼睛深呼吸。那种孤独,那种冷流,它还在,却因为一次猝不及防的经历,变得更加清晰和真实。
故事到这里还没有结束。我的心思还在那个晚上灯火通明的老旧平房停留着,想起那里的每一个角落,每一次对话,每一丝气氛。我开始思考,应该如何重新开始我的生活。在哪个家庭里,走进去不是满屋子的笑脸和温暖就是窒息的沉默和冷漠。他家,分明是后者。不对,应该是我以为会是前者,却铁面无私地给了我一巴掌。
那天晚饭,他妈妈问我:“小姑娘,你家里是干啥的?”声音平和,可我心里却是波涛汹涌。我说我爸开的小饭馆不大,他爸一个劲的往话题里添炭火:“这年头,谁家还开个饭馆啊?亏不亏啊?” 这顿饭,比我爸饭馆的麻辣烫还难咽。
饭桌上的每一个眼神都在打量我,像是在市场挑瓜儿,只差没上来敲敲我头,瞧瞧实心不实心。他们的话语里没有一丝暖意,就像是机关枪扫射一般,让人防不胜防。
我一边挤出点笑容回应,一边心里暗暗下决心,回去就得分手。为了不让冷场持续,我开始努力找话题,聊聊天气,聊聊电视剧,好不容易才熬到了饭后坐着。他爸拉着他去书房谈事,留下我和他妈妈。这时,她终于露出了母亲的温柔:“小姑娘,你也别担心,小两口一开始总有些摩擦。” 我本欲放软声音,可突然间,她又变了脸:“但我们家门槛儿有点高,你自己掂量掂量。”
这话犹如晴天霹雳,搅得我心乱如麻。归途中我哽咽了起来,他一脸困惑地安慰我,可我心里的岩浆已经喷涌而出,不能被哄骗平息。情绪的洪流只泻向一个出口——分手。
回到家后,我果然狠下心来提了分手。他眼神里满是不解和伤心,但我觉得自己就是做了对的决定。那种冰冷的对待,我已经不想再尝试第二次。
故事到这里就结束了,我也还在努力从阴影中走出来。有些人说,我这是幼稚,是不懂得坚持。可是,若爱情里连最基本的尊重都没有了,那还有什么值得我去坚持的呢?
亲情,总是被视为不容商榷的圣洁,但如果它变得苛刻和无理,连家都不像家,我们又能做些什么呢?是忍受,还是逃避?这样的家,难道真的值得留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