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有钱人喜爱的“人香女”吗？

传说她们天生身怀异香，从小吃最洁净的食物，专为达官贵人培养。

尤其在床笫之时，臻于极乐，可以嗅到最最极品的人香，没有男人可以抗拒……

*

我天生体香阵阵，七岁那年就遭人拐卖，被拐到了大山深处精心养着。

别的被拐卖来的女孩都是粗茶淡饭，长大了等着卖给庄稼汉当媳妇。

可我不用，我住在一座干净的尼姑庵里，像金丝雀一样被最好的东西供养着。

十三岁开始发育起，我就长了一对俏胸，圆润饱满。

身上一股幽微的体香更是挥之不去。

养我的刘姨整天笑眯眯说：“阿英这是天生的人香女，肯定能得那些有钱人的喜欢。”

我不懂什么是人香女，只知道比起其他姐妹，我能这样活着已是极好。

他们给我吃洁净的食物，喝清晨的朝露水，说要保持我的纯洁无瑕。

我越长越白净，他们给我吃一种木瓜丸，让我的胸房愈发鼓鼓囊囊，腰身却日渐纤细。

说这样才能赢得男人的欢心。

十四岁那年，我被他们送到了城里最有名的醉仙楼，成为这里唯一不用陪客的清倌。

他们教我怎么伺候男人，怎么在男人身下百般婉转，可从来没有舍得让我服侍过别人。

直到我来癸水后这一年，某日，柳娘突然将我拉到铜镜前，命令我脱掉衣服，我只得照做。

暖玉色的烛光下，镜子里的少女亭亭玉立，体态柔软轻盈，胸前的饱满更是异于常人，肌容胜雪。

最重要的是，我身上散发着一股清幽的香气，让人闻之足以神魂颠倒。

她在我的身前纹上了一颗鲜红的朱砂痣，说这样更有情致。

“英子，今日就是你出阁的日子，我们已经为你找好了主家，你要去帮别人转运了。”

柳娘珍重地递给我一本书，上面写着《金陵房中术》几个大字。

我连忙摆摆手，“姐姐，我识字不多，这么厚的书，肯定看不懂的。”

然而，当我接过并翻开那本书时，才惊异地发现，上面是彩色的春宫插画……

柳娘无比认真地对我说：

“你好好学学这上面的技巧，才能博得贵人的欢心！”

据说，买我的贵客约定的时间恰好是我的癸水期，柳娘为了怕耽误事情，直接给我吃了推迟月信的药物。

为了这次见面，我可谓做足了准备，提前沐浴斋戒七日，只为保证身上香气的干净纯正。

春鸾马车的四角挂着银铃，晃晃悠悠了一路子，我才终于抵达了地点。

这是我有生以来第一次来到京城，抬头触目可见是一个红木牌匾。

上面赫然写着“梁王府”三个大字。

我心头一惊，难道这里住的就是传说中杀人不眨眼的梁王李承墨？

我的买主……难道也是他。

进入王府之前，我被府上的嬷嬷带到了一处汤泉宫，在那里被要求沐浴。

珠帘后坐着一位妖艳的女子，穿着一袭大红寝衣，淡淡启唇：

“可莫要用玫瑰花瓣和牛乳，以免破坏了人香的味道。”

几位侍女纷纷应答，“喏，王妃娘娘。”

王妃？我愣了一下，不是说叫我前来的是王爷吗？

2

我沐浴更衣之后，身上的体香愈发明显，而珠帘后的女子也款步走了出来。

梁王妃身着绫罗华服，摘下了面纱。

可我沿着那华美的衣裙目光上移，却惊讶地看到了一张丑陋的面孔。

堂堂梁王妃竟然毁容了！她的侧脸上竟是大片大片火烧后的疤痕，蜿蜒狰狞地盘绕在面部……

我大惊，忙叩首。

“奴婢给王妃娘娘请安，王妃娘娘长乐无极。”

梁王妃只是轻笑了声，仿佛看懂了我眼中的惊讶，凄楚道：

“长乐？本宫如今这副样子，如何还能长乐……本宫问你，刚刚何以如此惊讶，可是因为本宫太丑？”

我吓得大气都不敢出，可王妃却俯身，用尖尖的护甲掐起了我的脸。

“你倒是生得甜美可人，他们说，你是醉仙楼捧在心尖上的人香女。”

她俯身深深嗅了一下我的脖颈，惹得我浑身泛起寒颤，忽然悲戚地笑了。

“想当年，本宫嫁给王爷的时候，也是身怀异香，也曾被人捧在心尖上。”王妃自艾自怜地抚摸起自己脸颊的疤。

“你叫什么名字？”

我被她执着的下颌微微发痛，颤声答：

“英子，奴婢叫英子。”

梁王妃突然神情一凛，收敛起了笑容，转身拖曳着长长的华服裙摆，吩咐道：

“来人呐，给她上人香炉。”

一个空心的木制圆盘很快被端了上来，上面刻着莲花图案，如同观音座下的莲花座一般，底部却是热气腾腾的木炭。

带着一种格外骇丽的美。

王妃牵着我的手，柔柔道：“放心，上面加了软垫，不会太烫的，你坐上去。”

她命侍女褪去了我的层层霓裳，我几乎一丝不挂地坐在香炉上。

我只好乖顺地坐在了上面，刚开始是温热的，只觉得从屁股开始冒着热气。

伴随着温度不断升高，我开始冒起了香汗，滴落在莲花座上。

这时，屋内也渐渐升腾起一股奇妙的异香，正是我身上的体香放大十倍的味道。

梁王妃闭目，深深陶醉其中，流着泪说：“像，太像了，简直有过之而无不及。”

我不明白王妃所说何意，只觉得浑身燥热难耐。

最后实在忍耐不住，我哀求王妃。

“娘娘，奴婢受不住了，求您让奴婢下来吧。”

“再不济，赏奴婢一些水也好，或者去些炭火。”

我哭得梨花带雨，身子也因为耐不住热气，忍不住颤动着。

梁王妃笑吟吟地望着我，指尖放在嫣红的唇瓣间，轻轻“嘘”了一声，脸色忽而低沉，喃喃道：

“你知道，有这样天然人香的女子，什么时候香气最盛，臻于极致吗？”

一盆玫瑰水从我的头上浇落，盖住了我所有的体香，扑灭了我身子下的炭火，也结束了这一场折磨。

她眉眼似带哀怜，像是回忆起了十分遥远的记忆。

“在阴阳相融，极乐之时，人香化境，最最美妙之际遇。没有男人可以抗拒。”

3

我一下子愣住了，没有想到这样的话会从王妃口中说出，脸色顿时灼烧。

在醉仙楼的时候，柳娘的确告诉过我，虽然是供有钱人消遣的，但是我们人香女的香气也会随着年龄增长消失的。

因此，人香女往往只有找到男人作为依靠，当了有钱人家的小妾，才能找到终生的归宿。

而我也一心以为，我的买主是王爷李承墨，一心一意准备依附于他。

王妃看着我的身体打量了许久，良久，才叹气道：

“英子，你可想保命吗？”

我怔愣住了，跪在地上一言不发。

梁王妃修长的护甲敲了敲桌面。

“单纯只做人香女，等到人香消逝，香消玉殒，还是保得荣华富贵命，本宫给你选择。”

我浑身一颤，咬了咬牙，不管怎么说还是小命要紧，不假思索回答：“奴婢选择保命。”

梁王妃将我献给了梁王，作为妻子，亲自将别的女人推到丈夫的床上，我不清楚她心底有多痛。

但看到她一脸决绝，我也忐忑不安了起来。

王妃说，她也曾经身怀异香，我与她年轻时十分相似，她毁容了，而她要用我唤醒起王爷的怜悯。

“本宫和王爷在一起多年无子嗣，这也是王爷厌弃我的原因，听说人香女可以转运，希望你能替王爷诞下麟儿。”她苦笑道。

我明白了，王妃这是要我去当王爷的通房。

我心底其实是求之不得的，可我并没有表现出来，只是紧张地期待着夜晚的到来。

傍晚时，李承墨才从宫里回来，暮霭沉沉映照在他英俊的脸上，勾勒着一股邪魅。

他果然看都没有看王妃一眼，径直走向了卧房。

“替本王沐浴更衣。”

“喏。”我急急忙忙跟了上去。

在沐浴过程中，王爷果然嗅到了我身上的异香，直接将我打横抱起。

“你就是王妃所说的人香女？”他似笑非笑地打量着我，像打量一件花瓶。

我羞怯地伏在他的怀中。

“是，王爷。奴婢还是清倌人。”

“哦？本王喜欢。”

李承墨大笑着放开了我，命我回房准备晚上给他侍寝。

等待侍寝时，我十分紧张忐忑，身上还穿着那件大红鸢尾花肚兜。

可管家却突然前来，冷冰冰告诉我：

“王爷命你换上这套衣裳。”

我正诧异着，他端给我了一套粉红色薄纱肚兜，比我的尺寸小很多。

在我穿上的一瞬间，前面的襟扣顿时就爆开了。

我又羞又急，低低捂住了乍泄的春光，问管家：“请问还有没有一套新的？”

得到的是对方否定的答案。

我只好穿着这套破洞的肚兜，走去见王爷，一路上都在忐忑，他要是看到我把衣服弄破了，会生气吗？

真正踏进这间宅邸其中，我才知道有钱人的生活我根本无法想象。

富丽堂皇的穹顶、金丝楠木的长椅。

而李承墨就坐在其中，衣衫敞开，有三四名侍女正在服侍他抽旱烟。

我暗暗感慨，难怪王爷一定要生个儿子，不然这偌大的家产如何继承？

“来了。”他笑眯眯看着我，像打量一件新鲜的玩物。

几名女仆乖顺地退了下去，关上了门，大厅的光线一下子变得暗了下去。

李承墨拉起我的手，粗糙的大掌在我手心不断摩挲着，一双白嫩，一双黝黑有力。

“今年多大了？”

我低声回答：“十六了。”

“做过几次人香女了？”他低头靠近我，额头抵在我的额头上。

虽然我一直身怀异香，可醉仙楼里的人并没有舍得让我点过人香炉。

我闻到一阵淡淡的烟草味，颤声答：

“只为王妃做过一次……

李承墨捏起我的下巴，伸手掐了一把我脸颊上的软肉。

他不由分说，直接把我打横抱起，吓得我尖叫一声，柔软的肚腹贴在他的肩膀。

我又惊又怕，不明所以，难道王爷还有什么特殊癖好？

他仰天大笑着，很快将我带到了迷宫一般的走廊，一路将我扛到了一间卧房。

打开门来，他把我放到地上，我头上充血的窒息感才消失，定睛看清了眼前的场景。

这竟然是一间医馆场景的寝房！

正中间放了一张医馆的检查床，上面铺着产褥垫，旁边还有许多妇人生产要用到的工具、一盆热水。

我一下子慌了，柳娘从未教过我这种。

“王、王爷，你这是要干什么？”

转头间，李承墨竟然已经褪去了外袍，他戴着面罩，一双修长俊美的眼睛露出微笑。

“别害怕，本王只是要帮你检查一下身体。”

“本王很好奇，这人香女的香气，到底从哪里来？”

我想跑，可偌大的迷宫一样的宅邸根本没有我逃脱的余地。

随着我一声惊恐的尖叫声，他粗暴地拽住我的长发，将我薅了回来，狠狠摔在了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