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本文为虚构小说内容
八十年代初期的农村婚姻观念依旧较为保守,到了二十五六岁还独身,就会受到亲朋好友的催婚,我当时就遭遇了这种困扰。
那年我25岁,在隔壁县城一家工厂上班,由于工作任务重、加班也多,平日里无暇谈情说爱,心安理得地过着光棍生活。
家里父母最先开始操心了,每逢节假日回家他们总是暗示我,语重心长地说“孩子,是时候成家立室了”,但我每次都搪塞说我还小,时间很多。
渐渐地亲戚们也都跟着唠叨起来,最烦的就是我们村热心肠的牛婶,每次见到她她都拉着我的手絮絮叨叨,劝我尽早成亲,免得“好姑娘都被挑走了”。
有一回她劝我认识一个大家闺秀,我当时磨磨蹭蹭没作回应,她愤愤的走了,临走时扬言说“这小兔崽子真不识好歹。”
我当时对此嗤之以鼻,心想不就是个婚事吗?怎么皇上不急太监还急起来了。
谁知牛婶后来告了我的父母,一周后我的父亲就来工厂找我了,他板着脸说:
“你都25了,再不谈对象就晚了,这次回家有人给你安排相亲,到时你给我老老实实的!“
回到家后,果然有亲朋好友打点好了一门亲事,见了女方人家后,我径直表示了不感兴趣。原因无他,光是见一面就觉得没眼缘,心想并非是我心仪的类型。
女方自觉受了委屈,认为我根本不把她放心上便跺脚走了,我父母和亲朋好友们大为光火,一来是觉得我拂了他们的好意,二来也是看不惯我的不识抬举。
于是一场因婚事而起的冲突爆发了,亲友们纷纷责骂我执拗,逼我必须服从父母的安排,而父亲更是动怒,说要把我捆绑着相亲,不从就打折了我的腿。
当时我被父亲的狠话吓到了,稍稍有些害怕。不过很快我就恢复了冷静,对他们的咄咄逼人嗤之以鼻。打就打吧,反正我是铁了心不愿意配那门亲事,但谁知跟我一样爱钻牛角尖的父亲竟真的能做出那事情来。
假期临近的一天我下班回到家里,刚一推门便闻到一阵酒气熏天,原来父亲和几个亲戚喝得正酩酊大醉,看来是为了接下来的“壮举“做了准备。
“你小子终于回来了!赶紧相亲去,不然别想下地!“一看见我,喝醉了的父亲便破口大骂起来。
我吓了一跳,连忙上前劝阻:“爸,你们冷静点,婚姻的事还是从长计议......”
“从长计议你个头!这回是你最后的机会,你要是再胆敢拒绝,我非得打断你的腿不可!”
父亲打断我的话头大骂我一通,我被吓得不轻,当即低头认怂。
没想到父亲竟真的动手了!他一把揪住我的领子,把我往地上一摔,几个亲戚也一拥而上死死按住我的四肢,父亲则抓起一捆粗麻绳,开始手脚麻利地捆我。
“爸!你们干什么?放开我!”我大声喊叫奋力挣扎,可是四肢早已被捆缚根本无从脱身,很快我就被牢牢捆成一个粽子,动弹不得。
父亲粗暴地把我扛到了马车上,我眼睁睁看着家里的房屋渐行渐远,心中五味杂陈,无比悲愤。
半路上我们遇到了一队闲逛的青年人,他们看到这阵仗顿时大惊失色,有人问这是怎么一回事,父亲则说:
“哟,你们可瞧见了!我这儿子不孝就是不愿意找婆娘,逼着我把他绑去相亲,免得他将来无后啊!”
几个亲戚也在旁起哄:“就是就是,你小子要听话点儿,别给爹娘这么多罪受!”
那帮年轻人听了顿时哄笑一团,他们以为这是农村一种特殊的结婚仪式,便纷纷加入起哄的行列,我羞愤难当,眼泪都喷涌而出了。
马车颠簸着进入了女家的村庄,一路上笑声加狂呼,更是惹来无数人对我的耻笑,好在车到了目的地我总算得到了解脱。
女方家是一户人家大户人家,看上去甚是优渥,女方父母亲自在外迎接,对我父母和亲友的“高招”笑的合不拢嘴。
我被父亲和亲戚们粗暴地从马车上拽下来,整个人还被绑得严严实实的,落地时磕的我浑身生疼,他们家的女儿被父母叫了出来,站在门口打量着我。
我赤裸着上身躺在地上,简直无地自容,脸上的耻辱无以复加,那个女人见状,先是愣了愣神,随即“吧嗒“一声捂住了嘴,像是在极力憋笑。
“快快,把这小伙子解开吧!咱们好好相亲谈谈呀!”女家老人对我父母和亲友说。
几个酗酒的亲戚上来就想给我解绑,可是绳结系得太紧,根本解不开,他们只好用刀子生生割断了绳子,重获自由的我浑身无力地躺在地上,疲惫不堪。
在屋里家里人害怕人多我们说不开,所以单独让我们俩进了卧室谈,被他们这样一逼我气不打一处来,别说跟面前的女生谈情说爱了,许久我们都沉默无言,尴尬的气愤在屋子里蔓延。
随即是她先开了口,我这才有一搭没一搭的回着话,其实我的的眼睛在环顾四周,看哪里能跑出这个房间,他们硬要我从,我偏不从!抬头时我看到窗户正虚掩着,我想着或许能从这里溜出去,便上了桌子纵身跳了出去。
亲戚看到后,在我的身后使劲骂着我小兔崽子,一群人嚷嚷着,我则狂奔在田间小路上心里暗爽,年少力壮的我很快便将那些人远远甩在了后面。
因为怕回家父亲又揍我,我就回到了自己单位,去县城的远亲家里避难,我找到了暂时的安身之处,农村那段因“相亲“而遭受的痛苦与折磨,暂时远离了我。
大约一个月后的一天,我在街上碰到了一个姑娘,一见她就让我神魂颠倒,恍若置身梦中。她明眸皓齿,温婉大方,简直就是我期盼已久的梦中情人。
我上前主动搭讪,费劲心思与她攀谈,却发现这女子也对我颇有好感。我们干脆就这么在街头坐下来聊了个尽兴,简直是一见如故的知心朋友。
原来这女孩的性格和我太般配了,单纯善良、知书达理,绝对就是我心目中的“完美女友“人选。我当即就着迷上了她,暗自牢记她的芳名和住址,决心下定决心好好追求她。
从那以后,我几乎每天都要去她家门口徘徊,时不时地就要送些小礼物给她表示心意。女孩起初也抗拒过一阵,但很快就被我的诚意所打动,主动邀我入室作了客。
我们相谈甚欢,性格当真是天作之合。没过多久,我们就已彼此对对方有了极大的好感。而我对她的爱意也早已在心中发芽生根,情难自禁的渴望能名正言顺地拥有她。
这时女孩却突然告诉我,家里已为她订了一门亲事,她也已婚定了。她甚至提到,如今虽是婚期尚早,可不得不准备着为即将的婚姻做好准备。
听到这话,我一下子如堕冰窖,心仿佛遭到了一记重锤猛击。原来我这番心意,终究还是及时失之交臂。那一刹那,我甚至觉得自己又要重新经历来一次封建社会腐朽的婚姻制度与传统的摧残了。
我一度想立即放弃,就此与她阔别。但转念一想,我终于明白了一个道理:如果一味被动地接受命运的摆布,可能永远都无法主宰自己的生活,既然已经爱上了她,那就务必要勇敢地去追求、去争取啊!哪怕将来可能一无所获,但至少也让这段爱情留有一个体面的结局和回忆。
于是我次日就冲到女孩家中,对她的父母直言相告。我诚心诚意地表达了我对她的钟情与爱慕,女孩的父母听罢也是大为震惊,就在他们犹豫是否答应之时,女孩自己站了出来,毅然决然地表示,她愿意嫁给我。
“爸妈,他就是我心心相印和爱慕的人,如今我们已情投意合,我愿与他共结连理。至于那门婚事,我想必须推迟或取消了。“女孩诚恳说着。
面对女儿的坚决表态,女孩的父母经过一番权衡,终于还是选择了尊重她的意愿。虽然我出身平凡,但他们看在我对女儿一片痴心的分上,勉为其难地同意了我们的婚事。
就这样,在一番波折之后,我终于如愿以偿,娶到了自己心仪已久的女子。我们在全村亲友的祝福中,隆重举行了一场顺心如意的婚礼。
新房入住后的第一天清晨,我醒来时,看到妻子正安祥熟睡在我的怀里。她的脸庞在初升的朝阳中呈现出一种纤毫毕现的朦胧美,显得如此纯真可人。
回想起多年前那段被父亲硬捆硬绑着相亲的痛苦回忆,我真的庆幸,当时我义无反顾地选择了逃脱。如果当初我被迫嫁了那门不相干的亲事,我可能这辈子都无缘体会如此恩爱的姻缘眷顾了。
在后来的生活中,我偶尔也会怀念起那段逃亡的经历,那是我人生的一个重要转折点,让我不再被动地接受生活的摆布,而是勇敢追求自己内心真正的渴望。
妻子有时也会打趣我:“要不是当年你临危不惧,还不知现在会嫁给哪家女人呢!"每当她说到这里,我们俩就会开怀大笑,最后以深深的一个拥吻作结。
在往后的岁月里,我们夫妻二人就这样彼此扶持、携手相伴。等到白发苍苍之时,回首往事,也不觉得那段经历有什么可遗憾的,因为那才是通向幸福人生的一个开端。
注:本文为虚构小说内容,人名地名均为创作需要,请理性观看,勿对号入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