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1年春节我去战友家要账,两丫头饿得坐门槛喝玉米糊,我当场愣住

一风历史 2025-02-18 15:11:34

1991年春节,别人家都张灯结彩,热热闹闹地准备过年,而我却带着一肚子火气去找老战友要账。可我万万没想到,推开他家的院门时,看到的竟是两个瘦小的女孩,坐在门槛上,端着碗喝玉米糊。我当场愣住了,心里像被什么狠狠揪了一下……

1988年,我退伍回到家乡,靠着部队里学到的一手木工手艺,开了一间家具铺。日子虽然算不上大富大贵,但也能养家糊口,逢年过节还能给亲戚朋友带点小礼物。

而我的老战友赵大江,跟我同一年入伍,但他退伍后运气不太好。家里父母年迈,还有两个年幼的女儿,媳妇又体弱多病,没什么固定的营生。1989年年底,他找到我,开口向我借了500块钱,说是做点小买卖,等春天一过就还我。

那时候500块可不是小数目,但想到我们曾是同吃一锅饭、同睡一铺炕的兄弟,我二话不说就把钱借给了他。可这一拖,就是两年。

1990年,我托人带话,他说钱还没挣够,等再缓缓。1991年春节前,我又去找他,他依旧推脱。我心里有点窝火,想着兄弟归兄弟,账不能一直拖着,家里也有老人孩子要养啊!

于是,大年三十前两天,我特意找了个时间,决定亲自去一趟赵大江家,把钱要回来。

那天上午,我穿上新买的棉衣,骑着自行车去了赵大江家。他家住在镇边上的一个小村,路不算远,骑车二十来分钟就到了。

刚进村,我就发现不对劲——别家门前贴着红对联,院里飘着肉香,而赵大江家的院子,门口冷冷清清,连个鞭炮纸屑都没有。

推开半掩的院门,我的心顿时一沉。院子里空荡荡的,鸡窝里只有两只瘦巴巴的母鸡在刨土,墙根下堆着几捆干柴,门口的窗户上糊的旧报纸都泛黄了。

就在我愣神的时候,忽然听到“咕噜咕噜”的声音。我循声望去,看到两个瘦小的女孩坐在门槛上,端着粗瓷碗,正小口小口地喝着玉米糊。

她们的脸颊瘦得凹了进去,衣服旧得看不出颜色,袖口和膝盖上全是补丁。喝着喝着,小一点的那个忽然抬头望向姐姐,怯生生地问:“姐,咱家今年还能吃肉吗?”

姐姐舔了舔碗沿儿,低声安慰:“爸说过年的时候能买点儿……等爸回来就有了……”

那一瞬间,我的心像被人狠狠捏了一把,喉咙发紧,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正在这时,赵大江的媳妇从屋里走出来,一看到我,明显愣了一下,脸上掠过一丝尴尬:“老张,你来了……快进屋坐……”

我这才回过神,勉强挤出个笑:“大江呢?”

她叹了口气:“去镇上找点活儿干,年根底下能挣点是一点。”说完,又看了一眼门槛上的两个孩子,眼圈有些发红。

我低头看着地上那两双小脚——鞋子破旧得不成样子,脚趾头都快露出来了。

我猛然意识到,赵大江欠我钱不是故意不还,而是真的拿不出来!

我一向以为借钱还钱,天经地义,却没想到,老战友竟然穷困到了连孩子都只能喝玉米糊的地步。一个男人,能忍受自己穷,但绝对不愿意让孩子挨饿。他肯定是走投无路了,才一直拖着没还钱。

赵大江的媳妇见我站着不动,误以为我是来催债的,连忙说:“老张,我们家现在确实困难……但大江肯定记着你的钱,他说过了,等有了,一定第一时间还你……”

她一边说,一边抹眼泪。

我心里发酸,连忙摆手:“嫂子,你别这样!我不是来要账的,就是过年来看看大江,顺便给孩子们带点东西。”

说着,我从口袋里掏出随身带的两百块钱,塞到她手里:“拿着,给孩子们买点肉和新衣服。”

嫂子一愣,慌忙往回推:“这哪行……你已经借了我们那么多钱……”

“兄弟就是兄弟,钱算个啥?”我摆摆手,“咱们在部队一起扛过枪、挨过饿,别说这点钱,就是要命,我也得帮!”

嫂子眼泪一下子流了下来,连声道谢。

回去的路上,寒风刺骨,可我心里却异常平静。我忽然明白,有些账,是可以不还的;但有些情,永远都要记着。

后来,赵大江终于熬过了那几年最难的日子。他在镇上找了一份稳定的工作,孩子们也渐渐长大,家里日子好了很多。

多年后的一次聚会,他红着眼给我敬了一杯酒,说:“老张,那年你来我家,没开口要账,还帮了我们一家,我这辈子都记得。”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兄弟,咱当过兵的人,讲的是情义,不是钱!”

那年的春节,我没有要回500块钱,却找回了一个战友、一份兄弟情。这些年过去了,我一直记得那个冬天,那个门槛上喝玉米糊的女孩们,也一直记得那一句“兄弟,过得好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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