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朝第一冤案,堪比明朝的明朝版的杨乃武和小白菜

开心的发先生 2022-03-30 17:37:47

说是在大明英宗年间,在北京有个锦衣卫百户叫杨木奇。媳妇高氏长得很漂亮。杨木奇上司唐堂垂涎高氏的美色,多次想侵犯高氏但没能得逞。为此唐堂怀恨在心,但事隔不久杨木奇死了,唐堂就向衙门指控高氏谋杀亲夫。并且诬告高氏早和她的女婿迟定永有染,这对奸夫淫妇通过邻居郝氏找来术士马荣,把符纸烧成灰混入汤药中,毒死了生病的杨木奇。依《大明律》:“妻妾谋杀亲夫,判斩决,而如果是与人通奸的话,则要判处凌迟之刑,奸夫一并处斩”。

在大明,“伙同奸夫谋杀亲夫”是十恶不赦的严重的大案。可见唐堂诬告这个罪名,可谓阴毒到了极点。接到报告的顺天府第一时间将高氏、女婿迟定永、邻居郝氏和术士马荣四人收押。四个人自然不承认合谋杀人,可顺天府官府却听信唐堂的控告,将四人屈打成招。随后顺天府将案件直接上报由刑部和大理寺复审。经他们同意后,再请皇帝勾决。才能执行死刑。杨安这个案子,先被移交给刑部,刑部批复同意意见。可到了大理寺这里却卡住了。

案件上报到大理寺之后,大理寺正卿薛瑄。在接到卷宗之后,仔细研究了顺天府的案卷,发现高氏的供词前后不一,尤其是四个人的供词各有不同,细节方面也对不上。大理寺的职责是案件如有“情词不明或失出入者”,有权驳回刑部要求再议。于是薛瑄立刻将此案驳回,但刑部很快发回说复审没问题。薛瑄一看又一次驳回。就此形成了拉锯战。

刑部还没说什么,都察院可不高兴了。作为负责监督衙门的,觉得这两个衙门是遇事推诿。而且都察院倾向于刑部的意见,都御史王文跑到大理寺拍了好几次桌子,希望薛瑄签字,但薛瑄却拒不签字。而且这案子首告是锦衣卫的校尉,大家避之唯恐不及,不愿意招惹锦衣卫。自然想快速结案,但薛瑄执意说这案子有问题,那就是跟锦衣卫过不去。自然会引发刑部和都察院的不满,但薛瑄就是不签字。一时之间案子陷入僵局。大理寺一个部门独扛刑部和都察院的压力,时间久了也颇有吃力。

在这种情况下,大理寺和刑部将官司打到了英宗那里,英宗只能让都察院派一个叫潘洪的御史人二次复审,经复审之后得出结论:杨木奇半年前得了泻痢,久病不愈,媳妇高氏通过邻居郝氏找来术士马荣,在家里做法驱逐邪魔。半年之后,杨木奇病死。至于唐堂所说的通奸谋害之事纯属诬告。潘洪把报告递交朝廷。由于证据确凿,高氏等人自然无罪释放。但最初审理冤假错案的官员必须进行处理,英宗皇帝对此事的处罚是,凡经手官员罚俸三个月。刑部很委屈,都察院也很委屈,因为皇帝没有处罚锦衣卫的校尉唐堂,毕竟都是他惹出来的事,锦衣卫也得罚。

但锦衣卫也不乐意,又不是我审案,为何要处罚我,于是几个部门互相攀咬,咬出长长一串责任人来,英宗皇帝没有办法,又改成都不处罚了全数宽宥。本来到这里,案子就算是完满大结局了,可锦衣卫指挥使马顺觉得自己真是躺着中枪,自己明明什么坏事还没做,却被牵连进这个案子,还差点被皇上罚了俸禄。于是马顺就恨上薛瑄了。马顺派人把那个校尉唐堂缉拿到锦衣卫大堂。唐堂知道自己若坦白诬告,只怕死无葬身之地,便死死咬住潘洪,说他奏事不实。

马顺一听,意识到这是个打击薛瑄的好机会。于是稍一运作,就把潘洪打成了欺君罔上之罪,然后发配到大同威远卫。然后他又把高氏等四人重新缉拿到锦衣卫复审,硬是让他们四人第二次被迫认罪。得了四人供词,马顺拿着供词找到英宗,弹劾大理寺集体枉法。就此薛瑄,大理寺少卿顾惟敬、贺祖嗣、寺副费敬、周观等皆被拿下,整个大理寺的高级官员几乎全军覆没。他们被关在都察院的监狱之中,由都御史王文负责审问。王文借机报复。刑讯之下,大理寺的官员也只有认罪,最后被王文审出一个特别荒谬的结果:术士马荣,与大理寺官员顾惟敬、周观、张柷这几个官员都是苏州人,为了包庇同乡,不惜作弊云云。英宗皇帝得到报告之后,立即让锦衣卫把他们分别关押,单独受审。此案最后株连甚广。

锦衣卫拿到这些供词,交给刑部议罪。刑部哪敢不从,很快拿出了判决:高氏、邱氏凌迟处死;郝氏、马荣绞罪。仰瞻充军去大同和潘洪一样,顾惟敬等官员连降三级。至于薛瑄,同样问了死罪,秋后开斩。整个朝廷,都被薛瑄的遭遇震动了。锦衣卫和都察院二人的作为,这实在是触犯了官场底线。原本观望的官员们,纷纷上书营救。最后双方各退一步,薛瑄的死刑由死刑改为削官为民,回了老家。

最可怜的,是那四个无辜百姓。他们平白蒙受冤屈不说,眼看碰到几个靠谱官员,可以脱罪回家,却因为朝廷斗争,重新堕入地狱,在极度痛苦和恐惧中死去。时人记录此案的笔记,多津津乐道于薛瑄与王振的斗争,却对这四个人鲜有关注。他们说过什么,他们想过什么,他们被拷打时有无求饶,临死前是什么表情,连一句控诉或呐喊并没有记载。仿佛这些人只是引发大案的若干棋子,仿佛这起案子,跟这些不幸的人已经无关。

土木堡事变之后,王文紧抱景泰大腿,坚决反对把英宗接回来,很快以吏部尚书、文渊阁大学士入阁。夺门之变发生之后,英宗复位,王文被诬陷谋反和于谦一并处斩。于谦之冤,天下为之不平,而王文之冤呢,史载:“文之死,人皆知其诬。以素刻忮,且迎驾、复储之议不惬舆论,故冤死而民不思”。就是死得不冤枉。更讽刺的是,诛杀王文的圣旨,正是薛瑄亲自送过去的。不知道他们两个面对面,会说些什么,会不会谈起许多年前,那四个无辜的冤魂。

我是清水阿娇,历史的守望者。期待你的关注和点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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