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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内容为虚构小故事,请理性阅读,切勿对号入座】
王莉的家在一个偏僻的乡村中,几亩薄田和一间瓦房就是王莉全部的家当,一直一个人生活的她却并不感觉孤独,因为她和养子小虎一直生活在一起。
每当小虎向王莉问自己的身世时,王莉总说因为自己的丈夫很早就去世,所以为了维持生计在每年春耕时节,她总要一大早就背着竹篮上山去挖笋、掐蕨菜,以维持温饱。
那是在1983年一个清晨,王莉如常去山里挖笋时,在一竹林边上发现了一个被弃置在山野中的破布包,听着微弱的啼哭声她循声望去,惊讶地发现竟是一个小生命在那襁褓之中,想着自己孤家寡人,所以就收留了下来,并起名叫做小虎。
小虎听着王莉绘声绘色的讲着自己的身世,刚开始信以为真,但慢慢的他发现每次问王莉都会有一些细节不一样,比如有时候是竹林深处,有时候是竹林边,每当他细问下去王莉总是很不耐烦,他也只好做罢。
他想刨根问底,还是因为不想承认自己是个弃婴,村里的孩子经常欺负他,说他是“没爹没妈的野孩子”,这让他很是落寞。
小虎渐渐长大,却总对自己的身世抱有许多疑惑,每当他询问养母自己是从哪里来的时,王莉总是简单说是在山里捡到的他,从未透露任何实质性的线索,小虎曾经试图追问更多,但养母总是一概岔开话题,令他无计可施。
小虎对于自己的身世总是耿耿于怀,随着他逐渐长大,养母王莉对他的管教却变得越来越严厉了,身为一个孤苦伶仃的“寡妇”,她对小虎无疑是把全部希望都押在了上面,不仅平日里要小虎勤勤恳恳干家务活,还要他刻苦钻研学业,稍有懈怠就要挨一顿狠揍。
有时小虎实在吃不消那么多功课,就会私下里偷懒抄答案,可一旦让王莉撞见了,立马就要吃暴风骤雨般的棍棒,儿时的小虎性情单纯,他以为自己不是王莉亲生的,所以才会遭到如此对待,因而他暗暗发誓要好好用功读书,走出这个大山,查清自己的身世。
小虎年约十四五岁时,发生了令他记忆终生的一件事。
那是个炎热的夏日,小虎已在家干完了所有的农活正坐在门边乘凉,忽而闻到一阵香喷喷的茶叶蛋清香,探头一看,隔壁的小孩正在院子里捧着一碗煮鸡蛋津津有味地吃着。
小虎瞬间就垂涎欲滴了,他耐不住嘴馋竟生了歪心思,窜出院子偷偷摸摸把隔壁孩子的煮鸡蛋给全部偷吃了,谁知被隔壁的大人给发现了,立马传到了王莉的耳朵里,王莉勃然大怒,举起了手中的棍子把小虎打的都尿裤子,成了全村人的笑话。
丢脸的小虎心中充满了愤怒与不平,这一回他更是下定决心要查清自己的身世,他坚信说不定自己的父母正在家等着自己,他们会带自己走出这偏僻的山沟去城里,过上好日子。
小虎在县城上了初中后,无论是课业还是品行都颇有建树,是同龄人中的佼佼者,同学们都很羡慕小虎的聪颖好学,老师们也对他刮目相看。
然而与小虎日益优异的表现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养母王莉对他的要求也随之水涨船高,小虎无论如何用功读书王莉总觉得还不够,还要他继续加把劲。
她冷言冷语地数落小虎,说他太过于骄傲自满,恐怕难以大有作为。
王莉的严厉无情,令小虎感到万分委屈,也感到心中不满,他能考入县城的中学就已相当吃力了,可养母却总是对他指手画脚、百般挑剔,真让他伤透了心。
再这样压抑的心情下,小虎计划提前去找自己的亲生父母,他在课余时间偷偷帮同学们写作业攒零花钱,希望能凑够去城里的路费,独自离开这片囚笼般的山村,到远方去寻觅生父母,过上自由自在的好日子。
就这样在日积月累下,他很快就攒够了钱。
到了时机成熟的那天,小虎背着书包和行李在天未亮时便去了公交车站,一个人踏上了前往城里的公路。
他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默默祈祷着能够顺利到达目的地,谁知才行至半路就遇上了狂风暴雨,下车后他又迷了路,本来他计划着在这里扎根,但偌大的城市仿佛没有他的一席之地,他只能先蹲在车站避雨。
不料小虎就这样睡着了,天色蒙蒙亮时,一名车站的保安在巡逻时发现了蜷缩在屋檐下的小虎,便盘问起他来,小虎老实交代了自己的来历和家中地址后,那保安便将他带到了警局,打电话让人通知了王莉。
王莉得知消息后吓坏了,赶忙前往城里将小虎给接了回来,她一进门就看见了狼狈不堪、面无血色的小虎,吓得直掉泪来,连连追问他到底遭了何事,心里还以为小虎被人贩子拐卖了。
小虎见养母如此担心自己,心中五味杂陈,他低着头诚惶诚恐地把这自己的想法告诉王莉,原本以为养母定会大发雷霆,谩骂自己一顿,没想到王莉只是悲伤地摇了摇头,就搀扶着小虎回了家中。
“你这傻儿啊,你要是出了什么事,我可咋办啊?”
回到家中,王莉伤心地劝诫小虎说。她立马为小虎沏了一碗滚烫的疙瘩汤,又亲自为他把被褥暖热让他好生休息,小虎躺在被窝里,看见养母一脸担忧的神情,不禁潸然泪下。
数日后小虎彻底康复了,他本以为王莉定然会狠狠惩治自己一顿,但出乎意料的是,王莉竟然没有斥责自己半句,反而是准备了一桌子可口的菜肴,满怀慈爱地招呼小虎好好补补身子,这让小虎受宠若惊,并发誓以后不再这样让王莉伤心了。
小虎就这样在王莉的呵护下渐渐长大成人,他靠勤奋考上了城里的大学,一步步走出了这片偏僻的大山,大学毕业后,小虎很快在城里找到了一份体面的工作,也娶了一个温柔贤惠的妻子,日子也一天比一天过得红红火火,他也不在执着找自己的亲生父母了。
随着小虎的事业步步高升,收入也与日俱增。他从未忘记养育自己的恩人王莉,特地在城里为她置办了一处宽敞明亮的新房,把王莉和王莉的母亲接了过来,好好伺候着她晚年的生活。
王莉的母亲年岁渐高,身体每况愈下,有一年她因重病住进了医院,病情一度危急。小虎听闻此讯后,立即赶了回来,日日夜夜在病房陪伴着王莉的母亲。
那日天色渐暗,医院里燃起了一盏盏昏黄的灯火,王莉母亲的病情已经无力回天,她似乎也意识到了生命将尽,她拉着小虎的手,吩咐护工们和王莉暂时离开,只留下了小虎一个人陪伴在身旁。
“小虎啊,我有一些话要对你说。”
王莉的母亲神情黯然地开口了,“你我虽然没有血缘关系,但我女儿一辈子围着你转,关于你的身世,有些事我必须要告诉你实情......”
原来多年前的王莉并非一直是个独居山野的寡妇,她曾经是小虎丈夫的妻子,因为木工活很好所以跑去城里打工了,王莉就一直守着家,可好景不长,丈夫认识了城里的女人,竟然抛下妻子另结新欢。
没过多久王莉的那个始乱终弃的丈夫又回来了,跪伏在地上哀求王莉宽恕,他手中还抱着一个襁褓中的婴儿,哭诉说那是他和情人之间意外生下的骨肉,但那个情人不想负责,他也无力抚养。
当时的王莉既愤怒又悲伤,当场就拒绝了丈夫的哀求,不过第二天一早,她打开门时却看到婴儿躺在门口,丈夫已然去向杳无踪影,王莉本欲置之不理,却又不忍心那个无辜的婴儿就这么冻死在寒风中。
“就是那时候,我的女儿把你捡了回来给你起名叫小虎,她没有告诉你身世的真相,是因为怕你去寻生父后会更加伤心,你的父亲一直都知道你在这里,但从来没找过你,她也遇到过媒人说媒,但人家都说要抛弃你才结婚,但她舍不得你,于是就一直一个人生活。”
小虎一边听着,泪水就一边夺眶而出,他从未想到自己竟然是被父亲抛弃才被王莉收养的,原本自己以为是无父无母的孤儿,此刻小虎满腔感激之情油然而生,紧紧握着王莉母亲的手,泣不成声。
王莉母亲最后的话语是:
“小虎啊,希望你永远不要忘记王莉对你的养育之恩。你要好好活下去,过有尊严和骨气的生活,不要像你那生身父亲一样。”说完她便闭上了双眼,永远离开了人世。小虎回到家中,他一个人坐在院子里,脑海里不断浮现王莉母亲临终前说的那番话。小虎想起自己从小到大,是如何被王莉呵护备至,供给温饱,精心教导。尽管有时王莉的管教严厉了些,却也全是为了他好。
如今回想起来,小虎深深地懊悔之前曾对王莉那样的不理解,多亏了她舍己含养,才有了今天的自己。如果当初王莉没有挺身而出把自己收留,自己只怕早就命丧风寒之中了。
小虎下定决心,今后一定要报答王莉多年来的养育之恩,他要用自己兢兢业业的工作来为王莉创造更好的生活环境,让老人家亲享天伦之乐,晚年无忧无虑。
有一次小虎看着两鬓斑白的王莉,心中百味杂陈,他意识到这个把自己当亲生骨肉看待、舍身养育自己长大的老人,才是自己最亲最近的亲人,小虎俯身在王莉耳边轻轻呼唤了一声:
“妈......”
只见王莉祥和的脸露出了吃惊地表情,瞬间豆大的泪花从双颊流下,随即脸上浮现出微笑。
【本内容为虚构小故事,文中出现的任何人名、地名、或所涉及的其它方面,均与现实无关(不含任何隐射)。 如有雷同,纯属巧合,请理性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