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述：王修礼，文：和仲

文章素材来源：作者身边的事，为方便采用第一人称叙述。

1.

九十年代初，我刚从县里的师范中专毕业。那时候的高中教育和现在大不相同，我们这种师范类的学校，虽说是高中，却是县里的一个师范中专。毕业后，我们就能到镇上或者村里的小学当老师，开始我们的教书生涯。

那年夏天，我怀着既兴奋又忐忑的心情回到了家。虽然即将成为一名人民教师，但对未来的生活，我心里还是有些忐忑不安。毕竟，我才十八岁，还是个涉世未深的毛头小子。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跟着爸妈骑着自行车去了镇上的集市。那时候的集市可热闹了，各种小商小贩吆喝着，卖着五花八门的商品。我们穿梭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寻找着适合我的衣服。

接着，我们又买了一条涤卡的灰色裤子和一双黄色的凉鞋。这一身搭配在当时的乡村，简直就是教师的标准装束了。

回到家，我迫不及待地换上了新买的衣服。站在家里那面老旧的穿衣镜前，我左看右看，觉得自己一下子成熟了许多。我拿起梳子，仔细地把头发梳成了往后的三七分，又戴上了那副黑框眼镜。

我站在镜子前，左扭扭，右转转，又拿起梳子往洗脸盆里沾了点水，往头上梳了一下。这下感觉更精神了，我暗自点了点头，心想：这样去学校报到，应该能给校长和其他老师留下个好印象。

时间过得飞快，转眼间一个半月就过去了。我要提前半个月去学校报到，这天早上，我早早地就起了床。我仔细地刮了胡子，洗了脸，又把那身新买的衣服熨得平平整整的。

我点点头，接过车子，开始仔细地擦拭起来。我用抹布一遍又一遍地擦着车身，直到能在上面看到自己的倒影。然后，我又给车链子上了油，确保骑起来不会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

收拾好自行车后，我开始整理行李。我把被子和装衣服的箱子绑在后座上，又用一个网兜装上洗脸盆、饭盒、毛巾、肥皂等日用品。

2.

就这样，在家人的目送中，我骑上自行车，踏上了去学校报到的路。那一年是1989年的夏天，我正式成为了一名光荣的人民教师。

路上，我的心情既兴奋又忐忑。兴奋的是终于可以开始自己的教师生涯了，忐忑的是不知道未来会遇到什么样的挑战。我骑着自行车，穿过金黄的麦田，路边的野花在微风中轻轻摇曳，蝉鸣声此起彼伏，一切都显得那么美好。

我推着自行车走进了校门。校园里很安静，只有几只麻雀在操场上蹦蹦跳跳。我四处张望，想找到校长办公室。

就在这时，一个中年男子从一间教室里走了出来。他穿着一件略显发旧的白衬衫，戴着一副老式眼镜，看起来很和蔼。

我跟着李校长穿过操场，来到了教师宿舍。这是两排的瓦房，看起来有些年头了，但保养得还不错。

我走进房间，环顾四周。房间不大，但收拾得很干净。一张单人床，一个书桌，一个衣柜，再加上一把椅子，就是全部的家具了。窗户朝南，阳光透过玻璃洒进来，让整个房间显得明亮。

等李校长离开后，我开始整理行李。我把被子铺在床上，把衣服和书本放进衣柜和书桌，又把洗漱用品摆在窗台上。做完这些，我又拿出抹布，仔细地擦了擦桌子和门框，又扫了扫地。虽然宿舍本来就很干净，但我还是想让它更整洁一些。

整理完毕，我坐在床上，看着这个即将成为我新家的小房间，心里充满了期待和兴奋。就在这时，李校长敲门进来了。

我跟着李校长走出宿舍楼，他向我介绍着学校的各个部分。操场不大，但是平整干净；教学楼虽然有些陈旧，但是窗明几净；图书室虽然藏书不多，但是整理得井井有条。

回到宿舍，我躺在床上，回想着今天的经历。虽然学校条件简陋，但是李校长和其他老师的热情让我感到温暖。我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成为一名优秀的老师，不辜负大家的期望。

接下来的几天，我开始熟悉学校的环境和工作。虽然还没有开学，但是学校里已经开始为新学期做准备了。我帮忙整理教室，清理操场，准备教材。

3.

在我住在学校的这几天里，生活渐渐步入了正轨。每天早上，我都会早早起床，在操场上跑几圈，然后洗漱、吃早饭。上午和下午，我会在教室里备课，或者帮忙整理学校的事务。晚上，我常常坐在宿舍的窗前，看着天上的星星，思考着未来的教学计划。

就这样平静地过了一周，第八天的早晨，我正在学校的花园里给花浇水。突然，一阵高跟鞋的声音打破了校园的宁静。我抬头一看，只见一位年轻女子正朝教学楼走去。

这位女老师穿着一条紧身的喇叭裤，上身是一件红色碎花短袖，卷曲的头发随意地披在肩上。她白皙的胳膊在阳光下显得格外耀眼。我不由得多看了几眼，心里暗暗惊叹：这位老师可真漂亮啊！

那位女老师似乎没有注意到我，径直走进了教学楼。过了一会儿，她从教室后面拿出一个盆，朝我这边走来。

我端着水盆跟在赵娟后面，走进了她的教室。放下水盆后，我就回到了自己的宿舍。透过窗户，我能听到赵娟在教室里哼着小曲打扫卫生的声音。

我连忙走出去，来到赵娟的教室。她正站在一把椅子旁边，指着高处的窗户。我二话不说，就站到椅子上，开始擦拭玻璃。赵娟在地上洗毛巾，然后把拧干的毛巾递给我。

就这样，我们一起打扫了整个教室。期间，赵娟不时地和我聊天，问我是哪里人，为什么选择来这个小学教书等等。我虽然有些紧张，但也渐渐放松下来，和她聊得还算愉快。

看着赵娟离去的背影，我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这是我第一次和一个年轻漂亮的女老师有这么多的交流，虽然只是简单的对话和一起打扫卫生，但却让我感到既兴奋又紧张。

4.

转眼间，五天过去了，开学的日子终于到来。清晨，我早早地起床，精心打扮了一番。穿上平整的白衬衫和灰色长裤，我站在镜子前反复检查自己的仪容。今天是我作为正式教师的第一天，我希望能给学生们留下好印象。

走出宿舍，迎面碰上了赵娟老师。今天的她穿着一条宽松的九分裤，脚上是一双黑色的皮鞋，配着肉色的短袜。她把平日里蓬松卷曲的头发用皮筋高高扎起，上身是一件干练的白色短袖。这身打扮让她看起来既漂亮又不失严谨，很有教师的气质。

我和其他老师一样，站在自己的教室门口迎接学生。看着孩子们陆续走进教室，我的心情既激动又忐忑。这些天真可爱的孩子们，将是我未来要教导的对象。

作为一名乡村教师，我们的工作并不轻松。除了教授语文课，我还要负责思想品德课。作为男老师，我还兼顾着体育课。此外，我还是班主任，要负责管理整个班级的日常事务。

虽然工作繁重，但我却感到无比充实。每天和孩子们在一起，看着他们一点点进步，我心里就会涌起一股成就感。而每当遇到困难时，想到赵娟那天给我的鼓励，我就会感到一股力量，激励我继续前进。

日子一天天过去，我渐渐适应了教师的生活，也和学生们建立了深厚的感情。每天早上，我都会早早到校，站在教室门口迎接学生。看着他们稚嫩的脸庞，听着他们清脆的问候声，我感到自己的选择是多么正确。

晚上，当学生们都回家后，整个学校就只剩下我一个人。我常常坐在教室里备课，或者在操场上散步，享受这难得的宁静时光。

就这样，时间一天天过去。有一天晚上，我正在宿舍里批改作业，突然听到有人敲门。打开门一看，竟然是赵娟。

我跟着赵娟先去了她的教室。我们打开手电筒，仔细地查看每个角落，但都没有发现发卡的踪影。

就这样，我们沿着赵娟回家的路走去。夜晚的乡村小路静悄悄的，只有我们的脚步声和虫鸣声。月光洒在路上，给四周笼罩上一层朦胧的银色。

我的心突然开始砰砰直跳。这是什么意思？我不敢多想，只是低着头继续找发卡。

我有些犹豫，但还是点头答应了。我们来到赵娟家门口，她打开门，开了灯。

5.

我点点头，转身离开。走在回学校的路上，我的心还在砰砰直跳。刚才发生的一切，就像一场梦一样。赵娟问我有没有谈过恋爱，她说她也没有，这是什么意思？她是不是对我有意思？但是，我们是同事，这样合适吗？

带着满脑子的疑问，我回到了学校。接下来的日子里，我和赵娟之间似乎多了一层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我们在学校碰面时，她总是会对我笑，有时还会找各种理由和我聊天。我心里既紧张又兴奋，但又不敢轻举妄动。

就这样，时间一天天过去。转眼间，一个学期就要结束了。在学期末的教师会议上，李校长宣布了一个消息：赵娟老师被县里的重点中学选中，下学期就要调走了。

听到这个消息，我心里顿时空落落的。虽然我和赵娟之间什么都没有发生，但是想到以后见不到她了，我还是感到一阵失落。

就这样，赵娟离开了我们学校。我的生活又回到了原来的轨道，每天教书、备课、批改作业。但是心里总觉得少了点什么。

时间飞逝，转眼间又是一年过去。这一年里，我努力工作，不断提升自己的教学水平。我的努力得到了李校长的认可，他推荐我参加了县里组织的教学比赛，我还获得了三等奖。

就在这时，我接到了一个意外的通知：镇上的中心小学缺一名语文老师，问我有没有兴趣调过去。这对我来说是个不小的提升，我欣然接受了。

就这样，我告别了在乡村小学的日子，来到了镇上的中心小学。这里的条件比村里好多了，学生也多了不少。我全身心地投入到新的工作中，很快就适应了这里的生活。

在新学校工作了一段时间后，我通过家里的介绍，认识了一位女老师。她叫小慧，也是师范中专毕业的，比我大一岁。小慧温柔贤惠，我们很快就坠入了爱河。

半年后，我和小慧结婚了。婚后的生活平淡而幸福，我们都专注于自己的教学工作，互相支持，互相鼓励。

有一天晚上，我和小慧坐在家里聊天。不知怎么的，我想起了赵娟，就把当初在乡村小学的经历告诉了小慧。

我说：‘好啊！小慧，原来你上学的时候就想对我意图不轨啊！”

小慧说：“我还得告诉你一件事情，当初那个媒婆！哈哈哈，也是我缠着我父母，让他们托人去你家的！”

就在这时，门铃响了。小慧去开门，原来是赵娟来了。她现在在县里的重点中学教书，听说我们结婚了，特意来看看我们。

那天晚上，我们三个人聊了很久，回忆起了那段在乡村小学的日子。赵娟说起当时故意装作很妩媚的样子来吸引我的注意力，把我们都逗得哈哈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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