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屠杀八百人,憨厚的外表下,看军阀吴俊升何其狠毒

晨曦中的温暖如初 2024-12-14 16:04:28

1923年,黑龙江克山、拜泉一带,拉起了一股绺子,为首的报号“梗米客”和“闯王访贤”。官军多次进剿,丝毫没有战果不说,还损兵折将,劳民伤财。

时任黑龙江省督军的军阀吴俊升,看硬碰硬进剿不行,遂使出招抚然后杀尽的毒招,先是遣中间人牵线,后又亲自出马,与匪绺直接谈判。

吴俊升表面憨厚,没有官架子,跟匪徒们称兄道弟,嘻哈打闹,很快赢得众匪的好感,达成进省城就抚,改编为政府军的协议。

条件谈妥后,在约定的日子,匪绺七八百人,集中到拜泉城郊,整编,点验,换枪。

吴将匪全部人马整编为一个团,团长徐子贤。团辖四个营,每营四个连,每连两个排。团长之下,总计4个营长,16个连长,32个排长。昔日的胡子头摇身一变,成了政府军的军官,皆大欢喜。

接下来是点验。吴俊升亲自走到匪队中,接连拿过土匪手中的杂式步枪,看后一个劲儿地揺头,自言自语道:这枪不行,这枪不行,得换,咱有好枪。

一边说着,一边令手下抬新枪过来,给弟兄们换上。

部下抬来好几个装枪的大箱子,打开,全是崭新的日本造三八大盖。吴俊升显得特别爽快,要求新弟兄们立马换枪。这么好的枪哪有不乐意换的,很快的,约有一个排的匪兵,缴出了打猎用的火药枪或老掉牙的杂牌步枪,换上了一水的三八新枪。

待要继续往下发时,部下报告,运枪的车坏了,后面的枪和子弹还要再等等才能运到。

吴俊升听后大骂手下人误他的事儿,还举起马鞭要打军械官。

枪还没运到,堂堂督军大人老这么等着不是事儿。于是商定,一边收旧枪,一边等新枪,反正新枪已经在路上,来了就发。于是,匪兵手中的枪,不论好的坏的,都一一收缴,由广信公司暂时保管。收缴时,给每一缴枪者写了收据,写明了枪型、成色,以便以后做价赔付给每个人。

就在逐个收缴旧枪的时候,匪队中的一个人感觉不妙,悄悄串通众匪,要大家不要缴枪,赶快逃跑。而几个刚刚被任命为营长的匪军官,认为他是扰乱军心,有违军法,当场向吴俊升报告。吴立令身边马弁,将这个串通匪众阻挠缴枪的就地枪毙。

又等了半天,旧枪收完了,运新枪的车却还没有到。于是又商定,匪团开到省城集中,改在省城领新枪。

七八百人的匪队,除了那几十人手里新发的没有子弹的三八大盖,全部变成了徒手,按命令开到了省城。

到了省城齐齐哈尔,全团被安置在南大营的一个操场上小憩,等待安排营房。团长徐子贤则被唤进督军署,接受吴大帅召见。

徐子贤进到督军署,旋即被解除了武装,不许外出。直到这时,这个徐团长才恍然大悟,完了,上当了,他的末日到了。

徐子贤尽管为匪,还算天良未尽,他向吴俊升求情,说这七八百人中,有百十来人是在改编为官军后才刚刚加入,没有丝毫不法行为,央请大帅开恩,留他们一命。

吴俊升呜噜着大舌头,要他少操那份闲心。徐知道再说也是与虎谋皮,遂不再言语。

继徐团长之后,4个营长,16个连长,32个排长又被召进督军署。进入会议厅前,承启处向他们宣布进入督军署的例行规定:任何人不得携带武器,佩枪、佩刀均需解下,交承启处登记保管,待出署后再行交还。

既然是例行规定,52人不得不照办,何况又到了四周警卫林立虎狼环伺的大帅府内。

这帮新任的营长、连长、排长们缴出了佩枪、佩刀,又在承启处副官的登记表册上签名或按了手印,然后才一个一个徒手进入到会议厅内。

会议厅内早就布置了卫队团的士兵,这帮兵没有废话,三人一组,对这些匪军官是进来一个绑一个,进来一个绑一个,一个一个全部拿下。

待52人全部就缚,督署卫队团的董团长走了出来,直接宣布:接百姓控告,你们聚众劫掠,犯下死罪,大帅有令,就地正法。

可怜这52个新官旧匪,还陶醉在军官梦里没有完全醒过来,便一个个身首异处。

南大营操场上群龙无首的七八百名匪兵,还在喧闹着等待分配营房。可他们不知道的是,就在他们的四周,早已埋伏了吴泰来、刘继武、吉德纯三个团几千名士兵,几千支步枪和几十挺重机枪,已经悄悄瞄准了他们。

待军官们枭首已毕,吴俊升一声令下,步、机枪一起开火,随着一阵阵的鬼哭狼嚎,南大营血流成河。

说是七八百人全部徒手,也不尽然,其中就有少数多长了几个心眼的,悄悄暗藏了手枪未缴。在官军屠戮的枪声响起时,这少数人举枪做了还击。卫队团的营长王玉,被匪兵的还击打死,成为这次屠杀事件中唯一一个陪葬的官军。

和几千官军的机枪、步枪比起来,少数手枪的还击是微弱的。很快,这八百多人的叫骂、哭嚎渐渐变弱、变没了。

集中射击停止后,还要逐一检查,又查出在枪声响起时倒地装死的二十多人,被一一补枪击杀。

甭管起因如何,当土匪被杀,不冤。可那些在改编为官军后才刚刚加入的百十来人,委实有点冤枉。

这还不算,在官军大开杀戒的时候,南大营中,却还有卖小吃的、卖杂货的、被匪徒们喊来给他们理发的,以及匪兵的亲友等共一百多人混杂其间,官军开火时,不加区分,一个没留,也全部杀死,就是天大的冤枉了。

事后,有人曾对吴俊升说起,说这被打死的八百多人中,有一百多好人,死得冤枉。吴俊升却轻描淡写地说了句:好人也才一百多。

在这个“吃红粮”(旧军队中专事斩决的刽子手)出身的吴大帅眼里,一百多平头百姓被冤杀,可能真的不算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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