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社科院的“孔天子”

祝渝华 2022-08-22 22:12:46

话说张三和李四来到一座山上,但见一座寺庙,见上面写着两个大字:“文庙”。张三对李四说:“仁兄,看,好一座文朝啊。”,原来繁体字的庙是广下面有一个“朝”,李四说:“贤弟,那不念文朝,念丈庙。”张三和李四争论起来,互不相让。

两人文朝丈庙争执了半天,谁也争不过谁,于是就决定去找庙里的师父问问。他们正准备进庙去,恰好一个小和尚出来,两人上前施礼,说道:“有烦师兄,请禀告老师父,我二人特来拜望。”小和尚回答说:“师父不在家,出门化齐(斋)去了。”

这时一个教书先生路过,二人又向教书先生求教,教书先生便说:

文朝丈庙两相宜,

和尚出门去化齐,

先生好比孔天子,

不信去问苏东皮。

你们看嘛,那字是苏东皮写的噻。

大家别只当这是笑话,如果自古以来的《字书》《训诂》由中国社科院编纂,那我们现在就真的会称“文朝”“丈庙”。这是一个古代的笑话,却成了现代的事实。比如荨(qián)麻疹和标识(zhì)不是变成了荨(xún)麻疹和标识(shí)了吗。

荨(qián)麻是一种植物,它的毒性使皮肤接触后会立刻引起刺激性皮炎,如瘙痒、严重烧伤、红肿等。医学上就把像这种情况的皮肤病称作“荨(qián)麻疹”。后来因为有些人不认识这个“荨(qián)”字,把它错读作“荨(xún)”。于是中国社科院的孔天子们就把这个“荨(qián)”字加了个“xún”的读音。并在字典词典上写明 “荨(xún)麻疹”。但因为保留了荨(qián)字的读音,这样一来,“荨”字读“qián”,读“xún”就勉强可以“两相宜”了,荨(qián)麻疹也就变成了荨(xún)麻疹。这些年还有很多类似的错别字“转正”。

“荨(qián)麻疹”这个词来源明确,理据充分,形象鲜明。一说荨麻疹,人们就会联想到接触荨麻后引起的皮肤反应。改成“荨(xún)麻疹”以后,从逻辑上讲,这种联想就没有了,因为世界上没有“荨(xún)麻”这个东西,至少现在还没有,自然就不会有它带来的反应。

“荨(xún)麻疹”这个名称没有来源,没有理据,更不会产生联想,是个莫名其妙的名称。莫名其妙的事情发生在云云大众身上倒也在情理之中,可孔天子们也喜欢搞莫名其妙的事情就让人匪夷所思了。

“标识”从三国嵇康的时代起,就读“标识(zhì)”。“识(zhì)(shí)”是个多音字。一直到1985年版的《现代汉语词典》里都有“标识(zhì)”,并且,只有“标志”“标识”(zhì),没有“标识(shí)”。可由于不求甚解的张三李四把它说成了“标识(shí)”,孔天子们就在后来的《现代汉语词典》里把“标识”(zhì)改成了“标识(shí)”!还好,保留了“识(zhì)”的读音,这样“标识(zhì)”和“标识(shí)”也勉强可以“两相宜”了。

孔天子们莫名其妙的事情还有:《新华字典》“垭”字的注解里有个“黄桷垭”还写明在重庆市,其实重庆并没有黄“桷"垭,字典里讲的那个地方叫“黄葛垭”。黄葛垭的名称来自黄葛树,这在前人的《巴县志》上写得清清楚楚,可重庆的孔天子懒得多看一眼,自作聪明地创造出黄“桷"垭这个无人称呼的地名。黄“桷"垭的“桷”是个错别字。重庆地名管理部门的孔天子把“黄葛垭”错写成“黄桷垭",中国社科院的孔天子就依样画葫芦,把“黄桷垭"这个错别字地名搬上字典和词典!为我们的搞笑俱乐部增添了一个“佳作”。

不知道孔天子们从哪里得来的确切数据,证明说“荨(xún)麻疹”的人比说“荨(qián)麻疹”的人多?难道中国多数人都是这么愚钝、马虎、不求甚解?其实出现错别字时,只是由于这个情况很凸出,影响大,容易引人注意,使用错别字的人不一定在数量上占多数。比如街上出现一个疯子,人们不会觉得怎样,如果出现十几个疯子,有人就会说街上有很多疯子。其实跟街上成千上万的人比较起来,十几个疯子只是极少数,并不是真实的很多,只是因为这种情况不是正常现象,很显眼,所以某些人就有“很多”的感觉。错别字的情况就是这样。

张三和李四认错了字,再加上中国社科院的孔天子们无原则无道理地盲从,“文朝”“丈庙”就会变成“两相宜”的正确读音。这种给错别字加读音“纠错”的神奇方法,进一步发展还可以使所有的汉字“三相宜”“四相宜”“五相宜”......。托孔天子们的福,今后就不会有人再用错别字了。

1985年版《现代汉语词典》荨麻疹

1985年版《现代汉语词典》标识

19 阅读:4792
评论列表
  • 2022-09-02 10:32

    多点这种文章,看着解气。

  • 2022-08-29 10:03

    语言是不断发展变化的,很多字的读音发生了较大的变化的。这里的拼音注音也只是普通话读音,但历史上流行的读音可不是现在的普通话读音。并且不同历史时期的流行读音是不一样的。

    JY 回复:
    那个字在不同历史时期都读qian,只不到了现代读书最用功的那帮家伙都去读理工农医了,剩下的一帮搁在以前连秀才都考不上的学渣把白字读成了标准。[得瑟]
    噼里啪啦彩虹屁 回复: JY
    主要还是普通话的推广,普通话里面满族口语的痕迹太重了。[横脸笑][横脸笑][横脸笑]
  • 2022-09-05 14:00

    文字、文化、语言都不是一成不变的,他们的变化恰恰说明了中华文化的活力。比如明明有“混凝土”,我们还是发明了“砼”。

    原来名字真的可以起很长啊 回复: 七舅姥爷
    砼字的创造者是著名结构学家蔡方荫教授。
    七舅姥爷 回复:
    先有的砼这个字
  • 2022-09-03 20:51

    字义都可以发生变化,读音就不能发生变化了?

    JJ歪歪的 回复:
    熊猫那是约定俗称的叫法,跟错别字两码事。而那些随便改的读音可没有约定俗成,是文盲不认识字读的白字。
    JJ歪歪的 回复:
    问题是本来已经有固定的读法了,是你所谓的多数人,不识字硬给安一个读音。
  • 2022-09-04 10:13

    为了给多年以后的考古学多口饭吃

  • 2022-09-17 18:12

    你还是不了解语言的本质[横脸笑]

  • 2022-09-20 09:45

    再编下去作者要卖弄茴字有八种写法了。坚决支持国家权威部门简化规范汉字读音。

  • 2022-09-17 08:51

    我敢说,念寻麻疹的人比念荨麻疹的人多,咬文嚼字非要念前的都是有病,那个字本身就有毛病。我从小就念寻麻疹,你来打我呀?寻麻疹寻麻疹寻麻疹

  • 2022-09-10 22:05

    重庆人把桷读葛

  • 2022-09-14 14:26

    到咬文嚼字上说去

  • 2022-09-19 07:43

    读错的多了就改名,那亳州是不是该改成毫州,盱眙改成于台,荀彧改成苟或的音呢

  • ONE 2
    2022-08-23 21:24

  • 2022-09-15 12:55

    准确地说黄果树黄葛树都不对,四川的福音应该是go这个音,普通话里没有对应的读音。

祝渝华

简介:遮面如同遮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