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高祖刘邦在除掉几个异姓诸侯王的同时,又册封自己的兄弟、子侄们为王,希望他们成为“国之屏藩”,一起守护汉室的江山社稷,之后的历代汉朝皇帝也都册封了不少诸侯王。然而到了西汉末年,权臣王莽觊觎皇位,其野心昭然若揭之时,已经发展到十几万的汉室宗亲,却几乎无人反抗,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
一、无力的反抗
在王莽篡位前后,只发生了三场起兵反抗的运动,其中两场是由汉室宗亲发动的,但规模、影响都非常小。第一场发生在居摄元年(6年)四月。在前一年汉平帝驾崩,可是王莽却没有拥立新皇帝,而是以“假皇帝”的名义,来号令天下。安众侯刘崇认为,王莽必然是汉室的威胁,“吾帅宗族为先,海内必和”,于是最先举兵反抗。
然而,刘崇的支持者只有几百人而已,进攻宛城时也无人响应,结果很快就兵败而亡。与此同时,刘崇的族父刘嘉还主动到长安,向王莽“自首”。第二场发生在始建国元年(9年)四月,当时王莽已经称帝建国。于是,“徐乡侯刘快结党数千人起兵于其国”。刘快的兄长刘殷原是西汉的胶东王,他却没有响应,反而关闭城门拒守,主动到监狱里去。
二、王莽的恩赐
王莽在掌控朝政后,就利用手中的权力,不断拉拢汉室宗亲们。比如在元始元年(1年), “封宣帝耳孙信等三十六人皆为列侯”。到了元始五年(5年),王莽利用祫祭明堂的机会,将“诸侯王二十八人、列侯百二十人、宗室子九百余人”召到长安。在祭礼结束后,这些人都得到了实惠,“皆益户,赐爵及金、帛,增秩、补吏,各有差”。
因此有些机灵的宗室非但没有反对王莽,反而积极支持他的各项活动。比如元始五年(5年),泉陵侯刘庆上书,“宜令安汉公(指王莽)行天子事,如周公”。居摄三年(8年),广饶侯刘京居然加入上奏“符命”的行列,积极推动王莽的篡位行为。王莽在称帝后,就有三十二位汉室宗亲受到册封,他们“或献天符,或贡昌言,或捕告反虏,厥功茂焉”。
三、汉朝的管控
在十几万汉室宗亲中,支持王莽的有三十多人,反抗王莽的只有两个,其余都是作壁上观,似乎西汉的灭亡与他们没有什么关系,那么这些人为何这样做呢?其实,许多人不是不想反抗,而是没有反抗的实力!汉高祖时期的诸侯王们,不仅有封地,有军队,有的甚至还能自行铸造货币,然而到了西汉末年,这些诸侯王们只剩下钱了。
从汉文帝开始,就已经对诸侯王问题有所警觉。汉景帝时,又发生了“七国之乱”,诸侯王的权力开始受到限制。汉武帝在位时,他采纳主父偃的建议,实行“推恩令”,进一步削弱诸侯王的实力,“作左官之律,设附益之法”。也就是说,从汉武帝开始,诸侯王们只剩下“衣食税租”的特权。到了西汉末年,他们“生于帷墙之中,不为士民所尊,势与富室亡异”。
参考资料:1.《汉书》;2.《资治通鉴》
宗室问题一直都是各个王朝的难题,名义上是亲戚,实际上比路人还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