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男友卖到越南后,我被卸尽器官抛尸大海。
而他却拿着巨额保险金逍遥法外。
但他不知道,我魂穿了他下一个目标。
以身为饵,亲自把他送上了断头台。
1
留学回国第二年,我就上演了一出富家千金爱上穷小子的戏码。
一向疼爱我的爸妈果断回绝,骂我连婚姻大事也胡闹,简直是惯坏了。
可是,冷钰真的不一样。
他虽然出身清寒,但凭着苦读考出了山村,毕业后能进爸爸的公司就职,也足可见其能力不凡。
他温文尔雅,俊朗挺拔,对我一见钟情,百依百顺。
那时我刚进公司历练,并没有公开自己的身份。
后来知道我是集团千金,他甚至萌生退意,觉得自己配不上我。
可那又有什么关系呢。
我追到了他的住处,才发现他其实早己准备了气球和鲜花,想跟我告白。
那晚,我没回家。
一夜旖旎后,冷钰郑重向我保证,即便千难万难,也一定娶我回家。
但爸妈勃然大怒,说冷钰人品低劣居心叵测,以为玩这种生米煮成熟饭的把戏,就能拿捏徐家了,真是妄想。
可我跪在他们面前哭求,说这都是自己主动的。要是他们不同意我嫁给冷钰,那我就一辈子不结婚。
爸爸的手高高扬起,却终究不忍落下。
他说,要我等着看,早晚有一天冷钰的狐狸尾巴会藏不住的。
从那天起,冷钰愈加谦卑地跟在爸爸身边,陪他下棋,健身,约见客户,还成了妈妈的司机,随叫随到,送她去做美容,逛商场,喝下午茶,经常在车里一等就是几个小时,从无怨言。
我看得心疼,但爸妈却不为所动,甚至十分不屑。
他们说,徐家要的是一个势均力敌的亲家,是个能在商界独当一面、为我遮风挡雨的女婿。
而不是一个想吃软饭的随从小厮。
我跟爸妈大吵一架,偷拿了户口本跑出别墅,准备直接去登记结婚。
但令我意外的是,冷钰拒绝了。
2
他说,无媒无聘,不能就这么委屈了我。
既然他爱我,就会努力得到我父母的承认和祝福,光明正大地娶我回家。
这么偷偷摸摸,不但我父母会生气,他也会觉得对不起我。
何况他现在确实没什么身份地位,再打拼两年,好歹挣出几分身家,才好正式上门提亲。
我感动得热泪盈眶,恨不得立刻把他的话告诉爸妈,让他们看看,冷钰真的不是他们说的那种男人。
要是换了别人,早就迫不及待地跟我去领证了。
见我情绪低落,冷钰主动提出,要带我出国旅行散散心。
他说自己有个朋友,定居在越南芽庄的乡村。
那里风景秀丽,民风淳朴,是个极为治愈的地方,很适合两个人安安静静地过日子。
我被说动心思,当即定好机票, 第二天就飞到了越南。
落地后天色已晚,我准备给爸妈报个平安。
可冷钰却一脸愧疚地表示,他忘记提前购买当地的电话卡了,只能等第二天早上再去买。
我只得作罢,跟着冷钰到了村庄里,见到了他的朋友。
那是个越南男人,皮肤黝黑,长相凶悍,面中还横亘着一道伤疤,触目惊心。
此刻他正上下打量着我,扯了扯嘴角。
但那笑不像是对兄弟女朋友客气的笑,倒像是屠夫打量着待宰的猪,露出了满意的笑。
我本能地害怕,往冷钰身后退了退,勉强低声打了个招呼。
冷钰宽慰我不用害怕,说他只是长得凶而已,为了迎接我们,还特意准备了接风宴。
现在饭还没做好,我要是累了,就先去房间喝点水,睡一觉。
我闻言如逢大赦,赶紧躲进了房间。
「这水好难喝啊,一股涩味。」我接过冷钰递来的纸杯,刚喝一口就皱起了眉。
「这是村里的井水,你可能喝不惯,先委屈一晚,明早我就去给你买纯净水。」
冷钰温和笑着,摸摸我的头发柔声哄道。
我心里一暖,乖顺地把水喝完,并没留意到冷钰眼底一闪而过的狠戾。
我很快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再度醒来的时候,冷钰已经不见了,一群陌生的男人闯进房间,淫笑地向我摸来。
3
「这次的货不错啊,够水灵。」
「兄弟们尝尝滋味……」
「就这么卸了是不是有点可惜,要不要先挂出去卖两天身子?」
「夜长梦多,这妞儿爹妈有点势力,查过来就不好收场了,兄弟们过过瘾得了……」
我已经彻底清醒,惊恐地大喊着救命,从床上爬起来试图逃跑,却被一巴掌狠狠扇倒在地。
头晕脑胀间,一缕甜腥从嘴角溢出。
他们把我扯到床上,三两下就撕掉了我的衣服。
我嘶哑着嗓子疯狂喊冷钰的名字,为首的那个男人却笑了。
「冷钰估计现在正在数钱呢。」
「他一定很感谢你,毕竟,你是他卖给我的人里,价最高的一个。」
「哈哈哈哈哈…….」
我脑中轰地一声,整个人如遭雷击般怔住。
是冷钰把我卖给这些人,并且,他已经不是第一次这么做了。
是他骗了我。
我甚至来不及后悔,就被逼上了绝路。
在一群人的嘲讽中,我的身体被他们死死钳住,像一块破抹布似的,任人凌辱折磨。
起初我拼尽全力地挣扎着,用膝盖去顶,用头去撞……
直到他们硬生生折断了我的胳膊,我痛到失声昏厥。
不知过了多久,他们终于放开了遍体鳞伤的我。
为首的那人一脸餍足地挥挥手,即刻就有两个人把我拖了出去。
双腿间的血蜿蜒了一路,我吊着最后一口微弱的气息,嘶哑着声音求他们送我回国,要多少钱都可以。
「回国?行啊,没问题。」
「不过,你还得留下点东西给我。」
没等我反应过来,一把手术刀就挑破了我的腹腔。
原来他们要的,是我的器官……
4
我死了。
在异国他乡,死在我以为堪称完美的未婚夫手里。
或许是怨念太深,我的魂魄保留着记忆和神识,仍旧游荡在世间。
器官被取完后,他们把我千疮百孔的尸体装进麻袋里,又塞了很多石头,死死扎住袋口,丢进了海里,消失得无声无息。
我知道,这辈子我的残尸都不会被找到了。
但我跟冷钰出国的事,爸妈是知道的。
冷钰就这么把我卖掉,爸妈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念及此事,我的魂魄忽然一阵激荡,回到了冷钰身旁。
此刻他正在越南的警察局里声泪俱下,说自己本想去给未婚妻买纯净水,遇到一些事耽误了时间,赶回去时却发现未婚妻已经不见了,地上还有不少血。
警方立案后追查无果,几天后在荒野发现一具面目全非的女尸。
那根本不是我。
但那尸体的随身物品中,有我的身份证明,腕上还戴着冷钰送给我的镯子。
看来,冷钰跟那些人早已谋划的天衣无缝。
虽然身材肤色迥异,但冷钰看到女尸,还是立时扑上去,哭喊着我的名字,痛不欲生地跟警方表示,这就是他的未婚妻。
遗体无法运输,冷钰在越南警局签署确认协议后,直接将那具女尸火化。
而此刻爸妈在国内,也已接到了我的死讯。
我不敢想象他们此刻该有多么悲恸。
他们互相搀扶着等在机场,接到的,却是一个冰冷的骨灰盒。
冷钰捧着骨灰盒重重跪倒在地,哭得双目赤红,声音嘶哑。
「对不起,是我没能保护好岚岚……」
妈妈接过骨灰盒,浑身都在颤抖着,哭得几欲昏厥,跌倒在地。
一向坚毅的爸爸也禁不住老泪纵横,站立不住。
冷钰赶紧去扶,却被爸爸狠狠一拳打在太阳穴上。
「畜生!你算什么东西,有什么资格做主把我女儿火化?」
「岚岚到底是怎么死的?!」
「你给我说清楚!是不是你!是你干的!是你杀了他!」
爸爸厉声质问着,扯住冷钰的衣领,拳拳到肉,目眦欲裂,情绪已然在崩溃的边缘。
周遭已聚集了不少人围观,纷纷掏出手机拍下了这一幕。
我只觉得胸口处酸胀难忍,无尽的懊悔涌上心头。
我恨自己的愚蠢和固执,如果当初能听他们的话,就不会落得这样的结果。
看着爸妈哭倒在地,我下意识地想去扶他们,却一下子扑了个空。
如今的我只是一缕魂魄,甚至连一滴泪都哭不出来。
爸妈把骨灰带回去,家里已安设了灵堂,我的黑白照片放在中间,刺眼无比。
冷钰也鼻青脸肿地跟着回来,再次跪倒在我的照片前。
爸爸情绪已经稳定了些,没再动手,但看向冷钰的眼神中,满是决然的恨毒。
「岚岚已经死了,你也没必要在我眼前演戏了。」
「我倒不信,歹徒怎么就那么巧能找到你们的住处,又那么巧挑了你不在的时候,把岚岚带走。」
「就算是运气不好碰上匪徒,也不过劫财劫色,岚岚难道会吝啬钱财?何至于把命丢了。」
「冷钰,这些你说得清吗?」
冷钰神色悲痛,全无慌张之色,只把那套遗憾愧疚的说辞,絮絮了一遍又一遍。
爸爸疑心难消,果断报了警。
5
可惜,此案跨国本就难查,警方也没有找到任何证据能证明冷钰跟我的死有关,只得将他释放。
爸妈仿佛一夜之间老了十岁,鬓发都白了。
而冷钰也从爸爸的公司离职,整日酗酒买醉,整个人看上去失魂落魄,颓废不已。
可他不过是在给自己立人设,演戏而已。
但我爸妈,却因此遭受网暴。
徐家在当地也算得上数一数二的富商,爸爸还曾上过几次财经专访,所以那天在机场,很多人认出了他。
后来徐家独女国外遇害的消息不胫而走,机场的视频也随之发酵。
网上兴起了一波传言,说我跟冷钰两情相悦,但我爸妈嫌弃冷钰是个穷小子,配不上徐家,所以一力拆散。
正因如此,我才跟他们赌气出了国,谁知就遇上杀身之祸。
说起来,徐家痛失女儿,都怪他们自己嫌贫爱富,居然还迁怒冷钰,诬陷他是凶手。
短短几日,徐家上下因为这些不切实际的传言备受冷眼嘲讽,连生意也遭到负面影响。
爸妈只能闭门不出,默默消化所有的悲恨。
同时还有人说,冷钰因为我的死,已经患上抑郁症。
人人都说,他是个重情重义的好男人。
可没人知道,他所谓的深陷悲痛酗酒买醉,不过是流连在酒吧猎艳,寻找下一个目标罢了。
我跟了他几天,看着他用尽手段去哄骗那些女孩子,就像当初骗我一样。
而更令我愤恨的是,一周后,他约见了保险公司的人。
我这才知道,他早就给我买了一份巨额意外险,受益人是他。
如今我的案子已经了结,保险公司的人也没有查到不对劲。
于是办理交接,准备赔付两百万。
保险负责人离开后,冷钰得逞的阴笑格外刺眼。
听越南那些人的意思,他已经不是第一次做这种谋财害命的事了。
而下一个受害者,出现的比我想象中快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