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考上了重点大学，就要去报道的时候，我妈站在7楼阳台上逼着让我不许去。
我动了恻隐之心，最终答应了她，可没想到将我推入了另一个深渊。
妹妹上了重点高中之后，她反手三万块钱把我卖了。
再睁开眼，我回到了当初她哄骗我的时候。
“言言以你的实力再考一年一样能上的。”
我看着她虚伪的模样只觉想吐。
“妈妈，既然那么想死，我也不拦着你了。”
我看着一旁站着看戏的妹妹笑了，“既然妈妈硬要寻死，我也没有办法，我会遵循你的遗愿好好辅导妹妹的，反正我成年了，可以继承你的财产了。”
她看这个方法行不通了，眼神瞬间凶狠，“赔钱货！”
01
上一世初中毕业后，妈妈就不想让我去读书，想让我早些进入社会打工赚钱。
但好在我学习成绩很好，又碰见了一个好老师。
是我的老师三请四请来到家里，承诺一切费用学校出，甚至每年可以资助我一万块，她才同意。
因为有了这一万块，她就可以给我的好妹妹买新玩具新衣服了。
就算是这样，她还是让我每周末去兼职，只为让妹妹可以上我们县的贵族初中。
我勤工俭学，一边打工一边学习。
终于我如愿考上了我理想的大学。
我以为我就要去看不一样的世界了，可又被我她拦住了。
她站在阳台上作势往下跳，“言言，你妹妹年纪还小，她还有机会，她就是没有人好好辅导她课业，你待在家里好好教她一年，她一定可以考上重点高中的。”
我没有理她，她看我没反应又说，“就当我这个当妈的求你了好吗？我生养你那么多年，就当时还我了！”
我依旧没说话，她看我如此直接开始道德绑架我，“我含辛茹苦养你长大，供你上大学，你就是这样对我的吗？你要是不答应我就从这里跳下去！”
上辈子，我就是这样心软，我怕她真的跳下去了，松了口答应了她。
就是因为这一念之差，将我自己推进的深渊。
说是给妹妹辅导，可她从不听我的。
想玩便玩，半点学习的态度度没有，任性的时候甚至把书都给撕了。
时常颠倒黑白，“妈妈，姐姐不想让我学习，她把我的书撕了，我这样怎么可能考上重点高中，我讨厌姐姐！”
起初，我还会解释，“是妹妹不想写作业自己撕的。”
可她从来不信，她只偏心妹妹，只要一看见妹妹哭就哄道，“月月怎么可能这样，她是妈妈最乖的宝贝。”
然后转过头黑着脸指责我，“你妹妹还小，你做姐姐的让着点她怎么了？”
就这样过了一年，妹妹终于上了重点高中，虽然是蹭线进去的。
同年，我也再一次去参加了高考，也在等成绩了。
又学了一年，我更有把握了，说不定我除了考到我想上的大学还能随意选专业了！
可是我还没等到成绩出来就被她卖了！
舅舅在高考的前一天来找了妈妈，说同村子的一个老光棍出三万块钱想要买个媳妇，当时的我正全心全意备考，根本不知道他们在屋里盘算什么。
等到高考完的那一天，妈妈就说让妹妹和我跟着舅舅一起去会老家住一段时间，我也没什么防备，听话的去了。
可是第二天妹妹就不见了，只留下我一个人。
我没有手机，仅有的几块钱还被妹妹拿走了。
我问舅舅可不可以带我回去，得到的只是一句冷漠的话：回去？赔钱货，你还想回去？你已经被你妈卖了！
我如坠落深渊，发了疯往外面跑，可还没出院子就被一老汉堵住！
男女力量的悬殊，我被一巴掌扇倒在地，那人凶很的骂道，“赔钱货，还想跑？你可是老子花三万买的！”
自此便是我的噩梦。
我是在生第五胎的时候难产死的，死之前我还听那个人骂我：赔钱玩意儿！
02
“言言以你的实力再考一年一样能上的！你是要妈给你跳下去你才肯答应妈妈吗？”
她又做往下跳的动作，可是手紧紧地抓着栏杆，现在想来上辈子我就是太重感情了，才被他们一又一次拿捏。
“妈妈，既然那么想死，我也不拦着你了。”
我看着一旁站着看戏的妹妹笑了，“既然妈妈硬要寻死，我也没有办法，我会遵循你的遗愿好好辅导妹妹的，反正我成年了，可以继承你的财产了。”
她看这个方法行不通了，眼神瞬间凶狠，“赔钱货！”
楼下已经聚集着许多人，都是附近的邻居，对这样的场景见怪不怪了，起先还会报警怕闹出人命，但是折腾几次后大家心里也都有了数。
一旁的徐月见人都来了一把抓住我的手开始上演好戏，“姐姐！你就答应妈妈把，我下个学期一定会好好学习的，是妈妈含辛茹苦把我们养大，我们只有一个妈妈了，姐姐你别逼妈妈了！”
说着她哭得可难过了。
和上辈子简直一模一样，这两个人总是拿捏着我内向的性子，在各种地方上演好戏。
底下的人已经开始窃窃私语。
“是有什么大事啊，不省心的孩子，天天让她妈操心。”
“是啊，都是一个爹妈生的孩子，一个乖巧听话，一个自私冷漠。”
更有甚者还是劝了，“言言啊，你妈妈就是这个性子，你好好和她说道，这要是她一上头跳下去了可不好了。”
他们从来不管是什么事情，只觉得是我的错。
因为妈妈总是对外说我的坏话。
叛逆，冷漠，白眼狼，这是我在邻居眼里的形象。
我看着楼下叽叽喳喳碎语的人，有看了看这个妹妹。
若是上辈子，我可能会打碎了往肚子里咽，觉得羞愧丢人，可是我经历了这么多年的羞辱折磨，我早已经不是曾经的我。
我甩开徐月拉着我的手，“你当然高兴了，要别人放弃211留下来辅导你备考，还能在必要的时候替你不学习而背锅！”
我又对着在才在阳台防护栏上的人说，“妈，从小到大你都说让着妹妹，我也听你的，一直让着她，是因为我觉得你一个人养我们两个不容易，可是你呢！小学的时候，因为妹妹觉得想要糖果，你把同学送我的糖果抢了给给妹妹，我自己都没舍得吃一颗！”
“初中的时候，我和妹妹同时得了奖状，你只贴了妹妹的，说省下的空位给妹妹以后得奖贴，把我的丢在一旁。”
“这些都不算什么，可是我中考后明明我成绩那么好，可是你却不让我继续读书了，要我去打工供妹妹上县里的贵族高中！最后还是学校包了我的费用给了你两万你才让我继续读的，现在我好不容易考上了，你又要我放弃再考一年！就为了给妹妹督导？”
我将一切不甘心一股脑问了出来。
凭什么，都是她的女儿，她要这样对我，凭什么！
我说的越多她越挂不住面子，底下的人转了风向，对着她指指点点。
有人大声说，“我就说嘛，我听我儿子说言言在学校可乖了，次次考试都是年级前几，怎么到你口中就是个白眼狼了！”
“就是啊，天天闹，你倒是跳啊，每次都拿死来威胁孩子，真是不害臊！”
“跳啊！你倒是跳啊！”
03
王水兰看着底下的人起哄，蹬上杆子咒骂，“你们这些八婆子关你们什么事！我管教女儿和你们有狗屁关系！”
这一骂这底下的人早就看不惯她了，一天到晚扰民，直接有人将买来的菜丢她脸上。
旧居民楼的二楼不高，直接丢到了她的脸上，王水兰怒急了，直接捡过丢上来的才踩着边用力丢回去。
几番轮回下来，阳台脏乱得很，一股蛋腥烂菜叶的味。
我早就往后一步退进了房间里看戏。
“哎呦——”一声惊呼声后只听见砰的一声。
王水兰踩到了碎鸡蛋，直接滑了除去，摔倒在地上。
底下人看着出了事直接一溜烟全跑了。
徐月站在里面，看着脏乱恶心的阳台，根本不想过去扶，指使着我，“看什么看！还不快去把妈扶起来！”
她对我这个姐姐向来不尊重，只有在王水兰面上会装着一点，如今更是装都不想装了。
“赔钱货，还不快把我扶起来！真是养了你这么个倒霉玩意儿，白眼狼！”
只要没有达成目的，她就立刻恢复原状。
从小到大，王水兰对我管的都很严，不让我去朋友家住，又逼着我去打零工，矛盾的很。
虽然我知道为什么，可我明白现下还不是完全拆穿她的时候。我现在还不能和她完全撕破脸，因为我户口这些还没转出去，用这个监护人的身份死死绑住我。
我冷冷别了一眼徐月，她依旧傲踞抬头，“看什么看！”
我没在理她，而是去扶王水兰。
王水兰是个典型的肥胖妇女，我因为吃不饱一直很瘦弱，扶她费了很大力气。
她死命抓着我的手，可是就是起不来，啪的一声又摔了回去。
我心中只觉痛快，可面上还是表现怯懦，“妈……”
“赔钱货！让你扶我一下都干不好，还指望你干什么！”她恶狠狠骂完，随即朝着屋内喊，“月月啊……快来扶妈妈。”
徐月虽然也不愿意，可是她一直扮演着好女儿，自然还是要来的。
她走过来，看着一地恶心的粘液，往后退了一步。
这一步落在王水兰眼里就是嫌弃她，她立刻横着一张肉脸假意哭，口中哀嚎，“我苦命啊，这一个两个都不管我这老妈子，亏我含辛茹苦养你们这么大！”
徐月自然知道，没有王水兰压榨我，她怎么可能过的上现在的日子，想要什么有什么，压下心中的恶心去扶她，还挂着天使般甜甜的笑，“妈妈，我怎么会嫌弃你呢，这不是姐姐挡着了，我怕摔了撞倒姐姐。”
一家子戏精，演的一出母慈子孝。
扶了半天我和徐月才把她扶起来，好不容易把她扶进去，一坐下她就嗷嗷叫。
“快送我去医院！我骨头好像摔着了！”
徐月立刻关心道，“妈，我给你叫救护车吧！”
“别叫！还多出钱！让你姐骑三轮送我去，也是因为她，我才摔的！”
抠搜的要命，甩锅倒是快。
我沉默着和徐月搭手把她扶了出去。
王水兰是一个偏远村子的，但是也识得几个字，早年不知道干什么发了点财，就在县城买了房子。
她是干送货生意的，一车货也就赚个十几块钱，一天也只能跑几道，赚的钱和从我这坑走的全给她拿去供养徐月这个吸血鬼了。
04
我印象中就没有父亲的记忆，王水兰也很少提起他，一提起就是各种辱骂抱怨，说要不是嫁给这个没用的男人，她才不会只是在这个小县城里面，早就到了大城市里去了。
骂骂咧咧过了几年，她看着出落的越来越漂亮的徐月就动了心思。
只要好好培养徐月，让她多和那些有钱人家的孩子接触，迟早有一天能离开这小县城，飞上枝头当凤凰，这也是为什么她就想要把徐月送去县里的贵族初中。
三轮车骑着很颠簸，徐月不想来受这个罪，而且她也不想被同学看见她家里没那么有钱，所以没去。
王水兰也知道，徐月这穿着出去很亮眼，到时候被别人看见她坐着个破三轮传到学校会被人排挤。
一路上王水兰骂骂咧咧就没停，又是嫌弃我不会开车，又说这个破三轮车颠簸，抱怨着又回到说我没良心，早答应她，她就不会搞得这样狼狈。
路上的人来人往，听着咒骂声也侧目看过来。
终于到了医院，我一个人没办法挪动，只能去医院导诊台借了个轮椅，好在那个姐姐看我年纪小，帮我去申请了一个，还陪着我去找王水兰。
“小姑娘，我帮你推吧。”护士姐姐是个热心肠，见我瘦弱直接帮我，然后又朝着王水兰说，“奶奶啊，你孙女真是贴心嘞，我在这医院见过这么久，基本看不见小年轻送老人来医院。”
王水兰以前是干农活的，这些年运货又风吹日晒，看着比县里同龄人苍老很多。
冷不丁被别人叫奶奶，直接窝了气骂道，“你个小姑娘年轻轻轻，怎么这么没礼貌！我今年才四十出头，就被叫上奶奶了。”
一时之间，护士尴尬极了，忙说抱歉，可是王水兰就和找到什么把柄一样，一个劲输出。
我见不得好人被这样磋磨，伸手去接过轮椅，“姐姐我来吧。”
护士刚好想找借口呢，听我说了直接一口应答，干笑道，“刚好我还有事要忙。”
王水兰还没说完，又开始输出，“你们是服务人民的，一天天高高在上的偷懒，真是可舒服了，娇滴滴的，可不比我们看着年轻……”
我听着也是刺耳，忙说，“妈……别说了。”
王水兰怎么可能听我的，又是怒气上来，对着我一顿劈头盖脸，我已经习惯了，这些话也伤不到我。
骂呗，反正丢人的不是我！我有什么心理压力。
护士黑着张脸转身就走，口中嘟囔着，“这样没素质的妈教出这么有礼貌的孩子，真是奇了怪了，跟不是亲生的一样。”
这话被王水兰听见了直接炸了，“你说什么！你有本事别走，我要投诉你！”
我忙推着她去检查，医院里好几个人都听见了这边的声音看了过来，只是大家都忙着，看过了也便不理了。
王水兰小心翼翼地问，“医生啊，我这是怎么样了？”
虽然她天天对外凶的，可到真的和她自己身体有关的还是弱了下来。
“我看片子，摔得挺严重的，估计要住院看看了。”
“啊！这……医生这得花多少钱啊！”
“保守治疗的话，一万多就好了，要是开刀，就得两三万了！”
05
王水兰一听，震惊尖叫，“什么！这么多！”
医生皱眉，拿着笔点了点桌子，不耐烦道，“这是医院，安静点！”
“对不起，对不起。”王水兰点头哈腰，毕竟是他主治的医生，性子自然收敛些。
“这是你女儿吧？”医生看着我，开了个单子，“先去把费用缴了，把你妈妈推一边去等着，下一个。”
我将王水兰推到一边，站着没动，王水兰看着我不耐烦道，“守着我干什么能，守坟啊！快去缴费啊！”
我心里翻了个白眼，你倒是给钱啊！
“我没钱……”
王水兰每次叫我买些什么东西从来不给我钱，都是我自己拿着学校发给我的补贴的钱去买，然后自己打零工补贴一点，可是也不够，所以我经常吃些干馒头就这样一餐。
“我给你的钱呢？学校发的钱呢？你怎么可能没钱，家里就为了供你花了很多钱！”
王水兰，说话完全不过脑子，张口就来，就连一旁坐着等号的人都听不下去了，“这小孩还在读书吧，看着就瘦弱，哪来的钱，你一个做妈的这样扣扣搜搜，真是开了眼了。”
说完白了她一眼直接走了，王水兰想骂都没地儿骂，只能咽下去。
最后思来想去还是自己身子重要，从她贴身衣服里面掏出一张银行卡，“快去取钱缴费！待会还给我！密码是你妹妹生日。”
我拿着卡，大摇大摆的出去，这一回我可不会那么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