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梦里面最坏最恶毒的不是王熙凤和薛蟠,而是这二人

安哥百事 2025-04-27 07:58:56

古典文学名著《红楼梦》,看似热闹,轰轰烈烈,最后却以悲剧结尾,令人唏嘘。里面经典人物很多,王熙凤和薛蟠被认为是最坏最恶毒的,其实不是。最坏最恶毒的,应该是贾雨村和王熙凤哥哥王仁。这二人一个是对如今落难的曾经的恩人落井下石,一个是不顾亲情人伦贩卖亲外甥女巧姐儿。所以这二人才《红楼梦》里面最坏最恶毒的人。

《红楼梦》中人物性格复杂多面,所谓“恶”亦有不同底色。王熙凤与薛蟠的“恶”显性张扬,而贾雨村与王仁的“恶”则藏于权谋与血缘背叛之中,更具凉薄深意。以我们下结合小说,剖析四人言行背后的人性深渊。

一、传统恶人形象的解构:王熙凤与薛蟠的"恶"之边界

1. 王熙凤:精明狠辣的“脂粉英雄”

王熙凤的“恶”源于其对权力的绝对掌控欲,她的手段带着封建贵族特有的残酷与张扬。

草菅人命的开端:为帮秦可卿处理丧事立威,她借贾琏名义修书节度使,仅为卖弄权势便逼死张金哥与守备之子,事后“全不在意”(第十五回)。此事揭开其“凭一句话作践了两条人命”的冷酷序幕。

​毒设相思局:对垂涎自己的贾瑞,她明知其愚蠢可怜,却三番两次设局捉弄,最终使其病入膏肓而死。表面是惩戒好色之徒,实则暴露其对弱者的碾压式凌虐(第十二回)。

借刀杀尤二姐:得知贾琏偷娶尤二姐后,凤姐先装贤良赚其入府,再指使丫鬟秋桐辱骂,又买通庸医打落胎儿,逼得尤二姐吞金自尽。整个过程步步为营,尽显“明是一盆火,暗是一把刀”的阴狠(第六十九回)。

贪婪金钱的本质:私放高利贷、包揽诉讼,仅馒头庵一事便获利三千两银子。尽显其(第十五回)。对金钱与权力的追逐,使其在“恶”的道路上越走越远。

但王熙凤的“恶”亦有矛盾性:她对贾母、宝玉极尽讨好,对女儿巧姐心怀温情,临终托孤刘姥姥更显悲凉。其悲剧在于被封建制度异化,成为男权社会中以“恶”自保的牺牲品。

王熙凤的恶行集中体现在对权力的绝对掌控欲上。她这些行为本质是封建制度下管理者的工具理性。脂砚斋批注"机关算尽太聪明,反算了卿卿性命",揭示其恶行服务于家族利益的局限性。

2.薛蟠:跋扈无知的纨绔“呆霸王”

薛蟠的“恶”源于家族溺爱与自身愚顽,如同未驯化的野兽,其暴行充满原始的盲目性。

人命官司的开端:为争夺香菱,他纵容家仆打死冯渊,“只管带了家眷走他的路”,事后靠贾雨村胡乱判案脱身(第四回)。这场血案揭开其“富贵公子”面具下的草菅人命本质。

恃强凌弱的日常:在学堂因“龙阳之兴”与金荣等人斗殴,搅得学塾乌烟瘴气(第九回);酒后对柳湘莲调情,遭暴打后仍不思悔改,尽显纨绔子弟的荒淫低俗。

​婚姻中的暴力:娶夏金桂后,两人“针尖对麦芒”,他先被金桂拿捏,后又因小妾宝蟾与金桂大打出手,家中鸡飞狗跳。其婚姻悲剧既源于自身滥情,也暴露了缺乏责任感的本质。

薛蟠的“恶”近乎本能,没有王熙凤的权谋算计,却因身份特权更具普遍性。他是封建贵族腐朽堕落的缩影,其结局“逢冤遭打”(脂批暗示),亦印证了“多行不义必自毙”的因果逻辑。其恶行本质是封建贵族阶层的荒淫无度,缺乏贾雨村式的权谋算计与王仁式的亲情背叛。

二、贾雨村:从恩将仇报到权力异化的堕落轨迹

贾雨村是斯文败类的“禄蠹”典范

1. 依附贾家的发迹之路

初始的伪装:穷困潦倒时,他得甄士隐资助进京赶考,曾作“玉在椟中求善价,钗于奁内待时飞”以明志(第一回)。此时的他尚知“感恩”,却早已暗藏功利之心。

攀附权贵的第一步:

靠林如海推荐信进入贾府,得贾政提携复职应天府(第三回)。他深谙官场规则,一面巴结贾家,一面利用职权谋取私利,逐渐褪去“寒士”伪装。

2. 贾家败落时的落井下石

葫芦僧乱判葫芦案:初任应天府便遇薛蟠打死冯渊案,明知香菱是恩公甄士隐之女,却为讨好贾、王两家,胡乱结案并写信向贾政邀功(第四回)。此举标志着其道德底线的彻底崩塌。

​抄家时的背叛:

贾家被抄时,他已官至大司马,却不念旧情,反而“狠踩一脚”,甚至可能参与弹劾贾家(脂批暗示)。正如甄士隐曾注解《好了歌》所言:“因嫌纱帽小,致使锁枷扛”,他为保仕途,亲手将恩人推入深渊。

自作自受的结局:

贾雨村的“恶”终遭反噬。最终贾雨村因贪赃枉法被发配边疆,恰如其分地呼应了"因嫌纱帽小,致使锁枷扛"的判词。其堕落轨迹构成完整的道德堕落闭环,印证了"善恶到头终有报"的古典叙事逻辑。其经历印证了曹雪芹对封建官僚体系的批判——以“仁义道德”为幌子的功利之徒,终将被欲望吞噬。

贾雨村的“恶”最具隐蔽性与腐蚀性,他以“读书人的清高”为伪装,行尽忘恩负义之事,堪称“精致的利己主义者”,自古至今有之。

三、王仁:血缘背叛的“狠舅”

王仁的“恶”最令人齿冷,他以亲情为筹码,行尽市井小人的算计,堪称“忘恩负义”的典型。

贩卖巧姐的丑行:

贾家败落后,王熙凤入狱病重,巧姐孤苦无依。王仁作为亲舅舅,不仅不施救,反而与贾环、邢大舅等人勾结,企图将巧姐卖给“外藩王爷”作婢(第一百一十三回,程高本情节)。此等“狠舅奸兄”的行径,彻底撕开封建家族亲情的虚伪面纱。

市井小民的劣根性:

王仁虽为“国舅爷”,却无半点贵族体面,其贪婪、短视与冷酷无情,折射出底层攀附者一旦得势便忘本的市侩嘴脸。他的背叛比贾雨村更刺痛人心,因血缘之亲本应是最后的底线。

王仁的恶行本质是将亲情工具化,其行为模式与王熙凤形成微妙呼应。但不同的是,王熙凤的算计尚存家族利益考量,而王仁纯粹为个人私利。脂批"王仁者,忘仁也",直指其道德人格的彻底空洞。

四、“恶”的本质:

制度催生的人性之殇曹雪芹笔下的“恶”,从来不是单一的道德批判,而是对封建制度的深刻解构:王熙凤与薛蟠的“恶”,源于贵族阶级的特权庇护; 贾雨村的“恶”,是科举制度与官场腐败的产物;王仁的“恶”,则暴露了封建家族血缘关系的脆弱性。

贾雨村与王仁的恶行突破了传统反派角色的单一维度,成为解构封建伦理体系的双重视角。前者展现权力异化的深渊,后者暴露经济理性的恶果,共同构成《红楼梦》"千红一窟,万艳同杯"的悲剧内核。这种对人性恶的深度挖掘,使作品超越了单纯的家族兴衰叙事,成为照见中国传统文化困境的哲学之镜。

这些人物如同镜子,照见旧社会的腐朽:当权力缺乏约束、道德沦为工具、亲情成为交易,“恶”便成为生存的常态。 《红楼梦》的深刻之处,正在于它让我们看到:比具体的“恶人”更可怕的,是滋生“恶”的土壤。那些被权力、欲望、利益扭曲的灵魂,既是施害者,亦是封建末世的牺牲品。

安哥写于2025年4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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