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吴清浅

综艺《再见爱人第四季》夫妻嘉宾到民政局当志愿者时，负责当离婚调解员的刘爽（留几手）和观察团成员胡彦斌都感叹离婚太可怕了。但感叹理由相差可就大了，一个是为了面子，一个是为物是人非。

刘爽当志愿者调解员时，面对的第一对离婚夫妻是男方坚持要离，女方随意，两人已经不止一次来离婚调解室了，要是这次又没离成，女方回去就凑合着过，但男方是铁了心要在这次离成，不想再继续婚姻关系。哪怕现实是女方一直在外工作忙碌，副局长杨阳有劝男的忽地一天没有了她的付出会不会不习惯，男方还是坚持要离婚。

这一对的情况其实男方有点像葛夕，就是坚决要离，女方则像刘爽，觉得凑合着也能过。刘爽现场就说想想多年前他们是在结婚宣誓室里甜蜜宣誓，现在就是以这种状态出现在调解室现场太可怕了。杨阳说在离婚夫妻里，很坚决的一方有的得到离了后才能体会到变化，比如你是不是得解决一日三餐，你是不是屋子也得收拾，全得一个人干的时候才能感受到那个累。

刘爽看到的第二对离婚夫妻是不接受调解，表现得非常冷静，一到大厅就直接到窗口办理离婚手续。第三对也是直奔窗口办手续，但与第二对不同的是男方是不想离，女方执意要离，男方是做生意赔钱，夫妻一起还债，虽然现在债还清了，但女方因感受不到男方的爱，觉得对方一年多也才联系自己那么一次，自己做手术这么大的事对方也不闻不问，没必要再跟对方过了，反正也分居一两年了，自己过还心情好一点。

以上案例也有跟刘爽重合的地方，刘爽跟第三对离婚夫妻中的男方很像，嘴上说爱，但行动上却没有体现出来。葛夕在之前的节目说过她妈妈生病时，刘爽也是不闻不问的，此外对葛夕也没说过什么在乎的话，更没有在行动上体现出来，这些让葛夕很失望。

后采时刘爽说自己在民政局最大的体验是看这些人的离婚状态觉得非常可怕，有满肚子委屈型的，有愤怒型的，有平静型的……你说想维护得多体面啊好聚好散，好像很难，当初说的以后不能在一起了好聚好散的话都是当初，真走到这一步并不是那么平和平静了。他觉得如果他和葛夕离婚会彼此沉默，签字的时候葛夕百分之百会哭。他会说要不然我们再想一想，但葛夕会坚定地把字签完。“我想到这个画面就非常可怕痛苦，所以不敢细想。”

沈奕斐说他们做过一千多个案例跟踪调查，离婚理由这事男女双方理由不一样，呈现的是两个不同的故事。黄执中说万一刘爽、葛夕离婚也会是不一样的故事，比如面对同样的问题，导演让他们想想离婚的情景，刘爽说他们会沉默，还说葛夕会哭，但葛夕却说她会开开心心的，这完全是两个不同的画面。

观察团其实都不认为刘爽所谓的触动会让他改变。一是尽管刘爽本人说这次志愿服务对自己冲击大，有被吓到。但因害怕而做出的改变持续性并不会太长，很快就会回到原样，且脸皮反而更厚了，更难以改变。二是刘爽是个蛮要面子的人，他在当志愿者期间看到的是男人的狼狈与不堪，让他觉得搞成这样很丢脸，所以他害怕的不是葛夕离开他，而是丢了面子。三是刘爽太懒了，立一堆承诺，没多久又回到之前的状态。四是他没启动改变的核心问题，改变不是拿个包，盛个饭，这不是葛夕想要的，葛夕渴望的是对方内核的改变，但刘爽只是用想象的方式去做一些调整，没有去问葛夕到底想要什么，也没有去向葛夕表达自己的舍不得，自己的喜爱。

胡彦斌觉得刘爽今天还停留在一个他没想改变，想让葛夕改变的一个层面，他所有的东西都在旁敲侧击，他其实在当志愿者时说的——你看他们离婚的人，那个神情好可怕，原来离婚是这个样子的。他讲的不是讲给自己听的，是给葛夕听的——你看离婚可怕吧，咱俩别离婚。就是刘爽会去摘取外部对他有利的这些因素，然后告诉葛夕咱俩不要离婚。

观察团说刘爽他们可能是在赌是葛夕先等到刘爽的改变，还是葛夕先等到自己习惯。一个是你改变了，我生活就变好了，第二个是我习惯这一切了，其实也凑合过。无非就是第一个我痛苦了，我要改变，第二个是我想变得更好，我要改变。这两个机制都是刘爽要改变，就不可能为了凑合去改变。问题是刘爽是生活好得不得了，跟皇上一样，不可能皇上造自己的反。言外之意似乎是在说葛夕恐怕很难等到刘爽的改变，只能自己习惯一切凑合着过，但葛夕在节目中是一再表示想要刘爽改变，自己不想凑合，刘爽要是不改变很难留住葛夕。

未婚人士胡彦斌看到那三对夫妻离婚时其实也觉得蛮可怕的，感叹曾经相爱的人，最后要离开的那一刻，他要翻脸不认人，甚至反目成仇。其实弄得挺难看的，甚至于成年人的体面都不见了。觉得那一刻挺难受的。

但胡彦斌的这份可怕不同于刘爽。刘爽所谓的可怕是为劝葛夕和他凑合着过，别去丢那份脸，是有目的的。而胡彦斌是由结婚、离婚的不同场景甚至相反的场景由衷发出的感叹，类似于物是人非那种触动，感叹人性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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