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查出血癌时,骗我出差的老公却在陪别的女人产检......

红酒甜心 2024-06-17 10:47:06

我老公有严重的洁癖,他从不让我在他车里吃东西。

甚至在高速堵车,我快饿死时,他也要把我赶下车去吃。

这样的他却在车里亲手给初恋开汽水、削芒果,一口一口地喂她吃薯片。

还带她去我最想去的洱海。

我突然觉得婚姻很没意思,火速签了离婚协议书。

后来,一向洁癖的男人跪在我床边,不嫌脏地接住我喷涌而出的鼻血。

颤抖着声音求我:“安安,我带你去洱海好不好?”

可是已经晚了。

1、

婚后的第四年,贺祈终于兑现诺言。

要带我去蜜月旅行,去我一直想去的洱海。

即将登机时,他却接到了一通电话。

他看了眼来电显示,眼里是止不住的欣喜。

我听着电话那头熟悉的声音,心跳仿佛失去了节奏,一种莫名的恐慌在胸中弥漫。

握着行李箱的手默默抓紧。

贺祈挂断电话后,看向我眼里有些挣扎犹豫。

不过也没犹豫太久。

他试探着开口:“安安,我爸妈那边有点事,需要我去处理,蜜月旅行就先……”

我并没有感到意外,脸上出现一抹得体的笑容,“没关系的,你去忙吧。”

或许是我表现的格外乖巧,又或者他心有愧疚。

他伸手揉了揉我的头发,语气放的很缓和,“乖,很快就回来陪你。”

我从衣兜里掏出一个揉的皱巴巴的小纸团递给了他。

说:“给你的,看看吧。”

他看到的时候微微一愣。

随后就匆匆忙忙的开车走了。

我看到他摇下车窗丢掉了那个纸团。

像一盆冷水从头浇到尾,透心凉。

我拎着沉重的行李箱打车回家。

2、

我知道贺祈不是因为爸妈的事抛下我的。

能让他这么做的原因只有一个——他的初恋,林依依。

林依依今早就回来了,她一下飞机,就给我发了短信:【安愿,我回来了。】

是挑衅,也是宣战。

我当下警铃大作,我生怕她一回来,贺祈就离我远去。

毕竟当年,贺祈会跟我结婚,就是因为林依依出国了。

现在她回来,只需要一个电话,贺祈就能抛下一切赶到她身边。

还是跟以前一样。

我苦笑,再次打开手机,果不其然,看到了林依依发了一条朋友圈——

【我说吃芒果太脏手了,他就二话不说给我切成一块块的,真甜!】

配图是一只手端着一盆金灿灿的芒果,背景还是在车上。

而那只手戴着贺祈的结婚戒指。

我使劲掐灭屏幕,习惯性摸了一把脸,一手的泪。

贺祈有严重的洁癖,从来不吃芒果。

我坐他车时,更是不允许吃东西的。

就算再饿的时候都不可以。

有一回我们开车去玩。

高速大堵车。

我早饭没吃,饿的前胸贴后背,想吃个薯片。

贺祈眉宇间有些不耐烦,冷淡的说:“要不然下车去吃。”

于是,我顶着烈日,站在高速路的车流里,一口一口地吃着薯片。

从脸上滴落下来的不知道是汗还是泪。

我以为这是他的原则,谁也不能打破。

原来也是有例外的啊。林依依就是他的例外。

我喜欢了贺祈十三年。

在那个情窦初开的年纪,我就开始喜欢他了。

他是我青春里触不可及的梦。

我拼了命想要抓住他。

现在我却觉得,抓不住也没关系了。他不爱我,我和他注定没有未来。

这样的婚姻没意思透了。

而我,已经没剩多少时间了。

贺祈不知道,他随手扔掉的纸团是我确诊白血病的诊断书。

我想在生命的最后,和他去我最想去的洱海。

可他轻而易举的推掉了和我的蜜月旅行,去见他心尖上的女孩儿。

3、

贺祈回来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了。

我安安静静地躺在沙发上。

进门后,他轻手轻脚的关门,脱鞋,换鞋。

开灯的一瞬间,我的睫毛轻轻颤动。

他看着沙发上的我目光愣愣的,显然有些不知所措。

深夜的灯光很是刺眼,我被惊醒了还是装作没睡醒。

我听到贺祈轻声叹了口气。

然后他放慢脚步,轻轻地抱起了我,唇上传来一片温热。

芒果的香味穿过我的鼻腔。

芒果是林依依最爱吃的水果。

贺祈,从不吃芒果。

他们接吻了。

我推开了他,力度有些大,他似乎有些惊讶。

但我已经顾不上照顾他的反应了。

他身上的芒果味让我有些反胃。

贺祈微微叹气,说:“别生气了,下次我一定带你去洱海。”

我苦笑,林依依回来了,哪还会有下次?

洱海只是我一个人的梦想,不是我们的。

4、

第二天我没有和往常一样给他准备早餐。

我以为他会生气,但他没有。

今天他似乎要去见什么人,走得急。

听见手机响了,他看了一眼就头也不回的走了。

我隐隐有些预感,那通电话是林依依。

只有林依依才会让他奋不顾身的冲过去。

但是已经不重要了,我去了一趟律所,让律师给我拟了离婚协议。

就算要死了,我也不愿意顶着贺祈妻子的身份离开这个世界。

中午,我去了贺祈的公司。

我们结婚后,他大大方方的把我介绍给所有人。

会带我去见客户,偶尔加班也会让我在他办公室等他。

有时候看着他认真工作的模样,都会忍不住心动。

我以为我们会和电影里一样。

很多年以后,我们手牵手漫步在森林里。

儿女承欢膝下,应该会很热闹。

可是生活不是电影,我也缺少点运气。

我爱的人不爱我。

我也活不了多久了。

贺祈的办公室是从来不关的。

透过虚掩的门。

我看到穿着西服的男人,逆着光站在办公桌前。

他的怀里搂着一个白色裙子的女人微微颤抖。

她好像哭了。

可他不是有洁癖吗?

窗子是开着的,女人一头微卷的长发。

风微微吹起她的头发,她的背影是那么单薄,瘦削。

连我看了都忍不住心疼。

我的手微微颤抖着,我深吸了几口气才鼓起勇气敲门。

我轻轻推门。

三年不见,林依依变得更加漂亮了。

她看到我很是惊喜,踩着高跟鞋碎步朝着我跑了过来。

给了我一个大大的拥抱。

“安安,你可想死我了。”

我被抱的猝不及防,踉跄了一下。

贺祈还是面无表情的看着我,唯有林依依跑过来的时候他的手向前伸了伸。

他深怕林依依摔倒吗?

离得近了些,我才仔细打量起来,我面露疑惑指着她的小腹,紧身的连衣裙,隆起的小腹很是明显。

“依依,你的肚子……”

林依依下意识捂着肚子,她红着眼看向贺祈一脸犹豫,似乎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贺祈终于动了,他向前走了几步一只手把林依依护在身后。

他眉头紧锁,看起来很是悲愤。

“依依被渣男甩了,她的身体不适合做手术,只能生下来。”

我不动声色的瞥了眼他西服胸口处的阴影。

那应该是林依依留在他身上的泪渍,换做是我扑在他身上那么哭,绝对会被他毫不留情地推开的。

林依依看着我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不好意思啊,我没什么朋友,就只能麻烦他了。”

“对了对了。”她掏出手机,手机上的苹果吊坠摇摇晃晃,“我换号了,你存一下我的新号码吧。”

我面不改色的掏出手机。

她怎么可能认不出那个苹果吊坠是我送给贺祈的,不过是故意挑衅罢了。

我表现的越无所谓才不会让她觉得自己赢了。

林依依的拳头打在了棉花上,她的眼珠子到处乱转,不知又想整什么幺蛾子。

存完了号码,我直接开门见山:“我有事要和贺祈说,你回避一下吧。”

林依依似乎没想到我会这么强硬,满眼委屈地看着贺祈说:“那我先走了,下次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见面了……”

贺祈心一软,说:“依依难得来一趟,有什么事等会再说吧。”

我轻笑,点头。

好啊,反正离婚的事也不着急。

5、

我很清楚的知道贺祈不会和我离婚。

他的父母,所有亲戚,合作伙伴几乎都知道我是他的妻子。

公司的一部分合作也是我和他的合作伙伴的妻子打交道促成的。

我们之间牵扯的太多太多。

感情,利益,道德。

最重要的是我们有婚前协议。

三年前他为了让我相信他的真心,签了合同。

内容大概就是。

“贺祈以任何理由提出离婚都将净身出户,名下所有财产及公司股份都归安愿所有。”

我不知道他是不是在伪装自己,用越界的行动和凉薄的言语逼我提出离婚。

但是都不重要了,我不要他全部的财产,我只要拿回属于我的一份就够了。

然后和他一刀两断,再无瓜葛。

贺祈是晚上回家的。

他带了一盒蛋糕。

他疲惫的松了领带,瘫坐在沙发上,若有若无的声音响起。

“前几天不是说想吃甜的,我给你带回来了。”

我打开了蛋糕盒。

映入眼帘的是大颗大颗的芒果果肉,被切成心形。

闻着很香。

赏心悦目。

可喜欢芒果的不是我。

他忘记了。

我对芒果过敏。

我笑了笑,说:“不想吃了,晚上吃容易胖。”

然后我拿出那份离婚协议书,递给他:“把这份文件签了吧。”

贺祈皱眉,眼里有明显的不悦,他接过文件,看都不看就扔在了沙发上。

“今天太累了,我明天再看。”

语气像是跟我赌气一般,也许是气我不吃蛋糕,拂了他的心意吧。

可这样的事,他以前没少对我做。

可曾想过我的感受。

“随你。”我冷冷道。

说完,鼻子突然涌出一股热流,毫无预兆地,血落在了刚打开的蛋糕和地毯上。

我赶紧用手捂住。

贺祈惊讶地看着我,有些不知所措,但更明显的是眼里的嫌弃。

我快速跑到了洗手间,刚趴到洗手池,鲜血无法抑制的向外喷射。

洗手池里一片红色。

我颤抖着打开水龙头,清洗鼻子。

接着把洗手池冲干净。

抬起头的一瞬间我呆呆地愣住了。

镜子里的那张脸,苍白的没有一丝血色。

两边脸颊有些凹陷,额角湿漉漉的头发显得整个人都老了十岁。

医生说我命不长了。

“少则三个月,多则一年。”

“病情发展的太快,这个时候移植骨髓除了承受更多的痛苦,不会有别的好处。”

“有什么想做的事尽快去做吧。”

“对了,你怎么每次都是一个人来检查。”

“你没有朋友吗?”

“家人也没有?”

家人?我的家人在陪我的朋友呢。

贺祈在外面不停地敲门:“安安,你怎么了?怎么突然流鼻血了?”

我整理了一下仪容才出去,说:“上火了。”

然后干脆利落地把那个芒果蛋糕扔进了垃圾桶,头也不回地回了房间。

过了一会,贺祈主动找了过来。

他倚在门框,说:“我明天要去出差几天,等我回来了,就带你去洱海。”

“你不是最想去洱海了吗?乖乖在家等我。”

我背对着他,轻轻应了声。

他现在想带我去洱海,是不是有点迟了?

第二天一早,贺祈就不在了,我递给他的那份离婚协议书还躺在客厅里,他根本没翻开看过。

我无奈地拿过来,签上了自己的名字,然后花了一整天的时间,把我的东西都从这个房间搬了出来。

我才不会乖乖等他呢,洱海我一个人也能去。

等他出差回来,看到这空荡荡的屋子和离婚协议书,不知道会不会很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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