梧桐叶落满巷口时,余紫瑄才终于读懂王宇港藏在云淡风轻里的深情。那些被她亲手撕碎的温柔,像午夜梦回时突然响起的旧八音盒,在记忆深处发出蚀骨的呜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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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遇是在高二的画室。当余紫瑄踮脚去够顶层画具时,身后伸来一只骨节分明的手。王宇港将炭笔轻轻放进她掌心,袖口沾着未干的群青颜料,“你的《星月夜》暗部还可以加重。” 彼时她只当这是美术课代表的例行公事,却不知少年早已在无数个临摹她背影的黄昏里,将心动酿成了陈年的酒。
大学通知书送达那日,王宇港捧着山茶花站在她家楼下。晚风掀起他衬衫衣角,露出藏在背后的录取通知书 —— 与她报考同一所美院的证明。余紫瑄却在看到富家学长的保时捷时,将那束花遗落在了梧桐树下。她踩着十厘米的高跟鞋转身,没听见身后花瓣坠地的破碎声响。
此后七年,王宇港的朋友圈永远安静如深潭。直到某天余紫瑄在艺术展偶遇他,才惊觉当年青涩的少年已成为炙手可热的新锐画家。展厅中央悬挂着一幅《褪色的盛夏》,画中少女扎着蓝白相间的发带,在斑驳的光影里回眸。熟悉的场景让她呼吸停滞 —— 那是高三那年他们最后一次结伴写生时的模样。
散场时王宇港拦住她,无名指上的婚戒泛着冷光。“下周婚礼,来吗?” 他的语气平淡得像在谈论天气,余紫瑄却在转身瞬间红了眼眶。深夜翻出旧手机,七百多条未发送的短信静静躺在草稿箱,最新一条停在昨夜:“其实我后悔了。”
当教堂钟声响起时,余紫瑄站在暴雨中看着婚纱照里笑意盈盈的新娘。雨水冲刷着她攥紧的请帖,晕开的墨迹像极了那年他为她改画时指尖沾染的炭灰。原来有些错过,是命运撕开的伤口,愈合后依然会在每个雨季隐隐作痛。
后来余紫瑄常去那家画室,却再也找不到熟悉的身影。她开始临摹那幅《褪色的盛夏》,在画布上反复勾勒少年的轮廓,直到颜料浸透画纸。窗外的梧桐树又落了叶,而她终于学会在无人处,将遗憾酿成诗行,写进每一个星光黯淡的夜晚。