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4年,两名情报员遭到伪军的突然袭击,度过了万分惊险的一个夜晚
不过呢,命运老是爱捉弄人。就在他们觉得自己已经顺利到达目的地的时候,一场毫无预兆的伪军袭击,把平静给打破了。黑夜里,枪声、狗叫声还有匆忙的脚步声混杂在一块儿,就好像死神正在一步步逼近。
在这性命攸关的当口,吴鹤鸣与陈正华会怎样去应对呢?他们能不能从层层包围中成功突围出去呢?这个貌似平静的夜,又会怎样转变成一场扣人心弦的生存较量呢?那就让我们跟着这两位英勇的情报人员,一块儿体验这个让人喘不过气来的夜晚,看看他们怎样在死亡的阴霾下竭力谋求生存。
1944 年 8 月的某个闷热午后,在上海郊区的颛桥镇,有两个身着灰色布衣裳、拎着竹制书包的年轻人,慢慢地从镇口走了出来。这两人看上去像是普通的乡村教师,可实际上,他们是中共地下组织派来的情报人员,一个是吴鹤鸣,另一个是陈正华。他们这趟要去的地方是莘庄,那里是个被日伪军严格把控的敏感地带。
吴鹤鸣二十八岁,中等身材,长得眉清目秀,还戴着个圆框眼镜,显得很有书生气。陈正华比他小两岁,身体较为壮实,肤色有点黑,看上去就是个憨厚的农民。他俩都是江南水乡那旮旯的人,对当地的方言和风俗习惯那是相当熟悉,这也是他们能被挑中去执行这次危险任务的一个缘由。
吴鹤鸣和陈正华走在乡间小道上,始终保持着警觉。他们的工作是跟莘庄的地下情报员碰面,互换有关日军调动以及伪军布防的最新消息。而这些消息对八路军与新四军在华中地区展开军事行动有着极为重要的意义。
为了避免引起怀疑,这两人特意把脚步放慢,一会儿停下看看路边的庄稼,一会儿轻声交流教学办法,活脱脱像真正的乡村教师在钻研业务似的。不过,他们的眼睛一直不停地四处张望,留神着可能冒出来的日伪军巡逻队。
走了大概一个钟头,他们抵达了申春桥村。原本他们要在这儿和村里的秘密情报员王书根碰头,可没成想,在离村口没多远的地方,一个意外情况把他们的安排给搅乱了。
一个留着时尚发型、戴着宽沿草帽的年轻男子,忽地从对面过来,推着辆自行车和他们擦身而过。这陌生人的现身,使得吴鹤鸣跟陈正华心头一震。那人歪着眼睛端详着他们,眼神里透着一些探寻与猜疑。
尽管心里七上八下的,他俩还是装出一副沉着冷静的样子,接着往前走。等那个人走得远了些,陈正华小声地问:“那人你认识不?”吴鹤鸣轻轻摇了摇头,眼神里透出一丝警觉。
出于安全考虑,他们决定先不进村,选择绕路走。天慢慢黑了,夜晚到了,他俩趁着夜色的遮掩,从一条小路上绕进村子,无声无息地到了王书根家。
王书根这位四十来岁的中年农民,同时也是地下党员。看到吴鹤鸣和陈正华平安抵达,他心里的石头落了地。但是,得知在村口碰到陌生人这一情况后,王书根的眉就皱了起来。他提议这两人今晚就在这儿住下,等明早再出发。
不过陈正华想到村子的繁杂状况以及靠近大路这一情况,建议去北面的杨克勤家留宿。杨克勤家是个更为隐蔽的联络地方,在一个四合院里,周边有竹林围着,藏在这儿更合适。
在王书根的带领下,三个人趁着夜晚到了杨克勤家。杨克勤是个五十多岁的实在农民,还是地下组织的隐秘成员。他很热忱地迎接了两位“教员”,给他们把住处安排好了。
夜深了,四周很安静,院子里有几个人正在乘着凉、随便聊着天。这时候,远处猛地传来一阵很急的狗叫声。没一会儿,一个负责放哨的村民匆匆忙忙地跑过来传话:春申桥村来了一帮伪军,吵吵着要抓人。
这消息好似一块沉甸甸的大石头,猛地压在众人心里。吴鹤鸣跟陈正华相互看了看,都在对方的眼神里察觉到了严肃。他们琢磨着,在村口碰见的那个陌生年轻人没准就是日伪军的探子。
当下,他们已然置身险地,那凶险如虎般正逐步紧逼。往后的每一项决定,都或许左右着他们的存亡。这个貌似安宁的夜晚,很快会化作一场扣人心弦的求生较量。
狗叫声愈发临近,还夹杂着粗鲁的呼喊以及杂乱的脚步声。吴鹤鸣跟陈正华很快察觉到情况不妙。王书根赶忙动起来,找来一架木梯,让两人赶快爬上屋顶去。这是他们当下仅有的办法,屋顶不但可以给他们提供暂时的藏身之处,而且还能使他们站在高处查看敌人的情况。
陈正华手脚麻利,没一会儿就上了屋顶。吴鹤鸣也赶紧跟上去,他刚踩到屋顶的瓦片,院子外边就响起了猛烈的敲门声。很明显,伪军把杨克勤的院子给围了,他们使劲地拍打大门和东侧门,嚷嚷着要查找可疑的人。
屋里的杨克勤沉着行事,装成刚被吵醒的模样,不慌不忙地去开门。他有意磨蹭,好为屋顶上的两个人争取更多缓气的时间。门总算开了后,十好几个带着枪的伪军冲进院子,蛮不讲理地推搡着杨克勤,盘问他是不是藏了可疑的人。
杨克勤装出一副啥都不知道的样子,说自己就是个平常的农民,家里就他跟老伴,没别人了。可伪军明显不信这一套,就开始在院子里到处找,把家具都给掀了,箱子柜子也都翻了个遍。
与此同时,在屋顶上的吴鹤鸣与陈正华,连呼吸都屏住了,身子纹丝不动。他们紧紧挨着屋脊,努力使自己的身体跟瓦片仿若一体。夜晚的天色虽成了他们绝佳的遮蔽,可也引发了新的风险——只要稍微不小心,就也许会踩空掉落,进而暴露自己的行迹。
猛然间,一个伪军喊着要查看屋顶。这道命令使得吴鹤鸣与陈正华的心脏急速跳动起来。他俩暗暗移动身子,打算万一有需要就从屋顶跳下去保命。恰在这危急关头,院子里出现了一阵动静。
原来是杨克勤的邻家听到了动静,都过来瞧是咋回事。这帮村民的到来,让伪军的注意力分散了。带队的那个伪军头子很不耐烦地摆摆手,不打算检查屋顶了,而是去询问聚在那儿的村民。
这个意外让吴鹤鸣和陈正华有了一丝希望,不过危险可还没完呢。伪军虽说暂时不搜屋顶了,可他们也没从杨克勤的院子里走。非但如此,他们好像还想在这儿待着,等天亮了再好好搜查一番。
在屋顶上,吴鹤鸣和陈正华着实犯了难。他们不敢轻举妄动,要是那样的话,极易让院子里的伪军给察觉了。可要是一直待在屋顶上呢,时间一长,被发现的可能性也跟着变大了。而且呀,他们身上担着关键的情报交换任务呢,总不能没完没了地在这儿耽搁着。
当这两人使劲琢磨应对办法的时候,一个没料到的情况把僵局给打破了。从远处猛地响起一阵紧促的枪声,随后是接连不断的呼喊声。伪军的队伍一下子乱了套,他们的头儿扯着嗓子下令,让一部分人赶紧去往枪声传来的那个方向。
这一突发情况显然是个转机,可也带来了新的不稳定因素。枪声表明也许有游击队在周边活动,这说不定能让伪军的注意力分散,给吴鹤鸣和陈正华带来逃脱的契机。不过从另一个角度看,要是真的是游击队在行动,那战斗也许会波及到这儿,那时候他们就会陷入更为凶险的境地。
在院子当中,杨克勤跟王书根也感觉到了形势有所改变。他俩暗暗对视一眼,着手为或许会出现的各类情况进行筹备。杨克勤以去厨房取水作托词,实际上是去准备应急的物资以及可能的逃生路径。而王书根就待在院子里,持续和伪军应付着,想要获取更多的信息。
天色越来越暗,眼看暴雨将至,闷热的空气里充斥着一股紧张的味道。吴鹤鸣与陈正华心里清楚,接下来的每一刻都可能关乎生死。他们得在做好隐蔽和寻觅脱身契机这两件事上找到平衡,并且还得琢磨着怎么把原定的情报交换任务给完成了。
远处的枪声断断续续的,伪军的注意力显然被引开了。这大概是他们仅有的机会。吴鹤鸣与陈正华心领神会地对望一下,着手为或许能进行的突围行动做筹备。他们明白,接下来的举动会决定他们的生死,也有可能对整个地下组织的安全产生影响。
在这命运的交叉点上,两名年轻的情报人员马上要做出一个极为重要的决定。而此决定,会带着他们步入这个扣人心弦的夜晚的下一阶段。
远处的枪声与喊杀声不断传来,院子中的伪军变得愈加焦躁。吴鹤鸣与陈正华心里明白,这或许是他们能够摆脱困境的唯一契机。他俩迅速对视一眼,心有灵犀地拟定了一个冒险的方案。
就在这时候,一阵短促而急切的哨声打破了夜空的寂静。院子里的伪军头子赶忙命令集合,打算去增援作战的地方。这样一来,给那两位情报员创造了更大的施展余地。
吴鹤鸣轻轻拍了下陈正华的肩头,示意其依计划行动。陈正华心领神会,谨小慎微地爬到屋顶边上,着手查看院子里的情形。同一时间,吴鹤鸣悄然挪到屋顶的另一边,为实施他们的计划做准备。
在伪军正要出发的那阵乱哄哄的时候,陈正华猛地从房顶上丢下好几块瓦片,弄出了很大的声响。这一下可把伪军惊着了,他们赶忙把枪都对准了发出声音的那个地方。
当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陈正华那儿的时候,吴鹤鸣快速地从屋顶的另一边溜下来,凭借着夜色的遮蔽,没一点动静地钻进了院子里的暗角处。他盯上了院子里的一辆自行车,这是伪军才缴获的。
与此同时,陈正华不停地在屋顶弄出动静,把伪军的注意力给吸引过去。他还特意稍微露出点儿身形,让伪军觉得找到了目标。伪军马上就朝着屋顶开枪,子弹唰唰地从瓦片上飞过。
当伪军一门心思都在屋顶的时候,吴鹤鸣已然无声无息地骑上了那辆自行车。他狠狠吸了一口气,紧接着扯着嗓子大喊:“敌人在这儿呢!”随后用力蹬起脚踏,向着院子大门疾冲而去。
这没预料到的变化使得伪军一下子乱了阵脚。他们一下子懵了,不知道是该去追骑车跑掉的人,还是接着对付屋顶上的那个目标。就在他们迟疑的那一刹那,陈正华瞅准时机,从屋顶的另一边快速地滑下去,趁着黑灯瞎火和乱糟糟的局面,不声不响地跑出了院子。
伪军迅速回过神来,把人分成两组去追那些逃跑的人。可吴鹤鸣骑着自行车早跑出了院子,顺着黑漆漆的乡间小道迅速跑远了。而陈正华凭借自己对地形的了解,在复杂的村巷里来回穿梭,把追兵给甩掉了。
在逃跑的时候,两人依照事先定好的路线,各自朝着不一样的方向跑开了。这么做不但能让伪军的注意力分散开,还可以提高至少有一个人能成功跑掉的可能性。
吴鹤鸣风驰电掣般赶路,凭借着那点儿月光照亮前路,在坑坑洼洼的乡间小道上疾驰。身后的追击声逐渐远去,可他一点儿也不敢掉以轻心。他心里明白,只有彻底把追兵甩掉,自己才能真正脱离危险。
与此同时,陈正华靠着自己对当地地形的熟知,在村子的小巷与农田里来回奔走。他一会儿藏在繁茂的庄稼地里,一会儿把村民晾晒的衣物当作屏障,成功地躲开了伪军的搜查。
在奔逃的时候,这两人都没把他们的首要事儿给忘了——护住身上带着的重要情报。哪怕是到了生死关头,他们也一直记着自己担着的责任。
一番惊险万分的奔逃后,吴鹤鸣和陈正华总算把追兵给甩掉了。依照预先定好的计划,他们各自抵达了两处不一样的安全屋。这些安全屋是地下组织提前布置好的,处在周边的几个村子里,由信得过的同志暗中打理。
到了安全屋之后,他俩马上跟地下组织取得了联络,讲了自己是安全的,还说了碰到伪军的事儿。组织很快就有了新的安排,让他们先在安全屋藏着,等后续的指令。
不过,危机还没彻底消除呢。伪军搜了一通啥也没找到后,把对周边地区的封锁和盘查力度给加强了。吴鹤鸣和陈正华虽说眼下是安全的,可他们心里明白,要想把原定的情报交换任务给完成了,那还得有一场难打的仗等着他们呢。
在各自的安全地方,两个人开始认真琢磨接下来行动的计划。他们得在保证自己安全的前提下,思索怎么完成情报的交换,这着实是个不小的难题。另外,他们还得想办法跟组织保持联络,时刻准备着应对也许会出现的新状况。
夜色逐渐变浅,黎明快要降临。对吴鹤鸣与陈正华而言,这个令人心惊的夜晚虽说暂且结束了,然而更大的挑战或许才刚拉开帷幕。他们清楚,往后的每一步或许都暗藏危险,不过为了达成使命,他们不得不持续前行。
天刚蒙蒙亮,吴鹤鸣和陈正华分别从他们各自的安全屋偷偷地走了出来。虽说昨晚的危险情形还没完全过去,可他们心里很清楚任务有多紧急。他俩依照事先定好的计划,各自行动,打算在不一样的地方把情报交换的任务给完成了。
吴鹤鸣穿着普通农民的衣裳,背着一竹篓的蔬菜,混进了赶去集市的人堆里。他要去的是镇上的一家茶馆,这是这次情报交换的首个地方。陈正华扮作一个送货的苦力,推着一辆装满各类杂物的手推车,朝着镇上的另一个接头处——一家杂货店走去。
两人心里都明白,就当下这形势,每个小细节都没准能左右任务的输赢。他们小心地打量着周边环境,查看有没有啥可疑的地方。街上来回巡逻的伪军比平常多了许多,很明显是由于昨晚那事儿,警戒力度加大了。
吴鹤鸣到茶馆的时候,里边已经有挺多客人了。他依着约定,挑了张靠窗的桌子坐下,要了一壶龙井茶。当服务员把茶具拿来时,吴鹤鸣发现茶盘上多了张字条,写着“今日特供:菊花茶”。这便是接头的暗号。
没过多会儿,有个身穿西装的中年男人在吴鹤鸣的桌子边上坐下,自己就拿出报纸看了起来。这两人看上去好像没什么关系,实际上却在悄悄地进行着巧妙的情报互换。吴鹤鸣装作收拾竹篓里的菜,把一个挖空了的萝卜顺当地递给了对方。而中年男人在翻报纸的时候,把一个卷成细条的纸条塞进了吴鹤鸣的茶杯底部。
与此同时,陈正华到了杂货铺。他推着个手推车进了店,装作打听一些日用品的价钱。这店主是个年纪挺大的老人,眼神却特别警觉。等陈正华问“有没有好点儿的火柴”时,店主眼里掠过一丝明白的神情。这话正是他们约定好的暗号。
老店主叫陈正华去后院选货。在那乱糟糟的货堆里,他俩很快就把情报给交接好了。陈正华把藏在衣领中的微型胶卷给了店主,店主则把一个好像很平常的火柴盒放到了陈正华兜里。这火柴盒里装的可不是火柴,而是一份特别重要的密码本。
就在两人刚完成交接的那一刹那,街上猛地传来了一阵急促的哨响。一队伪军开始逐家逐户地进行搜查。陈正华跟店主赶忙分开,装作在搬运东西。等伪军闯进店里的时候,他们所见到的不过是一个忙碌着的脚夫和一个啰里啰嗦的老店主。
伪军突然来茶馆搜查,这让茶馆受到了影响。吴鹤鸣和那中年男子只得把他们这场“偶遇”的时间延长。他俩装成碰巧认识的陌生人,随口聊着些家里的琐事,一直等到伪军走了为止。
虽说碰到了意外状况,可两组人都顺利实现了情报交换。不过,这任务离结束还早着呢。他们得把拿到的情报稳稳当当地带回组织才行。
吴鹤鸣从茶馆出来后,没径直回去,而是在镇里的市集兜了几圈,好确定没人跟着他。他还特意买了些日常用的东西,来打个掩护。陈正华呢,以送货当由头,去了几户人家,很巧妙地把可能跟着他的人给甩掉了。
当天傍晚时分,吴鹤鸣与陈正华各自顺着不一样的路线,回到了他们自己的安全屋。他俩马上着手对获取到的情报进行整理与分析。借助对密码本的解读,他们慢慢地弄明白了一个让人吃惊的情况:敌人正在偷偷地筹备一场大规模的“扫荡”行动,而其目标直接对准了根据地的核心区域。
要是这个情报是真的,那会给我方的战略安排带来很大作用。这两人清楚,得赶紧把这个关键情报传给上级。然而,在敌人戒备增强的时候,怎样才能安稳地把情报送出去,这可是个不小的难题。
夜晚到了,吴鹤鸣和陈正华分别在安全屋里等着指令。他们清楚,接下来的每一步或许都有危险,可因为革命事业,他们得接着往前走。这时,窗外传来几声隐隐约约的鸟鸣,这是组织联络员发出的信号。新任务马上就要展开了,这个夜晚,肯定又是个没法睡觉的夜晚。
夜色里,鸟鸣声渐消,吴鹤鸣与陈正华分别从安全屋悄悄动身。组织下达的新指令十分清楚:得即刻把获取的关键情报送往根据地。但是,敌人的封锁越发严密,他们二人遭遇着从未有过的艰难险阻。
为了让成功的可能性增大,他们决定各自行动。吴鹤鸣挑了条人少的山路,准备穿过敌人的封锁地带;陈正华则打算冒险从水路走,趁着夜色的遮蔽渡过江面。他俩说好,在离根据地二十里的一个废旧磨坊碰头。
吴鹤鸣把自己装扮成一个夜里赶路的樵夫,身上背着一捆柴,顺着弯弯曲曲的山路往前走。月亮光被厚厚的云层给挡住了,周围黑黢黢的。他只能凭借着对地形的熟悉以及灵敏的感觉来确认方向。没成想,前方出现了轻微的脚步声。吴鹤鸣赶忙躲到一块大石头后边,连气都不敢喘了。
一队敌军正在巡逻,缓缓地从这儿经过,他们说话的声音清楚地传了过来。“队长讲了,这次非得把那两个共产党的特务抓住不可,要不然咱们都得倒霉。”吴鹤鸣听到这个,心里明白情况比原先想的还要糟糕。等这帮敌军走得远了些,他赶紧加快步伐,得尽快通过这个危险的地方。
与此同时,陈正华抵达了江边。他寻到了早先藏好的一只小船,缓缓地将其推到水里。江面上雾气重重,可见度非常低,这恰好给他当了天然的屏障。陈正华谨小慎微地划动着船,竭力不弄出一点儿动静。
眼看就要抵达对岸了,猛地一道强光从岸边照来,把江面给照亮了。“啥人!停下!”一声怒喝打破了夜晚的寂静。陈正华毫不迟疑,当即跳进冰冷的江水里。他猛吸一口气,钻进水下,凭借水流的劲儿迅速往前游。岸上的敌人开始瞎打一气,子弹打到水面上,激起一溜溜水花。
陈正华在水下猛游了好长一段,肺都快憋炸了,这才浮上水面喘口气。他一瞧,自己被水流冲到下游老远去了。虽说暂时把敌人给甩没影了,可也没在原定的路线上。陈正华游到岸边,湿淋淋地爬上了岸,只能重新打算路线咋走。
天色慢慢亮了起来,吴鹤鸣总算到了说好的那座废弃磨坊。他满心焦急地等着陈正华,还十分警惕地留意着周围的情况。时间不停地走着,可陈正华还是没现身。
当吴鹤鸣琢磨着自己是不是得单独去根据地的时候,从远处传来了细微的脚步声。他立马变得警惕,悄悄地藏到了磨坊的墙角那儿。那脚步声不断靠近,吴鹤鸣的手也已经放到了腰间的手枪处。
“老吴,是我啊。”一个熟悉的嗓音小声讲道。吴鹤鸣心里一松,原来是陈正华。不过,他很快就发觉陈正华情况不对:整个人湿透了,脸色煞白,走路还一瘸一拐的。很明显,陈正华在来的路上碰到了挺多麻烦事。
两人简要交流了彼此的经历,接着很快商量起下一步的行动方案。由于敌人的搜捕区域持续扩大,他们得赶快把情报送达根据地。鉴于陈正华的身体情况,他俩决定调整原计划,挑一条更隐蔽然而也更难走的山路。
当他们打算动身的时候,从远处猛地传来汽车引擎的响声。借由磨坊那破旧的窗子,他们瞅见几辆军用卡车正朝着这边开过来。形势紧迫,他们得赶紧走了。
吴鹤鸣与陈正华赶忙从磨坊后门跑出去,顺着一条差不多被野草盖住的小道逃走。在他们身后,敌人的叫喊声跟狗叫声愈发逼近。他俩明白,这是一场关乎生死的追逐。
前边有一片长得很密的竹林,或许这就是他们最后的藏身之地了。吴鹤鸣搀着受了伤的陈正华,他俩费力地在竹林里走着。后边追他们的人的声音一会儿远一会儿近,不过一直都没停下追赶。
天彻底亮了,阳光从竹叶的缝隙间透下来。吴鹤鸣和陈正华累得不行,可他们明白不能歇着。要知道,在竹林那头,根据地的哨卡近在咫尺。只要再咬咬牙挺一下,他们就能把这份关系着千万同胞性命的关键情报稳妥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