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新闻报道「少女失踪案」,邻居家半夜就会传来惊悚剁肉声……

悬疑故事会 2024-07-09 22:04:35

每次新闻报道「少女失踪案」,邻居家半夜就会传来惊悚剁肉声。

他刚搬过来不久,就住在我家对面——402号。

我每晚都被噪音折磨,辗转难眠、梦中惊悸。

我以为他就是连环杀人案的凶手,殊不知凶手竟另有其人。

到最后真相水落石出时,我却自嘲自己错的太离谱!

1

邻居第一天搬来,我看见他竟然拉来了 8 个行李箱。而且每一个都凹凸不平,底端滴落着黄色液体。

旧楼墙壁上贴满了广告,他第一天就把它们全撕了下来,第二天自己贴上了「烤肉串加盟」广告。

他是卖烤肉串的。

每天中午12点出门摆摊。

凌晨三四点才回来。

他主动问过我要不要加盟,加盟费¥5000,「肉」他提供,还说这生意成本很低,不用十五天就能回本。

自从我拒绝了他,邻居关系一落千丈。我时不时会发现家门口立着行李箱,一动它,啪啦倒下全是腥臭白肉。

我不得已安了监控,这个情况才消失了。

可是今天,又多了一个行李箱。

上面画了爱心,心形尖头对准我。

我吓得大叫,像有把水果刀悬在脖子边上。

我急锁上门,打电话给老公,「陈一斌,你马上回家!窠镇找不着房子,就去别的地方找!我不管我一定要搬走!你辞掉木厂的活,我真的受不了了!」

电话那头传来剁肉的声音,「咚咚咚」大响大震。依我多年下厨的经验,那是块硬骨头。可是,我老公在厂里做的是搬木工作,绝不可能发出这种声音的。

「陈一斌?

「你……你在干什么?」

害怕化身毛毛虫,爬满了心脏。

随即蠕满全身,钻进毛孔。

刚要打 110,那头出声了:「老婆,怎么了?我出来买盒饭了,附近在施工,听不太清。」

我仔细听,背景音多了拖拉机的发动机声。

我松了口气。

「一斌你赶紧回家,家门口又有箱子了!」我颤抖开口。

「艹他妈的!天天凌晨剁肉扰民也就算了,还要做这种下三滥的把戏,我今天就算把门敲烂了,也要他出来当面对峙!不然他真赖我们头上拉屎拉尿了!」

听一斌这么大的怒气,我倒是虚了,「冷静点,我总觉得他……跟最近的……连环凶杀案有关。我……我今天就不去兼职了,你赶紧回来。」

「叩叩叩——」

忽然敲门声响起——!

我扭头望向大门,虫子吃掉了我。

是他,是他!凶神恶煞的邻居!

我迟疑几秒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一斌!你正在回家对吧!好!好!你快回来!」我提高声量,冲去了卧室反锁。

又把木床推在了门前。

我尽量让自己冷静下来,掏出手机报警,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手机没有信号了。

一格都没有了!

就连网络也断了!

「叩叩叩叩叩叩……」敲门声不断,我微张开嘴,急速呼吸着,心跳不断打鼓,越打越快,越打越猛,就快呼吸不了了。

我跑去推开了卧室唯一的窗户,「救——」

突然!窗口伸进来了一只手!视觉极具冲击!

我大「啊」一声,退跌在地。

一只蜡黄断臂掉落身上。

我吓得丢魂,浑身发冷发软,却还是保持着最后理智,合上了窗户。

我想象到凶手就在窗外墙壁上,或者在上一楼房间里。

果然,天花板开始大震。

上面的人在蹦跳。

咚咚咚和叩叩叩同时响起,像一首惊悚至极的杀人前奏曲。

我在崩溃边缘,瞧见了床边柜上的水果刀。

那是削苹果用的,起身走去,这时候吱吱声响,我回头看,那只断臂竟然动了起来!!!

跟着我的步伐,五指化作五条腿一般走了过来!

我无法相信这一幕,大喊大叫,泪眼婆娑,把唯一的武器水果刀扔过去。

它很锋利,切掉了几根手指。里面黑漆漆的零件显露出来,我早该想到的……这下面安装了电子元件!

我靠近断臂,把它抓在手心,很硬很干,我甚至能感受到它冰冷温度,我一边掉泪,一边将电池扣了出来。

这下,它没反应了,我即刻将它甩开。

心跳抵达前所未有的速度巅峰,脑子里所有细胞都被星火点燃了,烧得剧烈。

像是座火山,再扔点什么进去,都将烧为灰烬。

忽然「砰」一大声,两边窗户拍到了墙壁上。

投掷了什么进来!

我往那方向看去,门上粘上了一滩肉沫。

我再往下看,是一个人头。

一个……人头。

头顶是密密麻麻的红色毛囊,能看出来头发是被硬生生拔掉的。我如遭雷劈,发不出声,神经紧张得快把我逼成疯子。

我背抵在墙,一直吞着唾沫,就算嘴巴干涸得不像话,也一直重复吞咽动作。

这个头颅带来了震撼和恐惧。因为它没有眼睛,两个圆圆窟窿里装着两个黑色摄像头。

里面深处的红色灯光射向我,照在我的脸上。

就在大脑响起「不如自己死去吧」的声音时,敲门声停住了,楼上也不跳了。

瞬时间,一片静谧,犹如死亡奏曲的一个停顿符号。

「求求你们放过我……」我几乎是撕裂出另一个精神人格对着眼睛窟窿说的。

就在这时,门被大力踢开!

是谁?是谁!是谁……

我看向恶魔般的窗户,又看向深渊般的房门,挪动身躯,拾起水果刀。

头颅因为床的移动,掉落下来,滚动到我脚边。

触碰到我的肌肤。

我本能踢开它,它又正正两只眼睛直视我。

胸脯大幅度起伏着,像是下一秒就要心脏病发。

「秀霞!」

我呆了会儿才找回三魂七魄。

这,这是老公的声音!

「救命!快救我——」

2

录完口供后,我和一斌一同坐在警局的走廊长椅上。

他已经换了身衣服,眼神空洞至极。我也一样,视线模糊,失去了聚焦功能。

他把皮夹克披在我身上,一手揉着我的肩膀,试图给予温度。

「要不我们回厘村吧?留在镇里为了赚几千块把命赔上去没必要啊。」

每个字我都能听见,且清清楚楚,但声音传达到脑子里,我却无法总结出它的含义。

警局办公室走出来了一个女人,身穿制服,抱着一个平板向我走过来。

我害怕地握住一斌的手。他拍了拍我的手背。

「请问你是刘秀霞吗?」

我弓着背,眯着眼,逐渐看清她的五官。「我是。」

她微微笑,向我传递友好讯号,「我叫李雪,想跟你确认一下信息。我们将 402号租客——余榧抓回来了……」

我怔怔盯着她。

霎时恐惧发芽开花,夺走了喉道声音。

「抓捕余榧时,他正烤着肉串。而那儿恰好有监控,我们的技术人员可以确定他从中午12 点卖到下午5点。期间只离开过三次,但是时间只有两分钟,据他说是上了洗手间。」

「我们还检查了他摊位的肉,家里的肉,也全是鸡肉和猪肉。渠道不怎么干净,但绝非是你提出的……人肉。」

「另外,我们找到了一个监控,小巷里的监控,三天前录下了打碎镜头的画面,是个女人。」

她把平板摆在我面前,播放视频。

第一段确实呈现了余榧在街边摆摊,且面孔身形也一直不变。

第二段则是一个戴着墨镜口罩的女人。

她在凌晨时分,一手拎着黑色垃圾袋,一手握着棒球棍,靠近镜头,抬起棍子。

视频戛然而止——

我的思绪一团乱,怎么是个女人?

她是谁?

「会不会是余榧戴了假发?」一斌提出疑问。

李雪摇摇头,「当时余榧有不在场证明。」

我重新播放视频。

盯着熟悉巷子,在女人闯入镜头时,按下停止键。

我努力找回声音:「这,这个监控很隐蔽,能发现它的,很有可能是我们旧楼的租客。」

李雪快速回答了我:「这点我们想过了,我们已经封锁旧楼了,可是没有任何人符合视频里的女人身形。」

我回放了三遍,「体型高大,走路外八,会不会是个男人?」

「她没有喉结。」

「我知道了!是木厂的工人!叫方妮,是个变性人。」一斌激动道。

怎么会是她?!

她是一斌的同事,来家里做过客,还给我带过猪骨汤,看上去很善良,很好相处。我每晚削苹果的水果刀还是她送给我的。

她说超市做活动,买一送一。

恍然想起来,她给我送的……汤,没有一点猪肉味的汤……

胃部翻江倒海。

我扶墙大呕,直到把绿色胃酸都吐了出来。

「你放心,虽然咱这是十八线小地方,但我们会竭尽全力找出真相的。」李雪拍打着我的背。

一斌扶着我,「没事吧?」

我摇了摇头,视线时而模糊时而清晰,仿佛开始出现幻觉……

天亮了。

我整宿没睡,一闭眼就会想起断臂断头,那两个眼睛窟窿装着摄像头,红射线直直照着我。

一斌抱着我,抚我的背,轻声地说:「没事了」。

局里给我们送来早餐。

一斌把他那份放在一边,先喂我喝粥。

我尝不出味道来,呆滞着。

李雪走过来,面容憔悴,「我们的人审了一晚上,可以确定余榧和方妮存在性交易关系,是他指使方妮放行李箱的,说是为了报复你们不愿加盟。」

「余榧和方妮的工作地点都有监控,他们都具有不在场证明,不会是最近连环杀人案的凶手。」

我、快、疯、了。

「那天敲门和楼上的人,不是他们。」

听到这个结论,我毛骨悚然。

「就在昨晚,旧楼附近的下水道出现了 29 颗眼珠和 89 颗牙齿……」

我捂住耳朵,「够了!我是受害者!不要再刺激我了!」

3

三个月后,案子结了。

我和一斌回到了厘村。

4

凶手打了马赛克,只知道是「汪某亮」。

厄运如影子般无法驱赶。门外记者不分昼夜地叩门,身旁是扛着录影机的摄影师。

我已表明对镜头有恐惧,不愿接受采访,可他们不依不饶,驱动金钱的力量请离了左右前后的邻居。

一斌把窗帘钉死了,窄小的家里更闷了。

他不知从哪儿搬出来一台老旧机器,擦掉顶部的灰尘,连接了电线。

客厅里,我好奇问他:「这是啥子?」

一斌道:「信号阻拦机。」

「哦。」话音刚落,我忽然想到了什么,大脑像是挑动了最敏感的一根神经。它被一股强力拔紧,像要从脑里抽出来。

心脏又开始爬虫子了。

它们慢慢蠕动着,爬满了心脏,心脏好痒、好怕。

陈一斌抬头看我,勾起嘴角,「咋了?」

我故作镇定,「没什么。」

他手里操作机器的动作慢了,而这个动作在我眼中呈万倍放大,简直要把我逼疯。

为什么?

真相到底是什么?!

我下意识地离开他。我迈步。

陈一斌叫住了我:「去哪啊?老婆。」

「嗒啦」一声,黑色方形机器——开启了。

我低头看向手机,跟那时一模一样。那种绝望感像一桶冰水从头到脚淋下,而后是深沉无力感,只能任由身体温度降到最低。

再让一人温暖它。

曾经那个人是陈一斌,但现在不可能是他。

可是陈一斌走过来,面带瘆到心凉的微笑,抱住我。

「没事了,那些记者会离开的,一个,半个,都不会留下来的。」

我极力控制住身体不要颤抖,呼吸他颈脖的气息,感受他的心跳。我没想到控制力这么好,手臂甚至能抬起来,回抱住他。

陈一斌贪恋地吸气着。

我的魂魄像被他吸走。

我快坚持不住,「我,我想睡了。」

他这才放开我。

抵达房间时,我锁上了门。

这里与旧楼房间如出一辙,有一个窗户,但被陈一斌钉死了。原以为他是为了防止偷拍,但原来是为了防止我逃走。

刘秀霞你要坚强,要活下去——这是我唯一的信念。

晚上,我趁着陈一斌洗澡,来到客厅。

大门钥匙他拿了,不知藏哪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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