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百年来,人们推崇苏轼的词《念奴娇赤壁怀古》为古今绝唱,在中国词坛特别是豪放词派数第一。但是,毛主席词巜沁园春雪》发表后,情况大为改观。毛主席的词巜沁园春雪》写于1936年,1945年重庆谈判期间,由著名人士柳亚子索句並公开发表,其思想之深邃,气魄之宏大,表现之精妙,立即引起极大轰动。柳亚子说:“虽东坡(苏轼,豪放词派代表)、幼安(李清照,婉约词派代表)犹瞠乎其后”。蒋介石组织大批御用文人写词,企图压倒这首词,但都难望其项背。中国填词的人多了,但在思想性、艺术性上至今无人能及。可以说,毛主席的词巜沁园春雪》是真正的古今绝唱,是中国词坛特别是豪放词真正的第一。今年12月26日是毛主席130年诞辰,俗称冥寿,特摘录2009年9月23日,我给新绛老年大学讲课讲稿有关段落,以为纪念。
《沁园春雪》
北国风光,千里冰封,万里雪飘。望长城内外,惟余莽莽;大河上下,顿失滔滔。山舞银蛇,原驰蜡象,欲与天公试比高。须晴日,看红装素裹,分外妖娆。
江山如此多娇,引无数英雄竞折腰。惜秦皇汉武,略输文采;唐宗宋祖,悄逊风骚;一代天骄,成吉思汗,只识弯弓射大雕。俱往矣,数风流人物,还看今朝。
这首词的主题,可以用热爱祖国,报效祖国八个字来概括。但大道理毛主席一个字也没讲,而是从一个很具体的“雪”入手,塑造了“雪”的形象,描绘了广袤的雪景;又由景生情,抒写到古今人物。情景交融,意境深遠。毛主席写雪景气派十分宏大。在“北国风光”的总帽下,用修辞上的互体写千万里冰封雪飘,既有静景(冰封),又有动景(雪飘)。再以“望”字开头,写北方最具有代表性的长城、黄河的景色:长城内外(即南北)別的什么都看不到了,只剩下一片迷茫的白色;黄河上下(即东西),河冰凌冻,看不到滚滚的浪涛。再写山、原。因为是从高处俯望,只见一道道山梁,蜿蜒曲折,披着白雪,仿佛是银蛇在飞舞;秦晋高原上起伏的丘陵,白雪覆盖,好像许多蜡制的大象在奔驰。这里不仅用了比喻,而且把静景写成动景。一方面是写作手法高妙,另一方面也是真实的视觉效果——视线飞快扫过,不觉视线在动,倒好像是银蛇、蜡象在动。至此,已尽写出祖国山河的壮美;筆烽一转,又写太阳出来,红光映照在皑皑白雪上,就象一个美女,身着素装,外罩红色披风,分外妖娆,又写出祖国山河的秀丽。这是运用了合理想象的手法。
上半阙写景,只一个雪景,就把祖国写写得如此壮美、秀丽足见诗人对祖国深深的热爱之情。
下半阙由景入情。写这样美好的山河,引得无数英雄为之折腰鞠躬,奔走效劳,多做贡献。
在几千年的历史和无数的英雄人物中,诗人点出了秦皇、汉武、唐宗、宋祖、成吉思汗等几个有代表性的英雄人物。这是毛主席对他们在历史上改天換地,改变祖国面貌和命运,作出过杰出贡献旳肯定和赞颂;但一个“惜”字,又指出他们的不足:“略输文采”、“稍逊风骚”、“只识弯弓射大雕”,有武功而文采不足,缺乏远大的政治理想,这也是他们的历史局限性。“俱往矣”三个字把过去一页揭过,说到现在,“数风流人物,还看今朝”。这里的“风流人物”是指有才华,有文采,干大事,创大业的人。诗人呼唤当今的英雄,以天下为己任,报效祖国,使祖国改天换地,改变面貌,繁荣富强,为祖国做出巨大的贡献。对古代英雄的评论和对当今英雄的期待,表明了高度的革命英雄主义和浩然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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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 者 简 介:罗宝桐。85岁。原新绛县人大副主任。退休后,创办新绛县老年大学副校长,现在家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