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前往迪士尼陪儿子过生日的路上执意跳车,
去给白月光的孩子治咳嗽。
送白月光出国,把急症儿子丢在幼儿园不管不顾。
医生妻子靠一系列骚操作成功害死我们的儿子。
她哭着对我说:
「老公,你喜欢孩子,我再给你生一个就是了。」
我冷笑:
「可是我看见你就想吐,跟你做不了生孩子的事儿。」
1.
陪儿子去迪士尼的路上,妻子的白月光来电话了:
「之意,木木又出现了犬吠音,不停咳嗽,你听!」
夏之意明显慌了:
「你马上带木木去我们医院,挂急诊!我现在过去找你。」
挂了电话,她才反应过来,我们在高速上,离家已经60公里。
我不自觉的握紧了方向盘,装没听见。
她一边收东西一边比划:
「在前面服务区掉头吧,我们赶快回去!」
我深吸口气,强压着涌起的火气,一字一句的强调:
「我们答应浩浩要带他去迪士尼过生日!」
夏之意不可思议的看着我:
「过生日重要,还是患者生命重要?」
我忍无可忍:
「今天你值班?你卖给陈可为了?你是个医生,但你也是个妈,答应陪浩浩过生日,你能不能说话算话?」
她像看小丑一样任我咆哮,不为所动:
「如果我今天一定要回去呢?」
我一脚刹车踩死,越过她打开车门,按开安全带。
「那你就自己走!」
她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
「孙砚舟,你把我扔高速上?你别后悔!」
我一把把她推下车,一脚油门向迪士尼开去!
我不后悔。我已经受够了!
2.
陈可为是夏之意的初恋。
他们大学谈过一段,陈可为出国,他们就分手了。
我不是接盘侠,也不是救赎者,我和夏之意是在医院看门诊时认识的。
救死扶伤的白衣天使,让我一见钟情。
恋爱两年,水到渠成。
结婚6年孩子5岁,生活平淡幸福。
虽然不算轰轰烈烈,但细水长流,相濡以沫,这样白头到老就很好。
可是一年前,陈可为回国了。
夏之意彷徨了。
心不在焉,时常发呆,对我越来越不耐烦。
我开始以为她是工作压力太大,变着法的哄她开心。
直到她同学聚会那天,喝的烂醉,被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送回家。
男人自我介绍叫陈可为。
还加了我的微信,说有时间大家一起聚聚。
我没多想,专心照顾喝多的夏之意。
直到她醉眼迷蒙的圈着我的脖子,
一边嘟嘴亲我一边叫着:可为,可为!
我愣在原地,只觉得6年感情,像个笑话。
她清醒后我们大吵一架,她坚决否认出轨,精神肉体都没有。
她解释道:是恋爱过,但都是陈年往事,现在只是朋友。
可我不瞎,她醉酒时眼中的迷茫和眷恋我看得一清二楚。
我没点破,为了孩子,我希望她能收心回归家庭。
但没想到却是变本加厉!
3.
陪臭小子玩了一天,堵着的心终于顺畅了些。
晚上刷手机时看到陈可为的朋友圈。
夏之意牵着他儿子木木,在医院附近的南湖公园玩。
好像他们才是一家三口。
瞬间酸涩和无奈胀的心口发疼。
一偏头,发现浩浩的小脑袋也偏过来看我的手机,我赶紧关了机。
小家伙很敏感:
「爸爸,妈妈是不是不喜欢我?为什么她从来不陪我。」
我无言以对,但心里像长满荆棘,刺的阵阵难受!
晚上哄睡了儿子,11点,夏之意才进家门。
我把陈可为的朋友圈怼她脸上!
「想当后妈我成全你,夏之意,我们离婚!」
夏之意震惊的看着我,似乎对我说出离婚二字很意外。
她的意外,到让我也意外了!我以为这一年她一直等着这句话呢!
4.
我跟夏之意冷战了,我反复提离婚,她当没听见!
她跟我说话我也懒得理她。
几天后,她开始通过孩子跟我求和:
「浩浩,把这杯水拿给爸爸,告诉他早点休息。」
我可以不理夏之意,但我不能不理浩浩。
看着孩子单纯的脸。
我犹豫再三,还是把离婚协议锁进了抽屉。
我跟自己说:再试试吧,最后一次!
但没想到,这个决定会让我后悔终生!
5.
那天,我有很重要的早会,但浩浩发烧了嗓子疼。
我刚要跟大老板请假,夏之意走了过来:
「我带孩子去上班吧,顺便给他检查一下,你中午来接他就好。」
这话一说,浩浩高兴坏了。
忍着疼皱着小脸直点头,他一直想去看看妈妈是怎么工作的。
我有点担心:
「你有时间看着他吗?」
「我今天不出门诊,病房患者也不多。」
看我不说话,她碰了下我的肩
「还生气呢?小心眼!陈可为过几天就回美国了,以后都不回来了。」
「你失望?」
「我失望什么?说一百次了,我们只是朋友,你到底让不让浩浩跟我走,我要迟到了!」
我还是忍不住叮嘱:
「那,给他抽个血常规,看看是细菌感染还是病毒感染,看看嗓子,听听肺部……」
我这话把夏之意给气笑了:
「孙砚舟,你够了啊,我是他亲妈,而且我是个医生,耳鼻喉科医生!」
我有些愣怔的看着她,真的好久没见她笑过了,最近一年她的笑都在陈可为的朋友圈里!
6.
可万万没想到,打脸那么快。
上午10点半,我接到浩浩幼儿园老师的电话,
老师声音急的都变了调:
「浩浩爸爸你快来幼儿园,浩浩喘不过气了!」
我脑子嗡的一声。
「浩浩在幼儿园?」
浩浩不是去夏之意单位了吗?
「早上是浩浩妈妈吧,送他来的说孩子嗓子有点红让我们多给喂水,但是现在明显不对啊。」
我马上说:
「打120,我立刻过去!」
我心急如焚,油门踩到底。
一边开车,一边打夏之意电话,没人接!
我几乎是跟120同时赶到的。
浩浩痛苦的大口喘气,眼角带泪的看着我,已经说不出话,我心如刀绞,只能紧紧抱着他:
「别害怕,爸爸在!」
一路飞速把浩浩送到急诊,但他因严重缺氧陷入昏迷了。
7.
「家属要有心里准备,孩子即使能抢救过来,大脑长时间缺氧也会有不可逆的损伤。」
医生跟我交代病情,我却像溺了水的人,脑子里嗡嗡作响什么都听不清。全身的力气都像抽干了,站都站不住。
太痛了,撕心裂肺,又无能为力,只能抱着脑袋痛哭失声。
医生说浩浩得的是急性会厌炎,耳鼻喉科的急重症。
这病我是知道的,刚跟夏之意结婚那会,她在家写论文,题目就是关于急性会厌炎的诊断和治疗。
因此我知道,会厌水肿会堵住气道,人会活活憋死!
会活活憋死!!我的浩浩差一点活活憋死!
8.
夏之意是晚上才赶过来的。
我强忍着扇死她的冲动,看她跟医生交流。
医生不停摇头,表示遗憾:
「您是耳鼻喉科?怎么没想到会厌炎?真是太可惜了。」
久违的,我看到她哭了。
我实在忍不住,一步上前扯住她的头发,一巴掌扇在她脸上!
「你去哪了?你说带浩浩来医院的,你他妈去哪了!!」
她偏着头不吭声只是哭。
我掏出手机给她放录音,下午我刚刚收到的,陈可为发给我的:
「你为什么骗我!」是夏之意的声音。
「我不说回美国你会来见我吗?我就想逼你看清自己的心!你还爱我!你得承认你还是爱我!跟他离婚!我们和木木一起组成新的家。」
「你别逼我了,让我想想!」
「还想什么呢,你爱他吗?你老公,爱吗?」
半晌,夏之意缓缓吐出两个字
「不爱!」
她震惊的盯着我的手机,惊慌失措的看我,眼里含着泪不停摇头。
我忍无可忍的捏着她的脸直视她:
「为了跟男人搞破鞋,儿子都不要了!!不要你他妈说一声,没人拦你,你丫爱跟谁好你就去!谁拦你了!你特么为什么害我儿子!为什么!!」
她急切的摇头想挣脱,两行热泪滚下来,双手颤抖的抓着我的手腕: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砚舟,我不是故意的!」
我狠狠搡开她:
「你是医生,耳鼻喉科医生!你不知道他有可能得会厌炎?」
她支支吾吾不停狡辩
「浩浩说嗓子不是很疼,他没说清楚疼的位置。我以为……我以为……」
「你以为个屁!你急着去见陈可为,根本没考虑儿子死活!在陈可为跟你儿子之间,你选了那个贱男人!!」
她疯狂摇头,眼泪横飞:
「我没有,老公!我没有,我没答应他!我没想离开你!」
她急切的想抓我的手,被我甩开:
「你快滚吧,别碰我!你真的,太脏了!」
太恶心了!
9.
两天,医生下了三次病危通知,我度秒如年,浑身发抖。
既期待奇迹,又怕听到坏消息。
一颗心悬在嗓子眼,紧张的干呕。
终于第三天下午,医生允许探视了。
「去看看孩子吧,我们真的尽力了。」
浩浩气管切开,插着呼吸机,监护器上血压已经测不出了。
我一眼不眨的看着他,眼泪蓄满眼眶,
喊他的名字,但他一动不动。
排山倒海的心痛瞬间淹没我。
我痛哭着求医生:
「再救救他,求您再救救他,他才5岁啊。」
他那么好,那么乖,活蹦乱跳的我的儿子啊!
医生摇摇头:
「血压已经测不出了,是可以用药物升压,但是没有意义,延长痛苦罢了,节哀吧!」
怎么节哀? 像被打折骨头又砍断了筋,我几次崩溃到昏厥。
可浩浩还是走了,不管我如何舍不得,他还是走了!
浩浩火化的时候我才知道,原来小于6岁的孩子是没有骨灰的!
骨灰都没有,我的浩浩,什么都留不下了!
10.
我还是给浩浩买了一块墓地,这样我想他的时候能过来跟他说说话。
落葬那天,下着小雨,老天都在为浩浩哭泣。
夏之意来了,我没赶她,毕竟她是浩浩的妈。
仪式结束下山时我才发现陈可为居然也来了,虚情假意的站在我面前,让我节哀!
当时我只有一种想法就是弄死他!
肾上腺素飙升,我一拳一拳挥过去他完全没有还手之力。
我骑在他身上拼命的打,血溅在脸上都没停手!
最后被谁拉开的我也不知道,当时完全杀疯了!
清醒些才看清,夏之意扶着被我揍的鼻青脸肿的陈可为。
我耸动手臂,拉架的人放开了手。
我头也不回的向前走,再看他们一眼我就要吐了!
陈可为急急的在我身后喊话:
「打过我,就别再怪之意了!!她也不想的,别再让她痛苦了!」
我忍无可忍的回头,一字一句:
「这个贱人,送你了,别让我再看见你!」
11.
我从家里搬了出去,把离婚协议寄给了夏之意。
她不肯签字,不管我在电话里骂的多难听,她坚持跟我面谈。
僵持一个多月,我实在不堪其扰,答应跟她见面。
见到夏之意的时候吓了一跳,
她眼眶乌青,披头散发,好像老了好几岁。
真是该!
不等她说话我先表明态度:
「婚是离定了,不能协议就走起诉程序,最后结果都一样,分居一年,百分百会判离,你想撕破脸,我奉陪到底!」
她惊慌失措的看我,眼中蓄满了泪。
我赶紧扭头看向窗外,见夏之意我真的生理性不适,很反胃,想吐!
「砚舟,为什么要离婚,浩浩如果在,一定不想我们分开的,他……」
「别特么跟我提他,你有脸吗?」
「我是有错,我想弥补。」
「拿什么弥补?拿你的命吗?」
我简直忍无可忍:
「夏之意,我没弄死你是因为我不想死,我想活着!不代表我有可能原谅你!实话告诉你比起离异我更希望丧偶! 」
我眼中迸发的恨意彻底把她钉在原地,半晌没说出话来。
我把离婚协议往前一推,
「签吧!留点体面!」
她突然发疯了一般抓起眼前的协议撕个粉碎
「我不签,我不签,我不离婚!」
接着抱头跌坐在椅子上:
「砚舟别这样对我,我没有出轨,我没有!我们还有感情,你只是受了太大的打击,过一段时间就会好的!」
我无话可说,从前她提起陈可为总是理直气壮,就是因为她觉得肉体没发生实质关系就不叫出轨。
但我只后悔没有在知道陈可为的第一时间选择离婚!
12.
见面不欢而散,也是意料之中。
但看她近乎疯狂的执着可以预料她不会放弃纠缠我。
但意外的是接下来十几天,她都没了动静。
以致于我在公寓门口见到她时吓了一跳。
跟上次见面完全不同,她精心打扮还化了妆。
眼神还会有些慌乱但明显是有备而来。
她举起手上的东西晃了晃:
「我妈给你炖的汤,你连她的电话都不接,她可伤心了。」
我突然觉得特别无力:
「这样纠缠有什么意思呢?趁我没发火,你赶紧滚。」
她很受伤似得抿着唇
「刚我试过了,门的密码都没换,你还是爱……」
我赶紧打断她:
「你想多了,只是没想到你会来,没料到你脸皮这么厚!」
我按了密码转身进屋想把她关在门外,但没想到她使劲推了我一把,从门缝溜进来,转身关了门紧紧用背靠着,一脸戒备的看着我。
「今天我说什么都不会走,你就是报警都没用的,我们还是合法夫妻!」
我膈应的简直想薅头发。
「那你到底要干嘛?」
「我检测排卵了,今天我们同房,就能再有孩子了!老公,出了这件事我真的看清了自己的心,我还爱你的!我们再生个孩子,好不好。」
说着她好像都把自己感动了,眼角溢出一滴泪,很动情的:
「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们还能像以前一样。」
说着还去倒保温壶里的汤,
「喝点汤吧,喝完我们抓紧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