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海贝后,小夭和相柳开始想以后的规划。
小夭还是想开一家医馆,就在一个无人认识的地方,在烟火气息最浓的地方。
相柳笑着点点头:“一切听夫人的。”
医馆很快开起来了,小夭负责帮人看病,相柳负责帮人抓药。
相柳很积极,每次抓药,碰到喜欢聊天的老太太或老爷爷,拉着相柳问东问西时,他也会和他们瞎扯几句。
这时的相柳更像做防风邶时的样子。
没有人抓药的时候,相柳就坐在桌子旁边,一手撑着下巴,看着小夭。连他自己都没注意到,他看小夭时,嘴角始终带着难以掩饰的愉悦。
他们的医馆,每天只开门半天。另外半天,他们有时候会去采摘草药,有时候会去海里玩,去逛市集等等。两人都觉得每天都过得充实又幸福。
另外,小夭一直在坚持帮相柳调理身体。
连续调理半个月后,相柳身体恢复得还是比较慢,小夭急了,干脆把手指割破了一点,往药里滴了一点自己的血。
这一幕刚好被相柳看到,他赶紧走过去,用灵力帮小夭把手指处的小伤口弄好。
他脸色铁青,婚后第一次朝小夭发了火:“你要是再这样用自己的血,以后我就再也不喝药,不调养身体了。”
小夭知道,相柳是心疼自己,可是一点点血也没什么,这样效果会更快。更何况相柳以前不是经常用她的血疗伤。
相柳用鼻子哼了一声,说道:“以前,那是我受了很重的伤,我在战场上,我敌人那么多,又肩负了很多袍泽的性命,没办法才用你的血疗伤。更何况,更何况当时,你也说了我是不能入梦的人,所以我得表现得对你狠点,让你不要爱上我,那样有一天我战死沙场,你可以丝毫不用在意。”
小夭心里既感动又难受,有些男人的爱如糖衣炮弹般,但相柳的爱相反,他是炮弹纸里面裹着的是糖。
他爱她,为她做了很多事,但为了掩盖,给这些好和爱裹上了一层炮弹衣。
直到听到相柳说战死沙场几个字,她忙走过去,用手捂住相柳嘴巴,喃喃道:“不准,以后不准说死字。”
相柳答应自己以后不说了。
相柳笑眯眯道:“说个轻松的话题。”
然后他凑到小夭耳朵旁说了句话:“你给我调养了这么久,我身体好些没,可以……大运动了吗?”
听罢,小夭的脸红得像要滴出血般,她感觉身体仿佛被电触了一下。
她丢下相柳快步走进房间。
看到小夭害羞的样子,相柳站在原地,好心情地笑了。
小夭到了房间后,开始整理自己带过来的行囊。
她和相柳才到这里落脚几天,又忙着小医馆的事,所以行礼里有很多东西还没来得及放下来。
小夭拿出了那把弓箭,许久没用,里面有些灰了。
她快速走出去,用盆打了水,又回到房间,然后用抹布小心地擦了擦。
擦着擦着,小夭的眼泪就蒙上了一层雾气,鼻子也酸胀起来。
她已经知道,这把弓箭是相柳送给她,是相柳为她量身定做的。可是他却一直不说,瞒得死死的。
因为他的付出,从来都只是希望她过得更好,至于她知不知道无所谓。
他真是个傻子,是个那样单纯爱着她的傻子。
相柳也进了房间,看到小夭这个样子,他紧张了起来,大步走过去。他一边用手擦去小夭的眼泪,一边急切地问:“发生什么事了,好好的,怎么哭了?”
小夭别过脸没有回答,她鼻子酸胀得厉害,说不出话来。
相柳干脆把小夭抱着坐到了自己的腿上,让小夭完全和自己面对着面。
方才一直想着那把弓箭的小夭,突然记起了什么,她眼睛盯向相柳肩膀的一处,并突然用手拉开了上面的衣衫。
看到上面那个小小的疤痕,小夭心一抽一抽地疼。
那是她射的,用他教的箭术和他做的弓箭。
她眼泪又控制往下滴,她吻向了那个小小的伤疤。
相柳意识到了什么,心想等会趁小夭不知道,偷偷用灵力隐去。
相柳温柔地把小夭的脸扶正,认真地说:小夭,别哭了,都过去了,你当时又什么都不知道。我和你在一起,是希望你过得开心,可不许总哭。
相柳一边说,一边用手刮刮小夭的脸。小夭亲昵把额头对着相柳的额头,终于破滴为笑脸。
小夭发现,有相柳在身边,快乐可以加倍,那些不开心的则都会减半。原来和喜欢的人在一起,感觉是这么地好,心里都是满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