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25年,兰州局势动荡,暗藏风险,四处弥漫着危机。
甘肃陆军第一师前师长李长清,昔日风光,现坐省府东花园宴席,面对山珍海味,脸上从容带笑。
宴会主人刘郁芬,为扩编军队诚挚邀请,言辞中尽显真诚。
氛围表面和谐,主客尽欢,然而笑容背后实则暗藏锋芒,剑拔弩张。
几月前,李长清借兵变掌控兰州,夺得甘肃第一师印章,自任师长,号称“兰州王”。
然而,这位张扬的军阀现今在“和解”的幌子下,步入了刘郁芬巧妙设置的圈套之中。
面对满室敬酒与欢声笑语,李长清是否已敏锐感知到潜藏的危机?
【甘肃军政震荡】
1925年初,甘肃寒冬冗长,陆洪涛突发中风卧床,导致该省政局动荡不安。
陆洪涛作为甘肃省军事与政治的核心,其病倒导致该省权力结构出现空缺。
陆洪涛宅邸外,军车频繁穿梭,访客接连不断。
陆洪涛虽卧病在床,但其办公室仍是发布议论与指令的中心,各种决策与信息均源于此。
张兆钾与孔繁锦,原为陆洪涛部将,现日渐显现野心。
张兆钾身材高大,面容严肃,以强硬军事手段闻名;孔繁锦身形稍瘦,眼神犀利,行事狡黠且善于周旋。
张兆钾与孔繁锦常现身于陆洪涛府邸,向来访者暗示意图,展现领导潜力及局势掌控力,力求获得认可。
张兆钾与孔繁锦势力扩张后,甘肃政坛其他派系亦有所行动,旨在保持或增强自身影响力。
年轻军官如李长清,逐渐显现对权力的追求。他们渴望掌控,通过行动表达自己对领导地位的向往。
李长清原为陆洪涛麾下的旅长。
【李长清的野心与兵变】
1925年8月,甘肃局势持续加剧,紧张氛围日益浓厚。
李长清,甘肃陆军第一师第一旅旅长,着手寻觅契机,意图扭转局势,使之于己有利。
他私下调动部队,整顿手下兵力,同时秘密发布命令,确保随时可展开行动。
黄得贵部驻守华林山,与李长清同属甘肃陆军,然两队在日常训练及军需资源分配上频现矛盾。
清晨平静时,李长清率精锐部队悄然围困黄得贵军营,行动隐秘。
他预先安排多路兵力,并亲自领兵突入营地。黄得贵部因未设防,经简短谈判后,营地大门被顺利开启。
李长清率士兵直入营中,迅速占领关键区域,掌控全局。
他向黄得贵部军官宣告,此次为“军内调整”,无关人员将不受影响。
他威逼军士上缴武器,接纳愿降者,解散反抗人员,高效完成了部队改编。
黄得贵部队缴械后,被编入李长清麾下,随即迅速建立了新的指挥架构。
黄得贵虽被软禁,职位表面上得以保留,实则权力尽失,形同虚设。
李长清即刻宣告接管甘肃陆军第一师,并指示部属转告陆洪涛,令其交出该师大印。
陆洪涛因病卧床之际,消息传入府中,随行人员闻后皆震惊不已。
陆洪涛府内几经商议,为避免更大冲突,决定面对李长清的武力威胁,将大印送至其处。
李长清获大印后,即宣布为第一师师长,随即调整部队编制,分散黄得贵部兵力至各营,并在关键防区部署亲信,以确保地位稳固,防止变故。
李长清在兰州着手建立指挥体系,部署部队于东教场与拱星墩区域,并增强该地的兵力配置。
李长清频繁与地方名流及军中高层联络,意在确立自己为甘肃新掌权者的地位。
他命令兰州各地军官前来表明立场,并向周边军队通报,称自己已就任甘肃第一师最高指挥职务。
他自封“兰州王”,并声称自己是维持甘肃稳定的关键人物。
【国民军的长途行军与宣传】
1925年,冯玉祥为巩固扩展国民军影响,决定向西调兵,整顿甘肃局势。
他命令国民军第一军第二师师长刘郁芬出任总指挥,全面接手甘肃军务督办之职,实际上成为甘肃军事事务的主要决策者。
冯玉祥委任参谋长蒋鸿遇为副总指挥,助刘郁芬指挥战斗,兼任甘肃军务帮办及督署参谋长,负责军事行动与地方政务的全面协调。
冯玉祥为强化军队思想工作,特指派中共党员宣侠父与钱清泉随军,负责相关工作。
此次西征旨在直取甘肃陆军第一师师长李长清,行动目标明确,策略清晰,旨在精准打击,确保任务顺利完成。
宣侠父与钱清泉每到行军驻点,必行至队前或显眼处,展开传单,向士兵及群众宣讲国民军宗旨。
他们阐述国民军纪律,严禁骚扰民众,赞誉士兵为革命先驱,常将这些观念与孙中山提出的新三民主义相结合。
队伍驻留村庄附近时,宣侠父与钱清泉即刻组织士兵,召集村民,利用间隙举行简短宣讲会。
他们阐述队伍的行军目标,强调国民军非同寻常,是旨在推翻旧政权、达成革命任务的军队。
他们言辞朴实却生动有力,常引用孙中山的话来论证,诸如“三民主义乃中国革命之核心”,论据确凿。
小村庄广场上,宣侠父站石上,手举简易印刷传单,周围士兵与村民簇拥。
他大声向众人阐释国民军与旧军阀之别:我们不为私利而战,旨在解除百姓欺压,确保人人有饭吃、有衣穿。
行军途中,宣侠父与钱清泉常伴士兵步行,不因职位特殊而有所区别,与士兵同行,共历艰辛。
士兵疲惫或士气低时,会讲述革命道理,分享故事以提振信心。
例如,他们会叙述国民党早期革命者的不易之路,指出当前行军虽艰难,却是为达成更宏伟目标而努力。
【李长清与国民军的暗战】
刘郁芬部国民军到达兰州,李长清通过一场隆重的接待,展现了其“友好”姿态。
他遣亲信于兰州城门迎候,鼓号声震天,并部署东教场驻军列队夹道,营造出国民军进城如同友军和平接管的氛围。
李长清虽主动让出部分防区,但其部队仍严密控制兰州东教场与拱星墩区域。
长清明确划分防区,国民军与其部队界限清晰,双方互不干涉,维持着表面上的和平共处状态。
与此同时,李长清在背后进行的种种举动也开始浮出水面。
他召集亲信包玉祥、华连升等,于东教场举行多场秘密会议,讨论应对国民军潜在威胁的策略。
据情报,李长清加速武器弹药采购,并命令部队进行昼夜不停的训练。
他下令沿东教场周围建造多处防御设施,对外宣称以防“外敌”,实则是为后续行动暗中布局。
刘郁芬面临困境,暂无法寻获确凿证据以公开应对。
他决定采用试探手段,调李长清离兰,名义上是“防务调动”,实则意图削减李的势力。
刘郁芬派遣人员传达调令,命李长清率领部队转移至永登,意图对兰州防务进行重新部署。
然而,李长清无视调令,未予执行,反以驻地稳定为由,屡次拖延变动,拒绝贸然行动。
兰州城内紧张氛围渐浓,刘郁芬暗增防备,于五泉山驻炮兵营,命炮口对准东教场司令部,以备不时之需。
他同时下令在白塔山、华林山等关键地点布防,主力国民军分散于兰州周边制高点,以备随时应对潜在攻击。
【1925年11月的政变】
1925年11月15日,兰州东花园异常喧嚣,场面热闹非凡。
刘郁芬借扩编军队之名,宴请李长清及其麾下高级军官。
送至东教场,李长清亲信建议因疑虑暂缓赴约。经深思熟虑,李长清权衡利弊,最终决定按时前往。
宴会于花园正厅举行,厅内装饰简约而不失庄重,彰显出非凡的气派。
刘郁芬站在门口热情迎接李长清,紧握其手,连声唤作“李兄”,展现出十分亲切友好的态度。
两人简短交流后入座,李的侍从被安排在厅外守候。
宴会中途,刘郁芬提议前往花园后厅,邀请李长清等人共商事宜,称已备有“扩编计划”详情待议。
李长清虽心存警惕,却难以回绝,只得领数人随刘郁芬步入后花园。
后花园中,士兵隐秘布防,刘郁芬示意众人就座后,亲兵悄然放置一份计划书于桌上,会议重提军队扩编议题。
李长清正低头审阅文件,刘郁芬突然发出暗号,其身旁的士兵随即拔刀,迅猛地向前冲去。
李长清敏捷起身,一拳击倒前方士兵,迅速夺取身旁人腰刀,奋力展开反击。
混乱时,李长清的亲信欲冲入后厅营救,却迅速被埋伏士兵制服。
李长清虽孤立无援,仍顽强抵抗,动作果敢,成功砍伤数名欲制伏他的士兵。
最终,因人数绝对劣势,他渐感力不从心,被多人同时扑倒并挣扎中被绑,随后被押至后花园角落。
角落已备深坑,士兵把李长清推至坑沿,未多言语,径直将他掷入坑中。
士兵迅速将土块铲入坑内,动作利落,毫不拖延。现场氛围紧张有序,确保任务高效完成。
李长清倒在坑内,仍努力挣脱绳索,但随着泥土不断覆盖,他的挣扎逐渐减弱,最终停止。
事后,刘郁芬未张扬,仅以“军事整顿”为由,对外界简要通报了李长清事件。
他迅速重组甘肃第一师为两混成旅,调整驻地:魏鸿发驻东教场,郭安学守拱星墩,韩友禄、宋有才两旅分别被派往固原和狄道。
黄得贵被任命为游击司令,驻守阿干镇,全面接替李长清在兰州的地位,从而消除了李长清在当地的影响力。
参考资料:康民在《甘肃社会科学》1993年第3期中,论述了国民军平定甘肃的战役及其与北伐战争的关系,文章页码为92至95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